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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血影!”羲雨气焰极盛,厉声问到。
“你们呢?不也背叛了魔道?”洛水姬虽负伤,却也毫不示弱,这两兄妹联手加上这一批血奴都不是他们七魔七煞的对手,若非血影这黑血咒,他们也不会同这两兄妹耗在这里。
也不知道涟俏和太虚道长有没有来得及将魔煞救出宫去!
“魔煞呢?该不会是做了缩头乌龟了吧?”羲雨大声问到,挑衅意味十足。
“与你无关。”楚隐开了口,冷冷淡淡。
“是吗?”羲雨冷下了双眸,方才的事情她都知晓,血影允许了哥哥去救他的,血影还质问了太后她的下落,血影对她不一般,血族里她亦可以大声说话了。
“是。”云容亦是冷冷开了口。
“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羲雨说罢,手轻轻一挥,身后血奴便于开始猖獗了起来,张牙舞爪朝他们而来。
羲风至始至终的一言不发,静静地倚在一旁,沉着双眸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羲风,管你好你妹妹,否者别怪我不客气!”楚隐大怒,身影一幻落在了羲风身后。
羲风已经不动,淡淡道:“把那孩子交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云容更是慌了,将无情护着更紧了。
羲风缓缓抬起了头来,唇畔泛起了一丝冷笑,道:“魔煞的孩子……可是万万留不得的。”
“哥,这娃娃是魔煞的孩子?”羲雨显然亦是惊了。
“正是,天帧帝册封的容王!”羲风说到。
这话一下子提醒了众人,这孩子是后患,他的魔性无人可知,或许平平凡凡,或许惊人惊世。
“哥哥,你不说,大伙倒是都给忘记了。”羲雨亦是笑了起来,步步朝云容逼近。
只是,尚未靠近,无数的藤蔓便从她脚下疯狂了一般生长而出,瞬间就将她缠绕住。
而烈焰他们则尽数护在了云容和无情身前,皆是戒备。
“云姨,你们说的是真的?”无情低声,本就没有打算再问的,却没想到还有这这机会开口。
云容没有回答,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放开我!”羲雨大怒,越是挣扎便被那藤蔓缠绕地更紧,藤蔓上皆是刺,扎地她浑身是伤。
“放开她!”羲风亦是怒了,冷不防落在楚隐身后,利爪狠狠划下,楚隐极快侧身躲过,眸一冷,无数的藤蔓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瞬间蔓延了整个黑色光圈,亦是将羲风的双足困住了,羲风根本抵抗不了,因为烈焰和洛水姬二人就在他前后,而哭笑二人困在他左右。
人多,毕竟势众。
即便能力同他们相差不大,却被完完全全困在了。
“等血影回来了要你们好看,你们竟敢困住我哥哥!”羲雨怒声,根本还搞不清状况。
羲风心下却是明白,道:“即便杀了我兄妹二人,你们也休想出这黑血咒,即便以我兄妹二人为人质,你们也休想威胁到血影!”
“威胁不了血影,可威胁得了血族?”楚隐冷冷反问,声音低沉地可怕,唇畔缓缓流淌下了一行鲜血,这黑血咒着实可怕,无奈支撑不住,不一会儿缠绕在黑色光圈上的藤蔓便紧紧退去了。
“你!”羲风一下子听得明白,他这是想离间血族,他是血族最年轻的长老,若是血影不顾他的生死,一意孤行的话,势必引起血族三大长老的恐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血影定不会不顾我哥哥生死的,你想威胁他?”羲雨果然是笨到了家,将一切脱口而出。
众魔者相视一眼,皆明白楚隐的意思,或许,再没有任何办法对付血影之时,唯有离间,唯有引起血族的内乱,这样才可拖延更多的时间。
“杀了我们,否者这孩子肯定活不了,他的身世迟早会被知道!”羲风冷冷说到,楚隐想做什么,他很清楚。
“他不是魔煞的孩子!”云容脱口而出,一脸的怒意!
无情扬起了头来,一脸惊愕地看着她,他原本就相信了自己就是殿下的孩子了。
“呵呵,这样的谎言有人会相信吗?”羲风冷笑到。
“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羲雨附和到。
楚隐被蝶依搀扶着坐了下来,只是冷冷看了羲雨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多说无益,到时候你们就看看你们那众叛亲离的主子会不会救你们吧!”烈焰冷哼。
谁都不再开口,等待着,等待着血影回来,更是等待着魔煞究竟有没有逃出去的消息!
无情将众人一一看了过去,小脸上尽是疑惑,似乎没有人相信云姨方才的话,只是他心下很清楚,云姨不会对他说谎的,他一定不是殿下的孩子!
就这么对峙了起来,那一群饥饿的血奴虽是蠢蠢欲动,见两个主子皆被困在,亦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东宫,云烟谷里,凌司夜同太虚道长师徒二人正合力将密道入口处的巨石打碎。
轰隆之声终于落了,涟俏大喜,第一个便要进去却被她师父一把拉住。
“你断后!”太虚毫不客气。
“为什么不是你?”涟俏反问。
而凌司夜根本就没有理睬这二人,径自走了进去,没有任何表情。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涟俏看了凌司夜一眼,好奇地说到,这太子殿下的性子倒是轻轻冷冷的,有些奇怪。
“废话这么多作甚,已经追上来了。”太虚低声,将涟俏推开,自己也入了洞。
涟俏连忙跟上,低声问到:“你怎么知道,比我察觉地还快!”
本来她劝说了千万次了,这师父都不动,留在紫阁逍遥度日,知道这帝都里出了大事,他才终于安奈不住,主动带她过来了。
太虚没有回答她,脚步很快,而前面的凌司夜脚步更是快,一路上一言不发。
“走这么快作甚,还在老远呢,他们要找到这云烟谷,再潜入水中找到这密道可没那么快,咱铁定走得出去的。”涟俏可不喜欢这种逃命的感觉,她哪一回是这么狼狈地逃过了?还真想见识见识这血族之首是什么样子的。
很快,三人便到了出口,只是,凌司夜却骤然退了回来,仿佛是被反弹了一般。
太虚连忙上前一看,眸子掠过一丝惊诧,亦是退了回来。
“怎么了?”涟俏凑了过来,亦是大惊,这是结界,很厉害的血之结界,本该是红色的,却是红得发黑了,这该用多少人的血才能养成的!
太虚道长退在一旁,脸上都白了,看着涟俏不说话。
“你看什么呀,这怎么办?”涟俏大急,这才意识到身后追来之人的可怕。
凌司夜的手小心翼翼地挨近,一触碰到那黑光,五指便皆裂开伤口,流出的血被那黑光不断吸去。
“是黑血咒。”太虚终于开了口,却是一脸的凝重,看样子整座帝都都被困住了。
涟俏没敢再多话,还是头一回见师父这般神态。
太虚看了二人一眼,无奈叹息一声,咬破了手指,随即便朝那光圈伸去,速度极快。
瞬间,整个黑色光圈便这么消失了。
“师父……你……”涟俏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走。”太虚瞪了她一眼,自己先逃窜出了洞口。
这里正是往紫阁的方向,凌司夜唇畔泛起一丝冷笑,没有说什么便朝紫阁飞去,而涟俏却是缠着他不放了。
“师父,你也是血族之人,你不会比那血影还可怕吧?”这是涟俏心下最真实的想法了。
“还不快点走哦,他察觉得到黑血咒被破的!”太虚厉声。
“你方才到底做了什么,你教教我,万一我也被困了,万一你不在了,我好救人自救嘛!”涟俏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将太虚的厉声放在心上,一边逃,一边纠缠。
“小丫头知道这么多作甚?”太虚很是不悦,身影一幻,便同凌司夜齐肩了。
“殿下,你有何计划?这帝都已经是毁了,这下子咱该何去何从呢?”太虚问到,亦是不敢轻易提起白素,司徒忍早都交待清楚的。
“三日,困他们于城中三日可否?”凌司夜冷冷问到。
“三日?”太虚锊起了长须,掂量着。
“可以,十日亦可以,只是困不住血影!”涟俏说到,头一次这么老实,天帧帝召集的驱魔师,还有准备的大量法器可以支撑十日的。
“血影呢?”凌司夜淡淡问到,不动声色。
“那个……我可不知道,我老了法力都如这小丫头,她都不知道,我老人家更不知道了。”太虚谦虚了起来。
“是吗?”凌司夜冷冷反问,却也没等太虚回答,身影一幻径自朝紫阁而去了。
“太虚道长,不是我怀疑你,而是连这主子也怀疑你了,你就老实招了吧。”涟俏笑了,不是不慌,而是她知道,身后已经没有追兵了,血影突然止步,怎么了?
406执念()
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黑血咒就这么破了,笼罩着整个帝都那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氛亦是顿时烟消云散了。
“楚隐,你放开我,你有种放开我们再走!”
羲雨惊叫着,一身藤蔓渐渐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的食人花来,早就撕扯起她那一身血红的衣裙来,而羲风正奋力挣扎着。
黑血咒就这么突然破了,七魔七煞早已逃脱,逃得极为聪明,分四面八方而去,血奴们都不从追起。
楚隐断后,冷冷看了羲风一眼,身影一幻,亦是看不清楚他的去向了。
却是留下了无数疯狂生长的藤蔓,从地上,墙上破土而出,皆朝羲风和羲雨而来,这架势似乎要将他二人困死了。
“哥,你快点,这倒是怎么回事,血影不会出事了吧?”羲雨急了。
“闭嘴!”羲风终于是怒了,被这妹妹烦得忍不住发火,好不容易才挣开身上的藤蔓,脚下的,手臂上,背后,蔓延又攀爬了上来,甩都甩不掉。
“哥哥,我们不会真被命丧这食人花口中吧!”羲雨急了,见哥哥似乎也无力回天。
羲风没有回答她,一脸的严肃,他可以挣脱开这些藤蔓,只是,根本没有时间救羲雨了,迟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楚隐这一招够绝!
就在这迟疑之际,骤然,三道白光劈下,顿时化作一股烈焰,将这整个院子的藤蔓都烧了起来。
这藤蔓似乎有了灵性,急急后墙脚里,地里退缩而去。
很快,藤蔓推尽,一地血奴皆亡,尸体残缺得可怕,一般的血奴,同血族皆好应对,最怕的第一是血影,不生不灭,第二便是血影的直属血奴,一样不生不灭!
是三大长老回来了,却独独不见血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羲风急急问到,顾不上已经瘫倒在地的妹妹。
“我还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同七魔七煞起了冲突?还这般狼狈,丢我血族的脸!”幻长老厉声,虽同为长老,毕竟他最有资历。
“无情那娃娃是魔煞的孩子,我不过想除后患罢了!”羲风淡淡说到,低着头,自己这一回确实是狼狈,心太急了,本就不该同他们动手的。
“那人呢?”身后两个长老大惊。
“走了,这黑血咒怎么就是怎么破的,主子呢?”羲风问到。
“还不清楚,主子一句话都不说就又离开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幻长老无奈说到。
“又是这么一言不发就走?”羲风蹙眉,血影这么没定性,这万一白狄帘后狄胡反扑,他们要彻底夺了这天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先把你刚才那事情交待清楚,魔煞有孩子这一事为何迟迟没有禀上来?”幻长老质问到。
“什么叫做没有禀上来,你又不是主子!当初我哥哥也是同顾朝云说过的。”羲雨一身是伤,嘴上还不饶人。
“臭丫头你闭嘴,被太后哄着团团转不说,难不成你真妄想嫁给血影?”另一长老冷冷问到。
“你!”羲雨一气,手中一枚毒镖便飞射而来。
“放肆!”羲风亲自拦下,看了看幻长老,道:“此事是我不对,血影如今还未有任何指令,难不成血族内就要起内讧?”
幻长老看了羲雨一眼,也不多跟她计较,道:“那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宫女所出,天帧帝还封了容王。”羲风答到。
“幸好幸好!”幻长老锊了锊长须,不由得送了口气。
“尊上先前又怀过孩子,不过小产了。”羲风淡淡说到。
这似乎是魔道的传统,尊上所出,皆为女孩,继承尊上之位,从来没有人探究过这是为什么,就如同从来没有人会去探究为何尊上夫婿定要从血魔和魔煞这二使中挑选,以形成三股力量相互牵制的局面。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皆没有说话。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黑血咒是谁破的。”羲风最是关心此事。
“不知道,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追查去了。”幻长老紧锁着眉头,只隐隐感动到有一个强大的力量,似乎还有些熟悉,除此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血影并没有追着太虚他们而来,而是转而去了醉生梦死。
他的执念,并不在这天下,并不在唯我独尊的权位。
他的执念在一个“情”字,在一个女子身上。
白素安安静静地睡着,似乎太过于疲惫了,就连周身的黑血咒破了,她都没有察觉到。
蜷缩在冰凉凉的席子上,一手护在小腹上,眼角的泪迹未干,似乎是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的。
这幅模样,若是让她的太子殿下看到,定然又要夸她戏演得太逼真,太女人了。
血影似乎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怕回来了看不到她。
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心下顿惊,白素一身的冰冷,冷汗连连,病了。
“司夜……司夜……”她喃喃低语,声音含糊地他都听不清楚,双臂紧闭着,没有醒。
“梦儿,乖,我带你找大夫去。”他一脸的慌张,紧紧抱着她便破船而出。
幼时的一切又瞬间浮现出脑海了。
亦是一样夜深人静似乎,她就病在路上,他抱着她满大街地跑,四处敲门。
她病得神志不清,一直哭,就是醒不了,一身的冰冷,喊着他的名字,也不喊娘,就喊他的名字。
“梦儿,不哭,大夫就来了,很快就来了,梦儿不哭了……”他替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泪。
早已分不清现实和回忆,分不清白素和唐梦,白素根本就没有流泪,流泪的是他自己,一点一滴打在她脸上。
他就这么抱着她,在大街小巷里飞窜,推开了一家一家医馆的门,却是空无一人。
他忘记了。
他早屠空了这座城池。
跌跌撞撞,一身疲惫,白素已经完全昏睡了过去,他却带着她出了帝都城,落在了西郊。
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找过去,引起了无数的恐慌。
这恐慌被该天凉才发生了,天亮了,城外的人才会知晓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民逃窜,一片片大火烧了起来,整个西郊都混乱了。
血族长老闻风而来,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们的主子。
“我看主子真的疯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术长老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闭上你的嘴!”幻长老骤然厉声,满满的不悦。
“难道不是吗?狄胡和白狄早就行动了,这么多日里,他仍旧什么话都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