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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此一来,子晴的情况就不乐观了。
红梅种本就因为时过八万年,云晴的灵识传承所剩不多,又因为被天雷劈坏了脑子,子晴成了傻子。不过她傻不傻无所谓,云泽利用凤凰两兄弟就是为了将真正的云晴召回来,给她从新找副躯体安身。而这幅身躯,便是子晴。
可是,结果呢,他做的所有努力最终还是逃不过天道的惩罚,陈晴依旧回去了未来。不过,也有收获,云泽归位了!
只是,自从陈晴融合了子晴之后,她便带走了存留在子晴身上的所有灵识,包括,云晴的记忆。所以,一旦她离开这幅身躯,子晴便成了一副空囊,无丝毫意识,就连最基本的生命特征呼吸与心跳,也是由云泽维持着。在云泽顺应天道,下凡间投胎成苏泽后,云宭接手了他的工作。
直到时辰快到了,他才抱起她从中天云霄殿赶往凡间大周清明陈府。
天尚未明,大雨滂沱,劲风萧萧,他给自己拉了结界。
结界过滤了雨,放进了风,他抱着子晴凌空而立,玄衣墨发翻飞,怀里如雪白衣飞扬,风华潋滟。
他望着底下尚在沉睡中的清明,眯了眯比墨色还要深上几分的眸子,随即,眸底深处有幽幽蓝光,像是千年寒潭中的冰,冷漠无垠,只因他看见了陈钰与陈辰。
他低眉望着怀里熟睡中的子晴,眸光瞬间柔软,掀起唇角,声音清润如玉,更如冬日里的暖阳倾泻,温暖世间一切。
“你明明叫云晴,怎能乌云大雨呢!”
言罢,大雨止住,乌云散去,黎明曙光穿过薄云照在他俩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光圈,让他俩看起来更加风华绝代。
“你是我爹战神的妻子,是我魔尊的娘,你的身份尊贵,怎可默默降世呢!”
紧接着便是各路飞鸟盘旋清明上空。
“你那么明艳动人,那两只鸟觊觎你,你该隐藏自己的性别!”
他俯首,在子晴的额角上,轻轻的落下一吻。便抬脚,只跨了一步,就到秋意的榻前。他将她化作一道微光送进秋意的肚子,立刻,她便出生了。
他望着刚出生的她,笑了笑,俊美无暇的脸柔情万种。
“等我。”
天道对他没有指示,他一直当自己是局外人。可谁曾知,其实他早已是居中人。
陈晴的出生便是他的大作,是他止了淫靡了六日的大雨,唤来百鸟迎接她的出生,更是他让陈雍将她当做男子欺骗了世人。而他这么做的原因除了她的身份尊贵外,还有就是要防着凤凰和子钰。
很奇怪!
自从云宭一家相认后,三人在他的魔窟里过了一夜,陈晴压根就没有提过她的事。可是云宭依旧照着陈晴曾经的经历过场,所以呀,哪怕是未发生的事,但若是天道已经在了,那么任凭谁也改变不了。
就比如云晴的灰飞烟灭,云泽的逆天改命及八万年的惩罚,两人一起后近三千年才盼来的身孕,云宭的投生魔子,子钰变松矗立苍山之巅,凤凰的默默相守,及叛徒紫薇的出现,陈晴回去未来。人,都还在,只是少了陈晴这个由八万年前投去两万年后的魂。
或许,这就是天道未给云宭提示的原因。
因为,云宭对她,势在必得!不用提示,他也会奋不顾身的投生凡间,期盼着与她展开情缘。因为,只有同是身为凡人的他俩成事了,那么日后各自归位,身为魔与身为仙的他俩结合,才不会受天罚。当然了,他是永生之体,不怕天罚,但是他要考虑她!
他终是为了她逆了他爹一次!他想着在人间生米熟成了饭,只要陈晴一句话,待大伙日后归位,他的战神爹爹顶多也就劈他天雷,他觉得是该让他爹好好出出气,毕竟他要与他分享他的妻子。
当时,将陈晴送去投胎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投胎到草原。
他等不及呀!
尽管给了她男子身份,但虎视眈眈的鸟人兄弟在她旁侧,他很是忧心。害怕若再晚几年,就没有机会从那两只鸟身边夺回她!于是,在听到她的哭声后,他便释放意识,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大展拳脚的胎。
哼!当今天下,群雄逐鹿,他们个个投胎成了一方霸主之后,他岂能落后他们!!否则日后,凭什么从那对鸟身边将她夺过来!!
此刻,骄阳似火,光芒万丈。
繁华的沐阳城内,有一抹白色的身影,修长挺拔,白衣若雪。仅仅一个身影,便可吸引人们炙热的目光。
若是陈晴瞥见,即便是遥远的一个细小背影,她也能认出这个就是她日夜思慕的四哥。
俊脸线条明朗清晰,剔透的肌肤白如雪,薄唇嫣红,线条柔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实则却又让人无法靠近,淡漠如霜。
他的眸子很黑,然而眸子深处却又及亮,仿似晴朗夜空下,万千星辰中最亮的星星,凤目流转间,星光熠熠。可是,偏就这双得天独厚的眼睛,目光扫过,尽是冷漠,叫人不寒而栗。
突然,他顿住脚步,回转身,朝向东方,皇宫的方向。
不知为何,心跳莫名的异样。他抬手按向胸口,“晴,是你在呼唤我吗?”
东风吹过,撩起他的如雪衣袂,如墨长发,让他看起来更像遗世独立的谪仙。
他只是安静的站在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他,好像瞻仰神祗一般。
乔装的护卫见他突然回头驻望,便也跟着停步,半晌,只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遥望远处金光闪闪的琉璃瓦,当中一人俯身靠近,压低声音道:“公子,之前查过,皇宫中并未有五公子踪影。”
心头异样消失,陈辰收回清透的目光,平静的应道:“再查。”
此时,自皇宫方向奔来一波马车,浩浩荡荡。不用问,自然知晓是大官们退朝回各自衙门办公。
陈辰抬眼望天,眉心微微蹙起,不管哪个朝堂,这个时辰退朝太早了。
何况目前这个新上任的王可不是普通人,是个傲视群雄的霸主,勤政务实溺宠王后的少年君主,更在半个月前他又统一了鲜卑。若是他也要逐鹿中原的话,那绝对是一股不容忽视的主力。若真如此,那么陈家的情况就堪忧了。毕竟南有苏泽,北有月华,夹在中间的陈家腹背受敌,处境绝不乐观。
陈辰尚在望天深思,马车已呼啸而至。眼看只有一丈的距离,护卫正要出手制止马车时,陈辰收回目光,望向奔腾而来的马车,如玉般精致的脸无一丝波澜,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往后一跃,同时手指一弹,只见马车在经过他方才所站的地方时,突然翻了。
凭空的意外,吓得路人惊惧不已。
这可是刑部尚书的马车哎!
一阵人仰马翻。
同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厉声呵斥:“谁,大胆,敢偷袭尚书许大人。”对方护卫立马将马车包围在当中,拔刀保护起来。
前方异样,后面奔驰的马车拉缰停车。
一番折腾后,老态龙钟又有点落魄的许大人从倒塌的马车里爬了出来。
他理了理仪容,由于年岁问题,眸子避无可避的浑浊,但目光却精明的很。
他扫视四周。
当街角那抹出尘高贵的白色身影映入眸底时,他的瞳孔微缩,随即,转身问护卫:“可查到缘何翻车?”
护卫拱手禀报:“马未受惊,大道平坦,车轮完好,并无暗器痕迹,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许尚书眼睑微垂,捏须不语。
“许大人,马车不得用了吧,上我马车,我送许大人去衙门。”
来人是礼部尚书徐大人。两个老头,同朝为官多年,一个许,一个徐,音调极为相近,很容易叫错,更容易听错。不过,两老头关系倒是挺好,刑部老头目光微抬,“那就多谢徐大人了。”
遂提步前去,只是,探究的余光一直落在人群中的那一抹出尘高贵又冷漠的白色身影。他心中确定,他的护卫说的没错,今次翻车查不出任何原因,就算是意外,那么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他的高贵气质不是普通高官世族所能培养出来的,倒像是与生俱来的。
徐大人感慨道:“咋们的王上对王后娘娘真是好得无法形容了,听闻王后要生了,就直接罢朝去陪产,老许啊,你说说,哪有男人进产房的?”
许大人顿步,眉头紧蹙,打断道:“徐大人,莫要在背后议论主上。”
徐大人自觉失言,惭愧的闭嘴。
两人上了马车,从翻车到马车队离去,只销片刻,路上又恢复如初。
陈辰慢慢抬眼,再望向阳光下金灿灿的皇宫,若有所思。
皇宫,芝兰殿内。
这回,不管月华好说歹说,小虹儿再也停不下来了。他是饿的慌了!月华声音再好听,他也听不下去了!
他的特色,一气呵成,气贯长虹,当得陈晴取的名。
月华无助的望向陈晴:“小云儿,虹儿饿了。”
同时,目光下移到她隆起的胸口,意思明了。为儿子讨奶喝啦!
陈晴星眸闪闪,心里愤愤,我有奶没奶,难道你不知道吗,昨晚你不还吸不出来嘛!
近两个多月来,由于陈晴身子不便,两人未再做过亲密之事,但尽管这般,月华也总会用别的方式亲热亲热。
旋即,对着老二柔柔道:“虹儿啊,要吃奶啊,可是娘还没奶呢。”接着,命令道:“王乳母,抱二王子喂奶。”
复又低头对阿元道:“小阿元,你也去喝奶吧,虽然你不哭不闹的,不像饿肚子,但是娘觉得你应该喝奶,小孩子就是要吃吃喝喝睡睡,日后长大了,还要会玩,同你娘我一样。”
第217章 我们的缘源远流长()
阿元极其认真的听着,不甚漂亮的小脸表情极为高冷。
陈晴摸摸他红彤彤的小脸,精致的眉眼怀着浓浓的笑意,满脸尽是宠溺。
月华将虹儿送走,伸手要来抱阿元。
陈晴握住修长如玉的手,抬眼,目露狡黠,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是该兑现诺言,到了看脸的时候了!
机灵的宫人们退出,偌大的辉煌的寝宫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月华对上她的视线,澄澈如清泉的眸子里是一脸期待的陈晴。他抿了抿嫣红的唇,反手握住陈晴的手,道:“小云儿,无论见到什么,你都莫要惊慌”
“恩恩,啊,不,不惊慌怎么可能,我想看你都想了八个月了!”陈晴兴奋的打断他,同时迅雷风烈般的伸手一撩,掀掉了他的半张银色面具。
月华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面具拿开那一瞬,陈晴只觉眼前一亮,水灵灵的双目直愣愣的盯着月华。
公子如玉说得便是他!
清晰明朗的脸部线条,玲珑剔透毫无瑕疵的肌肤,修长如精心勾画的俊眉,像是潋滟了万里山河的双眸,如山岳般英挺的鼻梁。整张脸,一寸一厘,无一处不是风华,无一处不是绝色!
好色的陈晴痴痴的看,美眸之中,全是爱意,心里犹自嘀咕:恩,我真会生,生的儿子得了我和苏泽哥哥的全部优点。不知阿元和虹儿日后长大了会不会也如阿宭一般好看呢?恩,肯定会了,阿宭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她情难自控的抬手,月华心领神会的自觉低头。
到底是脸,这柔嫩滑腻的手感是他健壮的男儿身躯所无法比拟的,尽管他的身体皮肤也一样的柔滑。她小心的摸着他的脸,一副迷醉的表情。
月华面含浅浅微笑,深深凝视着她。
垂落的秀发有些掉到了阿元身上。阿元小手挥了挥,想要弄走这些遮了他视线的发。高冷的他,似乎如他的娘一般,被这个便宜老爹给吸引了。嘴里难得的发出呀呀伊几个音。可是,彼此吸引迷醉的两人忽略了他。
突然,陈晴手下用力,拧了月华吹弹可破的毫无毛孔的脸颊肌肤。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骗我,害我心疼你这么久”
虽说陈晴刚刚生完两个孩子,人累的虚脱了似的,可扭人的力气一点也不落。月华抓住她的手腕,夸张的惊呼:“啊,痛,痛,小云儿轻点”
或许因为他俩说话声徒然拔高,或许因为月华夸张的痛苦表情,总之,高冷的阿元哭了。哇哇哇,气势一点也不弱虹儿,照样一气呵成,气贯长虹。
小子最大!
两人同时放手哄阿元。
新爹月华抱起阿元在怀里轻摇,“阿元,乖乖,不哭,是父王错了,骗了你母后,受罚是应该的,父王日后再不骗你母后了,日后,你也不能骗你母后啊,好孩子是不能骗人的。”
月华对着阿元认错着,又心虚的朝陈晴看了看。原来她心疼他呀!
陈晴望着他脸颊上的红印子,嘴角露出甜甜笑意。还好,他没有受伤。
阿元很懂事的样子,月华一阵哄,便又恢复高冷姿态,静静打量着与他娘极其相似的爹。
见阿元安静了下来,陈晴问道:“既然好好的,为何一直以来,你都不让我看你?”
她这问法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从这八个月的朝夕相处中对她的了解,她应该问为何两人这般相似呀!!
月华莞尔,反问道:“小云儿难道没有疑惑,没有震惊?为何我们这般相似?”
陈晴不语,给他一个“我为何要疑惑震惊”的眼神。只是心道:你是我和云泽哥哥的儿子,不像我们,那才怪呢!
月华道:“当时,你凯旋回城,大雨如注,明明视线模糊,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当时我就震惊,为何我们会如此相似。后来,我调查了我们的生母,发觉她们并无任何关系,我就在想,或许人有相似吧!”
这是月华第一谈初见,原来是那天!
陈晴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觉得虽然他知道她与两位兄长的关系,但那次确是在他面前,她与陈钰亲密的共骑一马。她的目光微微闪烁,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接话道:“原来那时,你就想对付我了。”清脆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月华望着她脸上刚飘出的红晕,及方才她一瞬而过的异样目光,心知她想起了陈钰,或者还有陈辰。他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话,道:“十岁那年,我的脸确实受伤,后来,入了昆仑山,师傅给我雪芙膏,我才祛了疤痕。不过就如你所见,我太过年轻英俊,玉树临风,我担忧震慑不了人,于是就一直带着面具,遮住自己的俊美风采。”
陈晴噗嗤笑出声来,将自己夸的天花乱坠,真是自信的家伙。不过,他说的倒不错,他有的是上位者的无形强大威压,只要往那一站,谁都会对他敬畏万分,怎么会震慑不了人呢?
她抬手,摸着被她拧红的印子,眉眼弯弯的道:“好吧,但是日后对我就不要再带面具了。你可知,对着一张面具脸。我是有压力的。”
月华眉眼凝着宠溺,“好。”
似乎还有个问题,陈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月华准备抱阿元吃。奶去时,被陈晴叫住了。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一直拒绝给我看,看你的绝色容颜!”
她怎么又提出这个问题了!方才不是已经被绕过了吗!
月华长眉一挑,一副你好像搞错了样子,无辜道:“啊!小云儿,我已经说过了,我担忧你疑惑震惊啊!”
“。”陈晴一愣,这算什么理由!
月华抓过面具重新覆在脸上,站起身来,同陈晴笑了笑:“我先走了,小云儿先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