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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挥手,凝着气,摩挲指尖。
为何?仙气呢?仙气为何不见了?
子钰当初是说过,给她的仙法光腾云可以腾两年,可没说过,不用仙法,仙法就会一直存留!
是她自以为是,认为仙法是用多少少多少,不用就不会少。这四年来,她也从未探过体内的仙法。以致到了此刻要用时,才发现了问题。
但她仅仅只慌乱了一瞬,在认清没有仙法的事实后,便冷静了下来。
她出了邀约宫,去找杨宭要人了。
虽然她知晓若真的碰到妖魔之类,这些兵护不了她,但她就是要这些兵护送。
大战在即,搞不好敌国的探子探到了她出去,凭他对她的关爱程度,那些人会绑了她要挟他。她可不想看到他做江山与美人的选择!!
他不在,杨宭是监国,不论是军队或是禁卫军,都由他调派。
陈晴一路畅通,免了宫人的通报。此刻正站在杨宭的寝宫外。
守在寝宫外的宫人们对她的到来俱是愕然,慌慌张张的行礼。
“都免了,叫大王子出来。”她面色淡定,背转过身,朝向院内。
这时,有只小鸟飞来,落到院内灼灼开放的紫薇花花枝上,它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打量着它,澄澈的目光染了几丝疑惑,因为她觉得这只小鸟很熟悉。
由于等云等了许久,此时已将到子时。
贵族子弟早早的就会有女人。阿泽如今而立之年,杨宭十五,也就是说,阿泽十四之际便与女人同房。而这个杨宭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份权利,此刻正与美人共赴巫山呢。
关键时刻,怎能停止?
身下之人不愿,它不愿,他也不愿。他想着:让她等着,好歹他已等了她一个下午了呢。
于是,他拉过床上的丝绸毯子,塞进呻吟之人的嘴里。
宫人们自然知晓寝宫内的人在做什么。个个杵在门口不敢进去,可是她又发话了,两边都是能要人命的主,于是颤巍巍的抬手敲着宫门禀报着:“大王子,陈娘子造访。”
无人回应。
只飘出轻微的像被捂着嘴发出的痛苦呻吟声。
宫人转头看看她秀挺的背影,再小声的敲门,压低嗓子再次禀报:“大王子,陈娘子来了。”
他们可是清楚的听到了那几不可闻的声音了。
是年少气盛吗??为何从亥时初开始到此刻还没搞完。为何还不回应?难道他没有听到她清脆的声音吗?
尽管她依然背对着他们,可看着她白衣墨发的背影,他们只觉得森然。
晚风习习,枝叶沙沙,虫儿鸣鸣,她一直盯着那只小鸟。
“大王子,陈娘子来了。”
又是一声小媳妇见公婆一般,胆小害怕的放在喉咙里讲话的声音。
陈晴眉头一皱。
小鸟一抖。它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她转过身,走向宫门,抬脚一踢,便跨了进去。
小鸟眨了眼。这是因为非礼勿视吗?
宫人手脚酸。这是因为要被里面的人惩罚吗?
天底下,也就她的寝宫是灯火辉煌。别的寝宫都如这里一般,灯火阑珊。
夜风随着骤然开启的宫门跟进,撩拂着重重华帐。
她朦朦胧胧的看着华帐之内晃动着的人影,随着最后一下挺动,传出一声闷哼。
她瞬息明白了他们为何不敢大声传呼,他为何没有回应。
她在华帐外,踱着步,淡定的道:“大王子正忙事儿,我突然造访,倒显得是我唐突了。”
是很唐突,三更半夜,闯王子寝宫,撞破人家好事!
她往华帐内瞟了眼,他已经起身。
她继续道:“给我兵马,我要去书关。”
杨宭已披了袍子束了腰带,走出华帐,给她行礼道:“阿宭已备好三千骑兵,明日一早您就可出发。”
“好。”她走到门口,顿住,侧首道:“大王子,似乎知晓我会去书关嘛,人马都已给我安排好了。”
“父王交代,若您问起书关,便让我准备三千精锐骑兵。”他始终垂首,模样极为恭敬。
她挑起唇角,跨步离去。
在她离去后,他合了宫门,拂起华帐,跳回床上,轻佻道:“枫儿,我的美人,我们再来。”
娇滴滴的女声:“哎呀,王子,不要了。”
陈晴回到邀月宫,便直接睡觉。
如今没有仙法,她只能骑马。偶尔短时间的骑马是愉悦享受,两三个时辰的策马奔腾已经很消体力,更何况追赶大军,马不停蹄,说不定明日天黑之前还追不上呢。总之,会很累。她需要休息,备体能。
今夜她没有释放记忆。
在她睡着之后,一身红衣胜枫的凤凰躺倒了她身侧。他朝向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凤眸微闪。
他如玉般的手按向她的胸口,顿时,她如被金光罩住了一般,但瞬息,金光便消失了。
他收回手,在她的胸口留下两根毛。一根翠羽,一根散着耀眼光芒的尾坠。这两根特殊的凤凰毛,有生命有眼睛一般,自己顺着交叉的衣襟爬了进去,贴到了她的胸口。
经过两个时辰的短暂睡眠休息后,她出宫,带领三千骑兵踏着他的足迹,追赶他而去。
凤凰变作小鸟只跟随她到午中便飞上了无边穹苍。
前路漫漫,看来只有凤凰留下的两根毛陪她了,当然,还有他云泽。
一日的快马加鞭,此时,金乌西垂,烧红了半边天。
陈晴队伍沿着大军足迹奔走。
他们跃上了一个缓坡,落日余晖下,前方有条银龙蜿蜒。
她咧嘴笑开,清脆的“驾”声混合在雄浑的男音中,倍显透亮。
阿泽,我追上你了。
哥哥,我找到你了。
凤凰,子钰,你们有没找我。
阿泽一身白色戎装,精神奕奕,骑着高头大马行在银龙前方。
这时,一个副将模样的武官快马跑到他身旁,提缰抱拳声音洪亮的道:“报告王上,后方有骑兵追来。”
阿泽肃然的脸闪过一丝欣喜,命令道:“诸将听令,按计划带领大军前进。”
讲完,便掉转马头,挥动马鞭,沿着十里长的队伍奔向后方。
记忆中的她,白衣若雪,骑着黑色骏马,好像从火红的天边朝他奔来。
眼前的她,好似从记忆中出来一般。
他不知自己早已绽开了比漫天彩霞还要璀璨的笑颜。
十来里的路何以这般漫长!这马儿何以奔的这般慢!
他恨不得飞过去,她也恨不得飞过去。
“阿泽,我来了。”看到他奔来,陈晴咧开嘴欢喊着,胸口的两根毛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万分欢喜。
生怕太远了,她听不到,他大声的唤着她的名,“阿晴。”
“哥哥,我找到你了!”她一激动,便口无遮拦。
哥哥两音让他内心一颤。
对,就是哥哥,虽然记忆里没有声音,但她的嘴型分明叫着哥哥。他的笑颜依旧璀璨,心道:阿晴,你还是我的妻子呢!
这四年来,他的记忆可是日益倍增啊,不管是深度还是广度,她梦到的,他的记忆里基本都有。
在队伍的末尾,分开了两日的人碰面了,分离了八万年的人碰面了。
毋庸置疑,两人自然紧紧相拥了。
大军依然向前离去,陈晴带来的三千骑兵守在了此处。他为她训练了他们,他们可不仅仅是骑兵这般简单哦。
他们饶着他俩围了个十丈大的圈,非礼勿视,掉转马头,面朝四周。
陈晴喜极而泣,埋头在他的由于吸收了落日余晖而温热的铠甲上。
阿泽俯首,带着薄茧的手轻拭她的泪,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只道:“阿晴,别哭,我在。”
我在。
是呢,不管是阿泽,还是哥哥,此刻你在呢,我在你的怀里呢,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带着薄茧的手为我擦着眼泪呢。
她抬头,泪眼迷蒙中,是一张染了年华的俊美异常的脸,与自己相似的桃花眼中含着浓浓的爱意。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唤道:“哥哥。”
哥哥也好,阿泽也罢,她认得这双能溶化她的眼。
他温柔笑道:“阿晴,日后莫要再哭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一笑,天地失色。
她痴痴的看着,感慨道:“哥哥,我知晓为何刚出生便要抓你的头发,因为你好看,我想要摸你。”
他的记忆中,有一幕,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小婴儿抓着他的头发,拉下他,然后一个劲的摸他脸。
他打横抱起她,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温声道:“恩,大军今晚在周渡扎营,我们先过去。”
他将她放到马背上,她嗤了一声。
原来从天未亮一直骑马到此刻,午中只休息了片刻,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磨出了水泡。方才一直在骑,倒未觉得特别的疼,此刻休息了片刻,突然又碰到,自然就如火烧一般的疼。
他跨上马背,将她抱起斜坐在身前,一手拥她在怀中,一手揽着缰绳,疼惜的问道:“很疼吧?”
她怀着他,昂着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恩。”
他低眸,目光柔情似水:“到营帐,抹点药,就不这般疼了。”
山岌岌,水淙淙。
三千骑兵护着他们到了营地。
十五万大军知晓这个女子。当初从天而降,杀敌毫不手软,巾帼不让须眉,这四年多她一直留在王宫,今日追赶王而来。当初质疑她出现的人,早已没了疑惑,反而对她存着敬佩之情。
阿泽驱马到王帐前,抱下她进了帐就驱了众人,将她放到榻上。陈晴依旧怀着他的脖子不舍得放开。
他握着她的臂,柔声道:“我不走,我给你拿药膏。”
她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她看着他的唇,凑过去,如在温池一般,伸出舌尖,添了那片嫣红。
第122章 亲密的人()
仿若在演绎着如梦般的记忆,她撬开了他的唇,伸了进去。
阿泽幽黑的花眸闪烁着焰火般的光芒,他浅浅的回应着,双手却紧紧怀住她,他享受着胸口的充实,她口中的芳泽。
陈晴痴迷,似乎对他的回应不满意。她迷离着眼,轻触着他的唇,学着梦中催促着:“哥哥,我要你。”
阿泽早已被撩起了火,他放倒她在床上,轻柔的摩挲着她红润的脸颊,安抚道:“阿晴,乖,来日方长,如今你有伤,我不想再弄痛你。”
他指得弄痛仅仅是触碰伤口而引起的疼痛。
是两晚的记忆体验让她难以忘记,才让她想着要重温吗?当初子钰夜夜撩她,最后三次都差了最后一个挺身,何以她变化如此大!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大胆,这个就是所谓的求欢。
她含着笑,她本就属于他的呢,两岁开始,她就跟着他呢,他们本就一体,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曾经的他们如何,如今的他们亦如是。
腿根骑马受伤,火辣辣的疼,他在为她考虑。她岂能再让他担心:“好,来日方长。”
她了解自己的神仙体质,这伤最多两日就好。她要用药,用了药,好的更快!
阿泽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找了药膏,坐回榻上,看着犹躺着的她笑道:“敷到患处,清凉消肿,两日便好。”
两日便好!!
陈晴双目发亮,这于她而言,岂不是睡一觉便好了!!
阿泽打开了盖子,看着染着红晕的她依旧躺着不动,温声道:“想与之前一般,由我为你上药吗?”
记忆里,成亲之前,他们本就亲密,那次她骑着黑色骏马好似从云霞中奔来,也是相同的部位受了伤,便是他给她上药。他可是熟悉她身体的每一部位呢。
只是,如今,他顾忌。毕竟,她不是曾经的她,她有思念的人。她要他是一回事,处于欢愉中的两人彼此欣赏安抚,是情之所动。但此刻是离了情欲,仅仅是单纯的上药。
我为你上药!!
作为陈晴,而非云晴,她总算因为羞涩而回过神了。
霎时,她的眸光微闪,轻咬了唇。
他扬了唇角,记忆中,他可从未见过她羞涩呢!
毕竟从小就由他带大的,从小洗到大的,她岂会羞涩
“我出去,有事唤我。”
他便将瓷罐放到床榻上,起身离开。
陈晴抹着药膏,方觉自己有那么点不正常。抹着抹着,她便笑了起来。
她想起了之前与子钰相处时的情景,虽然也被他撩的如泥一般瘫软,但她都能想到凤凰,最后都能出乎意料的终止。
可是如今,一碰到他,身体仿似被点燃。他的手,他的胸口,哪怕是他的眼神,他的脸,于她而言,都能唤醒她身体的记忆。
烛火下,她的笑容甜美满足。
她想着:是呢,这是来自前生的记忆,前生,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今生,我们也将是最亲密的人。
她收拾好了自己,便唤了阿泽进来。
第123章 美人杯酒()
阿泽掀帘入内,她刚出了屏障。
两人相视莞尔。他揽着她,她依着他,熟悉又温馨的动作。
他柔声道:“今日你骑马整日,定是累及,待会用完膳便先休息,我到何帅帐中部署好了便过来。”
她恩声点头。
厨子们井然有序的端着盘子进来,将食盘错落有致的放在案几上,便退出。
他揽着她来到案前,扶着她坐下,再在她身旁坐下。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四年多了,今次第一次同席呢。”陈晴感叹着,紧接着便觉喉咙酸涩。
她侧昂着头,眼前的他有些模糊了。若不是那晚,她到底还要混沌到何时,他到底还要等她到何时?
“阿晴。”阿泽俯首,亲吻她的眼角,吻走她的懊悔之泪。
“日后,我们都在一起。”
陈晴泪眼闪烁:“恩,我们都在一起,直到天地尽毁,日沉月陨。”
他凝视着她,重复她的话:“我们都在一起,直到天地尽毁,日沉月陨。”
他可记得她说过的每句话!
用膳时,阿泽给她倒酒,给她夹菜,说是夹菜,基本上都直接送到了她嘴里。
陈晴咀嚼着,眉眼尽是笑意,举起酒杯再敬酒。
虽说前世是两兄妹,她是酒神仙,但他的酒量不行,最多一壶,便会倒下。
阿泽知晓自己的水准,奈何今晚她盛意拳拳,不知不觉中,就被她灌到了极限。但他清楚今晚还有事,不能就这么醉倒在她身旁。于是,他接过她的酒盏,笑道:“阿晴好酒量,哥哥自叹不如,待日后战事结束,哥哥定任由你灌。现下这杯,还请阿晴替哥哥喝掉。”
话音刚落,他将杯中酒送到了她的唇边。动作娴熟的好似练习了万千遍,是呢,前一世里,他经常这么干呢!
她启唇含住杯沿,他倾了酒杯。酒便一滴不剩的进了酒神仙的口,顺着如天鹅颈一般优美的曲项,进了肚子。她舔了粘在唇角的酒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赞叹道:“美人一杯酒,春水向东流。好。”
两人俱是笑靥如花,享受此刻的温馨美好。
酒足饭饱后,阿泽交代了一些出了王帐。
陈晴由于骑马整日实在累的紧,洗漱之后就躺到了榻上。
她看着帐顶,想着往昔被她漠视的四年多,可实在是疲乏困倦,没想多久,便睡了去。
睡梦中,她被带入到一个异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