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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8章旁敲()
萧云忙点头道:“是!是!“心中却早已将右侧的那个白莲教徒的先祖十八代好生问候了一遍,这才感到解气,同时心中又道:”听这糊涂蛋的说话,这天竺寺昨晚倒是来了一个姓方的书生,莫非是方礼?“
“不对,方礼被白莲教抓按说应该不会让这两人如此敬畏,从刚才右侧那汉子的表现来,以及袁洞庭恼羞成怒的表情来看,这姓方的书生,应该是教主不简单的人物才对,否则也引不起两人如此的惊恐!“
“两位哥哥误会了,小弟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那字画也不值几个钱,小弟也难得去要!”萧云看了看前方,离那天竺寺还有些距离,还想从中套出点有用的消息,立马陪着笑容道。
袁洞庭被右侧的那汉子一提醒,倒也警觉了许多,再也没有刚才那么健谈了。
萧云又将右侧的那汉子的父母妻儿问候了一遍后,才漫不经心的道:“敢问袁大哥,你们白莲教有多少教徒啊?“
一听教徒,袁洞庭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声音也提高了许多:“教主说了有患相救,有难相死,不持一钱可周行天下,明王出世,天下太平,这穷苦的兄弟姐妹,可不就是我们教众么?“
“不吹牛你会死啊,就这么这儿歌不像儿歌的陈词乱调,骗骗三岁的小女孩都困难,你当真世人都傻,唯独你白莲教聪明啊?”暗骂了几声,道:“哇,这么多人啊,吃喝拉撒,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袁洞庭又恢复了刚才的健谈,呵呵一笑,道:“小老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加入我们白莲教,可不是白入的,需要交钱的?”
“哦,交钱啊?我还以为白吃白住呢?”萧云打趣的道:“那每个人多少啊?“
“嗯,一两五钱一个月?”
“这么便宜就管吃管喝,那小弟也加入可以么?”萧云道。
袁洞庭道:“教主说了普天之下受苦受难的兄弟姐妹都是我们白莲教的弟子,都应该收到我们白莲教的庇护,我看小兄弟也是受难的主儿,我白莲教都可以照顾于你。”
“那多谢袁大哥了?“萧云暗暗点了点头:”娘的,这么吹捧两下,就每人一两多啊,我看这白莲应该换做黑莲了!“
“对了,我们入了教的子弟可以见到教主么?”萧云顺着问。
“这个当然了?“
萧云道:“那我们的教主在哪儿啊?“
袁洞庭刚想说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瞪了一眼萧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
“哎呦?不好引起这家伙的警觉了?”萧云暗叫了声,又忙道:“袁大哥误会了,小弟常年在杭州行走,常听说我们教主的威名,说我们教主貌美天下,是天上的圣母下凡,小弟一时好奇而已,才有此一问?“
“谁说我们教主是女的?“袁洞庭不满的道。
“哦,原来是个男子?“这一下轮到萧云楞了一下,对于白莲教他了解的不多,从后世电影,电视剧中听说有一个圣母,还说这位圣母,在嫁人后,丈夫便死了,圣母经常去坟地祭奠。一次祭完丈夫回村时,在山脚下的石缝里,圣母发现了白莲教的书典和宝剑。此后,乡里、衙间就盛传她“通晓诸术”,还流传了一套口诀”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圣女降临,白莲重生!红阳劫尽,白阳当兴。白莲洁焰,圣女降临,光复明宗,一统江湖!“并认为“剑亦神物,惟圣母能用之”。圣母于是自号“佛母”,称能预知将来事情的成败,并以能剪纸为兵马相号召,组织民众。她不辞劳苦,不避艰险,秘密往来于益都、诸城、安州、莒州、即墨、寿光诸州县。后来兵败后,化作尼姑堕入了红尘之外,当朝皇帝为了抓这个圣母下令:“凡北京和山东境内尼及道士悉捕至京师诘问之。”“凡军民妇女出家为尼及道者,悉关京师。”于是先后有一万多名尼姑、道姑被逮往京师诘问,但是圣母还是“不知所终”。
受到这些电视剧影响,他一直因为白莲教教主是女子,此时听袁洞庭说个男子,不免有些奇怪。
袁洞庭见他神色沉吟不定,不敢与他多说话。萧云看再难以从他们口中逃出有用的信息,也难得与他们废话。
三人出了密林,直奔天竺寺。
天竺寺是西湖佛寺久负盛名的观音道场。相传,后晋天福四年,僧人道诩请人他雕了一尊观音大士坐像。后来吴越王拨款建起观音看经院即上天竺寺的前身。北宋时,杭州大旱。知州张去华听说上天竺观音像有“神异”,便率领一支仪仗,幡盖鼓吹,把观音像迎请到城南梵天寺,碰巧当天就下了一场雨,天竺观音从此名声大噪,凡遇天灾人祸,杭州地方官即来求助,号称灵感观音,香火之盛,不下于观音“老家”的普陀山,整个天竺寺由上、中、下三寺合成,以下天竺寺创建年代最古,中、上天竺寺次之。三寺均以观音为本尊。就中,以上天竺寺的广大灵感观音最受信徒敬奉。五代、宋朝以后,成为讲学习禅的道场,深受坛崇信。阳春时节,苏、浙二省民众多前来朝拜,人潮络绎不绝,世称‘天竺进香’。
下天竺寺重檐翘角,台楼环廊,楼高三层,拔地插天。楼上绘有五彩斑斓的各式图画,辉煌瑰丽,宏伟轩昂。左边是一个建筑奇特的亭:三面朝外,一面靠墙,高约九尺,碧瓦红楹,雕梁画栋,佛家气象横生。
顶层的阁楼里,居高临下站着两个人,将正在不远处的一切看在眼里。
居在首位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公子一袭白衣,一把白色纸扇,气质优雅,仪态非凡,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人生出天上仙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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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章少年才子()
那年轻公子咬着纸扇,向前走了几步,望着正对袁洞庭东扯西拉的打探消息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笑,道:“此人倒也有趣?”
“看这人模样倒也一表人才,只是不知是否是公子所要找的人?“旁边一个人突然出声道。此人年约四旬上下,浓眉大眼,国字脸,厚嘴唇一袭白衣倒也显得有几分飘逸之感。
年轻人摇着纸扇微微一笑,道:“一定错不过了,这人见识不凡,才华不底,比本公子只高不低,是个男的的人才!若是有他相助,我们的大事必定事半功倍!“
身旁的那人扫了一眼萧云,道:“这人的事迹,在下也打探了一番,原是鞑子皇帝的贴身侍卫了,脱脱攻打张士诚兵败后,此人拐跑了鞑子一个王爷的女儿投奔了朱元璋,三请刘伯温下山,听说龙湾大战、洪都之战都是出自他与刘伯温之手,卑职还听说,此人在鄱阳湖上为了搭救朱元璋舍身而死,没想到出现在苏州城里,还从张士诚的手中带走了大小姐,的确有些能耐,以前倒是小看了他,此人第一次来双屿岛上的时候,大当家的差点把他投入海里淹死,被大小姐个救下了,后来一人力敌大当家的,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丝毫没有落败,正是这一战,才让二当家决定投靠了鞑子朝廷!“
那年轻的公子摇着纸扇,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我倒是错过了这些好事,这一次若是有他帮忙,这件大事一定会成功了!”
身旁的那中年人躬身道:“的确如此,单是这人一身武功,双屿岛上就无人能敌?”
“很好,很好,这是老天送给我的机会,我岂能错过?”那年轻公子眼里光芒闪过,目光盯着走上来萧云,对身旁的那中年人道:“陆大人,你可有把握说服此人,让他为我所用!”
中年人缓缓移动目光,瞟了一眼萧云突然摇了摇头,道:“只怕很难,此人有才华不假,却也是个难缠的人,要说服他只怕不易?“
年轻人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如此良才,多费些功夫又何妨,当年刘备请诸葛亮出山,尚且有三顾茅庐,才得去了三分天下,本公子的大事,倒也不急,与他磨一磨,去了锐气,我就不信他不为我所用?
中年人突然露出了一脸的敬意来,对着你年轻公子微微一躬,行了一大礼,道:“世人直道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里知道公子一身才华不输当世任何人?”
那年轻公子只是嘴角勾了勾,嘴角一抹笑意淡淡溢出,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
那中间人并没有说大话,眼前这个年轻人无疑是江浙一带最为耀眼的男人。
他虽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是经史子集、诗文弹唱、音韵词曲、金石书画无所不通,而且对天文、地理、生物、医学等也有很深的造诣,所学之杂,堪称江浙第一人。
十岁之时便带着一名家奴,一匹老马走遍杭州,勘察江浙一带民情风貌,十二岁后写成《古今大战》,众人皆惊,此后学棋道,以围棋十段打败当时江浙围棋第一人魏夫人,从此名声大操,上门挑战之人络绎不绝,却从未有输给一子,年长后工书画,学张择端,赵孟睢⑹炅倌『螅盏么蟮溃叭吮史右员浠猩街亓敫矗孕「逦畚跋站誓感悖季质枥剩绺裥阋萸蹇 3婊猓喙な榉ǎ》ㄕ悦项,二王、颜真卿、柳公权,书风奇峭俊秀。为江浙一带人人争相模仿的典范。
游玩之时所做的《一剪梅》、《醉诗》、《绝笔》、《叹世》数篇诗赋被江浙一带文坛领袖李玄妙所见,惊叹不已,虽将他引为自已的学生,却不敢以师者自居。
前些年里,杭州一带一名既是诗坛巨匠又是书画高手的老才子,气不过一个二十好几的娃娃,名声这么大,画了一副字画前来挑战,水墨写意,洒脱随意,格调秀逸颇有些大气,那知道这年轻公子只提起笔法,毫不客气的在字画上留下了“只见笔墨,未见山河!“八个大字,便差人送了回去,这一下可把那老头气得够呛,写了数风书信,让他去往府上坐而论道,这年轻公子皆不理睬来,这事不知怎么被人知道了,在江浙一带经过百姓之口传开了,自然也传到了那老头的手中,老头气不过最后单枪匹马赶往温州,找到了方家府上,下了战书要与这年轻人比试诗词歌赋,人家找上门来了,年轻人倒也不多话,诗词歌赋任由老人挑选。
老头向来以诗画著称与世人,当下便先比试诗词一道,老头诗词上造诣不浅,自然满口答应。
年轻人丝毫不留情面,以一首《一剪梅》击败了老头,老头见诗词不是对手,转而比试书画,只是这一次迎战前,年轻人留下了一句话,若是自己的书画继续不败,老头便要就此封闭,莫要愚弄世人,老头自负在书画上磨练了几十年,欣然应诺,结果年轻人挥笔画了一副《百美图》,画中画出杨贵妃织女、嫦娥、女娲、西施、王昭君、貂蝉、武则天、李竹君等百位美人,粉图黄纸,落笔乱真。至于发翠豪金,综丹缕素,精丽绝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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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狂傲嚣张()
画内百位美人形象精确,工细雅秀,色彩鲜艳,含蓄蕴藉,色调淡雅清丽,融入了文人画所崇尚的主题和笔墨情趣。此画即保持工整精艳的古典传统,又融入了文雅清新的趣味,形成工而不板、研而不甜的新典范。老头惊为天人,就此人认输,灰溜溜了出年轻人的府邸,回到了杭州,密信恳求这位年轻人莫要与世人说那赌注一事,然后继续在杭州一带摇着纸扇,赋予风雅,误人子弟,年轻人倒也还算厚道,此事并没有对谁说起,只是听闻这人在误人子弟之时,大放豪言言语凿凿,说什么自家的画风堪比,张择端,赵孟睿昵崛瞬湃萌怂统隽艘环庑牛胖行吹溃喝瓯四镏笕ダ襄齳,若非吾之留去操之在汝,今曰言吾之阖眼小憩,定当顶不少于两三句。愤也,小憩者,非止吾也,何也点而言之?
况乎余尚未失神,其冤枉也。汝有何能?若真有能,何也伏于案上之学子者多于半者?厌汝者十者多有六,汝良乎?其数可见也。前事不咎,今曰之事则可恶也,而令吾所气愤。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据说,那老头看了这洋洋洒洒的一片骂人的文章,当场气得吐血,重病不起,这件老少相赌的事情才传了开来,江浙一带文人对老头自是大骂不止,同时也对这年轻人的诗词歌赋,笔墨字画,更加向往。
这些事情,别人不知道,长年跟着年轻人身边的李义山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还知道这位年轻的人对茶道也极为研究,在茶道的十三宜,一无事、二佳客、三独坐、四咏诗、五挥翰、六徜徉、七睡起、八宿醒、九清供、十精舍、十一会心、十二鉴赏、十三文僮外提出;“七禁忌”为一不如法、二恶具、三主客不韵、四冠裳苛礼、五荤肴杂味、六忙冗、七壁间案头多恶趣,还说以茶礼佛,在从茶中体味苦寂的同时,也在茶道中注入佛理禅机,让江南得道高僧都自叹不如。这份能耐,是李义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若说还要人比年轻人更有才华,那只能是古人了!
年轻公子一直眯着双眼,脸上挂着笑意,那笑意温柔,宛若一名女子,望之让人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过了片刻,年轻人收起了纸扇,对那中年男子道:“这人能言善辩,胆色过人,更难得是此人的一些想法与本公子不谋而合,若是有此人相助,试问我爹爹,二叔、三叔、四叔、五叔便是姑姑自然没有意见,纵然是二叔不肯,可有三叔、四叔、五叔、姑姑的资助,那便是个大大的臂助了。所以这人本公子一定要弄到手,绝不能让他落入了方礼之手!”说完他扭过头对李青山道:“李叔,一会儿,你先会会他,若是能说服他,他日这第一功便算在你的头上如何?”
“谢公子。”手下一定不负公子所托。
林间小道上,三人袁洞庭走在前,萧云居中,刚刚走在左侧的那白衣教徒这会儿则走在末尾,前后成一条线。
走了几步,便听得前面的袁洞庭伸手一指道:“小老弟到了,里面有人等你,你进去吧?“
萧云点了点头,一路上从这袁洞庭的嘴里倒是套出了点有用的笑意,加上对这人也没什么恶感,听他如此说,看了一眼那天竺寺,便满不在乎的对袁洞庭道:“多谢袁大哥引路,若是他日有缘,再听袁大哥唠叨。
袁洞庭倒是豪爽之人,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便伸手指了一下天竺寺中间的一处阁楼,道:“便是哪里了,你自己去吧?”
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前面有白莲教引路,从外面看这天竺寺并不起眼,可进了里面,萧云颇有些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这阁楼里是典型的江南阁楼风格,屋檐斗拱,四角起翘;雕工精细,彩绘逼真。檐上明亮,檐下阴暗,明暗相间,从远处观看,显得十分和谐。外形雍容大度,气宇不凡,塔内每二层为一级,由螺旋阶梯相连,壁上饰有“须弥座”。塔内第三级须弥座上雕刻花卉飞禽、走兽、飞仙等各式图案,刻画精细。构思精巧,结构奇妙,朝北二檐下悬挂着的“天竺寺”三块单字匾额和楹联笔法苍劲古朴,谨严雄肆。
萧云走了进去,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上位,桌前有桌,桌上有瓷壶、茶杯、炉火,火上正煮着茶水,想来水已经沸了,咕噜咕噜声不时的响起,袅袅升起的水汽,宛若一丝晨雾,颇有些气象。
端坐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青山。见萧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心中暗暗点了点头,心道:“就这架势,哪里是囚徒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