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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好的,你想想,他家庭条件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人品也不错。还有一点,军婚是不能轻易离的。部队上对这个事情十分看重,如果家庭出现问题,那官运也就到头了!”
“不是!”
叶妃舒脸色十分难看,强硬地打断了朋友的话。她现在哪儿还有心情去想白禹条件如何,隔着一面屏风,偶尔听到封池的声音,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坐立难安。
李森在上菜的时候回来,笑嘻嘻地,往叶妃舒旁边一坐,“让我来给美女们效劳。”
叶妃舒心思不宁,注意力完全飘远。
那是个酷夏的下午,她整个平顺富足人生的转折点。
命运从此瘦骨嶙峋。
记忆里闷热的暴雨夹杂着沉闷的雷鸣,父亲出车祸,车毁人亡,与此同时,侥幸活下来的母亲却在医院里面神奇失踪。
几乎是一夜之间,她失去了疼爱她的父母,身边只有一个刚刚出生三个月大的弟弟。就在她失去所有,把一切希望都放在隔壁三米之遥的男人身上的时候,他亲手把她最后一点希望破灭。
他是她赖以生存的支撑啊,他却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了,却偏偏还要回来!还不如死在外面,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恶毒的念头如同一颗石子在心里漾起一圈圈的波澜,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居然还好意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问候自己?
她这些年过得好吗?
天知道她那一刻忍着多大的委屈,才没有把自己心里咆哮的念头吼出来。
不好!
一点都不好!
她被人设计成为了毕夏然的情人,她也这样顺势推舟委身于他。各取所需,过着表面玉女,私底下浪荡的生活。
埋怨时间的手,把他们都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自尊不允许让她开口示弱。可是她还有自尊那玩意儿吗?
叶妃舒苦笑了一下,觉得大腿上有点异样的感觉,低头,李森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上来。
叶妃舒忍了忍,口气硬邦邦地,“李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丁晓佳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席,李森挨得非常近,倾身过来,那根粗大的黄金项链好像能压死人。
“装什么呢装?刚才在洗手间我都看见了。叶小姐,我知道你以前也是混娱乐圈的。贵圈什么没有,就连某大牌陪酒吃饭的我也见过。你和我谈什么尊重?”
他的手得寸进尺地在她腿上一掐,叶妃舒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动作很大,带翻了碗碟,筷子啪嗒落到地上。
屏风那边的说话声也在这一刻安静了。
叶妃舒怎么都想不到李森看着憨厚,还能说出这样恶心人的话。
李森一怔,也站了起来,“就你这么臭的脾气,难怪没有混出头。我不就是摸了你一下,至于吗你?有男人要还会出来相亲?装什么清纯小姑娘?”
你温柔了我的时光6()
叶妃舒还没有说话,屏风轰然倒塌,直接砸翻了桌子,菜品全部都毁了。
视野轰然开阔,对面是十多个人站着,个个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打扮,站成了一排。
诡异的安静如潮水一般轰然涌上来。
封池稳坐在席上,恍若帝王般俯视着众生,魅惑的丹凤眼淡然地上挑,隔空与她对视。
羞耻和愤怒从身体深处涌出来,几乎扼住她的呼吸。他平稳的目光就像是无形的一巴掌,狠狠击在她的脸上,将她那点可怜可笑的自尊击得粉碎。
刚才说的那些要强的话,都不过是皇帝的新衣,现在居然连那点虚拟的遮羞布都没有了。
“干什么你们!别以为你们人多就了不起!”李森边说边恐惧地往门边退,早有人堵在门口,将他一把摔了过来,恰好扔在了已经一片狼藉的桌面上。
一声巨响,整个场面被糟蹋地不可直视。李森就在那一片的油污中呻吟着。
“我们在这里说事,你敢吵?给你点小教训,只要你把这盘菜都吃干净了,我们就放过你。”一个染了满头银发的年轻男人走到李然面前,随着话音落下,手腕一翻,那盘菜全部掉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已经惨不忍睹,那盘菜掉下去混着地面上的脏污,连看一眼都觉得难受,更何况吃干净。
叶妃舒已经不忍再看下去,这样的场面太让人难以接受,刚刚走上前,一道强烈的视线射到自己身上。她抬头,撞进了封池冷光闪烁的眸子里,好像是在生气一样。
叶妃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弯了弯粉色的唇,别过头去,等着他们放人。
门在此刻被敲响,叶妃舒听到了丁晓佳的声音,有点着急,怕她那个冲脾气会卷进来。
封池一个眼神示意手下,控制住门的人将丁晓佳放了进来。
她自然是吓到了,叶妃舒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摇摇头。
封池看李森被整治地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去的背影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自得与傲气。
银发男人落在最后,眼神轻佻地落在地面上的李森,对着丁晓佳似笑非笑地说,“要不是你朋友吵得太大声,又在这边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不看场合,我们也不会这么出手。有些人哪,嘴贱,不整治不行。找朋友可要擦亮眼睛。”
丁晓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那人得瑟的背影,哇哇叫起来,“他,他什么意思?看着我说是什么意思?”
叶妃舒沉默不语,事后李森看着叶妃舒的眼神就跟看瘟疫一样,再也不敢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叶妃舒一个人往家里走,从出了地铁口开始她就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可是每次回头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怕是多心了吧,今天不过就是偶遇了封池而已,他要是心里还有我,早就会来找我了。所以,别再自作多情!
叶妃舒深吸一口气,往小区里走,刚进门就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秀气的女鞋。
“终于回来了?今天的相亲愉快吗?”
轻快的女声响起,面前多了一双修长光裸的腿,小腿紧致而匀称。
抬起头,白瑛俏生生地倚靠在玻璃展台前,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勉强遮住了大腿根部的风光。
你温柔了我的时光7()
叶妃舒探寻的目光从白瑛暧昧的穿着上快速滑过,白瑛身上的白衬衣很明显就不合身,显然是穿着男款的。这房子里面唯一的男人只有白禹。
果然很快就和好了呀。叶妃舒微微抿唇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去相亲了?”
这件事她压根就没有跟白禹提过。
白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就变成了趾高气扬的笑容,“你和白禹压根就不是一对是吧?你不过是用来做挡箭牌的。”
叶妃舒微微挑眉,径直往里面走,“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搬走。”
走到客厅,脚步一顿。自己的行李摆放在沙发旁边,已经被人整理好了。
“何必等明天?今天就是个好日子。”白瑛拿出电话,妩媚地冲她一笑,“我帮你叫搬家公司来,算是谢谢你当了这么多天的全职保姆。”
保姆?
这个词可真刺耳。
叶妃舒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车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白禹所住的楼层。住了两个多月的地方,心里居然生出了几分不舍。
这么多年,家里有一个沉稳而又安全的男人,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叶妃舒嘲笑自己,果然年纪越大,越想要安定,越是贪恋这样的平淡吗?
时间紧迫,叶妃舒只能厚着脸皮住到了丁晓佳的新房子。
“谢谢你,晓佳。”叶妃舒忍不住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丁晓佳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谢什么谢,你不知道新房子就是要人多住,才会有人气吗!”
三个人一起吃了一顿自制火锅,抱着肚子躺在布艺沙发上不想动。叶俊彦在这个时候扯了扯叶妃舒的衣服,“姐姐,那我以后不能再看到白哥哥了吗?”
确实是这样,叶妃舒打算给俊彦找新的幼儿园,彻底离开白禹的生活圈子。她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看着他黑如濯石的眸子终究说不出来事实,“应该会有机会的。”
忙完一切琐事之后,叶妃舒才清闲下来,坐在沙发上擦未干的头发,习惯性地拿过手机,这才发现没有电了。等到充好电,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是二十多个未接。
全部都是一个号码——白禹。
叶妃舒放下手机,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自己没有给他打声招呼就出来了。
想了想,还是选择回了条短信过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住到我朋友家了。
没有想到刚发出去没有一分钟,电话就响了。
叶妃舒不大想面对白禹,任由手机响着。等了十分钟之后,一条短信跳了进来。
“我在你家楼下。”
叶妃舒立马蹦起来,跑到阳台上往下一看,寒气中氤氲出清冷的光圈,在喷泉边还真站了一个人。
都快要凌晨一点了!
她下楼,跑到白禹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白禹看她笑容如常,在寒风中站了五个小时而僵硬的身体深处,迸发出一颗暖暖的小芽,抽条生长。
“我打电话问的丁晓佳父母。可是谁知道你们都不接电话。”
叶妃舒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两个人做菜玩疯了,压根就没有去管电话。
白禹看她脚上只穿了拖鞋,湿润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皱眉叮嘱她,“上去吧。”
叶妃舒一愣,“你难道没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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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大半夜的等在这里干什么?
白禹沉默了一会,“你为什么突然搬出来,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叶妃舒低头看脚尖,“对不起,我忘记了。不过,我搬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这都能忘?白禹心里不舒服,“不是说好等我找到女朋友再走吗?”
叶妃舒惊诧地抬头看他,忽然间就恼怒了,这人怎好意思说这种话?
她极淡地轻轻勾唇,笑意未达眼底,“白禹,拖住我有什么好处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全职保姆做的很尽职?照顾你是因为我想报恩,那是道义上的责任,但是也仅此而已。”
眼看着白禹的脸色沉了下来,周围空气的寒意也在凝结,沉重如同浓郁地即将坠落下来的露水,浸入到皮肤里去了,一点点冷透。
她抱了双手环在胸前,“您都找着女朋友了,何必隐瞒着我?亏我还这么热心给你介绍对象。你救了我弟弟,是英雄。可是英雄想要骑驴找马,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还真无法认同。我没有那个兴趣介绍了好女孩来当你们小情侣的炮灰。”
“停!”白禹打了手势,“什么小情侣?”
“就上回那女兵啊。她是你女朋友吧?你别承认。大大方方地认了,又怎么了?”这花心是叶妃舒的雷区,踩了必死,恩人也不行。
白禹无可奈何,偏偏叶妃舒嘴皮子利索起来,句句都透着疏离,急忙解释,“那是我妹妹!”
叶妃舒哼哼,“都是妹妹,一个个的都是妹妹。”
她扫了一眼白禹,心里失望加蔑视,眼神里也透了出来,“行!别解释了,犯不着给我解释。那是你私事。”说完转身就要走。
没走两步,就被拽住了,叶妃舒转过身来,昂着下巴看白禹,极为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那位真是我亲妹妹,叫白瑛。”白禹后悔了,早该解释清楚的,可是当初不说是为了保全白瑛的面子。
叶妃舒深吸了一口冷气,灌进肺里,凉的四肢五体都僵了,极为晦涩地开口,“她很喜欢你。”其实她想说,别告诉我那是**。
白禹也尴尬了,“她是喜欢我,脑子一时进大水了,错把兄妹之情当成男女之间的喜欢了。”
叶妃舒看白禹急的耳朵尖都红了,干脆两个人坐到喷泉的池子边,听他说整个过程。
她忍不住再一次叹息,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曾经名义上的哥哥封池。这世上的傻妞怎么那么多,看白禹谈起白瑛就头痛的神态,就明白什么是一厢情愿了。
一厢情愿就是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表演,逗乐了别人,伤痛了自己。
叶妃舒边想心事绕着喷泉台走,想要让自己暖和一点,下一秒脚下忽然间打滑,要不是白禹及时在后面捞住自己,整个人都要进池子里面去冬泳了。
“你怎么就不能小心点?”白禹薄责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丝无可奈何,将她抱下来,脱了她湿答答的拖鞋。
水沁凉刺骨,白禹将她秀气的脚掌握在掌心里面,叶妃舒不好意思地挣了一下,遭到白禹的喝止,“别动。”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包住了她的两只脚,细细地擦起来。
叶妃舒垂头看他专注的眉眼,夜色迷醉的淡光下,他的五官像是浮光剪影般英挺,勾勒出一副写意的山水国画,让人看不够。
白禹抬头,就看到叶妃舒正傻乎乎地盯着自己。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满地无可奈何,像是照顾小朋友一样拿出一方手帕,捏住她的鼻子,“用力。”
后知后觉的某人闹了个大红脸,鼻涕冻出来了都不知道。
———————没有办法,面瘫同志情商略低,从开篇的土豪“毕夏然”就能看出来了。无语望天~———————
你温柔了 我的岁月9()
叶妃舒不好意思地按住白禹的手,瓮声瓮气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玉白的指尖触及到他的手背之上,白禹松开了手,转头望向了一边,“我送你上去吧。”
他蹲下身,一手勾住了她的脚弯,一手扶住了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抬了起来。
她很轻,单薄瘦削的肩背,在他的臂弯里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了一样,脆弱地如同轻盈的蝴蝶。
叶妃舒窝在他怀里,男性的气息强烈的冲击着她的感官,热度顺着清淡的香气点点渗进她的肌理,她更加不敢动了。
偷偷抬眼看他,下颌坚毅,线条流利中透出魅惑,秀美的唇舒展,眼眸沉稳看着脚下的路。
好像因为分享了这样隐秘的私隐,两个人的距离好像拉近了许多。从前她对他更多的是一种敬畏,总觉得他就是一块经年不化的冰,又像是高中时不苟言笑的物理老师,随时都要板着脸教训人一样。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隐隐约约地觉得亲近。
送到门口,叶妃舒要跳下地,白禹却不让。他接过了钥匙,打开了门,让她踩在了干净的拖鞋上。
“早点休息吧,出门都要注意安全。”
他叮嘱了一句,就带上了门。
“好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原来是去约会了!”丁晓佳奸笑着从卧室里蹦出来,从刚才开门的时候她就躲在门后面看了。
“别胡说,不是约会。”叶妃舒急急否认,又喝了一大杯水,像是遮掩一样。
丁晓佳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扔进垃圾桶里,把叶妃舒拽到洗手间里面,“你看你,脸颊上不是红晕是什么?好一个明眸皓齿,面若生花。这不是春情荡漾是什么?爱情哪,就是女人最好的补药,一点点的甜头下去,就跟年轻了十岁一样。”
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真的就像是丁晓佳说的那样,两颊有淡淡的红晕,从肌肤里散发出来,衬得整个人面色如玉一样,那双眸子里更是流光溢彩一般明亮。
叶妃舒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