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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俏,真喜欢上了我们老大吗?”玉邪开了口。
涟俏背上他,没有回答,淡淡答到:“谈不喜欢,就是……就是……有点舍不得……”话到最后,哽咽不成声。
“太虚到底是什么人?”玉邪冷下了声音。
涟俏吸了吸鼻子,这才稍稍镇定了下来,淡淡答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师父。”
她知道,外头铁定是血族动乱了,师父要么袖手旁观,要么就是参与了。
这七重山结印她很清楚,这么凌厉的血气能打进来,并非陆长老能办到的!
想必,这一点,宁洛比她更清楚。
再明显不过了,太虚师父的嫌疑最大。
“陆长老有这本事吗?”玉邪问到。
“没有,我知道你你怀疑师父了,我也怀疑他,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带大家出去的。”涟俏认真说到,从未有过如此认真的神情,说罢头也不回便走。
而玉邪仍旧是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发愣。
林若雪啊林若雪,当初把你留下究竟是对是错呢?!
门外,七魔七煞已经寻到了大夫。
这世上昧着良心的人再多,总会有好人,所以,即便去行骗,也不要骗好人。
这是小时候太虚师父告诉她的。
涟俏独自一人做在店门口,低着头,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回忆着太虚所教会她的一切,无论是驱魔法术,还是为人处事的道理。
怎么会是太虚师父呢?!
叫她如何相信,只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屋内,宁洛静静地躺着竹塌上,一位鹤发童颜的大夫正为他行针灸,只是,叹息连连。
“大夫,他这到底是受了什么重伤,都不见什么伤口,怎么会这样?”楚隐低声问到,其他人都一是一脸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过劳……”老大夫叹息到。
“过劳?!”
“什么意思!?”
……
众人皆惊,单单是过劳,宁洛不至于伤成这样啊!
“这位公子心脉渐衰,显然是劳累过度了,心脉以损,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了药房里去了。
“怎么回事?”魅離开了口。
“我不明白!”蝶依一脸的惊诧。
“先前太虚说千丝不见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楚隐问到。
“不是是所那丫头……”苦哭大惊了起来。
“死了!?”肖笑皆了话!
“不可能!”云容厉声!
千丝精灵的命向来同宁洛息息相关的,若是小丝走了,宁洛必定不久了。
“千丝……千丝……”司徒忍却是紧锁起了眉头,想起了一直被大家忽略的一件事来。
“千丝……那些大船!”楚隐脱口而出,终于是明白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宁洛究竟耗费了多少千丝纸才能造出了那么多大战船来?
千丝纸尽,千丝还能活多久,宁洛又还能撑多久!
“这个笨蛋!”蝶依不由得骂出了声,看着一脸苍白的宁洛,恨不得掐死他!
“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楚隐感慨到,若是他,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真笨,笨到家了!”魅離亦一脸的无可奈何。
“你们都别囔囔嘛,到外头去,好不到对面那家客店里去,让患者清净清净。”老大夫走了出来,抓住几贴药材,正要递给魅離,涟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了,急急伸手接过到,道:“药炉子在哪里,我去煎。”
“往右边那小门进去,未沸前用武火,沸后用文火,可别打盹了。”大夫交待到,打着呵欠,似乎也累了,同司徒忍他们挥了挥手便往内屋而去了。
“俏俏,你也累了,还是……”
魅離话还未说话,涟俏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那昏暗小门口了。
464她最大的慈悲()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这城池虽然看着就在前面不远处,然而,一走起来,才发现其实距离很远。
白素趴在血影背上,早已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漫天星辰之下,偌大的草原中,就只有他们两人,血影静静地走着,小心翼翼。
静敛着双眸,静默的表情,或许,背上的,不知是他的整个世界,或许,更多,所以,特沉。
他不敢问什么,本以为素儿会防他,会不理睬他,会拒绝他。
只是,她没有,她笑着答应了让他背,就这么跟他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
独自一人,静静地走着,即便白素就在他背上,即便这背影不再那么单薄落寞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那么孤独,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孤独之感。
终于止步,到了城门口。
高高的城墙上却没有任何字符,这是一座无名城池。
白素仍旧睡着,他只是止步,唇畔掠过了一丝无奈的笑,继续站着,一声不吭,就等着她醒。
入了城,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数,不知凶险还是安平,还是等她醒来吧。
白素睡着可沉了,似乎好几日没有这么安稳地睡一觉了,不得不承认,对血影总有难免的一丝丝防备,终究无法完全的信任,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放心地睡过去了。
一睡就到了天凉。
迷迷糊糊醒来,习惯性一般拍了拍血影的肩膀,道:“影,什么时候了呀?”
“天刚亮,再睡一会吧?”血影柔声说到,沉敛的双眸里尽是血丝。
“放我下来。”白素这才完全清醒,发生披在身上的外衣,更是发现了自己一直被血影背着的,难怪那么温暖。
心里顿时一堵,似乎有千言万语一下子全涌到喉口,只是,一句都说不出。
她也知道,不能说。
一直告诉自己,如果他这么做,心里能舒服点,自己就不要说这么多了。
静默接受,接受他的傻,他的好,或许,这便是她最大的慈悲了吧!
血影,真的没关系,过去的一切,素儿都不怪你的!
这话,一直藏着,奈何没机会说,连自己都不敢主动提起了。
“饿吗?先找吃的去。”血影淡淡问到,似乎是在找话。
“饿死啦,这小兔崽子以后一定特能吃。”白素亦是在扯着话题。
“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男孩,魔道的传统,尊上只会是女的。”血影笑着说到。
“我喜欢男孩嘛。”白素也笑了,直觉这孩子定是男孩,她才不管什么魔道什么尊上呢。
“司夜呢,也喜欢男孩?”血影问到,这么自然而然。
倒是白素,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的,道:“孩子是我生的,又不是他生的,他喜欢也没用。”
“你这丫头。”血影宠溺地睨了她一眼,还是那么自然而然,仿佛五百年前的相处。
“影哥哥,前面就到了第一个有标志的地点了。”白素止步,之前前面一条小巷子说到。
两人已经都入了城,步入主干道大街,看得清楚两旁都是店铺,只是,大清晨地都还没有开张。
白素只是看了那地图几次,便将所有的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整个城池的所有道路都在她脑海里。
“别管这么标志了,想想办法寻司夜吧。”血影说到,他知道,白素心里急,只是不说而已。
“一路找过去,我留着暗号,他若看见了会知道的,这图上只有十二处标志必定有其独特之处,先过去看看第一处,指不定能寻到什么线索来。”白素认真地说到,正要迈出步子,却是冷不防急急抓住了血影,一手覆着肚子。
“怎么了!?”血影急急问到。
白素无奈笑了笑,原本瞬间青了的脸色这才缓缓恢复了过来,着实被吓得不清啊。
“是胎动,这孩子才四个多月大就不安分了。”就这么不由自主地笑了,那么不加掩饰的幸福。
“看样子会像你了,自小就不安分。”影亦是笑了,很久很久没有那么灿烂的笑容了,那么真实。
“还好啦,男孩子好动点好。”白素笑着说到,想了想,又道:“影,这孩子以后认你当干爹爹吧?”
“嗯。”血影重重点头,想头没想。
白素大喜,心里这才舒坦了不少,当然,关于这件事,她并不知道凌司夜会怎么看,她不打算同他商量了。
两人到了巷子口便见几摊小摊铺了,买的正是早点,正起炉子呢。
而此事,大街上亦是陆陆续续有人了。
竟是同外界的城池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一个摊铺前坐了下来,老板娘连忙乐呵呵地过来招呼了。
“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小米粥,添几样可口小菜,再来几个馒头。”白素说着,不忘打量着那炉子上的东西。
“好得,客官稍等。”老板娘乐呵呵地走了,而血影却是戒备着。
这里的一切都诡异无比,也不着地这东西究竟是能不能吃了,这人究竟是不是同忘忧城里的一样,虚幻出来的。
香飘飘热呼呼的饭菜很快便上来了,而一旁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客人,白素放要动筷,血影便拦住了,也不说话,只是自己先一一尝过,这才放心让白素吃。
白素无奈,乖乖地吃着,她哪里会没有戒备,只是对各类毒药皆算谙熟,自然有办法分辨了。
还是不说,一切都由着他。
两人静静吃着,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情,身上可没有带银子,而这里用的货币也未必是同外界一样的银子!
然而,就在这座浩大的城池的某个角落里,同样是这么的早饭摊点,凌司夜真吃完东西要走人呢!
“客官,共三玄珠。”老板笑着说到。
玄珠是这城池里特有的货币,玄铁铸成的珠子。
凌司夜付钱了钱,淡淡道:“城门离这里还有多远?”
“客官出城可有要事?”老板一脸好奇地问到。
“怎么?这称外有什么猛虎不成?”凌司夜试探到,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日了,怎么都寻不到出口,亦是寻不到入幻阶的办法,他很清楚,血影骗了他!
“城外也就是一片无尽的草原,老朽劝客官还是别去,往幻阶城的路就在城里,有缘人自然寻地到。”老板说着,笑了笑,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465魔塔之外()
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迎面扑来的风。
风里有熟悉的气息,来自远古的熟悉之感。
整个堕魔之地都是这个场景。
他看不见任何敌手,只有无穷无尽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争先恐后要把他撕扯地粉碎。
而后便是低低的嗷叫声,夹杂着偶尔的咆哮,仿佛是一头头的巨大的野兽朝他扑来。
至始至终,都不曾看见过什么,除了黑暗,只有声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多少鲜血,也不知道自己的剑上沾满了多少血腥,更不知道究竟在这一片血泊里奋战了多少个日夜。
他只知道,不能倒下去,看不到前面的光线,却仍旧要朝前面走去,挡他者亡,无论是什么。
这么厮杀过来,筋疲力尽亦是硬撑着,为了自己这一条命,为了再见了羲雨,更为了质问质问血影,他所作的一切究竟哪里错了。
如此尽忠尽责,却落得个垫脚石的下场!
还有,那个臭丫头,涟俏!
血族多少好事是被她给坏了的!
……
奴宫外,汪洋上停留着一艘大战场,船头上站着一个男子,依旧是那一贯的红衣,苍白的面容,深邃的双眸,血族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无处不在。
只是,两侧的衣袖却是空空如也,随风而扬,原本那俊朗侧脸镶嵌着半边玄色面具,并不是戴上去而,而是镶嵌都肉里面去了。
这是在堕魔界被血兽撕扯而留下的痛!
前方奴宫,整座塔楼下面全是血奴,一个个面目狰狞,嗜血贪婪。
羲风一个人的时候便总会回忆起在堕魔塔里发生的一切,他只知道自己在剩下最后一口气前,终于是拼杀到了终点,这终点却是第十九层,一个旋窝出口。
身后脚步声传来,羲风这才缓过神来,轻咳了几声,仍旧是一脸的阴沉。
来者是陆长老,一脸恭敬,几乎是对待血影时候才会有的站心惊胆战。
他也不知道羲风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心智虽有,却比血影还可怕上好几倍。
什么都不敢多问,这主子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而龙脉和万重大山的统治大权早就又归属血族了。
“主子,还是找不到林若雪的下落。”陆长老小心翼翼禀告。
白狄王室的人尽是被囚禁,偏偏就跑了一个林若雪,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玉邪还在里头,她会出现的。”羲风冷冷说到,眸中尽是阴鸷。
他虽入不了这魔塔结界,但是里头的人也破结界而出,这一次,他要一网打尽,即便是血影,也不会放过!
“主子,我看这魔塔诡异地很,咱还是趁早想办法破了那结界为好。”陆长老低声劝说。
“把狄胡所有驱魔师都给我抓来。”羲风冷冷说到。
“是,属下这就去办!”陆长老恭敬应答,领命而去。
羲风的视线却至始至终都落在魔塔顶上,这座塔楼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如何才能进得去!?
就这么注视着,龙脉交由陆长老,他自己日日夜夜就守在这里。
他守着多久,一批批血奴便跟在他守多久。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白色的狐狸已经悄悄地从魔塔二楼那勾角里爬了下来,此时正小心翼翼地往陆长老船上跃去。
这狐狸,正是当初的血狐,一直跟着夕儿,夕儿入了奴宫,它便守在宫外睡觉了,谁知道一睡醒,眼前的一切早就变了。
心头一滴血没了,它毕竟还是只毒狐狸啊!
扑通一声,跃上了船板,随即身影便消失不见了,待一旁几个船夫回头看过来,船板上仍旧是空荡荡的。
而这小狐狸早就入了船舱,正急急往船底而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它看得出来的,这全部是血族的人,难不成血族复兴了,而龙脉又落入何人之手呢?
龙脉。
重兵把守,淑太后他们就被囚禁在地宫里,任何人都不许探视,除了羲风便只有陆长老才能见得到他们了。
这是羲风留的后路,不管魔塔里到底发生什么,不管是谁活着走出来,至少,这批人会是他的一条后路!
昏暗的地宫里,只有墙壁上一小盏油灯。
已经是夜里了,却谁都无法入睡。
铁牢里,关着所有的人,似乎是特意加固的铁栅栏,任由欧阳晴明和百里醉如何折腾,都撼动不了丝毫。
惜若和惜爱两姐妹蜷缩在一旁,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
而淑太后和宁王爷却皆是一脸的担忧,自从七魔七煞走后,他们就一直再寻白素,却是哪里都寻不到。
而如今,若雪又下落不明,怎么能让人不急呢?
“妹子,你别老这样不吃饭嘛,要相信那两个孩子能上到魔塔顶的,到时候出来了第一个就灭了羲风那小子!”宁亲王安慰到,淑太后从寻不到白素起就开始茶不思饭不想的了。
淑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无奈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
“主子,都那么久了连涟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