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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却是快步上前,厉声,“白素,难不成你想杀了蝶依!?”说着身上就要去拉开她的手,只是,依旧如果玉邪那样,根本就进不了她的身。
蝶依那精致的脸都开始扭曲了起来,不知道如何回答白素的问题。
“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
“他一定是骗我的,他怎么会死呢?”
“他是骗我的,你说呀,说他是骗我的!”
白素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情绪显然有了变化,而蝶依已经动弹不了,连开口的气力都没有,若不是双脚被她擒住,早就腿软瘫坐下去了。
“是!主子会回来的!”云容急急开了口。
或许,只有哄骗了。
“是啊是啊,白素你先坐下,别伤了孩子,说不定魔煞一会就回来了。”楚隐也开了口,头一次这么温柔的声音。
“白素,先坐下好不好,司夜一定会回来的,我们都不走,我们都陪你一起等。”宁洛说着,正小心翼翼要去触碰她的手,只是,还未近身,已经被弹开。
白素已经不放开蝶依,只是转过头来,直视宁洛,一行泪就这么缓缓滑落脸颊,“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忘忧城的灯亮了十九次了,他还不回来,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顿时,没有人说话,谁都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在这里这么久,这么多人,谁都没有刻意去注意到究竟过了几个日夜。
只是,她知道,她清清楚楚地记着。
十九日了。
“说呀!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白素骤然厉声,随即转头看向蝶依,仍旧是怒声,“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你说呀!”
一道道黑色光流就这么从她手掌中流窜出来,将蝶依整个人都困住了,毫无疑问,她只需稍稍提劲,蝶依便会瞬间粉身碎骨。
“白素,你不要怪我!”烈焰冷冷说罢,一道巨大的蓝色火焰便这么朝白素击打了过去,而楚隐早动手了,一道道藤蔓转眼间就攀上了白素的双腿。
“你们不可以这样,她还怀着孩子呢!”玉邪一下子挡在了白素身后,狠狠挥手掉了烈焰那火焰。
无情不语,持着那黑龙长鞭同玉邪站了到一起。
“大家能不能冷静点!”宁洛开了口,这形势并非可以控制的,白素入了心魔,他很清楚,若在不阻拦,蝶依便会没命!
“怎么冷静,蝶依命在旦夕,你让我们怎么冷静,入心魔者,必诛!”魅離说话,亦是甩开了藤鞭。
“玉邪,你看看蝶依的样子,你再拦住,你就是真正的凶手!”云容也开了口,她向来冷静,不会感情用事。
一哭一笑再一旁,谁都帮不了,他们也看得清楚,要做的是阻止白素的,否则蝶依就会没命,她已经意识全无,开始口吐鲜血了。
凶手?!
玉邪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终究是退开了。
“无情,过来!”云容厉声开了口。
“不!”无情却是任性了,头一回任性。
然而,就在他声落之际,一道藤蔓就这么绕住了他的脖颈,狠狠将他拖开了。
“白素,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烈焰厉声,一把火竟是直直往白素腰上而去。
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弱点,定是那孩子的!
“烈焰,你卑鄙!”宁洛脱口而出,而玉邪还终究先他而出手打散了那火焰。
只是,楚隐那缠绕上白素藤蔓却是一下子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食人花。
“宁洛,当初对血影你可没有一点怜悯过!”楚隐厉声落,那食人花便狠狠朝白素咬了去。
白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切,没有丝毫防备,仍旧是看着蝶依,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痛,刺骨的疼痛一下子从双腿传了过来,就这么冷不防地重重跪了下去,这下子终于是放开了蝶依。
魅離急急掠身而前,将蝶依抱住,而蝶依早已脸色尽数脱白,一身毫无丝毫力气,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所有人都退到了一旁,对白素皆是戒备满满,唯有无情被楚隐的藤蔓困住,挣扎着叫嚷着,只是,没人理睬他。
“你们不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是蝶依先招惹她的!”
“涟俏姐姐,你说句公道话!”
“玉邪,你想想要是若雪姐在,她会怎么做!”
无情叫嚷着,嗓子都快扯破了,收手都被束缚主,那黑龙长鞭早就掉落在地,毕竟是孩子啊!
白素看着众人,一脸的茫然,执着的依旧是那个唯一的问题。
步步逼近,字字句句问得清楚,“凌司夜呢,他在哪里?他怎么还不回来?”
“宁洛,你说句话!当初血影你都下得了手,现在那么了?”烈焰仍旧逼问。
“若是凌司夜真同血影同归于尽了,宁洛,怕是白素真正可怕的……”楚隐低声说到。
“宁洛,现在是机会,错过了,你别后悔,她现在还不动手,你想想之前她怎么伤了林夕儿的!”魅離亦是开了口。
白素仍旧是步步逼近,一脸泪迹未干,口中喃喃自语,黑色的光再次从手心流溢而出,朝众人流窜而来。
宁洛走在最前,终究是不得已出了手,白纸软剑飞去,将那黑光劈斩而碎。
见状,众人纷纷动手,刹那间,所有的利器齐发,谁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时的慈悲,会杀了彼此。
只是,白素却仍旧是痴傻着,没有任何的防备。
孩子不是她的弱点,凌司夜才是。
“不……”无情撕心裂肺地大喊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这么挣脱开了楚隐的束缚,只是,根本来不及,慢了一步。
慢了那个白衣男子一步,他就落在白素面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替她挽起凌乱而下的发丝,唇畔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宠溺浅笑。
这么温柔,仿佛一切都寂静了下来。
只是,背后,早已天翻地覆,七魔七煞的利器尽是射入了他后背,血竟这么接连喷出。
“素儿,影哥哥回来了,所有的债,我来还。”
459是他的……()
“影哥哥……”白素埋头在血影肩上,喃喃自语。
“嗯,是我,我回来了。”血影淡淡说到,眉宇间尽是疼痛,背后是一道道伤口。
万事皆因他而起,这一笔债,他来还。
对白素,他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他本就不喜欢说话,更不懂得解释,向来只做,不说。
纵使此时心中有千百般的歉意,千万般的自责,都是一句话不说出口。
百味杂陈,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才懂,说和不说,有何区别呢?
“影哥哥……司夜他不要我了……”白素哽咽地说了出口,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似乎一旦有了依靠,所有的防备,都会瞬间崩塌。
就这么泣不成声,“影哥哥……司夜他不要我和孩子了……”
“乖,不哭,我带你去找他……”血影轻声安慰,轻轻抚拍着白素那单薄的背,幸好幸好,孩子还在。
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放过自己了!
“他不要我了……”白素仍旧喃喃自语着。
“他在灵阶,他在灵等你,我回来带你去找他。”血影解释到。
白素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明白过来。
“这个,他让我带来的,他在灵界等你。”血影说着取出了一把金色小飞刀来,正是在小巷子里从凌司夜身上偷来的。
白素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小金刀来,竟是在自己手背上轻轻划下,这道锋利无比,血就这么瞬间溢出了。
而她那苍白的唇畔却是渐渐浮出了笑容来,笑得那么傻。
痛,锥心的痛,这东西是他的,错不了!
“是他的……”她淡淡说着,仰头看向血影。
血影点了点头,温软的双眸里尽是宠溺,尽是心疼。
“是他的……是他的……”
也不是是害怕血影不相信,还是害怕自己不相信,她一句一句地重复着,直直地看着他。
“嗯,乖,素儿累了,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血影轻声哄骗着,大掌拢下她的头来,那么温柔。
“是他的……是他的……”白素喃喃自语着,在血影的安抚写,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么安静。
而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了。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他,血影!
对于这个男人,众人显然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的。
只有宁洛,愣愣地看着已经摊开来的地图,本是要同涟俏出城来打探这条凭空多出了的路,而此时这条路已经完全清晰了,就在无尽溪之上,直直通往上空,只是上空究竟是什么,图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了。
“难道是灵界?你看血影的手。”涟俏提醒到,在一旁亦是一脸认真地盯着地图看。
“血影的手,他的手……”魅離骤然大叫出声。
这下子,所有的人的注意力才落在血影的手上,修长而温润,正轻轻抚拍着白素的薄肩。
“血影,你……”玉邪一脸不可思议,第一个走了上来。
“主子!主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烈焰却是一下子冲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悲伤。
他们的主子回来了,七魔之首,他回来了!
“主子……主子……”魅離喃喃自语,愣了。
血影拥着白素,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苍白的唇畔噙着血迹,看着众人,就这么笑了,清浅淡薄的笑,温文尔雅,沉静内敛。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你伤哪里了,我看看!”魅離这才缓过神来,快步走了过来,看着血影背后的血肉模糊,一时间竟是双手无措了起来。
七魔,原本是那么温暖的一个群体,若是迫不得已,谁也轻易背叛血影。
当初,彼此只看到彼此的决定,而心中各自的挣扎,无人知晓。
楚隐别过头去,没有说话,宁洛却是大步上前,重重跪了下去,双手碰上那活地图,认真道:“属下宁洛,擅做主张,请主子降罪!”
“起来吧,你的罪便是杀不了我……”血影淡淡说到,取过那活地图来,然而那地图一道他的手,图上的一切瞬间便尽数变化了,不再只有心魔阶了!
一旁烈焰见了,脱口而出,道:“灵阶!”
只见图上,心魔阶之上出现的是一座浩大的城池,最前面是一座玄铁之城,城门上写着一个“灵”字,而过了这玄铁之城,便是这好大之城的主体,其中道路纵横交错,不管是小路还是大道都极多,却只有十来处是标注了名称的。
而这玄铁之城之下却又一条路,若隐若现,往下,正是通往无尽溪前的无忧城门。
宁洛急急起身,亦是看到了这地图左上角写着“灵阶”二字。
“血影,你入了灵阶?”涟俏终于开了口,一脸的纳闷。
“嗯,”血影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这小丫头。
“是从这条路回来的?”涟俏又问到,指着图上玄铁城下的路,她认真这条线的。
“凌司夜在灵阶,我带素儿上去,你们都回去吧。”血影淡淡说到,看得到这地图上心魔阶的出口,那别打破的龙潭虎穴。
“主子,我跟你去!”烈焰第一个开了口。
“我也去!”魅離亦开了口。
“还有我!”楚隐淡淡说到。
血影正要开口,云容却是急急问到,“左使,我家主子可安好?”
“就是,我家主子怎么了,他怎么上灵阶的,城外那滩血迹怎么回事?”肖笑亦是急了。
“他魔性未醒,怎么能入灵阶?”苦哭随即问到。
无情静静在一旁听着,亦是一脸的焦急。
“他恢复了原本的相貌,三魂聚了。”血影淡淡说到,拥着白素,转身就要走。
众人放要追上,却都止步了,只觉得脚下黏糊糊的,低头一看,竟然是血!
涟俏惊得忍不住抓住了宁洛的手臂,怯怯地回过头,却见身后整条大街解释血迹,而脚下的血仍旧是蔓延着,追着血影而去。
她就知道,林夕没那么容易死!
“是夕儿……”宁洛紧锁眉头,握住了涟俏的手。
“师父说过的,那匕首只能防身。”涟俏解释到,根本就没心思害羞,整条大街完全沉浸在血腥的气息中,阴森地可怕。
460这样,算不算是回答呢?()
粘稠得几近发黑的血液,困住了所有的人,根本提不起脚来,更别说逃脱。
方才的注意力都在白素什么事,却没有觉察到身后那一滩血水的异样,血流成河,泛滥了无忧大街。
这气息,唯有血影最熟悉,其实夕儿只要轻轻有所动静,他都知道,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是自己养出来的直系血奴。
他止步,看到白素微蹙的双眸,沉睡中似乎也察觉到了威胁一眼。
“不怕,影哥哥在。”他柔声,修长而温润的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头,足尖轻点,远远地退到了一侧屋顶上。
素儿向来就讨厌血腥味,他要她从此以后,不再粘一滴血迹!
夕儿终于是现形了,已经没了肉身,不甘的灵活寄托在那滩血迹幻化成的躯体上。
个人不高,比无情还矮点,瘦弱点。
就站在屋前,抬头仰望着血影。
“师父……徒儿找你找了好久了……”稚嫩的声音,没有一点儿邪气,完全就是当初这么五六岁的孩子的声音。
血影看着她,仍旧是一脸静默,没有说话。
而一只五彩千丝纸鸢却是凭空出现一般,缓缓从林夕手中飞起,朝血影而去。
“宁洛,那纸鸢不是……”涟俏低声问到,此时正被宁洛紧紧牵着。
“我曾经教过他的。”宁洛淡淡说到。
“好漂亮的纸鸢,就想是精灵一样。”涟俏亦是淡淡说到。
“千丝纸鸢,本就是精灵。”这话宁洛是说在心里的,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轻轻松开了涟俏的手,血影在,林夕毫无疑问是死路一条,这孩子就是傻,偏偏要出来。
涟俏的手被放开了,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是被牵着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而宁洛却紧紧盯着那五彩千丝纸鸢看,他的东西,被动了手脚,他岂会不知道?
那千丝纸鸢就萦绕着沉睡着的白素,绕了几圈,缓缓落在了她手上落去。
“师父,夕儿一直有件事没问你,你连梦里都惦记着的那个名字,唐梦,到底是不是就是她呢?”林夕的声音依旧是这么稚嫩,天真里充满了认真。
“起……”血影轻轻一呵,那千丝纸鸢便又飞了起来,落在了血影手上。
“这很重要吗?”他淡淡反问,认真看向夕儿,任由停留在手中里的五彩千丝纸鸢瞬间化作了一只血灵吸食着他掌心里的血。
“原来真的是梦姐姐啊……是她救了我的……是她带我入万重大山的……”林夕却是笑了起来,孩童天真的笑声渐渐充满了整条空荡荡的大街。
她不过是人族的婢女,哪里会记起过往的一切,哪里会知晓自己五百年前谁谁,哪里会知晓自己上一世出生在哪家那户,是男是女?
她只不过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师父亲口说出的答案。
原来,师父口中的唐梦,真的是她。
笑声在回荡着,这小小的血幻躯体却随着血影那握着五彩千丝纸鸢的手渐渐握紧,而开始出现了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