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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紧了紧怀抱,低眸的瞬间,眼神莫测。
陈晴惆怅哀怨的脸突然一变,昂着头,笑容一脸,道:“四哥,我要去东北,我要你陪我去东北!”
与苏泽,即使不舍,也只能待日后再相见。但是,东北,还有她的人,她要过去,要与他一同过去。
她说这个话口齿清晰,声音清脆,不远处的顾峰听得是相当清楚。她这是没玩没了了!不回锦都待着,跑去东北作甚,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莫非还想上战场砍人!
极度否定之时,他又转念一想,也罢!这天下,迟早是他们兄弟几人的天下,一年前,她不就已经在锦都乱了草原,搅了朝廷,前几日,灭的十一万闽南兵,不也助了苏泽一把。天下局势,看似未变,实则早已悄然转变。
战场,早晚的事!
这般想着,顾峰倒有几分期待,希望陈辰能够答应她。
侍卫们自然没有顾峰有远见,他们只觉得,上东北,陌生之地,杀戮四起,自然不如在锦都轻松了。可那又怎样,能被陈雍陈辰选出的人,忠诚度可想而知了!
陈辰低眸凝视,彼此明亮的瞳仁似明镜,映照着彼此。
江风瑟瑟,吹得两人的发丝缠绵缱绻。
陈辰看得一时恍惚,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巧笑倩兮,欲念梦境倏然浮现。他抬手,轻柔的抚过她的眉眼,脸颊,最后,抚上她桃粉色的唇,如此陶醉,无法自拔。
陈晴握住他的手,止了他的动作。
隐隐中,她感觉她的四哥有些变化。她望着他眉心的柔软,心中滋味难以名状。或许因为差点失去她的缘故,她苦涩,她又何尝不是!
她覆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脸颊上。她喜欢他略带薄茧的手小心翼翼的抚着她的脸。她目含期盼,娇声再道:“四哥,我们去东北好吗?”
陈辰回神,牵起唇角,视线落到她的樱唇上。
“你陪我去东北嘛!”陈晴蹭着他,扭着身子。
跺脚,扭捏,还有嘟嘴,在他们几个兄弟面前,她自小就会。每每她这幅模样,大家就会随她。
只是,关于她的这个习惯,当初陈章还挨训了。
随着陈章年岁渐长,不知他从哪里听来的,居然数落她这模样像个女孩子。她很是生气,气呼呼的挥着胖乎乎的小拳头,气势汹汹的追着大她四岁的人在府里到处跑,并且扬言要打他屁股。自然,陈章是跑掉了,她便跑去向母亲告状,母亲就狠狠的教训了陈章一顿。
自此后,不论她是跺脚嘟嘴还是扭捏,他都闭嘴不发一言。可是,别的方面,哎,他这个人口无遮拦,老是惹毛她,被她数落得无言以对体无完肤!
往事浮现,陈辰哑然失笑。他动了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这么多年,她一直未变!真是本性如此!
陈晴眨了眨眼,原来他走神了!她佯装生气道:“四哥想什么想得入迷,我和你说话,你都不听!”
陈辰望着眼下嘟起的粉唇,不由自主的便送出拇指,轻轻描摹,温柔笑道:“别生气,四哥想起你挥拳追三哥,扬言要打他屁股,后来你告状母亲,母亲就教训了他,后来”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陈晴自问虽然会挥拳打陈章,但她非常确定及肯定,自己没有说过打他屁股呀!
突然,陈晴也笑了。她想起,小时候将陈章当马骑那会,小手啪一声打了马屁股,他倒没喊疼,只是,如今再想到那一记,她的右手心还火辣辣的疼呢!
她喜欢他摸她的脸颊,喜欢他描摹她的眉眼,但是,不喜欢他轻抚她的唇。
因为,两次,他触上她的唇,都让她感觉很是怪异!她移走他的手,这回是握着他的手,垂了下来。
她浅笑问道:“四哥,你说得都是啥时候的事呀,我没印象。”
陈辰薄唇浅勾:“你三岁时。那会儿,你胖乎乎的,我。”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衡量用词:“我,抱不动你。”
“什么!”陈晴惊讶:“四哥,到如今你才肯抱我。之前,你可从来不抱我的,你会否记错哦,我三岁,那会儿,你才五岁呢!”
其实,话出口,陈晴便觉悟,五岁,她四哥眼力惊人,记忆更是惊人,五岁时,整本山海经都能流利背出。
陈辰揽上她的肩,望向直通天际的龙江,诉说往事:“记得那晚,也是五月天,天气格外闷热,我睡意阑珊,便又挑灯夜读。不多久,听到你的急迫敲门声,我开门领你进来。你笑眯眯的说:四哥,我来陪你。你来了,就吵着我给你讲故事,不多久,你便睡着,我也跟着睡着。后来,雷声轰隆,我被吵醒,你还趴在我身上。。”
陈辰突然停顿,陈晴抬眸,问道:“然后呢?”
陈辰低眸,一脸笑意,笑得有些不同寻常。
陈晴看不懂,自认为自己与他睡觉,向来都趴他身上的。莫非就那会儿他尝试过想把她抱下来,结果抱不动,后来,就一直随她压身,连尝试都没有了!
哟,这确实是她能想出来的!
“那会儿,我感觉下身湿漉漉的,还有些灼热。”
陈辰还未来得及讲完,陈晴便笑得大眼眯了起来:“哈哈,四哥尿床了!”
陈辰笑得意味深长,不慌不忙接着道:“是五弟你尿到我身上。”
“轰”一记惊雷劈下!
陈晴笑得扭曲的俏脸瞬息凝固。她立马反应过来,责问道:“哦,我知道了,你这个洁癖狂,不是要抱我,是在推我下去,想把我攥到地上!你好坏啊!”说着,便挥拳捶打他的胸口。
到底是抱,还是推?
陈辰双手一怀,宠溺道:“四哥日后再也不会推开你。”
怀抱一紧,胸口一暖,陈晴靠在他胸口甜甜的笑,无比满足。只是,突然的,她觉得不对劲,四哥这是在转移话题!!
“四哥啊。”
“恩。”
陈晴若无其事的问:“刚才我说什么,你还记得吗?”
“你说的话,四哥都记得。”
陈晴昂首,一脸灿烂,欢喜道:“那我们前方码头靠岸,直接北上,去助爹爹荡平东北,对,我也要去看看大周的冰川雪地。”
陈辰低眸,抿唇不语,似在沉思。
陈晴又在他的胸口扭捏着:“好嘛,四哥,答应我了。”
无奈地一声叹息后,陈辰道:“好。只是这般,五弟不知何时才能长肉,四哥喜欢你小时候,肉乎乎的,软软的。”
陈晴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他这是嫌弃她太瘦了?他曾说过,同她睡觉,像是被树枝缠绕。何况,陈钰也嫌她扎手。
这般想着,秀眉便微微蹙起,可是看到他眼里的柔软时,她又展了眉,他这是心疼她呢!于是,她欢悦道:“有四哥看着我,督促我,陪我睡,我吃的好睡的好,长肉,迟早的事。”
长肉,迟早的事!
谁说不是呢!到时身娇体软,温香软玉,铁定爱不释手!更何况,此刻即便硬邦邦的扎人,陈辰几时又舍得放下了!!
第163章 尽管开口尽我所能()
陈辰笑了笑,牵着她离开船尾。
到底是因为曾经差点的失去,还是因为欲念梦境,让他粘上了她,让他贪图她的气息,让他沉溺在她的巧笑倩兮,甚至让他想着拥有她。。。。
他到底是将她幻想成梦境中的女儿身,还是抱啊抱的,抱出了真相,瞧他偶尔几次不明意味的笑,实在叫人看不透,猜不准!
顾峰几人一直听着这两兄弟的甜蜜对话,自小培养出来的感情确实深厚。不过,转念又一想,他俩情比天高,爱比海深,她与二公子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坚如磐石,韧如蒲苇了。
恍恍惚惚中,之前的三人行情景浮现。霎时,诸人心下一耸,不过,很快便又释然。陈钰陈辰好歹是兄弟,向来兄友弟恭,外来者苏泽怎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呢!!
真是杞人忧天哪!
再说了,他们的爹不还在吗?虽然,一直以来,他对他们兄弟几人暧昧的事只字不提,但若真折腾出个什么,他难道真的不管不问?任他们三兄弟胡闹乱搞?
呵呵,在关系到天下问题时,陈雍可不是好商量的人!
陈晴一行最初一日半也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
五月初五,陈辰索性让顾峰先上路,自己带着陈晴改坐马车。
哎,虽然陈晴是骑马高手,曾经出城四十里相迎,但从未起早摸黑的成日待在马背上狂奔过。于是,皮薄肉嫩的陈晴,在一整日的快马加鞭之后,下身火辣辣的疼。但她一心向往前线,不想让陈辰担心,更不想他反悔带她回锦都。
因此,她忍着疼,借口出恭,拿了两根火把,于灌木丛处,洒了顶级驱虫粉,脱掉裤子,摸索着,扎破水泡,涂抹金疮药。
好谨慎的人!也对,荒郊野外,灌木丛中,杂草丛生,意外无处不在,她可不想与什么东西来个亲密接触。
末了,起身时,她才发现,早已大汗淋漓。
回去时,她站着,陈辰坐着,他伸手想拉她的手,她慌忙避开,摇摇头,表示要睡觉。陈辰勾唇浅笑,柔软的眸光中含了几丝疼惜。
大腿根,连着屁股,被她扎破水泡之后,如今已去了一层皮,还能坐吗!!!坐下去,裤子都粘在肉上了,撕都撕不出来!
星光点点,晚风微凉,两床被子的中间是两俱相拥的身躯。陈晴半趴在陈辰身上。今夜,她想找个能减少痛楚的姿势。她抬起一脚,先放到他小腿上,不好,再上移到大腿,还是好痛,她摸索着,慢慢再上移。
此时,她的注意力,她的感觉完全集中在受伤的部位,她只要自己爽就是了!
好了,就这里吧!她停了下来。
今夜,她的腿跨的好高!纤细的大腿横跨在他的腰际之上。她屈起膝盖,放到他身侧。
好累,她讲了两句,便陷入睡眠。
下船时,细心的陈辰下令带两床被上路。
这命令让大伙一愣,以为听错了,看到他身侧的陈晴,便也明白,原来是为她准备。于是,这一日半来,奔跑的两匹马上,分别跳跃着一条花被子。
他掖好了被子,便紧拥着她。
父亲何心思,路人皆知!既然她是陈家的儿子,那么她迟早会踏上战场,与父兄一起逐鹿中原,共建盛世王朝。
昨日里,因为她的两声我要…………我要去东北,我要你陪我去东北!他陷入了深思,以致后来失了神,看她看得入了迷。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还有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
既然注定要走上这一步,他愿意带着她前往,做她的领路人。
搭在她背上的手轻轻按抚,他蹭着她的脸,望着漫天繁星,听着蛙虫鸣唱,闻着自她身上散发的金疮药的味。
她的伤她的痛,他岂会不知,曾经他也这般过来的。娇嫩的她只怕伤的比他更甚!况且,她本就是个怕疼的人。
今日,他下了决心,发着狠心,誓要去掉她一层皮,好让她适应日后永无止境的骑在马背上的日子。
看她下马时的眉心微蹙,看她撅着屁股小心落座,看她起身时的吃力,他看到她的坚强,她的决心,她的痛楚,就是没看到她一丝一毫的抱怨脸色,没听到她一星半点的喊疼。
她回来时,在火光照射下,汗浸湿了额前碎发,脸色发白,可依旧笑容浅浅,甜甜的唤他四哥,讲着今夜星辰今夜风,旷野之外高山挺。
他习惯的朝她伸出手,只想握着她的手,将她握在手心,温柔呵护。可她不着痕迹的躲开,借口要休息,便转身离开。
悬在空中的手忘了收回,他望着她瘦小且坚毅的背影,心潮起伏。
习惯,才多久,就已养成了习惯。
习惯牵她的手,习惯对她温柔,习惯闻她的芳泽,习惯与她亲密相拥,习惯与她形影相随。
曾经深埋在心底的多年情感,一旦开启,便如洪水猛兽,汹涌威武。
因为相思成疾,柳径中,她的一句………你还没陪过我天涯海角呢,其实我很想同你天涯海角呢,就如此刻。他便毫不迟疑的从锦都不眠不休追她而去。
贪狼激发欲念,三个梦境,挖掘出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潜意识。吻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在他人身下的婉转呻吟,还有对那人的敌意。
点点星辰下,跳跃火光旁,他的凤眸幽黑的似浓缩了整个天幕,面色清冷的似此刻的夜风。
好久,他的唇角牵出弧度。他侧过脸,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略带英气的秀眉,蝶翼般的长羽睫,青葱似的鼻,桃花般的唇。
他移出手,抚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感受指下的柔嫩滑腻,最后,停在她的唇上,细细摩挲这两瓣粉红。
目光流连,指尖留恋。
贪图,渴望。
只是,贪图什么?又渴望什么?
他像是在无声的自嘲。
迷迷糊糊睡梦中,陈晴感到唇上的异样,她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感觉怪异,不甚舒适,只想摆脱它。
待她安静时,他又轻轻触碰上,再次摩挲勾画。
很怪异很微妙的感觉,似乎碰到过。睡眠中的陈晴眉心微蹙,她开始回忆。
周身寒冷,唇部柔软,不,不是那两次。
那是何时?
江风瑟瑟,白练天际,碧空骄阳,原来是四哥,他又摸我的唇了!
好似无奈,好似为了看他一眼,好似想要提醒她不能碰她的唇。
她睁开惺忪的眼,朦胧中,入目的是一张含着淡淡笑意的脸。
她漾开笑,忘了为何开眼,只是盯着他的脸,慢慢的,她的视线清晰了。
她看到了贪恋柔软的眼神,无奈欢喜的神情。心中顿起涟漪,涟漪的尽头便是莫名的心痛。
她蓦然的开眼,陈辰始料未及,忘了收手。
两人对视,眼里只有彼此,无声的温情,如花香四溢,萦绕着他俩,再逐渐散开,最后升腾,飘向遥远的浓墨。
浓墨里,到底有没有谁,能有幸闻到来自他俩的如芬芳一般的脉脉温情,两个少年郎的温情!
终于,陈辰收了手,重新覆在她背上,将她按向自己,低声道:“晴,睡吧。”
陈晴枕在他肩头,含着笑,合了眼,相贴的胸口下,是彼此跳的欢愉的心。
“四哥,也睡。”
“好。”
陈晴又想到甬道初醒时的梦,他的那声嘶吼而出的带着无比担忧无比关爱的“晴”,又是莫名心疼,便道:“梦里再来找我。”
陈辰微愣,随即答道:“好。”
陈晴继续呢喃:“只要快乐,不要悲伤。”
“好。”
陈晴本就在迷糊中醒来,此刻又要在迷糊中睡去。她如在梦呓:“四哥,你要出来,不能只让我听到声音,我要看到你,看到你,我才能安心。”
“好,四哥答应你,日后,我不会再躲你。”
他似在向她保证,更像是知晓她缘何会讲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的话语很轻,但响在她的耳侧,她听得异常清晰。有了他的亲口答应,她满足的笑了笑,又如小猫一般,蹭了蹭,直到唇轻轻的抵上了他的脸颊,她才停了下来。
夜,凉如水,且漫长。
脸颊上的柔软,指腹下的瘦弱,胸口上的平稳心跳,腹上的腿,还有欲念梦境。他微微移开头,再靠近,向下,寻找那方的柔软,凑上,轻触,离开。
朗月清风一般的脸,笑意依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