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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萧瑾离开时的表情,曹淑容不难想起出了什么事。
可智善让她放下的是什么?
“见过智善住持!”太医们见智善前来,纷纷双手合十,起身行礼。
智善点头笑过,见一边的修老也是一脸的笑意。
“哼!老神棍!”施也见众人对智善如此看重,撇过脸过冷哼道。
岳五脸上神色倒是不变,可岳四却重重的拍了他一下。
智善不怒不恼,朝施也笑道:“老不修也在这里,不知道齐小施主的病情如何了?”
“这可是你拿手的本事了!”施也脸色一变,瞪了智善一眼。看着岳五道:“有这两个老神棍来了,估计也用不上我的,老夫就先去休息。曹丫头,帮我安排房间,等下有办法再来叫我。”
曹淑容的目光在施也和智善之间流转,不知道这医圣和圣僧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阿弥陀佛!”智善面带笑容的念了一声佛号,朝齐佳走去。
“智远法师不去看看吗?”曹淑容见智远站立在一旁,并没有表示,这才出口道。
智远轻轻一笑,看着齐佳道:“我的医术师出平城岳家,逸清可以算是我的师叔,而齐姑娘却是我的师姑。如若逸清都没有办法的法,我看不看都无所谓的。”
“那大师?”曹淑容对于智远的名声从小听到大,只因与文乐侯有旧。
每次父亲回京,必带她前去宁心寺拜访智远法师,更是交待如有急事可以前去相求。
所以当初齐王府出事,她才会急着上宁心寺。
一是智远的医术让她更有希望治愈芙蓉,二是内心深处总认为智远更加可靠。
所以在曹淑容心里智远的医术一直是最好的,在宁心居由岳五给她医治,她也只是认为智远作为出家人,多有不便未做他想。
“让曹施主失望了!”智远见曹淑容眼里吃惊的神色,笑道:“只是以前曹公在世子面前多有提及,才让曹施主有此想法。”
曹淑容睑了睑眼神,笑道:“是啊!家父对法师多有推崇,让我多多拜访法师。只是后来――”
“阿弥陀佛!一切皆有定数,施主无需多想。”智远紧跟着一句佛号,让曹淑容放宽了心。
岳五听不得两人打机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智善为齐佳把脉看诊。
“怎么样?”岳四心里发急,脸上再也不见笑容了。
岳五见他如此,心里莫名一动道:“四哥,你不用去济世堂吗?”
“又不缺我一个大夫,我去做什么!”岳四难得的发了一次脾气,看着智善急急地道:“住持,你快说啊!”
“施主勿急!”智善将齐佳的手放回被内,朝岳四轻轻一笑道:“齐小施主的脉象动而不变,如此看来只是昏睡不醒,与摄魂术虽说相似,但也有一点不同。”
“哪点不同?”不用别人开口,岳四自是全程皆包的询问。
智善见岳四如此着急,复又看了看岳五,呵呵的笑了两声道:“摄魂其实是让人按其心思行事,如若只是不动,倒也说不通。但脉象上还是会按时辰进去变化,只是齐小施主这样,倒还真让老纳多有想不通。”
“哼!不就是你没用吗!”岳四冷哼一声,甩开衣袖道:“我也不管这么多了,我现在就去国医馆,找左昌的一个弟子前来赌毒,一命换一命,我就不信左昌不交出解药!”
“四哥!”岳五沉声喝了一句,厉色道:“平城岳家的名声能毁,可河洛齐家神医百手的名声不能毁。”
第319章 放与不放皆由人()
“你说什么!”岳四一把抓住岳五的衣领,冷笑道:“所以在你眼里,齐佳的命还没有一个名声来得重要,你宁愿让她这样躺着,也不愿意毁了齐岳两家的名声!岳逸清,你果真是未来的家主啊!”
“岳四公子!”曹淑容见岳四如此,想来岳无庸选岳五这个冷脸作为未来家主的接班也不无道理。
想对于岳四人前风流多笑,而人后多执着而言。岳五冷脸而心静,做事至少会想到后果。
岳四听得曹淑容唤喝,转眼看着她的眼里全是怒意地道:“曹淑容,你少来装好人。如果不是因为你,齐佳会这样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齐佳为什么要出京,她是想去青要山!”
“住嘴!”岳五一拳打到岳四脸上,冷喝道:“你现在去济世堂,马上!”
“怎么,还没当上家主,就来摆家主的威风了?”岳四擦掉脸上的血,看着岳五的眼里全是讽意。
岳五冷冷的从怀里掏出一方青石小印,将印头对着岳四道:“我现在就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速回济世堂!”
看着岳五手里青石的小印,岳四猛的抬头大笑,看着曹淑容的眼神几欲嗜血。
“四公子,走吧!”修老忙从一边赶来,拉着岳四就朝外走。
边走边对曹淑容道:“曹娘子不要见外,四公子只是一时心急!”
“多谢修老!”曹淑容对着修老勉强一笑。
可心里却对青要山的怪异更重了,从昨晚听到这座山开始。岳五,齐佳,施也一直对她闪烁其词。
这时听岳四如此说来,齐岳两家,以及医圣一派也是知道这座山的。
或者说―――
想到施也昨晚说到的故事,他曾经与神医百手在野外相遇。
那么青要山是不是?
“曹施主,请随老纳来!”智远见曹淑容出神,朝她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道。
点了点头,曹淑容将心里的震惊放下,随着智远朝院中走去。
智远只走在曹淑容身前两步,在院子里的廊下站定,看着远处的还在升起的太阳道:“曹施主可曾想过,师兄让你放下什么?”
“不知!”曹淑容上前与智远站定,看着智远高深的脸道:“智善法师是宁心寺的住持,他让我放下的,也不是我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所以知与不知,皆无大碍!”
智远听得此言,眼里全是惊意,看着曹淑容道:“曹施主此言差矣!人生最难就是放下,比如爱恨情仇,皆是碍人修行养性之源。”
“不知道法师认为我应当放下爱恨情仇中的哪一个呢?”曹淑容当下咄咄相逼,语气毫无回转的道。
“阿弥陀佛!”智远也只得打了句佛号,长叹道:“施主所要放下的颇多,爱恨情仇皆需放下。”
“如此法师是要我剃度出家,皈依三宝咯!”曹淑容眼睛正色的看着智远。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一下山,就来劝自己放下,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智远未曾想曹淑容三两句间,尽全是机锋偏见,当下低头默念了两遍经文,才开口道:“老纳并不是要施主皈依我佛,只是施主执念过深,不放下,于人于已皆无好处。”
“法师也是想说齐岳两家的风波皆是因我而起吗?”曹淑容冷笑一声,看着智远道:“家父对您颇为尊敬,家祖更是将您引为知已。淑容一直认为法师就算不相助于我,至少也不会劝阻于我的。”
智远听得曹淑容说到她的祖父,眼神颇有闪烁的低了下去。最后又是不住的默念着经文,似乎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
“夫人,出事了!”
曹淑容与智远冷冷的对立站定,龙已这时远远的跑了过来,看了一眼智远,就急急的开口道:“现在全城都贴着齐姑娘和左工的赌约,更甚者国医馆有人到济世堂闹事了,说为了公平起见,不得让济世堂请外来的医者。现在岳四公子已经伤了两个国医馆的弟子,高德高大人已经赶了过去。”
眼里怒气一闪而过,没想到左昌这次竟然做得如此决然,或者说对于他而言,能一次打击下神医百手及平城富医,也可以让他国医馆之名传遍锦何。
“让人先去济世堂稳重局面,那些娃娃全部小心的监视着左昌和左工的动静。我现在去赶过去!”曹淑容沉着的吩咐道。
转过头去看着智远笑道:“法师这也看到了,我放得下,可其他人是否会放过我。法师可曾想过,我连夜离开齐王府,依旧遭人追杀,这难道也是我不放下?”
龙已听得曹淑容这话,眼里不明就理的看了一眼智远,对着暗处打了两个呼哨,引着曹淑容就朝院外走去。
“曹施主!”智远看着曹淑容走远,无奈的轻唤了一声。
最后只得低喃道:“有因必有果,有果才有因。过去无始,未来无终。因果循环,无始无终。”
曹淑容未能听到智远这么有佛理的话,让子姗去找岳五说明事情,带着凤一凤二前往济世堂而去了。
凤五原本要跟来,但她伤得最重,虽说在岳五齐佳施也这些个名医的调养之下要以活动了,但也要多休息。
一路上,曹淑容在车内也能听到车外众人大声的议论着齐佳与左工的赌毒。
往小里说,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的赌气,可往大里说,这是保安堂与济世堂的赌局,其中还夹着一个延年堂。再往大,就是河洛神医齐家,平城富医岳家这两个近千年的医道世家与国医馆这个才新起的医门的较量。
“夫人,这些人有在说延年堂,这对于我们的生意?”凤一虽说不擅长商道,但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原理。
曹淑容心里一阵冷笑,从齐佳出事她就没有想过生意,给凤一这么一说,她倒是可以放手的大赌一把。
延年堂自从左昌亲自前来闹过一场之后,生意一直起不来,倒是保安堂隐隐有追过济世堂的眉目了。
“夫人,济世堂到了!”赶车的依旧是急急赶回来的龙午,但是却远远的停在了济世堂外的大街上。
第320章 济世堂淑容不饶人()
凤一掀开车帘一看,见到济世堂门口围满了人。
对曹淑容道:“夫人,要不我们错开吧!”
“不用,人越多越好!”曹淑容面上发冷,扶着凤一的手看着济世堂门口里三层外三层,更甚着有不少人在两旁的楼下看着热闹。
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扯开,对龙午摆了摆手,曹淑容正了正衣发,慢步的下了车。
龙午将马车就这样置于路中,在前开着路道:“延年堂东家曹娘子到!请大家让一让!”
人群顿时从里到外全部回过头来,直直的看着一身锦衣,蒙着面巾,让凤一扶着尽是威严的曹淑容。
冷眼看着外面这些看热闹的人,曹淑容眼带冷意,好像没有看到人一样的朝里走去。
外边围观的人一见她走近,忙往一边让了让。
曹娘子这个近半年来盛京最俱有传奇色彩的女子,着实为盛京的民众茶余饭后提供了不少的话题。
水衣坊力整仲孙月,食恶不做开张出新招,酒楼代卖盈利快,桂枝丸开了药丸新形势,延年堂更是请得长公主与秦王太妃及各府的秀女,果腹虽说开张时间不长,但据说皆是宫庭里的大菜。
最近虽说是恶运不断,可只要毫懂形势的人,就知道她这是遭到了别人的打压了。
目不斜视,眼带冷意,曹淑容一步步稳稳有朝里走去。
济世堂门口,岳四正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怒目相对,而那男子两眼发青,手里正拿着一张写着字的上等宣云纸。
一看到他手里的纸,曹淑容眼里的冷意就更堪了。一个京郊的小客栈里,能拿出这种上好的宣云纸来吗?
只怕左工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齐佳在上面签字画押了,而只有齐佳这种傻丫头才信那种公平赌毒的鬼话。
“你来做什么?”岳四见曹淑容走进,没好气的开口道。
曹淑容冷笑一声,看着那男子道:“你是左工?”
“在下国医馆左工!”左工青着脸,没有半点笑的对曹淑容拱了拱手道。
眉目紧皱的打量了一下左工,曹淑容并没有发现他有半点中毒的迹象,冷冷的反问道:“是国医馆的左工还是保安堂的左工?”
“二者皆是!”左工看了一眼曹淑容,原来轻视的眼神立马收起,正色的打量着她。
曹淑容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围观的人道:“各位乡亲可都听到了,这位是国医馆左昌的得意弟子,更是保安堂的左工左大夫。”
“是!”围观之人本就图个热闹,从一开始,岳四只顾得与国医馆的人争论,更打伤了两个弟子,后为左工一来,两人唇枪舌战。
明白前因后是的人当然看得清楚,可后来的人却是一脑门的雾水,光看热闹去了。
所以曹淑容如此一句一问,倒也符合这些人看热闹的心态。
左工却是一脑的迷惑了,曹淑容问他是谁,他可以理解为将他的身份拉下国医馆及保安堂。
可这问围观的群众是为了哪般?
曹淑容可未曾有好心情和左工解释,听得众人兴致勃勃的回答,转头冷眼看着左工道:“不知道左大夫围在济世堂门口所为何事?”
“哼!曹娘子当真是装得好糊涂,你自己看吧!”左工也不怕曹淑容耍诈,反正文书已经连夜着人手抄了几百份,现在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曹淑容接过左工递来的文书,一字一句细细的看了一遍,笑道:“这就是说左大夫与齐小神医赌了毒,为期三天,若是对方未能出现在城楼上,就算输了可对?”
“是!”左工冷冷的点头,眼里得意满满。
“可看左大夫这样并不像中毒的样子,可是为何?哪不成左大夫一夜之间就将齐小神医的毒给解了?”曹淑容笑着将手里的文书递回,最后两句却是提前的声音问到。
左工脸上冷意不变,说到:“这倒也不是,只是齐小神医服下在下的毒之后,直接倒地不醒,被一个黑衣人给带走了。所以在下此来,倒是给济世堂通个信的,不要让齐小神医在中毒之后,有什么事情发生。”
“谁要你来装好人!”岳四语里全是怒气,双眼冒火的看着左工喝道。
曹淑容对龙午使了个眼色,龙午立马拉着岳四往一边去了。
“哈!哈!”曹淑容慢慢的大笑着朝人群外走去。
众人顿时不解,不知道曹淑容这笑着去做什么。
慢慢的走出人群,曹淑容到济世堂对面的街道上站住,国医馆的人为了打压济世堂,特意在它对面的墙上贴得手抄的文书最多。
曹淑容大笑的撕下两张,看着上面抄写得一字不落的赌约。
眼里带着冷意的走回人群中,看着左工道:“不知道左大夫在这盛京城里贴了多少份这样的文书,不过将事情做大也是好的,这人众人皆知,也可以做个见证吗!”
“也不多,就千来张吧!”左工眼里全是得意之色,青色的脸也稍稍有点缓和,至少从曹淑容来一直未曾正面难为他。
左工后面一个小僮也尽是得意,抬头仰胸地道:“师父昨晚特意请了十几个书生,连夜抄写,又让国医馆的下人们连夜出来张贴,现在满城皆是。”
“如此说来大半夜能忙出这么大的成效,当真是不容易啊!”曹淑容看着墙角上一张连着一张的文书笑道。
左工当下感觉不好,可又想不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可那小僮更是得意了,一仰头道:“那是!”
“左大夫当真是悲天悯人啊!”曹淑容语气猛的一提,眼里全是怒意的将那两张撕下来的文书扔到左工脸上。
怒喝道:“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服了你的毒药,被不明来路的人劫走。左大夫不急着救人,不急着通知家属,更不急着报案。却急着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