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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你怎么在这啊?方才我还听说,你祖母正让人唤你回去呢!”
这正说着呢,碧彩跟着跑了过来,见势线上前给僖嫔行了礼。
“怎么回事?碧彩,可是你要欺负格格?”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是格格,格格偷了皇上钦赐给小主的翡翠玉牌,小主让奴婢跟着瞧瞧,奴婢可没有要做什么,只是要跟着格格罢了。”
海日古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么做是不好的,手里捧着那块翡翠玉牌,低着头半天不吭声。
僖嫔轻声道:“格格,给本宫瞧瞧可好?”
起初,海日古没理会,可最终还是被一种说不出的羞耻感,给闹腾的待不住了,把翡翠玉牌硬塞给了僖嫔之后,便逃之夭夭了。
僖嫔跟随碧彩进了内殿,替海日古说了好坏,并将翡翠玉牌还给了盈歌,又将皇后嘱咐自己送来的东西放下之后,便离开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次日一早,海日古偷淳贵人翡翠玉牌的事便传开了,照理说,这事,只有盈歌和自己身边的宫人,以及僖嫔与海日古知道,僖嫔没有传过这事,而海日古更不会传出去,难道会是盈歌吗?
关于翡翠玉牌‘双凤朝阳’这事,那日盈歌去孙紫倩那,孙紫倩便瞧见了,可她不便表现出来,毕竟,对于自己眼下这个身份,应该是没见过翡翠玉牌‘双凤朝阳’。
当然,翡翠玉牌‘双凤朝阳’在她眼中本该属于慧格格,虽说如今被玄烨赐给了盈歌,但她也没有生气,只希望盈歌能替慧格格好生保管这东西。
雅图公主怒气冲冲的来到了香居殿,屏退了宫人。
宫人都退了出去,内殿里就只剩下了雅图公主与老祖宗了,就连苏麻大姑姑都没在屋里待着,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苏麻大姑姑在老祖宗与雅图公主面前再多有分量,这个时候,人家娘俩要解决的事,怎么着也轮不到她留下说些什么。
见着人都出去了,老祖宗才有些难为情的赔着笑脸,言道:“哀家的雅图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这么不高兴啊!”
老祖宗是明知故问,雅图公主自然也知道老祖宗心里清的跟个明镜似的,所以,索性就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主题,绝不给老祖宗时间胡搅蛮缠扯开问题。
“老祖宗,可不带您这么玩儿的,海日古可是儿臣嫡亲的孙女,那是我儿的嫡长女,是我们王府里第一个孙子辈的子嗣,更是老祖宗您嫡亲的曾外孙女,您就这么坑这孩子,您也好意思的来。”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哀家合适坑害自己的嫡亲曾外孙女了!”
“您还知道海日古是您的嫡亲曾外孙女啊!那您还那么做?”
老祖宗憋着心虚,硬着头皮皱皱眉,说道:“哀家做什么了!你是听了什么闲言闲言了?”
“您还真当我不知道呢!之前您就忽悠着孩子给您干坏事,让她把皇帝给淳贵人晋封的圣旨给剪了,还拿去给布娃娃做了身衣裳,这可真是荒了天下之大谬了,好家伙,那圣旨的布料,可是有谁敢穿在身上?就是可着您老祖宗穿用,怕是您老也得掂量掂量着来吧!”
“哀家那是没注意的到,哀家当真不知道哪个宫人那么不仔细,把圣旨给放在那一堆布料里了,这才闯了祸,可皇帝也没说什么不是!”
老祖宗这话,让雅图公主哭笑不得,这是她亲额娘,生她育她宠她爱她的亲生额娘,要是发火骂两句,还真是张不开那嘴。
“那您说,您昨个又忽悠着孩子去了那淳贵人那,让她把那块‘双凤朝阳’给您拿回来,您说,您这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啊!我们这孩子是金贵,是出身尊贵,可我们也没想教她那些目中无人、恃宠生娇的坏毛病,您倒好,给孩子这么一惯、一教,往后,她可怎么嫁人!”
第137章 吴家有后()
“不就是块翡翠玉牌嘛!哀家也没说让她去偷啊!瞧你说的这话多难听,就是拿来瞧瞧,哀家就是想瞧瞧。”
雅图公主又气又急,一脸嫌弃的数落着自己的亲额娘,不是不敬老祖宗,确实是把孩子给坑苦了,这么让孩子干坏事,长大了,那还得了啊!
就像雅图公主说的那样,即便是生在了大富大贵之家中,也不能因着自己家里有本事,便习了一身的坏毛病,那都是恶习,学不得。
“您可真好意思说,那不是偷是什么?您不敢做的事,倒让您嫡亲曾外孙女去干了,您可真贴心啊!儿臣的亲额娘啊!您不怕皇帝当真怒了,要了您嫡亲曾外孙女的脑袋吗?”
“他敢!哀家饶不了他,他若是敢为了后宫一个女子,来为难哀家的嫡亲曾外孙女,哀家就,就”
“就,就什么?老祖宗,他已经不是那个刚登基时需要您辅佐的幼子了,他已经亲政多年,心思比您重,想得比您多得多了,您要是再把他当个孩子不当回事看,他是真能跟您急了,我的亲额娘啊!儿臣玩不起,儿臣退了,这一退,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说完,就见着雅图公主起了身,走上前,给老祖宗行了大礼,看的老祖宗都愣住了。
雅图公主起了身,转身便离去,任由老祖宗怎么唤,雅图公主也不回头,老祖宗心下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雅图公主这一去会再也见不着她了。
自己的亲孙子,自己不疼谁疼,雅图公主深知,这后宫的戏码以后恐怕会源源不断一场接着一场的上演,绝不能把自己的亲孙女毁在了这后宫里。
本来是是打算,这个酷暑结束了再回科尔沁看看的,可这些事之后,雅图公主决定提前回科尔沁。
而回科尔沁之前,她去了一个地方。
雅图公主去了僖嫔的延宜轩,两个人把宫人都给打发了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僖嫔与雅图公主两个人。
二人谁也没先说话,就是在那先互相对视了一会,过了许久,雅图公主才忍不住先开了口说话。
“起初,本宫虽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让本宫那么做,可是当年,本宫还是听信了你的话,按照你的意思,暗地里偷偷将老十四刚出生的长子抱走换了一孩子给她,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心中有愧,更是不敢让老十四知道这事。”
“那就请公主继续隐瞒下去,切莫道出真相,让恪纯长公主得知,尤其是不能让额驸知道。”
“本宫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本宫如此,依你所说,你的用意在于救人,可是,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公主何出此言?”
“你让本宫寻个病弱的男婴,与老十四之子调换,可老十四的儿子出身尊贵,你却让本宫送于农家养着,那可是建宁的嫡长子啊!你用一个病弱的男婴换一个出身尊贵的公主之子,这就是救人?”
僖嫔面无表情,只是轻声问了句:“嫔妾听说,长公主您决定回科尔沁了,并且,不会再回来了?”
“那又如何?”
“这样也好,长公主,一路珍重,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恪纯长公主与额驸有一子漂泊在外,否则必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雅图公主一听,又是惊又是懵的,好端端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之前听信她僖嫔的那么做了,是因着之前她说了几件事,都是料事如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鬼使神差的信了僖嫔的话。
如今再想想,怎么都觉得哪不对劲。
“今个你不说清楚,本宫便不能安心回科尔沁。”
僖嫔犹豫着,紧锁眉心,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又过了片刻之后,僖嫔才决定道出实情。
“吴三桂即将造反,恪纯长公主虽说是皇上的姑母,皇家之女,可这次,吴家势必会输的一败涂地,造反是大罪,诛灭九族是必然之事,届时即便是老祖宗出马,皇上也只会暂时保住吴家之后的性命,恪纯长公主自能多活,可多年之后,恪纯长公主与吴应熊的两个儿子都会被处死。”
“你说什么?不,不可能,吴三桂怎么会造反,他”
“公主怎么说不下去了?公主您各地也是有着自己的眼线的,想必,有些举动,公主您已然知道了吧!否则,这次您去恪纯长公主府里时,便会将那事合盘托出,而不是今个又来嫔妾这里质问。”
“可,可你与吴家有什么交情?竟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帮着吴家留后?”
“公主,您误会了,嫔妾只是可怜恪纯长公主罢了,她本就生如浮萍,被当做政权的工具下嫁吴家,能得夫君恩爱便是好命,只可惜,自己的两个儿子日后便会命丧表哥之手,嫔妾只是单纯可怜他们而已,不忍恪纯长公主日后孤苦无依。”
“本宫不明白,为何日后之事,你竟能预知,难道你真的可以先知?”
“长公主莫要再问了,知道的多了,未必是件好事,您只要记得日后让那孩子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做个平凡之人便罢了。”
“行了,本宫知道了,这事,你也骗不了本宫多久,若是几年后都相安无事,本宫再给老十四赎罪去,也不迟。”
次日,雅图公主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出发,老祖宗要面子,自是不能亲自来挽留雅图公主,可是不论唤谁来,雅图公主都不曾想要给个半分面子,执意要回科尔沁。
那海日古倒是懂事,虽知道要回科尔沁了,且有可能再也不回京城了,她一点也没有闹腾,就是哼哼唧唧哭了几声,在孙紫倩身边腻歪了好一会。
临行前,众人都纷纷来送行,就连玄烨也来了。
这车马队都要出西苑门了,才瞧见了盈歌的身影,远远地马车板上的阿哈便瞧见了淳贵人了,在马车帘子外小声说道:“公主,淳贵人在那西苑门那站着呢,您要与她说说话嘛?”
雅图公主一听,赶紧撩开马车帘子忘了过去,这可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这要债的,还是惦记着她的债啊!
“停!”
第138章 璎珞值个唐寅真迹()
雅图公主唤了一声,阿哈停下了马车,车队见着中间公主的马车停了,整个队伍也跟渐渐的停了下来。
盈歌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可却并未靠的太近,雅图公主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瞧着盈歌站在不远处,自然明白了什么意思,便摆摆手,示意着自己的人不用跟上前也别跟的太近。
雅图公主走上前,盈歌上前一步,行礼后,笑道:“听说公主今个便回科尔沁了,特地来恭送公主。”
“淳贵人客气了,之前海日古的事,本宫还未曾向你致歉,是本宫的疏忽,今个正好,贵人来了,便请贵人提了索要的物件,本宫也好还你个人情。”
别人不来,她还不提,人家这来了,她倒是看出人家来要债了,这才想着要弥补人家,之前倒不见有什么亏欠之意,还完全当做不知情似的。
好歹也是个公主,多少也是要面子的,可没真想直接溜之大吉,当做之前的事没发生,只是想着回了科尔沁,再想怎么还人家的人情。
这不,也不用回去想了,人家讨债的都追来了。
“听闻公主喜欢收藏唐寅画作,这是入宫前哥哥花了大价寻来送嫔妾的,嫔妾也不懂得欣赏,今个便借花献佛吧!”
盈歌赶着说,赶着冲身后的绿夏摆摆手,绿夏怀抱着一个长长的锦盒走上前,微微行礼后将锦盒递上前,慢慢打开了锦盒盖呈献给雅图公主看去。
雅图公主伸手上前提起锦盒里的画卷,这一看,心下一惊,这当真是唐寅真迹蕉叶睡女图。
“这么大一份礼,怕是本宫受不起,这之前可还欠着贵人的呢!”
“嫔妾想来性子直,有什么便说什么,嫔妾送公主这个,无非是想打个人情罢了,之前格格的事,嫔妾压根没放在心上,她还是孩子,做那些事没旁人指手画脚,她哪能会想着那么做,今个,嫔妾是想跟公主讨要一个宫人。”
“宫人!”
“正是,就是一个奴婢。”
“你看本宫身边的哪个人了?”
“璎珞姑娘。”
“璎珞!”
雅图公主楞了一下,想要身边的一个宫人,无非就是想多了解一下科尔沁的情况罢了,这也没什么大事,可怎么会讨要璎珞那丫头呢!
璎珞之前几次三番不教海日古学好,本打算这路上的时候把那贱婢给神不知鬼觉的解决了呢,这淳贵人突然冒出来讨要这璎珞,难不成这璎珞是她的人?这是知道要出事,特地救人来了?
不对,这璎珞是从科尔沁跟着慧儿入宫的,璎珞离开皇宫时,眼前这位淳贵人还未曾入宫呢,怎么会
“璎珞是本宫家生奴才之女,这就这么给了,怕是本宫回了科尔沁,跟她额娘、阿玛也不好交代啊!怎么说她祖父也是侍奉老王爷多年的奴才,多少也是有些情分的。”
璎珞是科尔沁人不假,可惜,却不是卓礼克图亲王府的家生奴才,而是冰图郡王额济音府里的家生奴才,这一点,难道盈歌能不知道?
可是,这又不能当着面揭穿了人家雅图公主。
“这公主所说不假,的确是您回去了不好交代,不过,公主您或许可以换个说法,想必王府的奴才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哦!说来听听!”
雅图公主微微凝眉,心下琢磨着这淳贵人会出什么注意。
盈歌便上前两步,在雅图公主耳畔说了几句话,只见雅图公主淡淡的笑了,盈歌直起身子又退了回去。
“你这人倒是会说话办事。”
说完,雅图公主便冲自己的摆摆手,一个阿哈上前,雅图公主指了指绿夏手中的锦盒,吩咐道:“淳贵人这份心思,本宫收下了,这奴才从前生性骄纵,仗着阿玛、额娘得老王爷器重,没少在府中作怪,如今,能留在淳贵人身边,是帮着淳贵人也好,替本宫瞧着点后宫也罢,都随了她的命运去吧。”
“嫔妾谢公主。”
雅图公主转身又上了马车,差遣宫人将璎珞送至淳贵人的粹玉轩后,再追上车马队。
路上,婢女庆格里哄睡了海日古后,小声问着雅图公主:“公主,您为何要将璎珞那贱婢给了淳贵人?您不是要处置了她吗?万一,那贱婢”
雅图公主抬了抬手,低头查看着海日古是不是真睡着了,然后抬头苦笑着摇头说道:“那淳贵人竟然早已洞悉本宫的计划,她劝本宫不要出手,把那贱婢交给她处置,保证不脏了本宫的手,还不会牵连到本宫。”
“她,怎么会知道的?”
雅图公主摆摆手,无奈的套头叹道:“随她去吧,怎么知道的,究竟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索性那贱婢也没有本宫什么把柄,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她会编出什么花样去讨好那个淳贵人,咱们回了科尔沁,本宫便不想再回头了。”
“可是,公主,您,真的舍得吗?”
这一句话,让雅图公主深陷在思考之中,难道,真的要因为那些事而与自己的亲生额娘老死不相往来吗?
或许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希望自己单纯的孙女再被人利用,亦或是被谁带坏了。
至少,待海日古这丫头长大成人之前,是断然不会再回到紫禁城里去了。
康熙十二年八月,下旬。
这日头是越来越大,外面也是越来越热了,就跟下火似的,好在西苑算是山山水水风景宜人之处,绿叶匆匆的反倒抵去了不少酷暑之意。
义绍轩那,董答应来看望荣嫔,荣嫔正逗着摇篮里的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