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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怎么重新动工了?”替她披上了裘袍,这才坐了下来。
“买了,新主子嫌弃建的太寒碜了,就重新建了。”唐梦撇了撇嘴。
“买了?”唐影如何会相信。
“最近手头紧,就买了。”这向来是她最好的借口,看这留梦阁的布置便只她是奢侈的主儿了。
唐影不再追问,轻抿了口茶,轻易便发觉了唐梦的异样,没了平日里的轻松嬉笑眉宇间多了一份沉重,似乎不仅仅因为方才的事。
“怎么了?”放下茶盏,看她紧锁眉头,他亦不由得锁眉了。
唐梦没有说话,取来一旁的一大张皇榜来摊了开开,这东西正是林若雪方才带来的。
上面说得正是悬赏捉弄一个黑衣刺客,线索只有一个,名贵的千丝纸折成的纸鸢。
唐影大致浏览了一眼,淡淡地道:“其他三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今早才回来,看样子皇城里发生了不少事情,玉面木狐狸一案,他确实出现过,只是刺杀太子妃和大理寺卿,猎场刺杀,还有杀害郊外一对夫妇这三个案子他都是现在才知晓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唐梦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问出了口,“那日在相府,你遇到太子的人了?”
唐影点了点头,道:“二十四个,交手过,皆武功不俗的杀手。”
“这东西是那时候掉的!?”唐梦取出了一只粉丝纸鸢来,正是昨日无情手上那只。
唐影看了一眼,道:“应该是。”
“为什么没告诉我。”唐梦继续问到。
“鲛人一案,太子插手了,你又为何骗我?”唐影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波澜,这是头一回她骗他,骗了那么久。
“你为何寻玉邪,怎么会被他看到真实面貌?”唐梦的语气中,亦是有了波澜,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还偏偏现在才揭穿她!
“不是约定好的吗?夫人交待的事,你不问的,忘了吗?”唐影淡淡地提醒,并非他多疑,只是,这些年来,她变了,似乎越长大便离他越远了。
“可是玉邪找上门来了都!”唐梦娇怒道,掩饰了心中的慌张,每每提到约定提到小时候,她便会慌,偏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唐影啊唐影,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这么安全的感觉,为何不经意间会突然控制不住地心慌,怕你从此消失。
100还是瞒下()
一室寂静。
“玉邪呢?还在皇城吗?”唐影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唐梦迟疑了须臾,道:“出事了,至今生死不明。”
“怎么回事?”唐影蹙眉。
“围猎之时嫣然公主遇刺,四王子护嫣然公主回宫路上又遇杀手,”唐梦淡淡地说到。
“什么人有这般能耐?”唐影认真问到。
“皇上把这案子交给我了,还在查着。”唐梦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心中却犹豫不定了起来,说,还是不说呢?
“那你小心点。”唐影淡淡地说到。
“嗯。”唐梦立马点头,他不多问,她就不多说了,几个案子都闹得满城风雨了,尤其是四王子失踪一事,塞外定也传遍了,这家伙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总是这样子,关心的事情极少,似乎只有她要他帮的,娘交待的,他会不会也有自己的事呢?
“皇榜上这几个案子……”唐梦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了。
“不是我所为,我没必要知道。”唐影的语气仍是那么淡,一点儿都不因被天下通缉了而有一丝惊慌和担忧。
“唐影!”唐梦可是慌了一整晚了,“太子有心陷害,刺杀太子妃一案,皇上不可能那么轻易作罢的!”
“太子有心陷害?”唐影看向了唐梦,一向温软的目光里,掠过了审视,究竟同太子有多少牵连,至今她都还不说实话吗?
唐梦长叹一口气,低下头道:“好吧,我老实交待。”
“把头抬起来。”唐影轻轻攫唐梦的下颌,那清明的眸子里透出了一丝丝责备,却依旧是那么温软如水,不喜欢她低着头同他说话。
“玉面木狐狸一案是太子有心安排,真正的目的是刺杀相府九小姐,也就是昨夜被刺杀的林婉儿,还有就是拿到鲛人的凝红珠,他胁迫我帮他制造假证据,瞒过皇上。”唐梦仍是有所保留。
唐影心中一怔,眸子掠过了复杂,并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
“那日他在相府发现了你也插手此事,便一直在找你。”唐梦眸子透出歉疚,唐影明白不了的歉疚。
“他想杀我吗?”唐影淡淡地说着,仿佛自言自语。
“现在怎么办?都天下通缉了,你别再玩纸鸢了!”唐梦急急道,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小女子,极难保持那份淡然自若,任何情绪都写脸上。
“他找不到我的。”唐影笑了,轻轻挽起唐梦额上凌乱的发丝,琐住她的双眸,柔美而温婉,又带着些任性和狡黠。
“可是太子他……”唐梦仍是眉头紧蹙,唐影对凌司夜的了解太少太少,或者说根本就不曾了解过。
“相信我,别担心了,专心把案子查好吧。”太子不找他,他也得去趟东宫的,凝红珠原来在他手上。
浅浅的笑,温软的眸子,又让她莫名的有安全感,似乎只要他在,便不会有什么难事,无需担心什么,唐梦乖乖地点了点头,连自己都莫名其妙。
“换身衣裳,去看看若雪吧,别出事了。”唐影微微叹气,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血狐一事她竟问都没问,究竟为何支开他,因为太子的追踪吗?还是另有事隐?
唐梦啊唐梦,这五年来你变太多太多了,竟想把我推给林若雪,难道幼时的约定你就只当儿戏了吗?或者早就忘记了?
101欺负()
清晨起,雪花便漫天飘舞起来了,已是日中,雪不仅没有停止的迹象,反倒越下越大,刺骨寒风开始呼啸了起来。
绿坊顶楼,纸窗中透出昏黄的灯光来,时而能看到屋子的人影,远远望去像户温馨的人家。
屋内,圆桌上一个小火炉中香味缓缓飘出,一桌的菜肴,玉邪独自一人倚坐在暖塌上,蹙眉看着手中密函,父王病重,二哥独揽大权,难怪嫣然会如此匆忙地回去,如此明显的政变,表面功夫竟做得滴水不漏,消息一点儿也没走漏!二哥已经密函天帧帝,并不打算追究他遇害一事,看样子是想取得天朝的支持了。
玉邪缓缓收起密函来,唇边竟缓缓浮起十分愉悦而带着邪惑的笑意,头一回那么喜欢狄胡四王子这个身份。二哥想压下此事,他就偏偏要闹大,天朝太子刺杀狄胡四王子,狄胡四王子寻仇欲刺杀太子,他倒要看看哪一国先沉不住气!
起身朝圆桌而去,昨日一听两护卫说林若雪要来,一大早便备了一桌酒菜,都日中了,那女人怎么还不见人影?几日没见也不知她都干嘛去了,还怪想念的。
方要动筷,想了想又放下了,打开一旁的窗户来,风雪立马涌进,这才发现外头雪下那么大了,大雪天的,这女人到底去哪了?
刚要关起窗户,心中突然警觉,屋顶上有人!
玉邪那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了不悦,唐大人过几日才要引蛇出洞,那么早被发现了,还怎么揪出凌司夜这幕后凶手来呢?
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打开方面,露台上空无一人,一旁两个守卫尚在,侧身而出,沿着屋檐一步一步移到屋角,这才骤然纵身跃起,只是,一道屋顶上,整个人便愣了。
只见林若雪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屋顶上,发上、肩上、背上落满了雪花,双臂环抱自己,埋着头。
“喂!女人,你发什么疯啊!”玉邪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一股怒气莫名地涌上心头。
“我淋雪不行吗?”林若雪一下子抬起头来,一脸怒气,却亦是一脸泪水。
“谁欺负你了?”玉邪的声音顿时阴沉地可怕。
“走开,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林若雪狠狠朝玉邪推去,却动不了他丝毫。
“他欺负你了?”任由林若雪推打,一动不动。
“你!”林若雪又是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身上,“是你,就是你欺负我了,为什么让我回皇城,我讨厌这里,我要去塞北,我要去塞北……我要是没回来那该多好啊……”
好不容易才哭停了,又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为什么要回来,去塞北多好啊,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就傻傻地找他,开心着期盼着紧张着!
小时候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她惦记了那么多年,他怎么可以说不重要,怎么可以要她也忘掉?
玉邪紧锁眉头,一把将林若雪压入怀中,这个女人真的疯了,一身凉如冰,她不要命了吗?
林若雪没有挣扎,只是埋在玉邪怀中里,放纵自己一般,哭得更大声了,一下子便湿了他的胸膛。
102你嫁吧()
玉邪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替她退去了那已经湿透了的披肩,俊朗的眉头仍旧紧紧锁着,林若雪仍旧大声嚎啕大哭,仰着头,一点儿也不避讳。
“要哭的话,先换身衣裳再哭。”玉邪说着便动手要解开她的衣领。
“你干嘛!”哭声顿止。
“替你换衣服。”玉邪声音仍旧低沉着,满满的不悦。
“滚!”林若雪一把打开玉邪的手,声音里满是哭腔。
“你自己换。”玉邪将手中衣服扔下,转过身去。
良久,抽泣声停了,又是良久,身后再没有动静,回过头去,双眸立马又沉了下来,只见林若雪蜷缩在床榻上,小脸上带着泪迹,满眼的空洞。
拾起地上的衣裳,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大手轻轻抚拍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子扳直。
“滚!”林若雪淡淡地说着,双眸依旧空洞。
玉邪根本理会,径自动手解开了她的衣领,退去了衣裳,林若雪却突然笑了起来。
“四王子,嬷嬷说过,看过我的身子,就要娶我的。”
玉邪手一僵,停了下来。
林若雪笑得更放肆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很痴情呢?原来这叫做不知廉耻,打小就追着人家跑,逼着人家娶她,逼着人家一直躲着她,自小就不要脸。
玉邪满眼复杂地看着她,到底怎么了,为何她的笑不再如同以往那样甜美,而是透着满满的绝望,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伤害她的!
大手再次覆下,不言不语,小心翼翼地替她退去一层层衣裳。
林若雪重复着嬷嬷的那句话,没有一丝挣扎,直到最后一层单衣也被退去,曼妙的身子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仍是重复地说着,“嬷嬷过的,是嬷嬷说的,看过我的身子,就要娶我的,是嬷嬷说的……嬷嬷说的……”
“可是我不想娶你。”玉邪放肆地打量着身下曼妙的身躯,毫无一丝避讳。
“我就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林若雪又大笑了起来,只是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轻轻地推开玉邪,正想拉来锦被,却被拦住了。
“嬷嬷有没有跟你说过,看过谁的身体,就要嫁给谁呢?”欺身而上,抵她唇畔,没有平日里的戏虐,满满的是认真。
林若雪怔住,方要开口,唇舌却骤然被夺,似乎这才完完全全清醒过来,捶打、挣扎,却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这个男人认真了……
唐梦仍是一身翩翩公子装扮,雪白长袍,墨色披肩,在绿坊底楼闲逛了几圈,这里她亦是常客,认识的人颇多。
“唐七少,来看晴明了?”
方要往里层走,便被拦下了,是礼部尚书的公子,梁大少爷。
唐梦暧昧一看,轻轻拍了拍梁大少爷的肩膀,便又要走。
“唐七少,下个月一整个月我都包下了,嘿嘿!”梁少爷一脸得意,欧阳晴明是可绿坊里的头牌,只是预约都排到了明年了。
“啧啧!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唐梦竖起大拇指来,笑了笑,才走了进去,这只大肥羊最好一整年都把欧阳晴明包了,他的银子是最好赚的!
103亲临()
绿坊底楼分内外两层,如同楼中楼一般,内层便在楼上,欧阳欧阳晴明的房间在最里头,有小厮看守,没有预约是进不了的。
“唐七少来了!”两小厮一见唐梦便一脸讨好,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屋内,一个绿衣男子,身子清瘦,面容如美玉,比女子还要精致,长发三千仅用一翠玉簪子随意挽起,一袭单薄绿衣更显出瘦弱来。
他是绿坊的头牌,更是绿坊真正的管理者。
“唐七少,今日怎么来了?”话语带着邪惑和轻挑,暧昧地贴近了唐梦。
“唐影若来了,四王子一事不许提。”唐梦蹙眉交待到,他只知道绿坊是她的,从没来过的,应该不会来吧。
“是!”欧阳晴明一见老板心情不好,立马直起身子来,不敢再开玩笑。
唐梦迟疑了一会,这才走了出去,拐了几道弯,便朝顶楼而去了。
两个守卫正无聊地坐着下棋,一见唐梦来,慌得齐齐站了起来。
“林姑娘来过吗?”这大雪天的,除了客栈酒楼,她只能来这儿了吧!
“昨日有说要来,可是今日还没见人影呢!”两守卫如实回答,林姑娘老喜欢飞来飞去的,也不一定走正门嘛!
唐梦蹙了蹙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下了楼,这丫头难不成是去赌坊发泄了?
急急出了门,上了马车,朝前方皇城最大的赌坊而去,却不见不远之处,一辆华丽的四轮马车仍旧停着,车上的人狠狠甩下了车帘,马车便朝一旁小巷子里去了,驾车的是两个男子,一个黑衣,一个白衣,皆很不专心,一直聊着话。
风雪越来越多大了,阴沉的天气,才日中的时辰,便如此旁晚一般了。
华丽的四轮马车缓缓在小巷子里行驶,前面一阵路尚且宽阔一些,越往里走便越是阴暗而窄小。
巷中仅住了几户人家,皆是大门紧闭,唯有纸窗里透出了温暖的灯光来。
“该停了。”黑衣男子拉住了缰绳。
“还能再走一段。”白衣男子认真地打量着道路的宽度。
“打赌不?”黑衣男子大喜。
“不赌,白痴也知道要留着位置掉头!”白衣男子说罢便跳下了马车,自觉地架上车梯。
黑衣男子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子来,恭恭敬敬对车内的人禀到,“主子,前面几步路便到了。”
车内,凌司夜这才懒懒起身来,下了车,一身华丽的裘皮大袍同这简陋的小巷子极其不相称,宽大的连衣裘冒将那线条分明的俊脸罩去了大半,低着头不言不语只是随着二人朝前而去。
灯光隐隐透来,只见前方一间小店铺,门前高挂着两盏灯笼,却只亮了一盏,两扇门,亦只是敞开了一扇。
黑衣男子急急上前去,打开了另一扇门,一个弹指便将上方另一盏灯笼也点燃了,今日本是那白衣苦师傅看店的,没想到主子突然要来。
Ps:
猫又要改简介啦,就添一句话,【强强对抗,腹黑无罪】。
104淑妃陵()
凌司夜打量了这店铺一眼,才慢步走了进去,苦师傅连忙奉茶上来,这可是主子第一回到能工巧匠来的。
凌司夜没有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架子上一双狄胡官靴上,薄唇边泛起了一丝冷笑来,问道,“唐大人是这家店的常客?”
“去年第一回来的,记不清当时订做的是什么东西了。”肖师傅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