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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那他想要唐影,你给不?”唐梦甚是认真地问到,那家伙可连她都还惦记着呢!
“不给!”林若雪立马认真了起来,转念一想便觉不对,“他怎么知道唐影了,现在怎么办?”
“交出唐影呗,连你也交出去,我就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唐梦一脸闲适地倚了下来。
“你想都别想!”林若雪厉声说到,见唐梦唇边缓缓浮起笑意,才知道又被耍了!
马车停了下来,两侍卫掀起了车帘来,林若雪见前方那高高的楼阁便愣了。
074司夜抚琴()
东宫。
这阵子进出东宫最频繁的两个人便是洛觞和九小姐林婉儿了。
“劳烦通报一声……”
洛觞话还没说完呢,两个蒙面侍卫便不理睬他了,箭步下了宫门前的石阶,恭敬行礼,道:“见过九小姐。”
洛觞蹙眉,只见一顶轿子落地,下轿的正是九小姐林婉儿,过几日才是大婚,殿下怎么就提前应允她称轿入宫了?
“洛大人。”林婉儿欠身。
“九小姐,呵呵。”洛觞连忙抱拳作礼,有些尴尬,现在他是官她是民,可是过些日子他便她的臣了。
“九小姐,殿下久候多时了。”两侍卫提醒到。
林婉儿点了点头,又对洛觞道:“洛大人可是为刺客一案而来?”
“正是正是,既然殿下同九小姐有约,那我还是改日在来吧!”洛觞连忙说到。
“不碍事,殿下找我闲聊而已,刺客的事要紧,随我进来吧。”林婉儿说罢踏上石阶朝宫内而去。
“多谢九小姐。”洛觞跟了过去,心中有些惊诧,传闻确是不假,九小姐很得太子的宠爱。
两人一步入花园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琴声,琴音在高扬骤然转沉,在低沉之时却又徒然高扬,无所羁绊,不拘于乐律。
“是殿下,应该在无名亭里!”林婉儿笑着说到。
“九小姐认得殿下琴声?”洛觞心下更是惊诧,他可从未见过殿下抚琴的。
“殿下琴艺超绝,不过不轻易显露罢了。”林婉儿说着便朝右边石径而去了。
园中深处,无名亭中,静香袅袅,凌司夜一袭简单的锦白宫服,墨发轻挽,神色静敛,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缓缓挑拨,远远望去,在百花深处,超凡脱俗,仿若谪仙。
洛觞看得有些怔,先前见到这邪佞的太子殿下皆是一身华服,满身珠宝配饰,从此俊雅装扮似乎从未出现在他身上过。
琴声止了,林婉儿这才带着洛觞走了过去。
“微臣参见殿下。”
“婉儿给殿下请安。”
“都起来吧。”凌司夜招了招手让林婉儿到身旁来坐。
林婉儿款步上前,依偎着凌司夜坐了下来,低声道:“殿下,洛大人来禀刺客一案之事,要不婉儿先去看望云容姐姐……”
凌司夜点了点头,柔声道:“一会记得过来陪我用膳。”
“是。”林婉儿嫣然一笑,又朝洛觞点了点头才退了下去。
云容的房间就在这花园中,独立的一个小木屋,她这个自小便是凌司夜的贴身婢女,一切都彰显着与众不同,东宫中也唯有她敢在凌司夜面前多问一句话。
木屋门外两个蒙面黑衣婢女守着,见林婉儿来,恭敬地欠身却不似宫门前的侍卫那般殷勤,“见过九小姐。”
“云容姐姐起了吗?”林婉儿这回进东宫来,见得最多的其实是云容不是殿下,殿下待她好,她却始终忘不了那日在猎场的疾驰狂奔,每回想来都心生畏惧。
“等候多时了。”黑衣婢女打开了门。
屋内,摆设简单而不失雅致,垂帘后,云容倚在床榻上,依旧一袭白衣,白纱蒙面。
075纸鸢()
“容姐姐,怎么病了?”林婉儿快步上前。
“不碍事,染了些风寒而已。”云容淡淡地说到。
林婉儿坐了下来,道:“方才在宫门口遇到洛觞大人了,正同殿下谈刺杀案子呢。”
“他可有再问你什么?”云容问到。
“就只问过那三颗珠子,便不再提起了。”林婉儿如实回答。
“这东西你收着,若是下回再问起,你便说是那日无意在房中捡到的。”云容说着拿出了一只粉色纸鸢来,看似普通,纸质却不一般。
“这是……”林婉儿蹙眉。
“你记住,若想伺候殿下,首先要学会把好奇心老老实实放到肚子里去,不问,只做。”云容认真地说到。
“是,婉儿明白了。”这些日子云容教会了她很多东宫里的规矩,却也摆出了一个事实,太子妃的身份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特权,琴箫二妃便是例子。
这时,门咿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无情,一身合身的黑衣,小手端着药汤,小心翼翼地走着。
“云姨,该喝药了。”看都没看林婉儿一眼,将汤药放在了床榻前的案几上。
“你的蒙面呢?”云容蹙眉问到,对这孩子心中总多一份不舍。
“殿下说以后都不用戴了。”无情笑着说到,很是开心。
“下去吧,别让殿下寻不到人。”
“是。”无情退了出去,开心的笑容里却透出了一丝狡黠来。
“容姐姐,这药趁热喝了吧。”林婉儿当然想问无情的事,却没敢多问,替云容端来了汤药。
云容看了那墨汁般的汤药,蹙了蹙眉,还是喝了下去,心中一怔,这回竟填了干草,苦味冲淡了许多。
无名亭中。
洛觞将这几日查到的案情都一一禀告,凌司夜倚着在榻上,沉着眸子认真地听着。
“殿下,已证实刺客一案是冲着九小姐去的,那日嫣然公主中的那箭,怕是替九小姐挨了的!”
“呵呵,这帮人胆子不小嘛,敢在本太子的人也敢动?”凌司夜冷笑着。
“两名犯人都已经供认了,微臣怕打草惊蛇,还未将此案公开。”洛觞认真地说到。
“看样子洛大人已经部署地差不多了?”凌司夜问到。
“这帮刺客胆大妄为,妄图刺杀太子妃,实在是无法无天了!殿下放心,微臣定尽快将主谋抓拿归案,不影响大婚典礼!”洛觞起身正色回禀,为查这案子,好几夜睡得不安稳,如今终于寻到了主谋的下落,没想到那帮人真正的目的竟是刺杀九小姐报复林宰相!
“别让婉儿知道,她胆小,会怕的。”凌司夜甚至认真地说到。
“微臣明白。”洛觞一脸纠结了起来,殿下如此疼爱九小姐,看样子玉面木狐狸一案,殿下并不知情。
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道:“殿下,有一事,微臣不知当不当禀?”
“何事?”凌司夜挑眉问到。
洛觞却一下子跪了下去,道:“微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凌司夜蹙眉,道:“怎么回事?”
“殿下,玉面木狐狸一案另有隐情,微臣私自瞒了下来,未上报大理寺,几番私闯东宫查找罪证,微臣有罪!”洛觞不隐瞒丝毫,认真如实禀告。
“你怀疑到本太子头上来了!”凌司夜冷笑了起来。
076一箭三雕()
“微臣该死,但却有证据指向东宫之人,还望殿下明察!”洛觞并不畏惧,仍是认真。
“起来吧,有何证据指向何人,一一道来。”凌司夜倚了下来,眸子透出一丝玩味。
“鲛人珠!”洛觞取出怀中三颗剔透却不规则的珠子来,道:“这是玉面木狐狸出现那日在九小姐房中寻到的,九小姐并不认得这珠子,显然是有人遗落,微臣察看过唐大人抓获的凶手,身形体格看来都不非那日出现的黑衣人!”
“这与我东宫何干?”凌司夜挑眉问到。
“殿下可见过这鲛人珠?”洛觞问到。
“未曾见过,这可是罕见之物啊!”凌司夜取了来,细细地打量。
“殿下,东宫有一人见过,而且拥有不少。”洛觞说到。
这时,无情端来了茶,稚嫩的小脸上尽是笑容,奉上了茶,恭敬地退到凌司夜身后。
“他?”凌司夜顺着洛觞那审视的目光,亦看像了无情。
“正是,微臣可以肯定,那黑衣人断然不是伏案的凶手,那日仅有那黑人进了九小姐的房,这鲛人珠,大有可能是他遗落的,鲛人珠极其罕见,微臣仅在东宫中发现,不得不怀疑,这黑衣人是玉面木狐狸,还是另有其人,皆对九小姐不利,望殿下明察!”
洛觞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案子就止在东宫鲛人珠的线索上,迟迟未有进展,这段日子因查刺客一案,亦搁浅了。
“无情,你可认得这珠子?”凌司夜将手中珠子递了过去。
“认得,我也有!”无情答到。
“哪里来的?”洛觞急忙问到。
“大哥哥的,大哥哥住在我家,忘了带走了,我有好多呢!”无情天真地笑着。
“大哥哥是谁?”洛觞又问到。
“想他们一样,黑衣蒙面看不清楚。”无情指着一旁的婢女答到。
“这是何时之事?”洛觞显然激动了,苦苦追踪的案子终于有进展了。
“我入宫前不久,大哥哥走后,爹娘就被杀了!”无情说着,黑白分明眸子明显暗淡了下来。根本不曾见过什么大哥哥,云姨要他这么说的,这宫里只有云姨会疼他教他,像娘一样。
“如此看来,此案果真尚有疑点。”凌司夜若有所思地说到。
“殿下,微臣私闯东宫一事甘愿受罚,惟愿殿下先让微臣察明此案!”洛觞很是凛然。
“洛大人,既然此案尚有疑点便该提报大理寺重审,至于你私闯东宫一事,本太子暂且饶了你,若有下回,绝不宽带!”
“是,微臣遵命!”洛觞心中大喜。
“先下去吧!”
“是。”
无情上前倒了茶才恭敬地退到一旁,低头侯着。
凌司夜慵懒地倚着,看着洛觞远去的背影,唇边浮起了一丝冷笑来。
此事,即便是一箭三雕,布局精妙,但如此大费周章、小心翼翼,完全悖于他一贯的作风。
无奈面对的是父王,要杀的是他的太子妃。
唯有洛觞查出的案子,父王才会深信不疑!
077火烧红楼()
昔日人来人往,热闹不已的红楼,此时却是人去楼空。
一时间,一旁的几家酒楼茶楼里,都在闲扯着这一夜而空的红楼。
听说命案当晚,老板卷了大把银子自个跑了,留着一个月的工钱都没发呢,这楼里的人,无论是小姐还是小厮,就连后院做饭的大妈,全跑大厅里,把能抢的全抢了,大厅里四个红木柱子都被拆了,就差没把楼梯也拆了扛回去当柴火了!
“听说那晚有几个官爷在,拦都拦不住,最后都跟着抢了,这楼里好东西可不少。”
“那命案现在怎么处理?那夜我大舅子也去了,听说那凶手就冲着红袖而去的,都把人掳走了。”
临窗而坐的几位茶客闲谈着,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红楼中那露台的舞台,只是,那儿已是一片空地了。
“案子都破了你还不知道啊!”邻座的茶客凑了过来,“人都抓住了,是个剪径的强盗,相中了红袖就用抢的了!”
“那红袖姑娘呢?”
“是呀是呀,红袖姑娘呢?”
众人最关心的还是此事。
“这就不知道了,衙门就抓到了那强盗,没见红袖姑娘!”那人皱起眉头来,问到:“你们说这老板好端端的怎么就跑了呢?莫不是跟这强盗有关?”
“我看这里头定有蹊跷,只是可惜了红袖姑娘了,如此佳人,也不知落入什么宵小手中去了!”
“真真可惜了,见都还没能见上一面呢!”
“唉,先前还盼着能共渡良辰,如今要是能见上一面便心满意足了!”
……
众人连连感叹,而邻座竹帘后一男子,沉着眸子,握在手中的茶盏瞬间崩裂粉碎,茶水撒了一手。
身后蒙面黑衣婢女连忙取出丝帕,低着头,恭恭敬敬替他擦拭。
男子挥开手,起身看了窗外不远处那大门敞开,空荡荡的红楼一眼,便转身下楼去了。
红楼。
两散红木大门都被拆了去,门口的大红灯笼掉落在一旁。
凌司夜缓缓走了进去,大厅空空荡荡的,一桌一椅都没有,楼梯的围栏都被拆了去,屋顶坍塌了一角,瓦片碎了一地,前方舞台处,一事空空如也。
“主子,小心!”身后婢女低声提醒。
凌司夜退了一步,定上的瓦片正巧落在他脚下。
“人都找到了吗?”
“回主子,尽数找齐了,唯独寻不到红袖姑娘。”
凌彻没有说话,踏上那摇摇欲坠的楼梯,一步一步朝上而去,两个婢女紧跟其后。
二楼亦是空空如也,仿佛被洗劫过一般,长廊里的大花瓶,挂画,房间里的幔帐珠帘全都消失不见。
咿呀咿呀的声音越来越大,凌司夜眸子的沉色越来越重。
三楼,一大十分宽广的露台,一旁长廊深处,仅有一间房间,门亦大开,里面一片狼藉。
“主子,都部署好了!”婢女上前禀到。
凌司夜站在露台上,看着楼下人群长流不息的街道,冷冷道:“限你们一个月重新建起来。”
说罢纵身跳落,轻轻落地,仍旧是迈着优雅的步伐,朝那奢华的明黄马车而去。
身后爆破声骤然传来,红楼已是一片火海……
078伶人馆()
唐梦裹着墨色裘皮,在高高的楼顶看着前方那滚滚而上的黑烟,唇边噙着浅笑,淡然而俊雅。
红楼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烧了更好,省的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来。
唐影来信了,对玉邪的事只字不提,只说要回来。
“就这么没了?”一旁的林若雪一脸惋惜,以后来皇城她住哪里呢?唐梦的几处产业里,她最喜欢的还是红楼,而最讨厌的便是现在藏身的绿坊了!
“呵呵,以后你不想住我家呢,就住这里来吧!”唐梦笑着说到。
“才不要,一住进去,你娘估计就派人天天保护我了,去哪都不方便。”林若雪说着便往屋内走去。
楼梯口仍旧是那两个侍卫把守,长廊尽头仅有一间房间。
环视了四周几眼,暗自嘀咕,“明日还让人改造下,多腾出间房间来,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每天都睡在长塌上!”
仅有的大床榻被那病号占了,这两日她都只能委屈在珠帘外的长塌上,每日醒来都是腰酸背痛的。
一打开门,便愣了,玉邪醒了。
俊美的脸上仍是苍白无比,扶在一旁的木柱上,见了她,才收起了手中的红玉石来。
“你终于醒了!”林若雪缓过神来,大喊着跑了过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玉邪一番,她还真担心这家伙就此昏迷不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玉邪在榻上坐了下来。
“已经在皇城里了,这是我朋友的地方。”林若雪倒了杯水递了过来。
“我昏睡了多久?”玉邪蹙眉问到。
林若雪想了想,讨好地笑了起来,道:“三四天吧,再过两天你这伤就没问题了,要不现在就放了我吧?”
玉邪眯眼一笑,道:“等我痊愈了再说。”
“喂!”林若雪怒了,将玉邪一把推到,伸出小指来,道:“明明说好的,什么叫再说?”
“就是等我痊愈了,我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之后,再放了你!”玉邪仍有林若雪欺在身上,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