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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峰前半句抬出丞相,意在提示陈辰,连你爹都要感谢他,你就不要再摆副臭脸了。下半句,倒是事实,大伙不吃不喝,没日没夜,体力透支,实在没必要再在此处闻着他酸溜溜的味。尽管接下去的路,肯定还能闻到他酸气熏天的醋味。
陈辰拉着陈晴自苏泽面前经过。
自在众人面前抱过之后,陈辰已然放开,牵牵手算什么了!
不过在锦都过来的人看来,他是牵给苏泽看了,用行动向苏泽无声的霸气的宣誓:他是我的,我的!即便称呼你为哥哥,他依旧是我陈辰的!!
不知出去的路还有多长,不知还有多久他们两队人才能分开,他们难免又矛盾了。其实,看丞相家的儿子们和江东小霸王之间的三两事还是挺有趣味的!
他们沿着黑漆漆的油库岸边一路逆流而上,直到陈晴复位的脚踝走的关节胀痛,实在忍不住,开始跛脚,陈辰发现,便不容分说的将她背起。
趴在陈辰背上的陈晴,心疼的说:“四哥,还是放我下来了,你都那么久没休息了,我能走的了。”
陈辰不容置喙道:“本就没多少重量,这一趟,更是轻了不少,好好待着,四哥有的是力气背你。”
众人因他俩的随意恩爱举动,又被狠狠的虐了一回。
不多久,他们他们来到了油库的尽头。
原来石油是从地底下冒出,最后又流回到地底,形成一个循坏。
有一条蜿蜒在石壁上的看不到尽头的阶梯,而石壁上也开了一条宛如蛇形弯弯曲曲的凹槽,里面盛满了永不干涸的黄色透明液体。
有识之士陈辰认出这种是比石漆更易燃烧的上古鱼油,一旦点着,灭不了,直到燃烧殆尽,而槽里的这点油,可以烧上千年之久。细看下,里面还浸有一条纤细的绳子,沿着凹槽直通油库。
大伙拾级而上,陈晴趴在陈辰背上东张西望,回首时对上苏泽的眼,又是一下心悸,脸上即刻牵出笑颜。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不正常,不过,还是没有多想,埋首陈辰肩头,想着二哥三哥背过她抱过她,这回是四哥第一次背她,心里甜甜的,结果,甜滋滋的睡着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不再是无止无镜的上坡路,而是同样望不到尽头的下坡路。而洞壁上如同波浪一般的石槽犹在,石槽内浸在鱼油里的细绳子也犹在。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陈晴吸吸鼻子,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问道:“四哥,有闻到什么了吗?”
陈辰仔细辨别了一下,道:“新鲜味!”
陈晴嘴上嫌弃他的胡渣,手却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的下巴,似乎很喜欢指下糙糙的触感,“具体点!”
陈辰略思索:“不同于洞底的腐陈味,反正就是新鲜。”
陈晴不再追问。
她已经确定,自己灵敏到天际的嗅觉没了,应该是在甬道里昏迷时没的。她同他一样,只闻出这股空气很新鲜,异于洞底的腐朽。她有些失落的靠在他肩头,不声不响,像是在为失去敏锐的嗅觉而缅怀。
苏泽走在他们身后,看着她瘦小的背影,竟有种想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他别开视线,不敢再看。
下了破,又是一条无止境的平路。闻着越来越清新的空气,大伙儿都知道,出口便在路的尽头。
果不其然,亮光出现。
果然是黑暗的地方呆多了,等到他们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便觉得阳光很灼人。
也好,就让阳光驱走身上的晦气。
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苏泽点燃了凹槽,大家只看到,一条火龙迅速延伸,照亮里面的黑暗。
悬崖峭壁上的他们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跳入下方湍急的河流当中。
他们被冲上了岸,大伙无比自在的躺在礁石上,望着苍天。
这时,陈晴嘀嘀咕咕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死亡林中任何事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为何毒物出不了林?为何打雷下雨时,它们消失不见?为何峡谷雷劈不止?为何刚进洞窟是危机重重,但出了太阴,便一切顺利。”
她转个头,朝苏泽笑了笑,再道:“当然除了一点意外,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也误打误撞,被我找到紫薇了,之后,便重见天日。还有,石槽,鱼油,油库,这摆明了要我们毁掉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嘛!我觉得吧,或许这个死亡林便是为我设计的。”
陈晴越说越兴奋,转个身靠到陈辰身上,大言不惭道:“前期凶险异常,而当我在甬道中一阵昏迷之后,再醒来时,一切都变了!四哥,我居然会游泳了呢,而且,我自认为我这游泳技术还挺不错呢。”
第159章 辰泽碰手晴被卷走()
陈辰揽着她的背,思索她的话。
陈晴一瞬遐想之后,再道:“四哥,我觉得人若是有前世今生来生的话,那么想必我可以解释死亡林之事。那定是我在甬道中昏迷时,去了前世,学会了游泳,改动了洞窟的设计,我才能在醒来之后无惊无险。当然了,我也绝不会留着这些伤天害理的玩意在世上,所以,才能解释石槽鱼油这些可以毁掉一切的东西。”
她的这番话,除了苏泽陈辰听进心里,其他人权当她自以为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她自己顺顺利利有惊无险的进了紫薇,他们闯的哪一关不是九死一生的啊!居然还夸夸奇谈,前世今生,回前世,改今生!这个只知搞男人的瘦不拉几的男人,竟会浮想联翩,自欺欺人!
陈晴今日的手是黏上了陈辰的下巴。她心不在焉的摸着胡渣,脑海里又浮现出梦中景象。
突然,地动山摇,巨浪铺天盖地砸向横七竖八躺在岸边的逃出生天的人们。
一浪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应接不暇。
有些反应特迟钝的,被卷进了沸腾的河中,有些尚在挣扎着拼命的往岸边树林处爬。有些脱离危险了的,回头一望,又不要命的冲进滔天的浪里。
陈晴算机灵的,地动时,便跳了起来,奈何体力透支,若是让她独自在摇晃的砾石上,跛着脚逃离气势汹涌的巨浪,委实高看了她。好在,有她四哥在,当然,还有与之有过两计痴吻的新认的苏泽哥哥在,她当不用担心。
本来无论是谁,提她都如提小猫一般,一把就能将她带离巨浪袭击。
可是,事与愿违!
在波涛激荡水流湍急的河里浮沉的陈晴无声呐喊:到底是谁说人多好办事的!!!哪里好办事!尽是坏事!
原来,危机来临之时,陈晴跳了起来,几乎同时,陈辰也起来了,并伸手要揽住她抱她跑。
与此同时,苏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陈晴另外一侧,他也做了相同动作。
啊!凑巧,凑巧,注定,注定!
身高相似的两人,各自的长臂碰了不该碰的………既是两只手在陈晴后背狭路相逢了。一
碰触,两只手便风驰电掣般的各自缩了回去。
而恰巧,巨浪打下,两人再伸手捞时,陈晴已然被浪卷进了沸腾的河里。他俩连对视一眼都没有,顺势后仰,翻个身,逐浪而去。
不错,在河里的人,便是他们三!其实,他们三并不迟钝,只因反应太过灵敏了!
也对,五百多号人,只留下了这二十来号人,光有运气可不行,生死关头,靠的还是实力,既武力智力观察力反应力等等各种能让人脱离险境的本领。所以,至少,他们没有一个被卷进河里!
也不是说,他们不尽职保护这三位人物。其实,谁都料想不到,会出这等意外。
尚在岸边挣扎的几人,瞧见上岸的两队人又往河里扑,便知道了这三个尽闹事的主闹到了河里。他们也扑棱着,转个身,大有慷慨就义的壮志豪情迎浪破浪而去!
惊涛骇浪,混混沄沄,一泻千里。
陈晴自认没有逆流而上找他们的本领,只能随波逐流顺势而下,去往下游。
游泳是件体力活,在白浪滔天惊涛怒吼的河里游泳更是一件要人命的活。
陈晴刚冒出头来换了口气。“轰”又被活活的闷到了水里
。她在想,这般大动静,到底是魔窟大的离奇呢,还是连死亡林一并给炸掉了!!
她努力的拨谁。
突然,两手同时被抓住,她左右一望,是陈辰和苏泽。
她无奈咧嘴,难道他俩还嫌刚刚的教训不够吗!!!
“轰”又是大浪砸下。
她本能的想要划水,可是双手像被固定住了一般,根本划不了。
她大力的晃动双手,想要他俩放开她。
总算,苏泽放开了她。她擦完脸万分感激的望向他,只见他浮在身边,手指前方,冲她点头。他的眼神,尽是温柔与关切。陈晴瞧着又是心悸。
突然,身侧一紧,她已被陈辰抱住直冲下游。
她回首,白浪中,浮现出的那张含着淡淡笑意的脸,如明媚的春光温暖人心。
她突然觉得这张脸好熟悉!
不是因为洞窟里的相处!不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梦!更不是因为那两计乱了她心智的吻!
这份熟悉源自何处?为何能因他而安心?
陈晴不敢多想,不敢承认。她回首,怀住了陈辰,任他带着她随波逐浪。
一段逐浪之后,水势骤然变得缓缓流淌。
两队人,再次上岸。遥望来得的方向,火光冲天。
果然,整个死亡林一并被炸。
陈辰苏泽望着火光,神色莫测。
陈晴坐在草地上,思索自己方才的话。
恒远探查一番,认出此地是澄河的一条支流,看脚程,往北行走一至两日,便是闽南东南部的临城。
原来,他们几乎穿越了整个闽南!
大伙各自分工,打猎抓鱼烧火,充饥备能量,略作休息,准备进城。
在闽南境内,处处都是危机,他们只能前进,穿过临城,买些马匹,一路北上回江浙。
两队人,苏泽方十一人,陈晴方十二个。二十三个死里逃生的人沿着山路走向临城。
一日后。
路上,遇到个猎人,他们拦住他,想问如今的日子,猎人看着这一行衣衫褴褛行色匆匆腰别刀剑的人,不自觉的双脚打颤,最后,扑通一下跪倒:“大侠饶命啊!小的就是山里的猎户,没钱。要不,这刚打的两只兔子孝敬您们!”
原来,他们被误认为强盗了!
不知是将近日中,太阳太烈的缘故,还是因为被误认为强盗的缘故,顾峰两条浓眉拧在了一起。他扶起他,没有多余话语,只强调一遍:“今日是何日子。”
中年猎人颤巍巍的答道:“今日四月二十七。”
顾峰点了头,准备走开。
那猎人似在感叹今日便是末日,目光空洞的继续讲着:“诸事不宜,出门不利。”
顾峰走开,朝侍卫使了个眼色。那猎人就见血了,片刻便挖好了坑,被埋好了。
面对杀人埋尸,大家谁都不发一言。谁都不希望放过一个可能暴露他们行迹的人!
二十三人同行,目标太过显眼。在快要进城时,大伙开始分队。
这时,问题又来了。
陈辰陈晴是要一起的,紫衣有陈钰的命令,必须贴身跟着陈晴的,顾峰有丞相的命令,何况如今又多了个公子,毋庸置疑,他也是要跟着他俩的。这么看来,他们四个人扮作一家,刚刚好了。
可是,苏泽硬要插进来,理由是,他了解临城,有他在,凡事方便。
陈晴无所谓,反正一家子,权当顾峰这个爹会生,能生出两个英俊不凡的儿子!只是,而立之年的顾峰要乔装得沧桑一点了。
然陈辰不乐意了,他反对道:“苏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不过,我们又不是游玩,马车,马,随便一问便知,另外,只要穿过城,便是北城门,我们不需要向导。”
顾峰看着两人,心中决定,绝不能让这两人同行。他看了眼苏润,道:“苏小公子年纪尚轻,这等危险之地,想必需要兄长苏大人的照顾。依顾某之见,苏大人还是与苏小公子同行比较妥当。”
苏润服用的茗菁丹药效还在,眨眼之间,便从三丈远之地闪到了他们中间,毫不气喘的道:“大哥,跟阿润一起。”
苏泽侧首,望着苏润,鼓励道:“恒将军会照顾好你,一切听他的。我的阿润如今是个男子汉了,行动迅速敏捷,要独立了,不能再粘着大哥了。”
陈辰闻言,心中愤愤:这个不要脸的,这般赶他,都赶不走!拉着陈晴便走。
“四哥,慢点,脚痛。”
陈辰停步,蹲下:“上来。”
陈晴拒绝道:“不要了,前面就是城门。”
陈辰反手抓住她的脚弯按向自己,不容她逃脱的背她起来,侧脸道:“那又如何,哥哥背弟弟,谁会有意见。”
陈晴怀上他的颈,在他耳边低语:“四哥,若是让娘知道,娘肯定不会说你,娘只会找我喋喋不休。”她重重叹了一气:“你是不知道啊。”便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陈辰等了许久,问道:“我不知道什么?”
陈晴浅笑,又开始摸着他的胡渣。
陈辰见她不语,便不再问。她这个人,只要这种样子,便是不打算说了。只是,陈辰不问,并不代表他就会忘记她这句话。
这时,身后脚步声匆匆响起,听声音,陈辰知晓来人中包括那个同狗皮膏药一样甩不走的人。
路上,他们各自分配了角色。
他们是去源城探亲取道临城的石姓一家
老爹顾峰,老大苏泽,老二陈辰,老三陈晴。本来紫衣是当女儿的,后来陈辰非要让紫衣当苏泽的妻子,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让苏泽别老是想着揩陈晴的油。
官道两侧,绿树成荫,微风拂面。
一家五口,走马观花的行了一段路。
陈辰颇有兴致的道:“两夫妻哪有离的这般远的。”
顾峰闻言,愁眉微蹙。
陈晴趴在陈辰背上,嘻嘻笑道:“大哥大嫂,昨晚莫不是闹矛盾了,今儿个怎就成了形同陌路,中间都能穿过一辆大马车呢!”
陈晴声音响起,顾峰愁眉深触=蹙。
紫衣自觉无故躺枪,朝身侧看了看,乔装打扮角色扮演,曾经是训练内容之一。她默默的朝苏泽靠近。
陈晴倒不是故意帮衬着陈辰数落苏泽,她只是觉得两夫妻,出门在外时,理应相互扶持,尽管走在康庄大道上,两人不说亲密无间手拉手,至少也该在一臂之内。
她看出陈辰对苏泽有意见,并且意见不止一点点。
以她异于常人的思维是这般解释的:全因他的婚事,以致让送嫁的她差点命归黄泉。后来,虽然没有死成,但当她毫无形象的挂到他身上哭泣许久时,让他心疼她,认为她这几日吓坏了。于是,才执意的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动不动就背她。也因此,他对苏泽起了敌意。但又因为政治关系,他又不好拔剑相向,何况,若没有他的不离不弃,她也不知死了几回。说不定摔死,说不定淹死,说不定被砍死。总之,由于各方面的因素,他就只能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阴阳怪气的相与他处着。
这一行活着的二十来号人里,也就她这般想!在他们眼里,他们三都是断袖,谁都看出这两个大人物为她争风吃醋!!苏泽更是扔下同母幼弟,也要与她同路。
苏泽朝陈晴含笑道:“二弟三弟说的是,是哥哥疏忽了,娘子是要照顾的。”说着,便朝紫衣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