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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抱了才想到我,哼,不是还有嫂子吗,最讨厌这种人,有人时将我搁下,没人时才想到我。”
陈辰温声道:“我不会搁下你,我时刻永远都想你,你可满足。”
陈晴伸出两手捧住他的脸转过面对面,彼此放大的脸,彼此潮润的呼吸,彼此水灵的眼,彼此眼里的彼此,她会心一笑,柔声道:“有你,我很满足,如若可以,此生我愿这般与你相拥到老。”
他满足的笑了,额头凑近贴紧她的额头,一个摩挲又变回两张脸紧紧相贴,低声道:“我也是。”收紧怀抱,一夜无眠。怀里的人,一夜好梦。
第43章 码头挥手()
经过十日的跋山涉水,陈晴苏润一行终于于四月十六日中来到码头,见到了久候在龙江上由苏泽提供的高级定制船。
见过奇珍异宝,见过小桥流水,但没见过滚滚江水自天际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龙江,更没见过高百尺长百丈如宫殿悬浮在闪光龙江上的大船的陈晴,在紫衣拉开车帘那一瞬着实震惊了。
随即,她又挂上千年不变的的淡定微笑,优雅的扶着车框下车。
大风,大浪,原来就是这般。
龙江的水,咆哮着。
浪,翻卷着。
两岸的崇山峻岭,绵延着。
江边的风,带着水汽凶猛的不停歇的吹着陈晴瘦小的身躯,好像要将她吹飞。
可怜的她还未好好感受大周的大好江山,就得集中精力控制身姿前倾以防被大风吹飞。
陈晴阵势浩大,一名将军,三百陈兵,八大金刚四大美女护卫,一个郎中,即将共侍一夫的陈芙陈蓉两姐妹,二十个滕妾丫鬟,及十个小厮,庞大数目生生多了苏润一倍。
陈晴很是高调的领着众人款步在百米长的引桥上。
自从大船停靠在码头的近一个月来,本就属于人来人往的码头这段时间人流更甚。
众人只为来开开眼,瞧瞧号称天下第一的大船。
今日听闻丞相家的与两位大人物兄长搞断袖的断袖五公子要来此处,于是人们早早的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将将码头筑起了千米长的人墙,就为目睹闻名天下的断袖公子的风姿。
众人翘首以盼,望穿秋水,终于等到了搞了大周大才子和丞相接班人的五公子。
只见她吓破了胆似的扶着车框下车,然后举步维艰的走上引桥,再慢吞吞的顶风走过百米加长引桥,最后登上大船,立在船侧朝他们含笑,一手招手,一手风流的抚着长发。
众男子心惊胆战一瞬。
什么!公然对着一岸民众抛媚眼,这位公子也腻大胆了。
莫非他看上谁了?
啊,被她看上也是好的。
丞相的公子哎!有钱途!更有前途哎!
于是,岸上众男子无不举手过顶,抬头咧嘴学着勾栏里的小花尽情妖娆的笑着。
为数不多的女子们自认貌美如花,能够凭己之力抚直断袖公子弯曲的心。于是无不挥动手中秀帕,各施魅力,各凭本事。纯情的笑,痴情的笑,妩媚的笑,应有尽有。
烈日下,一岸的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的齐齐射向船上,船上那个由于背风而被吹的长发遮了面的着水蓝色锦袍的竹竿人影。
陈晴拨开发帘,见到了热情似火的民众,于是愈加尽情的微笑挥手。
待到脸笑的有些僵了,手臂挥的有些酸了,她又开始埋怨热情过头的民众依旧不减热诚的在岸上遥遥挥手咧嘴笑。
诸多嫁妆行李已悉数被搬上了船。
船上诸人立在陈晴身后,耐心等待陶醉在众人狂热目光中的五公子结束赏男。
有些等的无聊了的人开始感慨,就算是断袖也一样是男子,有了天人之姿的四公子还不够,回想那日出发前,府里角角落落都有的声音:因为分别,昨夜两位公子搞到了半夜,搞的五公子发了疯似的狂笑,羡慕两人的浓情蜜意啊。
无聊的看客们淡淡的瞟着瘦小的背影。哎!才几天而已,就按捺不住了,就在码头上毫不掩饰的招蜂引蝶了。不知哪个倒霉蛋会被她看上,送亲路上强强民男的桥段着实是开天辟地以来的首例。
十日相处下来,被陈雍特派而来的而立之年的顾将军,已经知晓这位五公子好气派好受人敬仰。
流言随风,无孔不入,向来正直不管闲事的顾将军也听闻了陈晴诸多桃色秘闻。
他眯眼扫向岸边各式男子,虽高高低低,老老少少,胖胖廋廋,参差不齐,但不乏也有些清新秀气的。
他眉头一皱,两撇上翘的山羊胡一动,上前道:“两位公子,诸事已妥,人多嘈杂,请下令开船。”
苏润侧首看了眼犹在招手的陈晴,淡淡开口道:“出发。”
大船顺流而下,一泻千里。
苏润尽显主人热情,撑着肥大身躯领着众人不辞辛劳,绕着船身逛了一圈,指手画脚气喘吁吁的介绍各处,最后来到船头,调好气息刚要开口,一抹水蓝闪到船头,迎风展臂,慷慨咏诗:“无边落木萧萧响,滚滚龙江天际流,两岸猿声啼不住,大船已过万重山。好水,好风,好船啊。”
三步远的苏润自豪道:“我们江浙郡临海,渔业发达,船工制造天下第一,这艘清风号由一百顶级工匠,历时十个月,用掉五万根百年老木制作而成,可同时容纳五百人。船仓有两层,可供船员和护卫居住,船上有三层,如你所见,富贵大气,雕工精良。当今天下第一大船。”
陈晴侧脸,微笑的看着厚脸皮,问道:“如果万一,我是指天有不测风云,若是被雷劈中沉了怎么办,我们几百号人不会都要葬身鱼腹吧。”
苏润微微转过圆脸,细长的眼缝中有黑色滑动。
陈晴知晓他的目光已经锁定她了,于是自认为很兄长的和蔼一笑。
但看在以船为豪的苏润眼里,她这是在轻蔑的笑,她在挑衅天下第一的大船。
为此,他虽有气愤,但也知晓眼前的人得罪不得,于是勉为其难的应付着:“船上备有皮艇。”
陈晴回首看向前方开道的几艘小船,想着自己带来的三百多号人,问道:“有多少皮艇,每个皮艇可容纳多少人,皮艇储藏在何处,为何逛了一圈没有见到,驾驶皮艇有何技巧,是否常人都可驾驶。
”一次性抛出六个皮艇问题,惊了身后一众人,看似无关紧要吹毛求疵的问题,实则是关系退路的生存问题。
苏润保持刚才姿势,眼缝内的黑色未移动,他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略带倔强与探究的侧脸,慢吞吞道:“十只,每只可容纳十五人,六只在床尾处,船身两侧各两只,装在甲板内,掀开甲板即可取出。无技巧,皮艇内有浆,与划船一般,只要会划船就可驾驶。”
陈晴心下了然,如若意外,全船能逃出生天的不会超过两百人。
她望向湛蓝天幕,这般大船,可不是一般风浪所能摧毁的,如若意外,这十只皮艇又能用得上几只。
她转过身,关怀道:“这几日舟车劳顿,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
苏润不可置信的,转首正对着她。
陈晴笑眯眯道:“苏小公子,我有些晕船,想睡个觉,今日就不陪你了。”
苏润的脸大幅度的抖动了两下,关心道:“那请五公子好生休息,我会派人送些晕船药到公子房中。”
“那就有劳苏小公子了。”
抬手作揖告别后,日日被摧残着走路骑马的苏润如劫后重生般抖着脸上的肉,领着江浙来的人步伐沉稳的朝船身行去。
第44章 强抢民男()
陈晴立在原处,抬头,日尚中天,很是刺眼。
四月骄阳似火,晒的人皮开肉绽的疼。
龙江的风似刀,也刮的人皮开肉绽的疼。
行过两日一夜的水路,方能到达此次目的地甬城。
少顷,她看向顾峰,作揖道:“顾将军,船上安全就有劳你了。”
被特派而来的人岂是泛泛之辈,顾峰十五岁时就跟着当时还是清明太守的陈雍,十五年来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尽心尽责,很是得他信任。
久经战场的人有常人无可比拟的危机意识,他钦佩眼前这位弱不禁风但又心狠手辣善搞阴谋诡计的少年能如此小心谨慎。
龙江,管不了地带,若长沙或是闽南想要动手,唯一能够出手的地方就是这条湍流溯波的龙江。
而今夜,不管动不动手,都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顾峰道:“请五公子放心,保护公子周全是本将此行目的。”
船头甲板上此时只剩下威武的八大金刚和娇媚的四大美女还有瘦小的陈晴及几个列兵。
江风烈烈,吹的众人衣裳猎猎作响。
陈晴笑眯眯看着二楼某处哀怨道:“哎,都十日了,难怪近来食不知味啊,少个美人啊。”
八大金刚毛骨悚然,各自垂头,自认都是莽夫,算不上美男,无不默念:莫要点名我,莫要点名我。
四大美女惋惜,如此翩翩公子不爱女子爱男子。
她们顺着陈晴的视线望去,有一个着灰色小斯服戴蓝色布巾的瘦长背影移动在二楼走廊里。
“把他带去房里。”
八大金刚如释重负齐齐抬头,顺着陈晴纤纤玉指所指的方向,看见一抹灰色急促远去。
粉衣黄衣闻声执行命令,挥出长鞭,卷住栏杆,一个飞跃,已上二楼,执鞭的手一甩,鞭如蛇从栏杆处滑落游向前方。
灰衣突闻身后有异动,转头回望时,双脚已被长鞭裹住,顿时吓得掉落了手中大茶壶,慌忙转身下跪匍匐讨饶道:“两位女侠饶命,小的只是给各个厢房备茶水的,求两位女侠饶命啊。”
声色俱全,看的粉衣黄衣生出一丝鄙夷。
堂堂男儿居然流泪!
五公子居然喜欢这般男子!
两人无奈的执行命令,硬着头皮皱着眉头上前。
陈晴笑眯眯的看着灰衣,扯着嗓子心疼道:“莫要伤了我的美人,要好好待我的美人啊。”
众人汗毛舞动。
陈晴看向众人悠哉道:“这乃世上第一大船,想必你们几位定想观摩吧,留下小四小七,你们各自去参观,日落前给我说说特别之处。”
八人领命,分配好区域,各自去观赏长见识。
陈晴带着阿四阿七又绕着船周逛了一圈。
妖艳的桃花眼扫视着两岸连绵起伏的群山,江上随波逐流的大大小小的各式船只,流连着从眼前晃过的所有男子,最后唉声叹气道:“哎,就刚刚那男子吧,将就着用了。”
小四小七听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敢情再逛一圈就是为了寻找美男子。
由于自身行动不变,苏润给江东的人安排在一楼,给丞相的人安排在二楼三楼。
陈晴登上二楼,行走长廊,尚隔了几个房间,就传来惹人心碎的啜泣声,紧张得她叹了一气,加快了步伐。未进门,就张口道:“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凶神恶煞,又不会吃了你。”
跪在地上的小灰听闻声音,忙扭头望向门口,哭诉道:“公子,小人无才无貌,就是一个低贱的奴才,求公子放过小人。”
陈晴进房,行至小灰前三步站定,双手抱臂,细细打量他。背微弓,胸微含,脸色微黄,一字眉散乱,双眼泪汪汪,鹰钩鼻,薄唇一张一合抽泣着,头顶鼓鼓的蓝布包了一头黑发,双手拉着衣袖摸了一把泪,又捂着鼻子一醒。
陈晴一合眼,再开眼,笑眯眯道:“我要才何用,天下谁的才能高过我四哥。至于貌,你有的,务须谦虚,我就喜欢你这般类型。跟着我,不必再做奴才,我给你锦衣玉食,你只要伺候好我既可。”
小灰扑通一声趴到地上,哭喊着:“公子,求您放过奴才,放过奴才,奴才做牛做马都伺候您。”
陈晴笑道:“我有牛也有马,就是床上少个人,你将是第一个上我床的外人。哦,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小灰哆嗦着,如蛇般昂起头盯着满脸淫笑的人,梨花带雨道:“奴才白蛋,奴才,奴才,奴才宁死不从啊。”
陈晴依旧微笑,轻快道:“阿蛋啊,连你的名都是蛋啊。哦,呵呵,蛋要坚强,知道不,什么死不死的,难道我长的像鬼?与我同床就要死不死的。”
随即笑容一收,脸色一凝,“我看上的人,谁也跑不了,今晚就由你侍寝,安排他沐浴,好好洗一洗,用我的梅花澡豆,你们四个给我看好了,若他有个意外,扔你们到龙江喂鱼。”
白蛋的头重重的敲向地面,小四小七迅速将其架起。
粉衣黄衣有些愤怒,五公子分明就是一水性杨花饥不择食的男子,奈何二公子还要如此默默守护,真不值得。
白蛋同死人无异,全身瘫软,只有嘴巴卖力张合着:“奴才虽是低贱下人,但也是堂堂男子,宁死不从,丞相公子强抢民男,奴才死也不从啊”
白蛋叫喊得撕心裂肺,陈晴听得也是撕心裂肺。
她自怀中取出一块绣着红梅的淡蓝秀帕,又看了看白蛋的大嘴,再自衣袖中摸出一块粉色秀帕,将两块秀帕团成团,走近两步,往白蛋大嘴一塞,怜惜道:“喊坏了嗓子可如何是好。”
第45章 红色马陆()
白蛋恩恩恩的摇晃着头,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鼻涕的液体横飞,洒了一滴在陈晴的手背上。
陈晴眉头一皱,旋即一脸温柔的疼惜道:“别哭了,知道吗!你这水灵的大眼若是瞎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白蛋的头停止了摇晃,恩恩声也断了。但眼神闪烁着,不敢接受陈晴的炙热目光。
陈晴笑道:“这就对了,你先在房内休息,泡个澡,晚上等我过来。我会对你好的。”
白蛋闪烁的目光终于转到陈晴脸上。
陈晴温柔的眨了眨眼。
白蛋双眼明亮出新高。
陈晴柔声再道:“瞧你这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可都是我哦。哈哈。我有事,先出去,你有事,找他们四,乖乖在房内等我哦。”
自陈晴亮出粉帕后,护卫们精神百倍,目光如出鞘的利刃盯着白蛋。
粉帕代表着危机,今夜不太平。
金乌西坠,染红了半边天,也染红了一江水。
船尾处。
水蓝锦袍少年仰望天边彩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神色安然,好似在回忆美好,也似在憧憬美好。
良久。
少年转身,淡淡吩咐道:“青衣,白蛋该沐浴了。”
身侧青衣领命向前快速走去。
前方有丫鬟匆匆跑来。
不几,陈芙的贴身侍女小翠跪到陈晴面前,慌张道:“五公子,六小姐不知为何,上床之后一直睡到现在,始终叫不醒。”
前方还有丫鬟狂奔而来,扑通跪倒,一脸惊吓,结巴道:“五公子,八小姐刚刚疯了用手抓脸啊,血,都是血。满脸是血。”
陈晴看向巍峨船楼,微微眯眼,道:“紫衣,你先去六小姐处,阿大,你去顾将军处转达我的安排。”
八小姐房内。
人声鼎沸。
陈晴跨门而入,一股血腥扑鼻,扫视一圈,众人禁口不言。
果然船上房间格局摆设用品如他们报告一般,完全一致。
八小姐陈蓉豪气干云四肢大敞的被绑在了床上,像个失心疯,不安分的在床上扭动着,啊啊哦哦的扯着人听不懂的鬼话。
陈晴走到床前,纵使砍杀动物能如割草切菜般,但面对像是爬了一脸血色蜈蚣的人难免还是要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