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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邪双眸沉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替她揩去了眼泪,轻抚着她的脸颊,一路流连而下,到了锁骨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枚菱形黑玉。
“我还真以为你是认真答应我的!”冷笑间,手上黑玉狠狠扣下。
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传来,林若雪完全回过神来,吃痛地大叫一声,狠狠将玉邪推开。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玉邪厉声问到。
“与你何干?”林若雪亦是怒声。
“你方才答应我什么了?”玉邪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
“我……”
“你耍我!”
108试着忘记()
“把这东西拿开,耍你又怎么样!”林若雪想扯下那黑玉来,一触碰到,才发现满满是血,疼得她紧紧笼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同上一回完全不一样了。
“你真的是耍我!”玉邪逼近,一脸风雨欲来!
“你耍过我多少回?只许你耍我就不需我耍你吗?把这东西拿开!”在这人面前永远都可以这么任着性子,不讲理,只是,方才没想过耍他,方才看着唐影的笑,确确实实就想答应了。
“这件事不可以!”玉邪几近怒吼。
“把这东西拿开!”林若雪不敢在触碰那黑玉,却不知血已经开始慢慢渗透进去了。
“永远拿不开了,除非我死!”玉邪盯着那菱形黑玉,冷冷说到。
“你!”林若雪骤然蹙眉。
“这一回,我可以当你开玩笑!从此以后,你答应过我的事,一件都不许反悔!”玉邪说罢,便朝门外而去。
“谁说我开玩笑了!”林若雪反问到。
玉邪骤然止步,缓缓转过身来,仍是那严肃而清冷的神情。
“我嫁给你,从此以后,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也一件都不许反悔!”林若雪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伸出了小指来。
“又耍我?”玉邪一动不动。
“你若不信,那就算……”
话语未落,手便猛地把拉了过去,小指头紧紧被勾住了。
“你就是个磨人精!”玉邪宠溺地骂了一声,双唇便覆了下来,却是温柔无比,林若雪眸子掠过一丝无奈,缓缓地闭上了。
唐影,是不是嫁人了,幸福了,就可以忘记你的脸了呢?
门外,唐影微微叹了口气,这才迈开步子朝楼下而去。
下了楼,绕过几道回廊,到了内厅,最里面的屋子前两位守卫见了他,连忙推开,心中皆是诧异,唐公子不是来过一回了吗?
屋内,欧阳晴明正端坐在琴台旁,一脸闲适地轻挑着琴弦,一见唐影进来,连忙站了起来,没敢开口,不知来者究竟是哪一位。
“确实是玉邪。”唐影淡淡地开了口,回复了那一贯低沉地很好听的声音。
“玉邪?”欧阳晴明大惊,这么久了,只知晓老板救的人是四王子。
“还有其他人见过他吗?”唐影问到。
“没有,除了林姑娘和两名侍卫,老板不许任何人上去,属下都未曾见过他呢!”欧阳晴明答到。
“守护好,无论何事,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凌司夜的手腕他再清楚不过了!
“少主,不动手吗?”欧阳晴明不解。
“等唐梦的案子结了。”她的事,永远比他的重要。
欧阳晴明一脸为难,“可是宗主他……”
“你说了?”唐影微微蹙眉。
“属下不敢,宗主什么都不知道!”欧阳晴明连忙答到。
唐影这才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要走。
“少主,若是老板问起来……”欧阳晴明纠结着清秀的眉头,老板可是刚刚才交待不许说玉邪一事的,老板刚走不久,少主就来见玉邪了!
“我来寻若雪的。”唐影淡淡说到,没有止步,走了出去。
109西边白狄()
御书房。
无情坐在高大的暖塌上,低着头,小手紧紧地相互握着,心中忐忑不安,一旁徐公公老早就送来的糕点未曾动过,他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找他来。
一旁,梨花大案,金龙宝座,天帧帝仍旧专注在奏折之上,都整整一个下午了。
一室寂静地可怕,只要他同天帧帝二人。
无情小心翼翼地稍稍抬起头,朝天帧帝看了过去,一身墨色宫装,腰缠金龙于腰带,墨发高束,鬓边有些发白,俊朗的眉头微微蹙着,双眸沉敛,不怒自威。
突然,天帧帝抬起头来,无情连忙低头,心下慌了起来,孩子最直接的感觉,这个皇帝比太子要可怕很多很多。
天帧帝合上案前的奏折,挑了挑眉,起身朝无情走了来。
“皇上。”无情连忙跳下暖塌,慌张地下跪。
“不是让你坐吗?”天帧帝眸子掠过不悦。
“是。”无情连忙平身,看了看身旁暖塌,小脸上尽是纠结,不是如何是好,那暖塌太高,方才还是徐公公抱他上去的。
天帧帝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把将无情抱起,放在自己腿上,问到,“今年几岁了?”
“五岁。”无情如实回答。
“年纪这么小呀,父母呢?”天帧帝隐隐叹息。
“都死了。”依旧如实回答。
“怎么死的?”天帧帝追问到。
“不知道。”仍是如实。
“太子在哪里救了你?”
“破庙里。”还是如实,云姨交待过的,在皇帝面前不能说谎,更不能泄露殿下任何秘密。
天帧帝点了点头,又问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在东宫能做什么?”
“端茶倒水。”很多都是云姨帮着的。
天帧帝却是冷哼了一声,“东宫何时需要一个五岁的娃娃端茶倒水了?”
无情心一慌,不知如何回答。
天帧帝放开了无情,站起身来,冷冷道,“来人啊!”
门外侯着的徐公公连忙小跑了进来,身后却是凌司夜和云容。
无情一见云容,眼泪一下子便满了上来,想立马就跑过去,却还是动都不敢乱动。
“父王召儿臣来,不知有何要事?”凌司夜瞥了无情一眼,笑着问到。
“就是想跟你要个人。”天帧帝坐了下来。
“无情吗?一个小孩子罢了,父王留在身旁只会碍手碍脚。”凌司夜无关紧要地说着,闲散地坐了下来。
“留在你东宫里端茶倒水你倒是不嫌碍手碍脚?”天帧帝反问到。
“这孩子同儿臣还蛮有缘分的,留在身边,云容调教着呢。”凌司夜笑得很是好看。
无情在一旁听着明白,他就知道,太子不会不用他的。
“是嘛,朕看着也喜欢的紧,让他跟朕身边,你看可好。”天帧帝问到。
“父王喜欢便好。”凌司夜仍是笑。
天帧帝走到无情跟前,大手轻轻攫取他那小小的下颌来,细细地打量了起来,似乎稍稍用力便能将他捏得粉碎一般。
“徐公公。”
“奴才在。”
“这孩子以后就由你来调教了。”天帧帝说罢,亲自将无情抱了下来,而此事无情已是一身僵硬,在宫里待那么久了,跟在徐公公意味着什么,他懂的。
凌司夜看了他一眼,不悦地训斥到,“还不快谢恩!?”
无情只觉得自己眼里的泪就要忍不住了,朝云容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云容却亦是低声训斥,“你这孩子,还不快谢恩,这宫里有多少奴才想跟着徐公公呢!”
“谢皇上恩德!”无情这才跪了下去,磕头谢恩,低下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带下去吧。”天帧帝回到了书桌,看都不再看无情一眼。
徐公公连忙带着无情,快步走了出去。
一到门口,便急急替他擦去了眼泪,“你这孩子,不要命了吗?哭什么哭,云容没交待过吗?在皇上面前不准哭!”
无情连忙拼命地抹去眼泪,道:“徐公公,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嘘……”徐公公连忙把他拉开,低声道,“你方才回答地都很好,放心,皇上不会留你的。”
“真的?!”无情一脸惊喜。
“嘘……”徐公公瞪了他一眼,没在开口。
屋内。
天帧帝在凌司夜对面坐了下来,云容连忙上前倒茶。
“父王,刺杀婉儿那刺客有消息了吗?”凌司夜认真问到。
“皇榜都张贴出去了,这千丝纸是白狄王室御用之物金蝉千丝,朕不希望跟白狄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天帧帝把玩着手中的纸鸢,眸子掠过一丝狠绝。
“白狄……”凌司夜若有所思,这个国家在西边,尚武,国家虽小,兵力却不容小视,同天朝断交已久,鲜有人知晓真正的原因。
天帧帝抿了口热茶,却突然转移了话题,“怎么突然留下那孩子了?”
“这孩子挺机灵的,就留下了。”凌司夜笑着答到。
“你十六岁便有侧妃,至今十年了,一个子息都没有,需要朕在提醒你一回吗?”天帧帝眸中掠过了不悦。
“儿臣尽力!”凌司夜仍是笑着,十年来,不曾被天帧帝抓主过任何把柄,包括孩子一事,天帧帝想要的,他偏偏一样都不会给,除了这张笑脸。
不过几句闲聊后,天帧帝便没再多问什么了,云容留了下来,凌司夜踏出门便见徐公公带着无情侯在不远处。
“走吧。”驻足,冷冷说罢便走,看都没看无情一眼。
“去吧去吧,殿下不会不要你的。”徐公公笑着推了推无情。
“云姨呢?”无情却朝御书房内看去。
“一会就回去了,快跟殿下去吧。”
“我要等云姨。”无情没动,清澈的眸子满是执着。
徐公公无奈,耸了耸肩便径自进了屋。
110赌注()
几日后,风雪停,天又晴了,帝都里的大街小巷恢复了热闹繁华景象,年关了,人人都置办年货准备过大年。
大小酒楼茶馆,一如既往地八卦着帝都里,宫廷里的事儿。
太子妃遇刺一事早已经不再有人谈起了,正热门的话题是白宫的赌王大赛,历年都会有五人角逐的,今日却限定了三个名额,且早早顶了人选。
“你们说这三人会有会有太子殿下在内?”临窗的男子问到。
小二送上茶点来,插了一句,“我看今年也不会有,太子参赛了,谁还敢赢啊?”
“我看不见得,今年那三人的身份迟迟才定下,而且没公开,我看准是外族人!”对坐的男子说到。
“听说这白宫的老板可是很得太子赏识,指不定这白宫背后的人就是太子了!”又有人端着茶盏凑了过来。
“我看就是,白宫能白黑两道通吃,一点儿麻烦都没惹上,没太子撑腰,能那么顺顺利利的?”临窗的男子点头赞成。
……
话匣子又这么打开了,人越凑越多,却不见楼下,不远处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缓缓朝白宫放下而去。
白宫的正门,粗大的乳白色石柱支撑的宽大门廊,那么的气势恢宏,帝都内除了皇宫大门,怕是再无那一贵族宅邸比得上了。
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那五六个守卫看着前方那辆华丽的马车却无动于衷。
车没有朝大门而来,却是拐进了另一旁的一条小巷子里,绕道了后门。
大老板百里醉,孤身一人,亲自在后面等候多时了,一见那马车,淡蓝色的眸子里一丝玩味掠过而过。
车一停,百里醉便连忙上前,“主子要上楼,还是属下……”
“上前看看。”车帘掀起,正是当朝太子凌司夜。
“是。”百里醉连忙打开后门,朝里走两三步,右拐,一个专用通道直接能到二楼贵宾区。
二楼,不似一楼那样完全开放的大赌场,而是仅有五间房间,由西至东依序是:贵宾室、红室、蓝室、绿室和东室,东室是最里的一个房间,百里醉的书房。
所有的随从都留在楼梯口看守,另一旁的公共楼梯亦有专人把守,前几日起,为准备赌王大赛,二楼便已经不对外开放了。
凌司夜再书桌前坐了下来,随意地翻看了几本账本,一年前他便是白宫真正的主子了。
“殿下,这是便是那人留下的赌注。”百里醉取搬来一个宝箱,打开来,便见满满的纸鸢,纸鸢下是一大垒名贵的千丝纸。
凌司夜取了一张来,托在手掌上,仿若托着轻纱一般毫无一丝重量,质地薄如蝉翼,极尽透明无色。
“主子,下头还有各种颜色的,还有五彩的!”百里醉取起压在下方的千丝纸来,粉色的,蓝色的,浅黄的,淡紫的,每种颜色都有数十张,独独那五彩的只有一张,毫无疑问,这个是最名贵的。
凌司夜沉着眸子,取过那五彩千丝纸来,猛地费力一扯,却如何都扯不断。
“主子,属下试过了,是正品,这一张五彩千丝纸可是万金难求啊!”百里醉说到。
凌司夜却将那五彩千丝纸随手一扔,冷冷道:“万金难求的是黑色千丝纸。”
工艺已经失传,即便是白狄王室也不曾拥有过。
“可有看清那人相貌?”一收到消息便立马赶来了,千丝纸第一回在帝都甚至是天朝出现,就只有那个黑衣人手上的纸鸢了吧!
“黑衣蒙面,留下了赌注便走,追都追不上。”百里醉如实禀告。
“他亲自来参赛?”凌司夜挑眉问到。
“不是,说是替他家主子来送赌注的。”百里醉如是恭敬禀告。
凌司夜微微蹙起眉头,又道:“其他二人的赌注呢?”
“都只是银两。”百里醉打开案上的两个宝箱来,皆是满满的一锭锭金子。
凌司夜瞥了一眼,道:“亦没留下姓名身份?”
百里醉奉茶来,道,“没有,也是差人送来的,还另付了千两,要求限三人参赛,一局定胜负。”
白宫二楼的自由,不从国家律法,只尊赌桌上规矩,不问姓氏身份,不问赌注来历,即便是性命亦可压上,任何信息白宫皆不可对外透露丝毫。
“没时间要求?”凌司夜
“没有,同历年一样,在大后天,除夕之夜。”百里醉答到。
凌司夜冷哼,重重盖上那一整箱千丝纸,站了起来,朝门外而去。
百里醉连忙跟上,小心翼翼问到,“殿下,那人很可能是杀害太子妃的凶手,要不要……”
“白宫有白宫的规矩,太子妃岂能特殊?一切依客人意愿。”凌司夜眸子掠过一丝冷笑,便大步离去了。
百里醉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淡蓝色的眼眸缓缓浮现出迷人的笑意,醉人心魂一般。
111约会?()
御书房。
唐梦低着头,走了出来,这才长长得吐了口气,再过两日天帧帝给的期限便到了,今日终于把一切安排妥当,向天帧帝皆了一批禁军一用,还有大理寺的几位捕快。
所幸天帧帝也都由着她来安排,没什么多过问,否则她还真不着地该怎么瞒着呢!
一想到大年三十那日,天帧帝知道了面具杀手是太子殿下时,不知会如何包庇,这一回她定要在朝臣和百姓面前解开凌司夜的真面目来!看他再如此诬陷唐影!
思及此,原本淡然的唇畔缓缓勾起了一丝欢喜来,仍是低着头,一拐弯,便结结实实地撞上前面那人。
“抱歉抱……”方抬起,便对上凌司夜那玩味的眸子了。
“微臣该死,殿下恕罪”急急退后两步,恭恭敬敬抱拳俯身。
“等你很久了。”凌司夜似乎心情不错,上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