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草民参见皇上。”殷娘起身行礼,不紧不慢,似乎心如死水了。
“你倒是不急啊!”天帧帝在一旁坐了下来,冷笑着说到,而身后的徐公公早自觉地合门侯着外头。
“等了那么多年了,早不知道什么是急了。”殷娘答到,话中有话。
“顾云兮没有出现,你说这该怎么算?”天帧帝问到。
“皇上可杀了唐大将军了?”殷娘问到,唯一不确定这一点。
“无用之人,留着何用?”天帧帝反问到,他只会给顾朝云一次机会。
殷娘却是一下子明白,大笑了起来,道:“难得我在你眼中也成了有用之人了。”
毫无疑问,天帧帝打算把空山这事全部落她身上了。
“我替你找儿子,你只需替我引一支精兵入空山便可。”天帧帝不再绕弯子,很是直截了当。
“皇上,当初的赌注,可没有附加这一条,顾朝云不会背叛空山,我殷娘更不会!”殷娘亦是很是直接。
“你确定?”天帧帝站了起来,今日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同她耗,因为忍回来了。
“皇上请回吧。”殷娘十分确定。
“等朕寻到你儿子,你再来告诉朕确不确定!”天帧帝说罢拂袖而去。
殷娘一惊,连忙追上,道:“凌霄,他不单单是我的儿子!”
只是,铁门早已嘭地一声关上了。
殷娘颓然退了好几步,乱了心神,到底如今再来寻这个儿子,是对还是错啊!
门外。
徐公公一见天帧帝脸色不好,连忙上前来,道:“皇上息怒,容王殿下还在御书房等着你对弈呢!”
这皇帝的脾气可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如今唯有皇孙容王,还有紫阁那太虚道长敢在他面前放肆,而自从服了紫阁送过来的丹药之后,每夜早早的天帧帝就睡了,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宫里无人敢多言,李公公又终日奔波在外。
“你先下去吧。”天帧帝挥了挥手示意徐公公退下,自己却朝前方走去。
徐公公心下狐疑了,前面已经到尽头了,怎么还会有路?
很想跟上去,却终究不敢轻举妄动,连忙转身就走,就盼着容王趁早把云容姑娘救出来,亦是盼着太子殿下趁早回宫来。
肚子里装了太多秘密,只能说给容王听,而容王毕竟太小了。
御书房这边,无情独自一人坐在内屋里。
一身合身的宫服,眉目清秀,隐隐还真同凌司夜有些像似,如今他可是取代了东宫太子,一天之下万人之上。
只是,他仍旧是闷闷不乐着,终日除了陪天帧帝下棋便是跟在几个师父学武,其他任何事天帧帝提都不会同他提,只有徐公公每日深夜里偷偷和他说。
听得脚步声传来,连忙恭敬地站了起来,对天帧帝他心底终究是畏惧着的,即便天帧帝在他面前慈爱地像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容王殿下,是奴才!”徐公公笑着说到。
“我还以为是皇上呢!”无情松了口气,又坐回竹塌上去。
“容王殿下,皇上宠你,你就被总绷紧着一根弦了,这样对身子不好。”徐公公才是真的面慈心也慈。
“他宠我的前提是我要乖乖地陪他,不威胁到他的皇位,不干涉他任何阴谋!”无情低声说到,当了容王有些日子了,学到的东西越发的多了。
“哎呀,这话不能说!不能说!”徐公公急了。
“我就偷偷说,皇上什么时候过来,我这几日求着求着,他都快答应放了云姨了!”无情最是关心这事。
“皇上还在地宫里,不是那儿还关着什么人,皇上不让跟,奴才也就先回来了。”徐公公挨近,低声说到。
“你都给太子殿下报信了吗?”无情问到,他当然是拿不定注意的,只知道如果是云姨的话,肯定会给急着给太子殿下报信的。
“老早就报了,报了几回,只是殿下在万重大山里,不知道能不能寻到他了。”徐公公比无情还急,也就借着容王的名义才有机会往宫外给紫阁的萧老送信了。
至今太子殿下都杳无音信,皇上也差人出去寻了,亦是寻不到,真是让人担忧不已。
天帧帝早就对万重大山有所部署了,只是如何都寻不到儿子,终于是慌了,极宠他,责罚起来也从来没有留情过,只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死。
把司徒忍从西界召回来正是为了寻司夜一事。
司徒忍,天帧帝暗养的一个忍者,亦可以说是整个凤仪地宫的首领,总是一袭神秘的黑衣,来无影去无踪,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他就住在凤仪地宫最黑暗的地方。
天帧帝在最深处止步,轻轻扣墙三下。
根本就看不到人,只听得脚步声从左侧传来。
“主人。”司徒忍的声音甚是恭敬。
“西界那边都查清楚了吗?”天帧帝负手而立,冷冷问到。
“只知道宁洛世子带着淑妃娘娘入了暗河下游,两岸毒瘴拦路,属下无功而返。”司徒忍如实禀到,这暗河里守着了好久,始终无法越过那毒瘴。
“可有见何人出入?”天帧帝又问到。
“西界的孟婆婆,划着穿往上游去,不知道船内有没有人。”司徒忍答到,孟婆婆经常划着船来回上下游之间,先前还有人好奇,后来大伙也都习惯了,都暗自把孟婆婆当作西界的统治者了。
“孟婆婆……”天帧帝蹙眉若有所思,良久才又开了口,道:“去躺万重大山,无论如何找到太子,让他速去狄胡,其他事不需要他再干涉了。”
“是。”司徒忍领命而去,消失的无声无息。
已经七月十七了,八月十五越来越近了!真的不能再等了。
天帧帝隐隐叹息一声,突然觉得累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紫阁,该去一趟了,这些日子忙着都好久没同太虚道长谈谈心了。
紫阁全然成了天帧帝的别庄,而谁都不知道猎场的那位萧老亦是在紫阁修养了许久了。
紫阁二楼,总是这么白眼飘渺,烟雾弥漫,仙家氛围营造地很好,然而,太虚道长若非不得已是不会在这里就待的,这丹炉里炼制的是慢性的毒,散发出来的烟雾一样是种慢性的毒,而且依赖性极强。
此时,这位道骨仙风的太虚道长正同萧老在后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萧老,你不是说消息都送出去了吗?咱主子怎么还不给回给信啊!”太虚道长光着膀子,一手推着萧老,哪里还有什么道骨仙风的气质了?
这美女的气质衣着是装饰不来的,但是神棍神婆的气质也是很容易装扮。
萧老紧锁着眉头,若不是凌妃娘娘有交待,要他守在帝都,他早就亲自前往送信了,也知道两主子是不是入了那大山洞才断了消息的。
“还真怕出什么事!”萧老担忧地说到。
“能出什么事,有我们唐七少在,什么事都出不了!”太虚道长似乎很放心唐梦这个主子。
“其中凶险不是你能想象的!”萧老白了他一眼,这老道士也不知道凌妃娘娘从哪里找来的,竟能把皇上哄得一愣一愣的。
“加上咱太子殿下就可以放心啦!”太虚道长对于唐梦和凌司夜的如今的关系十分的满意,这意味着他的主子有多了一个,那可是天朝太子啊!曾经好几回在大街小巷里听过议论的。
“嘿嘿,我家主子就是有能耐,就她能把太子殿下给收了!”太虚道长显然是喝醉了。
然而,这时,定如师太慌张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天帧帝不找招呼就来了!
躲得最快的是萧老,一溜烟就不见人影,而太虚道长一个激灵便精神来,虽然脚步还有些晃,一身的酒气,穿上了道袍,整理了长长的白须,还真像是仙人醉酒!
“赶紧回屋了去,我同皇上说了你在静修不便见他!”定如师太搀扶着太虚道长往屋内走,留几个小尼姑打扫那酒桌,也不知道主子回来了见这翻场景会怎么责罚太虚!
早就说过了,不许在紫阁喝酒!
天帧帝上了二楼便完全沉浸在这丹炉里弥散出来的白烟里,连窗户都没有打开,更别说出走到露台上来了。
就静静地在蒲团上盘坐了下来,双手合十,闭上眼,这个时候眉宇才是松弛的,心才是安的。
他经常到这里来做梦,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可以睡过去,能梦见当年好多好多往事。
收拾好了一切,定如师太才偷偷到太虚道长门前来,轻轻扣了扣门,低声道:“皇上又睡过去了,没事了。”
咿呀一声,门一下子便被打开了,太虚道长双颊酡红,打了个酒嗝,道:“让他睡吧,我看他不久就该长眠了。”
“你这什么意思?”定如师太蹙眉问到。
“就是死的意思!”太虚道长白了她一眼,解释道:“主子给的那药方可以预料的效果还快,上回我替皇上把脉就不太好了。”
“这下可遭了,这万一被太医发现了,主子又不在,咱可怎么办?”定如师太大急。
“怕什么,太医都以为皇上是患病了,咱这丹药就是给皇上治病的,皇上相信,那个太医敢怀疑!?”太虚道长的胆子却是越发的大了。
定如师太还想问,这时前面却有个小道士急匆匆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定如师太问到,而太虚道长显然不想多说,趁机就合上了门。
“师太,门外有个女施主,硬是要留宿一晚。”小道士如实说到。
“打发走不久是了,咱紫阁从来就没有留宿路人的规矩。”定如师太严肃了起来,紫阁本就不会留外人,而自从天帧帝来过,更是人人知晓,不会冒然而来。
“那女施主怎么都不走,说是从外地徒步来的,今晚赶不到城里,就想留宿一宿,明日一定离开。”小道士解释到。
定如师太迟疑了一会儿,道:“给她备匹马吧。”说罢挥了挥转身就走,亦没有把这事情多放在心上。
只得,还不等她回到阁楼上去,那小道士便又来报了。
“师太,那女施主非要进来不可,还说她懂佛法道术,是有缘人。”小道士已经同那女施主磨蹭了很久了。
“还没走!”定如师太显然不耐烦,不得不亲自过去招呼。
到了门口,一见那妇人便是纳闷了,只见这妇人一身黑衣,整张脸都是黑纱蒙着的,只留一双眼睛,甚是有神。
“太热天的,施主怎么这般打扮?”定如师太笑着问到。
“容颜不好,怕吓着世人。”那女施主答到,听着声音也该有四十来岁了。
“万象皆空,世人就是执于万象,而不见大空。”定如师太答到,话说得很高深,其实也就是安慰这施主罢了,告诉她相貌亦不过是虚无之物,终于会成空,不必太在意。
这女施主似乎听得明白,缓缓揭下了那黑纱来,然后,定如师太和身旁那小道士却是一下子被吓到了,这整张脸仿佛被什么吃咬过一般,残缺不全!
“师太,弟子早已看空一切,留宿不过是个借口,只想见师太一面,求师太引弟子入空门。”女施主说得诚恳,面对定如师太和小道士的愕然,却是淡然无比,只是双眸里一丝冷意藏得极好。
342无路可逃&血族现()
紫阁门口。
这妇人已经站了很久,同定如师太谈了许多,从道教教义到佛教经文。
谈着谈着,定如师太越发的起劲。
只是,仍旧没有让这妇人入紫阁,一来定如师太很清楚,这道教教义和佛教经文都是出自紫阁的,天朝原先并没有这两种信仰,很显然,这妇人先前就对紫阁有过了解的,而且理解颇多,这当然是要防备着的。
二来,自从天帧帝来后,紫阁便是不再收任何弟子,连虔诚前来进香的俗家弟子都进不了的。
“夫人,你倒是对紫阁了解颇多,不知这些经文都是从何处看来的?”定如师太终于问起了。
“弟子家住北方草原,正处天朝边塞之地,原本同夫婿经营了间客店,时常紫阁有俗家弟子在店内留宿,弟子很感兴趣经常请教也就多了解了。”夫人一五一十答到,毫不含糊。
“甚好甚好,可惜施主同贫尼这紫阁是有缘无份了,紫阁很早就不收弟子了,施主还是请回吧。”定如师太很是客气,也就这么信了这妇人。
“为何不收弟子了?”夫人惊诧地问到。
“自有缘由,施主还是赶路吧,贫尼已经差人替你备好了马匹,这儿到城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定如师太劝说到。
夫人拢了拢脸上的面纱,神色有些犹豫,迟疑了须臾,仍旧是十分诚恳,道:“弟子远道而来,师太且让弟子入阁内上柱香吧,也算了了弟子一桩心愿。”
“这……”定如师太动摇了,若是不答应这未免太过说不过去了,终于是点了点。
妇人大喜,连连道谢。
只是定如师太依旧戒备,亲自引路。
才刚踏上石阶,便见天帧帝缓缓从殿内木梯上走了下来。
“这是何人?”天帧帝冷冷开了口,若是紫阁里的人,他自是认得。
“禀……凌老爷,这是远道而来的俗家弟子,就为到殿前给菩萨上柱香。”定如师太答到,心下慌着,后悔了。
“这紫阁不会是买了出去了吧?”夫人一脸惊讶,看着定如师太。
定如师太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更是后悔了。
“呵呵,这位施主是紫阁最大的香客,这些日子在紫阁静修内省,故紫阁不收香客了。”
清清郎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是太虚道长,此时已经是一身整齐的白袍,鹤发童颜,长须轻飘,道骨仙风。
一句话便解释了所有的尴尬。
天帧帝笑了笑,也没多过问什么便转身同太虚道长一齐朝殿外而去了。
定如师太亦不多作什么解释,抽了三根香亲手在火烛上点着递给了这妇人。
妇人点了点头,接过香烛,很是恭敬地在佛像之前拜了三拜,什么都没有祈求直接上了香。
一切似乎很平静,在正常不过了。
然而,就这么瞬间,定如师太和已经要迈出高高门槛的太虚道长不知怎么地突然晕厥了过去。
天帧帝骤然回头,双眸如鹰一般凌厉狠绝,一下子便察觉到了异样。
是毒!
“你!”妇人大惊,惊诧以方才的无色无味的迷毒竟对天帧帝毫无一丝作用。
“这毒用得妙啊!”天帧帝感叹到。
妇人紧锁眉头,自己终究是太过大意了,毕竟眼前之人是天朝的帝,顿时一身戒备了起来,连连后退。
天帧帝却是饶有兴趣,步步逼近,道:“顾朝云,当日我斩杀唐文这时你不来,今日倒是寻到这儿来了?”
“唐文没死!”妇人脱口而出,她那日在场的,知道是场戏,一直拼命隐忍着罢了。
“哈哈,果然是你!”天帧帝大笑了起来,也不过是猜测这人的身份罢了,如今好了,确定了。
唐夫人眸中痛恨掠过,双手一扬,顿时一阵白色的粉尘弥散开了,蒙住了天帧帝的眼。
天帧帝根本没有退,鼻息罢了,为了对付空山,他没少研究毒物。
大手挥散白雾直追而出,他还没打算出手,自然不会让血迹脏了紫阁。
任由唐夫人逃出了紫阁他才姗姗来迟地追上,虽是对毒物有所研究,对唐夫人亦是戒备满满,毕竟她是空山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