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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随行的大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勉强地止住了血,倒是林若雪一醒来便替他处理伤口,只是心口上那伤,连她都不敢碰了。
宁亲王没有说话,欧阳晴明撇了撇嘴不敢再开口。
船舱内,尽头的小屋,唐影站在门口,微微蹙眉,一进来便连连唤了林若雪几声,她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帮着替玉邪止血。
才一会儿,惜若便又端着一盆血水出了了,浸着块白纱布,血染通红。
“少主,林姑娘还在哭。”低声说着,便急急出去了。
唐影隐隐一声叹息,轻步走了过去,怕打扰了孟婆婆。
只见玉邪那敞开的胸膛上,右侧近心处,一道长而深的伤口,孟婆婆正小心翼翼挑出里头先前缝上的线来,血不断地涌出。
林若雪双眸通红,紧紧咬着牙,眼泪一直再掉,却不敢哭出声来,按在玉邪伤口处的手不止地颤抖着,刚换上的白纱布不一会儿就又湿了。
“你去歇一会,我来吧。”唐影低声劝到。
林若雪没有回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敢是谁劝,她都是如此反应,视线不曾离开过玉邪。
孟婆婆紧锁着眉头,毫无疑问,动作再不快点,伤口未缝好,玉邪便先失血过多而亡了。
“若雪,我来吧,你该休息了。”唐影仍是低声劝说,看了一眼玉邪那越发苍白的双唇,心中隐隐不安了起来。
“他不会死的。”林若雪终于开了口,仍是没抬头,声音满是哭腔。
“不会的,乖,先去休息,让我来。”唐影递上赶紧的白纱布。
“我不可以死的。”林若雪接了过去,仿佛自言自语,根本看都不看唐影一眼。
“手不抖!再抖的话,换个人来!”孟婆婆蹙眉,厉声说到。
“不抖,我不抖!”林若雪急急答到,放开了紧捂在径上的左手,紧紧握住了右手手腕,这才稍稍止住了颤抖。
“他不可以死的,他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呢,”
“他要死了,我怎么办啊?”
“他让我等他的,他不可以死。”
……
忍着锁骨间的疼痛,自言自语着,哭声渐浓。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扰得我都心烦。”孟婆婆蹙眉,又是厉声。
林若雪连忙闭嘴,不敢再出声,眼泪静静地掉着。
唐影无奈摇了摇头,仍是轻步走了出去。
惜若在门口停了下来,这才敢低声问,“少主,玉邪真的还能救回来吗?”心中都快放弃希望了。
“看天意吧。”唐影淡淡说着便侧身走了出去。
152习惯为止()
西界中,那一船人,除了宁亲王,皆是提着心。
而宫中,热闹正要开始。
“殿下,等等老身,凌妃娘娘可全倚仗老身伺候呢!”桂嬷嬷快步追这凌司夜,徐公公已经交待好了一切,其实,徐公公不用如此苦口婆心求她的,淑妃走后,二十多年了,她等的便是有朝一日能见到太子殿下。
凌司夜仍是大步朝前而去,并无多少惊讶,自是知道徐公公安排好一切了。
“殿下,听德公公说凌妃娘娘是女扮男装的廷尉?”桂嬷嬷笑着问到。
凌司夜冷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加快了脚步。
“殿下,老身刚才想过了,这孩子早产一个月,咱使点药还是能办到的。”桂嬷嬷甚是认真。
凌司夜微微一怔,依旧没开口。
前方东宫到了,门外几个侍卫一件太子连忙恭恭敬敬低头,桂嬷嬷一边唠叨着一边紧跟着走进去,没被阻拦。
大厅中,凌司夜平日里躺的那张华丽的大暖塌上,唐梦慵懒地倚着,精致的小脸上双眸微闭,俨然一副主子模样,不甘不愿静候在一旁,云容静静地煮着桂花酿,前方琴箫二妃领着众侧妃合奏着悠扬的曲子。
凌司夜不做声,站在门口,挑眉看着唐梦。
“殿下,凌妃娘娘生得真美,气质天成啊!”桂嬷嬷一眼便认出这便是要伺候的主子了。
凌司夜唇边不自觉浮出一丝笑意,缓步走了进去。
“殿……”
“嘘……”
环视了众人一眼,不许任何人出声,琴箫二妃方一听下曲子,连忙又续了下去。
唐梦却并未听出一样,依旧微闭着双眸,听着如此枯燥的曲子,早已入睡了,秀眉间隐隐透出了一丝疲倦。
凌司夜坐了下来,瞳眸中玩味掠过,正想伸手,唐梦却骤然警觉地睁开眸子,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了过来。
“啪!”
顿时,鼓瑟琴箫之声皆止,一室寂静。
唐梦亦没缓过神来,看着凌司夜那俊朗的侧脸鲜红的五个掌印,先是一愣,随即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哈哈,你活该!”
只有她的笑声,一室依旧死寂。
凌司夜直直地盯着唐梦看,缓缓逼近,第一回见她这幅女儿娇态,嘻嘻而笑,瞳眸灵动。
唐梦笑声顿止,警觉地往后仰,“殿下息怒,臣妾不是故意的……唔……”
话未说完,唇舌便被夺了,慌得她不知反抗,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这家伙疯了!
“本太子也不是故意的。”凌司夜眸中凝着笑意,吃在她唇上低声说到。
唐梦缓过神来,一把退开了他,起身理了理衣裳,精致的脸上尽是控制不住的娇红,淡淡问道:“殿下,何时准臣妾出宫?”
今日都动起手来了,云容仍不让她踏出东宫半步,没想到云容竟也有如此好身手,那夜在温泉池旁,她都是相让了。
“爱妃在东宫住不惯吗?”凌司夜挑眉问到,如此场面,她倒是很有主子的架势。
“不过住了一日,惯不惯还说不准呢。”唐梦笑到,老神在在。
“那多住几日。”凌司夜眯眼一笑,继续道,“住到惯为止。”
唐梦瞥了前方众嫔妃一眼,气定神闲地倚了下去,道,“怕只怕等臣妾住惯了,殿下就住不惯了。”
153只一人()
凌司夜亦看了过去,这才注意到众侧妃们的异样,竟皆是一身婢女装扮,却不是黑衣。
“殿下,凌妃娘娘强行废了众侧妃,婢女劝不住。”云容上前来低声禀告。
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冷笑,向众侧妃问道:“同为侧妃,凌妃娘娘有何权力废了你们呢?”
众人皆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本就知殿下对凌妃甚是不一般,且这凌妃亦不是好惹的主子,连云容都让她七分,何况是她们?
良久,都没有人敢开口,唐梦闲适地倚着,也等着她们的答案。
“没有的东西,本太子留你们何用?”凌司夜却是冷哼,看向唐梦,“如此,爱妃可能住的习惯了?”
“臣妾不喜欢黑色,明日起,东宫婢女侍卫皆换上大红的衣裳,摘去蒙面,殿下意下如何?”唐梦笑着问到。
“爱妃喜欢便好。”凌司夜眯眼笑着。
唐梦眸中掠过一丝惊诧,这家伙竟不怒?
“殿下,侧妃都废了,臣妾一人也怪孤独无趣的,不如……”唐梦起身来,故作神秘。
“不如什么呢?”凌司夜很有耐性。
“不如,殿下纳了云容为妃吧,云容这丫头最是懂事,臣妾也喜欢。”唐梦甚是认真地看着他。
一旁云容顿时大惊,有些站不住脚,这凌妃究竟想做什么?!
“爱妃还真费心思了。”凌司夜眸中隐隐掠过一丝怒意,仍是直视唐梦,问云容道,“云容,凌妃娘娘一番好意,你意下如何?”
“云容谢谢娘娘赏识,云容愿一辈子为婢伺候殿下和娘娘左右。”云容立马上前,殿下的心思,她岂不懂。
“爱妃听到了吗?”凌司夜仍是和声问到,却是锁视唐梦。
唐梦躲过那风雨欲来的眼神,心中冷笑,看向了云容,道,“真是可惜了,云容啊,你哪日若是想明白了,告诉本宫,本宫替做主。”
云容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稍稍点了点头,便退到一旁去了。
凌司夜却轻轻抬起唐梦的下颌来,极有耐性地隐去莫名的怒气,柔声问道:“梦儿废了所有侧妃,是不是习惯本太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呢?”
“当然。”唐梦仍是笑着回答,眸中掠过一丝不情愿,她根本没想过他会答应的!
“呵呵,看样子本太子要慢慢习惯只有你一人了!”凌司夜笑了起来,心下竟隐隐有股莫名的开心。
“殿下若是为难自己那便是臣妾罪过了,殿下不如废了臣妾,你我都自在,岂不更好?”唐梦连忙说到。
“当本太子的女人有那么让你为难吗?”凌司夜骤然加重了手中力道,厉声问到。
唐梦狠狠推开他的手,方要起身,却被凌司夜困在双臂间,“从此以后,本太子就要你一个女人!你最好尽快习惯东宫的生活!”
“你除了强人所难还会其他的吗?”唐梦亦是厉声。
一屋子的奴婢皆是大惊,全都小心翼翼地自觉退了出去,云容紧蹙着眉头正要退下,却见一旁的老嬷嬷仍站在不动,她在皇上天策宫里见过这嬷嬷的。
154妻管严()
“你还想要什么吗?”凌司夜将唐梦推到在榻上,倾身逼近。
唐梦侧过头,不想看他。
“我告诉过你,和我说话时,只能看着我!”凌司夜一巴掌将她的小脸拢了过来,毫不怜香惜玉。
唐梦直视他,毫不淑女,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温柔,趾高气扬道,“我要知道你每日的行踪,都做了些什么见了哪些人,还有,我要你每夜都回到东宫!未经我同意,不许外宿,东宫一切大权包括财政收支,奴才们的调配,统统交给我!殿下能习惯吗?”
云容和桂嬷嬷皆倒吸了一口气,凌妃娘娘这般得寸进尺,即便是平常百姓家的男子都接受不了,何况是堂堂太子殿下?!
桂嬷嬷正要开口,云容却连忙拦下,低声,“嬷嬷,先出去吧,殿下不喜欢下人多事。”
桂嬷嬷却退开了云容,上前,蹙眉道,“凌妃娘娘,且不说你不过是个侧妃,就说为人妻妾,三从四德,在家从夫……”
桂嬷嬷话语未落,凌司夜和唐梦便齐齐转头头来。
“出去!”
“下去!”
桂嬷嬷一愣,没回过神来,云容连忙上前,欠了欠身,稍稍看了唐梦一眼,便拉着桂嬷嬷退出去了。
凌司夜仍双臂撑在唐梦两侧,蹙眉直视她,冷冷道,“还有吗?”
“还有,我不要你的孩子,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保我和唐家上下周全。”唐梦更是苛刻了。
“还有吗?”凌司夜仍是冷冷问到。
唐梦眸中掠过一丝诧异,这家伙想做什么?竟还不怒!
“暂时没……”话未说完,心中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刚要改口,凌司夜却骤然逼近,甚是认真,道:“本太子答应你!只要你一直陪着我。”
说罢,吻便落下,重重印在她那不点而赤的娇唇上,霸道地撬开她的齿贝,依旧没有一丝温柔。
唐梦瞬间怔住,任由他侵入,紧缩着眉头,有些不知所措,如此刁难,他竟一口答应,他想做什么?到底如何,才能让他放过她呢?!
良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凌司夜才放开她来,将她拥入怀中,翻身倚躺了下来。
“梦儿比昨晚乖多了。”仍是冷冷地说着,眸中却透出了一丝玩味来。
唐梦任由他拥着,良久都没有说话,指腹摩挲在浮肿的唇上,眸中尽是复杂,不知又在思索着什么。
“你这心里又在算计些什么了吗?”凌司夜说着大手按在她心口上,这颗心,他真想尝尝到底会不会是苦的!
“我可不敢,你今日去哪了?”唐梦淡淡问到,眸中掠过冷笑,她倒是很有兴趣看看,妻管严的生活,这尊贵的太子殿下究竟能习惯多久!
“今早去了趟猎场的无泪地宫,回宫后,又去了躺御书房。”凌司夜如实答到,并不介意和她分享这一切,这么多年了,即便众多心腹,却依旧有所防备,依旧觉得孤独,似乎这二十来年都是自己一人在小心翼翼地隐瞒所有秘密,心惊胆战地欺瞒父王。
如今,有人陪他了,明明知道她比他任何心腹都不可信,却突然想向她诉说所有的秘密了。
155心会痛()
“哦。”唐梦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没再多问。
“不想知道无泪地宫是什么地方?”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玩味。
“不想。”唐梦说罢挣扎地坐了起来。
“怎么,有胆量跟本太子提条件,没胆量知道吗?”凌司夜冷笑,起身贴近她。
“没有!”唐梦的语气不再掩饰,透出了厌烦来,心中暗暗咒骂自己,如此一步一步,不仅脱离不了他,反倒是作茧自缚,越发地深陷其中。
“你逃不了了。”凌司夜邪惑的声音萦在她耳畔,“唐梦,和我一起对付父王,你誓不为妃那就为后吧。”
唐梦瞬间臣下双眸,本就隐隐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坦白,毫不顾忌。
“你没有退路了。”凌司夜贴近她的耳畔,蛊惑地说到。
良久,唐梦转过身来,直视凌司夜,淡淡道,“可以,只要皇上死之日,你放我自由,废去四大将军若得女便属天家人这条法令。”
“你这颗心究竟是什么味道?”凌司夜冷哼,大手抚上她心口。
“和殿下一样,没有心,何来味道?”唐梦冷笑。
“是吗?”凌司夜邪惑逼近,吻落在她心口处,隔着绸缎轻轻摩挲着。
“殿下意下如何?”唐梦微蹙眉头,仍是淡淡问到。
凌司夜双眸顿时阴沉,满是不悦,覆在她身上的大手骤然狠狠一扯,一身华贵绸缎就这么被瞬间撕裂了,香肩薄背裸露,丝白的兜胸相映半露,一身玲珑隐隐而琨。
“当然可以,只是,在这之前,你仍是本太子的妃子!”
话音一落,手一扬,扯去她最后的遮掩,吻落在了她的心口处,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唐梦别过头,蹙眉闭眸,吃痛声终究还是从抿紧的唇内溢出。
凌司夜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一脸疼痛,却是笑了起来,“痛吧?会痛,说明还有心!”
唐梦骤然睁开双眸,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冷不防将他推倒,骤然欺身而下,亦是狠狠往他心口处咬了下去,久久都不放开。
凌司夜任由她咬着,双臂缓缓覆上,轻轻将她拥住,额上已渗出了些些冷汗来,却莫名地笑了。
痛,很痛,心还在吧?
良久,唐梦才放开了他,微微娇喘着,冷敛双眸,方要抬头,凌司夜却仍是将她压下,取过一旁那刚脱下的大袍来,盖在她身上。
“殿下会痛吗?”淡淡地问到,趴在他身上,也不再挣扎,心口上的痛楚让她更是疲倦无力了。
“过几日带你到无泪地宫去。”凌司夜亦是淡淡地说着,避而不答。
“那是什么地方?”唐梦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亦不再多追问方才的问题。
“去了你便知道。”凌司夜轻轻抚拍她的背眸中亦尽是复杂。
“何时让我回躺唐府?”这才是她等了一天想知道的。
“父王要你乖乖留在东宫安胎,差了桂嬷嬷来照顾你,这几日安分点。”凌司夜答到。
唐梦却是冷哼,“我是你的妃子,与皇上何干?”
156敌视()
他的妃子?与皇上何干?
凌司夜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好,过几日本太子亲自带你回娘家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