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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本该天真无邪,本该不谙世事,本该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不该如林夕,也不该如无情。
快要为人父的玉邪终究是转过头,心下想着,今后自己的孩子定是要自在成长,不施加予任何担子。
黑色的光就这么从白素掌心中流溢而出,很快整条大街便都是这魔光的龙飞凤舞了,只是,林夕仍旧是仰着头,死死地盯着白素看,还没找到师父她怎么可以死呢?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杀不林夕的,这是血奴的天性,除了血影谁都杀不了她的。”宁洛淡淡说到。
“杀不了,至少制得住她,能困住多久算多少久,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了?”涟俏说着,把玩着无情那条黑龙长鞭,这可真是好东西!
“不能就这么丢下白素,何况血影和魔煞都不知所踪。”云容说到。
“能将他们困在魔塔这本就是我们的出发点,如今寻到了涟俏,谁都不可心软!”楚隐淡淡说到,他们的出发点,亦是救出涟俏而已,这件事不能让人族的一个弱女子付出性命来承担。
“先送你出去吧。”宁洛看向了涟俏,认真说到。
涟俏亦是正眼看他了,没察觉到宁洛仍旧还有些不自在,亦是顾不上什么青涩不青涩了,厉声,问到:“你不会是打算把我送出去了,自己留下重新封印住那七重山吧?”
“我们魔道的事情,本就不需要你插手。”司徒忍冷冷说到,显然是激将。
宁洛若留下,七魔七煞亦是会留下,即便帮不上什么忙,守着出口亦是可以,若是那三人能出了心魔阶寻到其他出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大伙就在这魔塔里老死,这么多人在一起,又有何惧怕的?
“宁洛,你刚刚才答应娶我的,这时候就赶我走,难不成方才的话转眼就忘?”涟俏毫无一丝羞赧之色,大声问到。
“我……”宁洛原本那苍白的脸顿时一下子刷红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七魔七煞全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过来,刚刚,年轻人,冲动了吗?
453三魂聚()
船儿摇啊摇,在无尽溪上缓缓逆流而上,从火海到无忧城顺流而下,少说也得十来日,而从无忧城到火海畔,更是要很长的时间。
阿荷轻轻哼着歌谣,忍不住回头朝远远被遗忘在后面的忘忧城看去。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她其实已经是尽力了,只用了四日的时间就将他们送到了,原本,这无尽溪才是最凶险的地方,有一次翻船,一次暴雨,好几处旋窝。
她早就心生怜悯了,那女子似乎还恨她入骨一样,也不知道有朝一日入了心魔会不会寻她算账来。
当然,更不知晓她的心魔是何执念了。
心魔阶,其实并非传说中的那边可怕,确实是被执念占了所有的心智意识,只是,每个人的执念不同。
有人执于情,有人执于权,有人执于财,更有人执于食色。
那男子该是执于情吧。
早就在火海里入了心魔阶,若非执念,如何有如此的毅力支撑到心脉衰竭,支撑到过了刀山火海?
只是,好生的奇怪,其一,他为人族体质,不过隐隐有些魔性,竟能够入心魔阶,其二,入了心魔阶,竟然还能留住在这里,而非进入灵阶?
阿荷想着想着,突然很掉头回去看看,只是,根本不可以,没到彼岸便掉头,等待她的便是飞灰湮灭的下场。
这一个幻化出来的时空,自由它的秩序和规矩……
此时,司夜正睡在一片黑暗里,四处冰凉凉的,一片漆黑。
身下是一块巨大的千年玄铁,似乎刚刚下过一场雨,到处都湿漉漉的,这玄铁便更是冰凉刺骨。
他紧闭着双眸,苍白的俊脸上血迹未干,眉宇间却是凝着一股哀伤,仍旧沉沉睡着,意识迷糊而无力,想醒,想睁开眸子,却无法摆脱梦魇。
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白素的声音了,只知道她哭得可惨了,不管是做戏还是真哭,都从来没有那么凄凉过的。
然而,他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直直躺着,身下的冰凉不停传来,一身无力,弥留着,他很清楚这已经触到了自己的底线了。
身旁,小白熊四脚朝天地躺着,一样的七窍流血,它可爱极了,尖尖的耳朵,嘟嘟的鼻子,一身毛茸茸的,爪蜷缩着,利甲都藏了起来。
然而,渐渐地身后的翅膀却一点一滴地长长了,朝两边缓缓延伸着,这长度完全就超过了它所能承受的范围,这么小小的一个躯体,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双大翅膀呢?
很快,这双大翅膀便动了,竟是渐渐合拢了起来,将小白熊包了起来。
它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它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谁,它还想着跟着那女主子,也许有一日,女主子一高兴了就会给它取个可爱的名字。
只是,似乎没有必要了。
它记起了了,记起了她是谁了。
魔尊,白素!
它记起了一切,它也知道身旁这男子是谁了,却独独记不起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这么跟着他们而来。
巨大的黑色双翅合拢着,完全竟小白熊那胖嘟嘟的小身体淹没了,很快,这巨大的翅膀便开始变得透明了,而翅膀下一个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渐渐地,渐渐地,那身影不再虚无,不再咋印咋现了,那么真实地出现了,而这一双巨大的翅膀就这么融入了巨大的身子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是它,山魅!
就像巨大黑熊一样的躯体,却有一双尖尖的长耳朵,凶残而丑陋!
亦是仰躺着,亦是七窍流血。
其实一直没有离开,三魂早就汇聚了,只是,这记忆之魂,忘记了自己是谁。
山魅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大手轻轻按在心口上,那血盆大口,渐渐咧开,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獠牙,亦是露出了简简单单的傻笑。
笑着笑着,这笨重的丑陋之躯便渐渐地变得透明而虚无了,一道红黑交织的光勾勒了出他的轮廓。
山魅渐渐闭眼,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落地之际,身躯成虚无之光,骤然朝一旁的凌司夜流窜而去,在他周身徘徊了好几周,最终融入了他的身躯。
曾经凶残而丑陋,曾经可爱讨喜,一切的一切便都过去了。
这是他最真实的两面,冷酷阴鸷,而骨子里却藏着孩子的天性。
是他,都是他,全是他!
血迹渐渐淡去,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恢复,体无完肤的灼烧之伤亦全然褪去。
三魂聚,心魔已过。
凌司夜终于清醒了!
睁开了那漆黑而深邃的双眸,一下子便看到了上空,一片星辰灿烂,一轮弯弯的月儿斜挂天边。
这里,是哪里?
白素呢?
心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是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身体的体质并非自己的,仿佛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并不是他先前的疲惫之躯!
似乎是起地太急,顿时一股晕眩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原地站着。
脑海里许许多多的记忆不断在翻腾着,仿佛要爆炸一样,争先恐后地翻涌了出来。
他所知道的一切,原来自己回忆起来是完全两种感觉。
再也不像是再听别人的故事了!
“白素!”
她的名字忍不住脱口而出,当年龙脉的种种,这五百年来龙脉的孤独等待,一切的一切仿佛发生在眼前。
千般万般滋味,现在才尝得出来。
望着漫天的星辰,心里很清楚这里不是心魔阶了,这又是哪里?
是灵阶吗?
那白素呢?
他入了灵阶而把白素丢在心魔阶了吗?
四下观望,这才发现自己脚踩着一块巨大的冰凉凉的千年玄铁,而四周一旁空荡荡,独独就只有前方,一个一样是玄铁铸成的巨大城门。
城门上一个巨大的“灵”字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幽深的冷光。
如果才能找到白素,如何才能回到心魔阶?
凌司夜紧缩着那俊朗的眉头,想都没想便快步朝那大城门而去。
入了这城门,便是真正踏入了灵阶。
这是一个冰凉凉的世界,永远出于深夜时分,所有的建筑都是玄铁铸成,这里有十二铁匠,终日不停地铸铁。
这里有两个出口,一个继续往上入幻阶,唯有入了幻阶,才可寻到一条出魔塔的路,一条往第二十一层的路。
而另一个出口便是往下,回到心魔阶,破了结界回到十九层。
454回眸&等待()
无忧城。
显然黑夜已经过去了,家家户户门口的灯笼都灭了。
只是,这笔直的大街上仍旧是空空荡荡的,除了七魔七煞这群人,根部再不见任何其他人影。
酒家客店,医馆当铺,茶楼雅座皆敞开了大门,店内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客人,一派生意形容之景。
七魔七煞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看着已经被涟俏趁机封印住的林夕儿,另一拨人则在城门口守着白素。
若非涟俏的伤恢复得快,加之林夕已经被白素伤得体无完肤了,这儿根本就无人可以困住她。
“也不知道这结印能撑多久。”涟俏淡淡说到,就坐在茶楼门口,守着夕儿。
宁洛坐在另一侧,淡淡道:“到店里休息休息吧,你这体质在这里可撑不到多久的。”
涟俏沉默了许久,终于是抬起头来看向了宁洛,道:“喂,昨日的话你可别当真,都一直冲动了。”
宁洛亦是看向了她,眸中一抹哀伤稍纵即逝,笑了笑,道:“都依你。”
“我师父他真不是东西,竟然想这么随便就把我嫁了。”涟俏抱怨了起来。
“老人家,也许是开玩笑吧。”宁洛只能这么回答了。
“你说凌司夜和血影对哪里?”涟俏找了话题。
“不着地,白素一句话不说,就说坐在那里等,凌司夜就会回来。”宁洛说到。
“我看凌司夜铁定出事了,指不定遇到了血影,我师父说过,入心魔,便是起执念,血影执念于情,若不是因为本身血族的天性,和血族在背后推波助燃,他也不至于灭世。”
“白素这样也好啊!”宁洛感叹到。
“嗯。”涟俏点了点头。
又开始沉默了,对面茶店门口坐着的洛水姬,烈焰,无情,还有魅離都低着头喝茶,耳朵却都竖着呢?
方才一再逼问是他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的,可惜逼问了许久什么都没问出来,宁洛没怒,涟俏倒是先骂人了。
“没想到你骂人还挺溜的。”宁洛又找了话。
涟俏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还不是自小耳濡目染,都怪我师父。
“俏俏……”宁洛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涟俏蹙眉,等着他说。
“以后要是遇到别人……就是……以后要是在别人面前,比这么说你师父,人家会觉得你没教养。”宁洛说得有些认真。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没教养喽?”涟俏反问到,也不是头一回被骂,这次心里却突然有些难受了起来,宁洛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明摆着拐弯骂她吗?
这么的拐法,太没水平了。
“不是,我再教你,你先别争,听我说。”宁洛说着坐到了涟俏这边来,认真道:“你只需说自小跟着师父,都是师父教的,这么说就可以了,后面那句话别说,别人听了自然会怪你师父不好,不会怪你没教养。”
涟俏一听,扑哧一声,笑了,道:“你真黑,哈哈!”
对面那几个家伙立马抬头,只是知道宁洛把涟俏逗乐了,其他什么都没听清楚。
“喂,你说这两人会不会真是一见钟情呢?”洛水姬自然是要八卦的。
“不是已经一见钟情了吗?”魅離懒懒答到。
“不不不,他俩可不搭,涟俏看起来就是个野丫头,一点教养没有,太虚道长交出来的丫头,能贤惠到哪里去?”烈焰可不希望自己有这么个大嫂。
无情没说话,静静做在一旁研究着他的黑龙长鞭,刚刚涟俏说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神器,抵得过好几年的修为。
这边涟俏终于是不笑了,看着宁洛,道:“我发现其实你有点啰嗦。”
“有吗?”宁洛有些惊诧,自己的话可不多。
“单单叫我到店里头喝茶,这才两个时辰里就说了三次了。”涟俏说到。
“那你进去不?”宁洛又问到。
涟俏顿时无语,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又大笑出声了,道:“宁洛,你还很冷,冷幽默!哈哈!”
宁洛亦是笑着,看着她不说话了,心里却是掂量着怎么把这丫头送出魔塔去。
当初尽力想改变血族灭世,是怜悯着天下苍生,亦是存着一抹私心,总希望人族就这么永生永世地生存下去。
总希望这个世界还会有这么个女子,她可以岁月静好。
“宁洛,我觉得我们其实蛮投缘的,一见如故的感觉。”涟俏笑着说到。
“你师父常提起你,咱见面之前我算是认识你了吧。”宁洛答到。
涟俏笑了笑,道:“七魔七煞之前也老提起你,这么说我也算是早认识你了吧。”
明明是她老是问,还说别人老是提醒,偏偏不巧,这话大伙全都听到了。
就连无情也都同他们齐齐抬起了头来,看向对面的二人。
只是,这二人根本就完全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宁洛,都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身而过,咱俩一见如故,难不成前辈子什么事都没做就一直在回眸了?”涟俏认真问到。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身而过?你这话哪里听来的?”宁洛蹙眉问到,头一回听说这话。
“白素紫阁里听来的,那群小尼姑都这么说的。”涟俏解释到,她可不懂佛学,觉得这话应该是那些小尼姑佛经上写着的。
“呵呵,听起来很美,却一点儿也经不起推敲。”宁洛淡淡说到。
“可不是骂。”涟俏很是同意。
“不过有些事还真不许那么认真去推敲。”宁洛又说到。
涟俏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有些沉重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是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我替你端杯茶来。”宁洛说着便起身走入茶店里去了,入了门,店小二才会上来招呼,他静静地走着,唇畔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
五百年前的回眸,今世是不是本该擦身而过的呢?是该想办法送她出去了……
对面,无情很懂事地提了一大壶茶水往街尾方向走去。
白素已经坐了很久很久了,不知道到底要等多久,也不知道凌司夜到底去哪里了,能不能回来,更不知道,血影会不会突然出现,亦他的脚程,这几日足以绕两圈了。
城门口,冰凉凉的石板上,白素静静地坐着,盯着前面砾石上的血迹看。
无论云容和蝶依怎么问她都不吭一声,玉邪方才都拿林若雪来威胁她了,她仍旧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地上的血迹一大片一大片的,显然是受了重伤之人留下的。
照白素这反映看来,凌司夜最有可能,只是,谁都不敢断定。
云容见无情独自提着大茶壶而来正要起身,玉邪却拦住了,道:“先前都没见你怎么心疼这孩子,不是说了同是太子手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