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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过去,就说凌妃不舒服耽搁了,一会就到了。”凌司夜冷冷说到,仍是慢慢朝前而去,又是拧眉,一脸若有所思。
徐公公使了轻功,一袭玄色衣裳,在暗夜深宫里飘着,确是有些吓人,唐梦认真看了一眼,才急急跟着凌司夜而去,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回就算抱树也别往他身上蹭了,着实有些丢脸。
走了良久,沉默了良久。
前面的人突然开了口,语气甚是认真,淡淡问到,“你是装的?”
“什么?”唐梦抬头,没反应过来。
“你胆子有那么小吗?你是装的。”已经不是问句了,而是肯定句,说得认真,依旧一脸若有所思。
“什么!”唐梦一脸不可思议,瞪大双眸,这才发觉了凌司夜的不对劲,他不像是开玩笑。
“没什么,走吧,一会见了父王小心点。”凌司夜没再多说,便快走朝前而去了,依旧没等她,也没有牵她的手。
“哦。”唐梦这下子却是拧起了眉头来,一脸纳闷地跟着,好奇怪啊,这家伙。
深宫里的路,凌司夜再熟悉不过了,又拐了另一条小道很快凤仪宫了。
进了门,只有仪皇后在,却不见天帧帝,徐公公连忙迎了上来,低声道:“皇上在屋内小憩呢。”
凌司夜对仪皇后根本没有一丝尊重,留下了唐梦,径自朝内屋而去了,徐公公亦连忙跟了进去。
“皇后娘娘。”唐梦欠了欠身,这一屋子里就她二人了。
“凌妃平身吧。”仪皇后却知道她的身份。
“谢娘娘。”唐梦应声平身,恭敬乖巧。
“别站着,先过来坐吧,皇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仪皇后很是慈蔼,轻轻拍了拍一旁的座位。
“谢娘娘。”唐梦浅笑着走了过去,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唐夫人,一样的柳目慈眉,气质高贵,和蔼可亲。
仪皇后亲自替她倒了一杯茶,微敛眉,噙浅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而唐梦的心思都追着凌司夜而去了。
内屋。
天帧帝懒懒地倚躺在暖塌上,身旁披着一件紫狐裘大袍,这件袍子一直都留在凤仪宫这间小屋子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凌司夜在暖塌前坐了下来,淡淡开了口,“父王,该起了。”
“怎么那么迟才来?”天帧帝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带着一丝倦意。
“梦儿刚才胃口有些不适,耽搁了一会儿。”凌司夜答到。
“朕的皇孙快两个月了吧?”天帧帝眸中掠过一丝温软,只是一掠而过。
“快了。”凌司夜仍是低声应答着,心中却是冷笑。
“今日是你诞辰,想起你母妃了吗?”天帧帝起身来,穿上了那紫狐裘大袍。
“嗯。”凌司夜却是笑了,淡淡地笑,双眸很好看,漆黑深邃,流光溢彩。
天帧帝看了良久才缓过神来,大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声音依旧没有多少情绪,“你都这么大了。”
凌司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动声色地承受着肩上的力道,只觉得一身气血都在翻腾灼伤,心中顿时大惊,定是出事了!
“同父王较量较量如何,好几年没比试过了,你这内力越发的深厚了。”天帧帝说着,终于肯放开了手,起身站了起来。
凌司夜亦是起身,眸中掠过一丝疼痛,却是打趣地说道:“父王,梦儿可饿着肚子呢,今日一整日都没什么胃口。”
天帧帝蹙眉,随即笑了起来,“很喜欢她吧?”
“还好。”凌司夜淡淡说到,“还好”,唐梦最常说的两个字。
“那改日吧。”天帧帝看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唐梦,唐文的小女儿,他日可以为后吗?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仪皇后连忙起身行礼,唐梦亦跟着照做,看了天帧帝身上的紫狐裘心中微微纳闷了起来,怎么同凌司夜那件那么相似,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凌司夜一眼。
徐公公早已换了一批酒菜,众人落座,位置很是奇怪,仪皇后和天帧帝对面而坐,凌司夜和唐梦却分坐天帧帝两侧。
186问案&线索()
天帧帝亲自替唐梦盛了一碗汤,难得一见的慈父模样,打趣地道:“唐大人,喝汤。”
唐梦一愣,果然是父子,一样的性情不定,很快反应过来,闲适而温雅地浅笑道:“谢皇上。”
“玉邪的案子可有眉目了?”天帧帝又问到。
“凶手已经寻到了,正是先前相府贪污案在逃的那名疑犯,误把那日车上的嫣然郡主当作太子妃了。”唐梦唇畔噙着一丝悠然自若,以唐七少的身份谈起案子来,总是这般自然而然。
凌司夜一直只是看了她一眼,仍是没有开口,静静地喝着汤。
天帧帝道:“既然能结案了尽早到大理寺把案子结了,狄胡那边可一直等着。”
“微臣遵命。”唐梦脱口而出,随即又问到:“皇上,嫣然公主的下落……”
天帧帝却是冷哼,“嫣然公主早已回狄胡,萧统领亲自送到狄胡的。”
“是。”唐梦点头,心中明白了,凌司夜同她提起过,狄胡这场宫变怕是已成定局了,也不知四王子耶律耀月这名字怕是不会再出现了吧。
这时,凌司夜夹了菜过来,毫不顾忌地绕过了天帧帝,语气里透彻一丝不悦,道:“梦儿,先吃饭吧,一提起案子来你就兴奋。”
唐梦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比刚才还奇怪,却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点了点头,乖乖地吃饭。
“呵呵,凌妃早日诞下皇孙,同司夜一起为朕左右臂亦未尝不可!”天帧帝今夜似乎兴致不错。
“臣妾也希望能继续为皇上效劳!”唐梦笑着说到,不由得又看了凌司夜一眼。
凌司夜继续吃着饭,不声不响了,同样不声不响的还有仪皇后,依旧是那么端庄高原,微敛眉,噙浅笑,只是静静的听着。
聊起案子来,唐梦总是悠然自若,心中并没有多少畏惧,只是,不过一会儿,天帧帝便转了话题,终于问起了她腹中那快两个月的孩子了。
“桂嬷嬷可有每日熬汤给你喝,当初淑妃怀着司夜的时候,胃口再不好,也喜欢喝桂嬷嬷熬的汤。”天帧帝淡淡问到。
“每日都喝,桂嬷嬷手艺堪称一绝。”唐梦眯眼笑着,桂嬷嬷熬的汤药她确是喝了不少了。
“来,朕替你把把脉。”天帧帝说着起身,离开了饭桌,在一旁矮塌上坐了下来。
唐梦心中终于微微慌了起来,同来时一样,隐隐不安着,依旧是不由自主地看了凌司夜一眼,凌司夜却没有理睬她,亦是起身站到了天帧帝身后去,两个主角皆离席了,这宴席自是结束了,仪皇后竟是亲自动手收拾了起来,这宫里平日里并没有留婢女的。
唐梦眸中掠过一丝惊诧,缓缓在天帧帝对面坐了下来,锊起衣袖,乖乖地放下了手,再一次瞄了凌司夜一眼,他沉着眸子依旧没理睬她。
天帧帝却是一脸认真,奈何再认真亦是识破不了这假喜脉,不一会儿便放开了唐梦,原本冷峻的脸又有了丝丝笑容,道:“脉象很是稳定,朕就盼着来年冬季快点到来了!”
想不明白凌司夜今夜的异样,唐梦心中微微不安,表面上却依旧淡定,手有模有样地覆在那塞藏着件衣服的小腹上,浅浅一笑。
又问了几句东宫的起居饮食,天帧帝便倦了,唐梦终于送了一口气,同凌司夜离去。
仪皇后很利索地收拾好了一切,很懂事地退了下去,她的卧房并是内屋。
这时,一个身影掠过,落在了大厅中,正是李公公。
“需要多少时日?”天帧帝冷冷问到。
“皇上,数百死士要养并非一朝一夕,或者,先不撤换,静待其变,目标并非淑妃陵,为何要在这时候浪费这力气?”李公公小心翼翼地问到,幸好他昨日亲自去了趟淑妃陵,看出了端倪来,竟有人撤换了所有守陵的死士!
“除了朕,谁都不许打扰她的安宁。”天帧帝双眸凌厉了起来,淑妃陵的那批死尸是守墓之用,能有如此本事无声无息地杀掉数百死士的,嫌疑最大先是内奸,而且武功极高。
“太子他……”李公公一直都隐藏,方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他。”天帧帝拧着眉头,方才试探过,司夜并没有伤过丝毫伤,他最有可能,只是,他最没有动机!
“皇上,打淑妃陵的主意,难不成是……”李公公另有怀疑了,盗墓者不敢如此猖獗,殿下其实是没有动机的,有动机者,莫过白狄的人了。
天帧帝眸中阴鸷掠过,骤然厉声道:“那么多日了,玉邪竟没有一丝消息,千丝纸一事也没有任何进展,李公公,朕还需再催促你什么吗?”
李公公连忙开口,道:“皇上息怒,老奴已经有一线索了,只是……”“
皇上鲜少同他动怒的,只是,每每提起白狄便是这般。
“只是什么?”天帧帝锁眉逼视。
“只是并为完全确定,不敢轻易来禀。”这消息也是刚到的。
“说!”天帧帝怒声。李公公办事从来都是利索而稳妥,只是,这一回却拖了那么久。
“刚来的消息,前几日在北城郊,有人有千丝纸鸢当茶钱,老奴还未亲自过去查呢,尚未确定。”李公公如实禀告。
“北城郊?进还是出?”天帧帝眯起了犀瞳来。
“说是出,一个白衣男子,带着面具,店老板说的,真假未知,千丝纸鸢真假亦不知道,下面的人不敢打草惊蛇。”李公公说得详细。
“白衣男子,面具?”天帧帝思索了起来。
“正是,茶钱不过几文而已,若不是钱袋丢了,那便是有意而为了。”李公公虽年纪大了,却不糊涂,所说的亦是天帧帝此时不解的。
“有意而为……”天帧帝依旧锁着眉头,起身来,道:“查清楚,谨慎点,切勿打草惊蛇!”说罢便径自慢慢踱步回那小屋子,披着紫狐裘大袍的背影,显得落寞极了,
李公公看着这背影,隐隐一声叹息,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187司夜的纠结()
如果没有饶路,其实从凤仪宫回东宫不过一会儿的时间。
凌司夜的脚步很快,快得唐梦都不得不小跑地追上了,想开口问他,却还是没问出声来。
微微蹙眉,也不追了,他快就快吧,她自顾自慢悠悠走着。
只是,她一放慢脚步,前面的人却立马知觉了。
“发什么愣,还不快走?”转身看她,淡淡说到。
“出什么事了?你急什么?一晚上都想什么呢?都不说话。”唐梦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隐隐透出了一丝责备来。
“你不是同父王应答自如吗?”凌司夜反问。
“你诞辰又不是我。”唐梦低声嘀咕着,还以为像之前一眼,躲在他身后就可以了。
“别回头!你后面有东西。”凌司夜突然说到,佯作的一脸惊恐,只是一手却忍不住按在了心口上,眸中疼痛以掠而过。
冷风微微吹过,四周一片黑暗,两人谁也没有提灯,只是借着月光看路罢了。
“骗谁啊!”唐梦冷哼,仍是不由自主地急急走近他了。
凌司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仍是没有牵着她的手,走得很快。
“喂,你很奇怪!”唐梦喊出了声,快步紧紧跟在他身后。
凌司夜却不再开口不再回头,一手按在心口上,另一手急急擦去了唇畔的血迹,只是,沉着的眸中却隐隐可见一丝笑意。
他,真的很奇怪。
很快便入了东宫,云容急急迎了上来。
“殿下,娘娘。”
“跟我过来。”凌司夜厉声,狠狠扫了她一眼,便朝书房而去了。
云容抿了抿唇,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心中不安,出什么事了?
唐梦看着主仆二人急急而去,却是犹豫了起来,要不要过去?
迟疑了须臾,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便朝浫兰汤而去了,泡个澡睡觉,明日终于有正常理由以男子身份独自出东宫了,消失了那么久,大伙都以为她出城办案去了。
手,有意无意地甩来甩去,他没拉她,也没开口,应该是不准她过去吧?
一定是不许她听什么吧!
驻足,沉思,掂量,双手一拍,转身,还是偷偷过去瞧瞧吧!指不定还能发现什么事呢……
书房。
凌司夜一手抚在案几上,一手捂在胸前,唇畔的血不停地流了下来。
云容跪着,一脸焦急,却又不敢起,“殿下,你先别气,先让云容去熬药来,要责罚不迟,别伤了身子!”
“父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凌司夜怒声,若不是今日恢复了些,方才根本无法强忍那么久,险些就露出了破绽来。
“奴婢不知,奴婢马上去查,殿下你息怒!”跪着挪到了他跟前,苦苦劝着,自小就伺候着,一点点伤都会让她心疼。
“你昨夜干什么去了?”凌司夜却是满意怒意,昨夜她本该去李公公那里探口风的,那么多年从未失误过!
话语一落,又是一口鲜血喷口而出,父王加之肩上的力道早已又乱了他一身经脉。
“殿下!”云容慌得什么都顾不上,连忙站了起来,取出丝帕,正要替他擦拭,凌司夜却条件反射一般,一把将她狠狠推开了。
云容毫无防备,就这么重重跌倒在一旁,脚拐了疼痛无比,再能隐忍,双眸亦是控制不住湿了。
昨夜一直就在火房外,跟着他们一路回了卧房,一心都记挂着他的伤,如何还有心思去找李公公?
双眸噙着泪,直直地看着他,隐隐透出了一丝哀怨。
凌司夜一怔,记忆里似乎第一次见云容如此过,眸中掠过了一丝复杂,却是大步上前将云容扶了起来。
“伤哪里了?”淡淡的问到,怒归怒,是自己手重了,云容不同与一般婢女,他心中很清楚。
“殿下,先疗伤。”手中丝帕轻轻替他拭去唇畔的血迹,很久很久,没有这般近地仰头看他了。
门外,唐梦一脸谨慎贴着墙,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来,见了这场景,立马给退了回来。
“他受伤了?”低声自言自语,蹙起了眉头,同天帧帝在屋里做了什么?因为这样一直没理睬她吗?
一脸若有所思,一动不动,云容,一定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吧!
关系那么近,怎么就纳她为妃呢?
一下子沉浸在控制不住的猜忌中,都没有发觉自己的手是攥着的。
这时,凌司夜抱着云容走了出来,唐梦缓过神,刚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云容身姿娇小,依偎在他怀中很是小鸟依人,埋首在他怀中,没有看唐梦。
凌司夜蹙眉,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谁让你过来的?”
唐梦一愣,随即不屑道,“路过罢了。”
凌司夜却是不经意地瞥了她的手一眼,没在说什么便抱着云容离去了。
送了云容回花园中那小木屋,纠结着眉头,仿佛走神一般,心不在焉,正要走,云容却急急拦下了。
“殿下,你赶紧疗伤吧,奴婢屋里有药,这就熬来。”
“不用了,明天让唐梦熬。”凌司夜止步,转过身来,话语却凌厉了起来,道:“明日把事情查清楚,若有下回,严惩不贷!”
“属下遵命!”云容连忙应答,心下仍是担忧着,迟疑须臾,还是问出了口,“殿下,可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