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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却是渐渐止步了,心下惊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还在忘忧城里!?
不是早该出去的了吗?
只见前面,七魔七煞仿佛做贼一样从一家客店出来,往对面医馆走。
495宁洛的无措……()
空荡荡的大街上,一切都一览无余。
七魔七煞已经聚到了医馆门口。
这时,烈焰和司徒忍正神色匆匆从大厅里出来。
众人见了,顿时围了过去,皆是一脸期待。
“你们期待什么呢?”司徒忍蹙眉问道。
“哎呀,少卖关子,醒了没有?”魅離急急说道。
“应该还没有,没听到动静。”说话的是烈焰,一脸贼笑。
“怎么办?现在。”蝶依问道。
“成了成了,该干嘛干嘛去,一会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我们过去,反倒会添乱!”玉邪不耐烦说道。
“这怎么能成,万一两个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现,那可不成!”楚隐忍不住开了口。
“我也觉得还是咱们过去当个见证人比较保险。”蝶依随即附和。
“同意!”
“同上!”
苦哭和肖笑都是一脸的兴奋。
“赶紧那个主意吧!”云容也急了。
蝶依道:“要不这样吧,你们几个先去敲门,就说是找宁洛商量事情。”
魅離立马反驳:“不成不成,哪里有那么早寻他商量事儿的,再说了,通常宁洛这个时候也都没起呢!这会被怀疑的!”
烈焰急急道:“就是就是,总之这下药的事情一定不能承认!”
玉邪道:“药是我熬的,要怪我头上,你别老担心着这事了!”
烈焰一喜,道:“真的?”
玉邪白了他一眼,十分大方,道:“难不成还假的,不过若是撮合成了这两人,功劳也可是我的!”
“原来你是这心思啊,估计是想回去讨你家若雪开心吧,那丫头早就一直点击着等见了宁洛要给他介绍涟俏呢!”云容笑了起来。
“怎样,答应不?”玉邪说着,拍了拍烈焰的肩膀。
“成成成,就这么定了!”烈焰可是巴不得的,想了想,又道:“如是成了,等咱出去了,你可得请我喝酒!”
“当然,等咱出去了,第一件事就请你喝酒!”玉邪爽快地答应了。
“呵呵,我可记住了!”烈焰大喜,最喜欢玉邪请喝酒,七魔七煞里也就玉邪的酒量能同他较量了。
“桂花酿,凌司夜的最好,我在狄胡宫里藏了好些,都没被毁!”玉邪乐了。
魅離却是不耐烦打断了,道:“你们够了没有,说起喝酒来就还没完没了了起来,现在说正事呢!”
玉邪这才轻咳了几声,道:“要不这样,你们就假装满屋子寻涟俏,然后去敲宁洛的门,说涟俏昨夜一宿未归,也不知出什么事了!”
这主意一说出来,众人就是诧异地盯着玉邪看,这小子真能扯!
“然后,我们也跟着进去,嗯……”玉邪想了想,看着司徒忍,又看了看楚隐,最后视线落在了一哭一笑身上。
“你休想!”
“我们可不莽撞!”
苦哭和肖笑一下子便知道玉邪在打他俩什么注意了。
“要不烈焰你来,你就莽莽撞撞,心急着推开宁洛的门,同他说这事儿,记得装得慌张点。那家伙可不好糊弄!”玉邪煞是认真说道。
“老子像是莽撞之人吗?”烈焰脱口而出!
“总得有人撞进去吧!要不当场不了啊!”玉邪无奈感慨。
“你来呗,我都怀疑当初林若雪是不是就是被你骗了的,没想到做戏的本领这么好!”魅離说道。
玉邪等了她一眼,没说话,却是眯起了那精明的双眸来,轮廓深邃的五官十分的俊美,笑得十分的无害。
看向了云容身后的无情!
无情没说话,退了好几步,盯着玉邪,小脸上尽是戒备。
“嘿嘿,无情可以啊!”魅離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小孩子们,乱闯乱撞很正常的啊!”蝶依亦凑了过来。
“就你了,小子,这功力不小,你还犹豫什么?”楚隐乐了。
司徒忍也逼近,笑着道:“无情,乖哈,这事情可重要了,你可别出了差错。”
哭笑和肖笑终究是碍着云容的面,没出声,却不料云容自己开了口,道:“无情,这事还真得你来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无情身上,无情连连后退,在他看来,这群人就像是一群饿狼一样,恨不得把他吞了。
一脸后退,却是突然止步,不知道身后撞上了何人。
正要转身,却听得魅離一喊一声,“影主子!”
血影就这么凭空出现,落在了无情身后,方才这群人的对话他可都听到了,就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做什么?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为何为难一个孩子?”血影淡淡问道。
“他们自己干了坏事,指使我!”无情脱口而出,心下大喜,这血影回来得真是时候。
只是,他怎么又把面具戴上了,还是玄色的,那材质看上去似乎很沉。
“怎么回事?”血影淡淡问道。
然而,众人却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又是惊又是喜,又是纳闷,又是兴奋,都不知道要回答了。
“宁洛和涟俏呢?”血影问道。
“影主子,你……”魅離先开了口,仍旧是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回来了!?”司徒忍急急问道,终于是缓过神来了,他们能出去了吧!血影竟然回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血影淡了语气,却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毕竟是个主子。
“外头出事了,涟俏要破那七重山结界,却被一道血气所租,十分凌厉,属下皆对付不来,应该是血族长老级以上之人。”楚隐如实答道,认真了起来。
血影心下一怔,血族除了陆长老,还会有谁!?
心下虽惊,仍旧不动神色,淡淡问道:“宁洛也敌不过?”
“宁洛本就伤得很重,若是以前,指不定能抵得过,只是现在……”魅離欲言又止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人呢?”血影问道。
“呃……他在……他……”魅離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在房里,还睡着呢,估计也快醒了,影主子自己去看看吧。”开口的玉邪。
说罢,众人也没有什么反应,然而,就在血影进屋后,大伙才缓过神来,皆是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呆了……
只有玉邪窃笑着,心下想着,血影回来了变好,终于能出去了,林若雪那丫头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算是他的玉奴,若是出事了,他多多少少也感觉得到的。
什么动静都没有,至少说明她还安好着。
七个多月了,孩子快出生了吧!
总希望能在孩子出生前多陪陪她,一定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吧,当爹娘可不容易,这一点他还有所了解的。
“玉邪,你怎么……”
“玉邪,你太那啥了……”
“玉邪,这下子可好了!”
“玉邪,你小子就是大功臣!”
“呵呵,血影做主了,看宁洛还敢不认!”
众人终于是都缓过神来了,一脸乐呵呵往屋内去……
而宁洛屋内,床榻上,两个人都还沉睡着。
涟俏躺着宁洛臂弯里,唇畔亲自笑,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尽,留下的尽是恬淡。
宁洛亦是一脸安静,苍白的脸,高挺的鼻梁,单薄的唇,眉宇间透着一丝闲适懒散。
有时候,真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仿佛永远都摸不透。
可以这个瞬间,是没心没肺的公子哥儿,可以下一个瞬间,便是一丝不苟的史官,再下一个瞬间,却是那么闲散的一个人,这闲散似乎能抚平所有的纷繁复杂。
这身旁同枕之人,亦是不了解他呀!
这样的人,最是难懂吧,即便日日相处,日日接近,却从来都走不到他心里去,从来都不知道他早已暗暗下了什么决定,布下了什么样的局。
懒懒一个翻身,修长的退亦是跟在跨了过来,一下子便将小巧玲珑的涟俏完全拥入了怀中。
涟俏被这么打扰了,这才缓缓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惺忪的双眸微睁,双臂自然而然地拥着宁洛,很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而宁洛却是不动了,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良久,宁洛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瞬间清醒,眸中满是惊慌和不知所措!
人就在自己怀里,这么真实的触碰,并不是梦。
昨夜的一切他隐隐都记得的,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碗药了!
曾经的运筹帷幄,曾经的波澜不惊,曾经的临危不惧。
统统就在这清醒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尽是败给了这个安静沉睡着的女子。
头一回这么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该怎么做?!
该怎么说!?
突然,叩门声传来了,几声轻扣便停了。
随即传来的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竟然是血影!
“宁洛,起了吗?”
本就是慌,此时更是无措,若用狼狈儿字来形容怕也并不贴切了。
慌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动,却又不敢乱动,怕扰醒了怀里的人。
如何是好啊!!
叩门声再次传来,“宁洛,起了吗?怎么伤了?伤得重吗?”
还是没敢开口,似乎只能装睡了,只是看着怀里的涟俏,眉头紧紧锁着,也似乎只能先这么看着她了。
整个脑袋乱成了一团,宁洛啊宁洛,你也有如此轻易就马失前蹄的时候啊!
门外,血影已经在短榻上坐了下来,七魔七煞在一边侯着,云容端来了茶水。
血影也打算再扰他,先问题了七魔七煞其他事情了。
496等待&孩子问题()
小小的厅堂里,一群人都再等着。
血影问了好些事情,玉邪皆如实回答,包括宁洛的伤。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只是,宁洛屋里仍旧没有动静。
魅離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道:“今儿个宁洛是怎么了,睡那么沉,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
“他最近太累了,身子骨又不好,让他多睡会儿吧。”司徒忍急急说道,似乎这个时候才良心发现了,这样子对宁洛是不是太不道义了,怎么说还是先把影引开吧。
“让他睡一会儿吧,把那大夫叫来。”血影淡淡说道。
“是。”魅離低声应答,瞪了司徒忍一眼这才离去。
众人就这么等着,谁都着急,都笃定房里的人铁定是醒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是这么安安静静的。
唯有血影不急,详细地询问着那大夫宁洛的身体状况……
而另一处,玄铁灵城。
此时,凌司夜亦是耐性地听着大夫的交待,如何熬药,如何调养,依旧孕妇会出现的一些反应。
好一会儿,都悉心了解清楚了,这才让大夫离去,差伶幽跟着去抓药。
内屋暖阁里,白素正懒懒地倚躺着贵妃榻上,手里把玩拼凑着那十一枚菱形玄铁。
见凌司夜进来,白素急急问道:“大夫说什么了?这胎动正常吗?”
太过于频繁的胎动,甚至会让她生疼,即便完全不了解这事儿的人都会怕的,当然要问个清楚。
“还不能确定是否是正常的反应,以后留意频率。”凌司夜认真说道,大手已经很自然地轻轻放在白素那大肚子上,一脸的认真,也不知道感受着什么。
“你干嘛呢?”白素纳闷地问道。
“大夫说了,正常的胎动是每日早中晚个一次,每次三次回,每次大概隔一盏茶的时间,有的胎动很弱,根本感受不到,现在都中午了,该动了。”凌司夜认真说道。
白素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是不是变傻了,真是一脸傻样!
“有那么多讲究吗?”笑着问到,只是凌司夜仍旧认真着,并不理睬她,径自说道:“若是超出这频率就不正常了,你以后留心着时间。”
白素刚要开口,却突然一惊,这孩子还真动了。
凌司夜亦是察觉到,连忙凑了过去,侧耳贴着,唇畔不知不觉已经勾起了弧度来,“还真动了。”
只是白素却缓缓蹙起了眉头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一两下,这孩子便有安分了,留给白素的不过是瞬间的惊喜,并没有疼痛。
“这次会疼吗?”凌司夜问道。
白素摇了摇头,一脸的凝重。
“怎么了?”凌司夜又急了,这几日就都这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白素有时候还真会刻意刁难,戏耍他,若是平日里早不知道又大吵大闹多少回了,这一次他难得耐性十足!
“之前那会疼的,好像不是胎动……和这才很不一样……”白素怯怯说道。
“什么?!”凌司夜一下子站了起来。
“哎呀,我也不知道啦,反正感觉和这次很不一样,好像这次才是胎动,我第一次发现……”白素仍旧是怯怯地,看凌司夜一眼。
“你这母亲怎么当的!?”凌司夜终于爆发了。
这话是白素先前怒吼他的,“你这父亲怎么当的!”
终于,有个机会吼回去了!
“我是第一次,我怎么知道那么多,先前的感觉不一样,就想是这孩子很兴奋一样,好像也不怎么像是踢我……”白素显然没了平日里的气焰了,是自己大意了,一直同血影在奔波着,动大铁匠较量,若是这胎动不明显,也不怎么感受地到的。
她感受到的究竟是什么啊!
“有你这这么当娘的吗?”凌司夜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转身朝外头喊道,“来人啊,去把那大夫再请过来!”
白素盯着自己的大肚子看,一句话不坑,先前那梦境不知觉浮现出脑海。
这孩子会盗术,而且皆他们解决了第六大铁匠,甚至把他们夫人二人带到他的梦境里去了。
对她这个当娘的,可以按照常理来要求。
而对于这五个对月大的小家伙,真真不能按常理来理解。
当初在龙脉,不也是这家伙救了她吗?
聪明的人啊,可以一时犯糊涂,只是,不可以一直犯糊涂,那可是不责任的表现。
还不待凌司夜开口,白素却是先动了手,抚在大肚子上手轻轻扣着。
而就在这个瞬间,凌司夜冷不防转身,一脸纳闷了起来,看着白素,十分不解。
这女人干什么呢?
白素微微一笑,手轻轻一笼,凌司夜终于怒声出口,道:“你干嘛呢?”
虽然看不到身边的魔光之绳子,却是一下子体会到了痛楚,白素的魔光就束缚在他双臂上。
“试探试探。别急。”白素说着,手却是突然一紧,腹中传来一阵疼痛,同胎动很像,只是这时候有这心思去细细感觉,明显就不同了。
然而,她还未叫出声来呢,凌司夜早已大喊了,“白素你好狠啊!”
终于是忍不住运气,顿时一道红光从双臂震出,白素那紫黑光绳终于现形断裂了。
就这这光绳断裂的瞬间,白素亦是送了口气,懒懒地倚躺了下去,这小家伙不动了。
凌司夜正要发火,白素却指了指大肚子,无奈摇了摇头,微微喘息地说道:“这家伙是在用盗术!痛了!”
凌司夜一愣,随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