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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被送入宫中的朝鲜美人数十人,老祖宗的意思是后宫里的妃嫔留不得朝鲜国的女子,可这事又不能做的太明显,便让赫舍里皇后在其中随意挑几个留在宫里封个官女子,其余的赏赐于皇室亦或是王公贵胄,也算是收下朝鲜国王的心意了。
可这些朝鲜国被送来的美人们,即便是被封了官女子,日后有机会侍寝承宠,玉牒之中也不见得能留下她们的一些记录,或许,她们是否曾存在过这宫中都是未知。
至少,老祖宗那一关不好过。
要说赫舍里皇后做事的确是方方面面、面面俱到的,这三十美人之中,有两位朝鲜国宗女之后,赫舍里皇后想了想,爱新觉罗皇室宗亲之中似乎有几个贝勒、贝子之子年龄相当的,便把那二女赐给了宗室。
剩下的那些也都东分分西分分,这是人家朝鲜国王的一番心意,衬着丝丝讨好之意,可老祖宗不稀罕这些朝鲜人家女儿,这以玄烨的名义赐给旁人,那些人可得乐呵着受了这么大的恩惠。
可也不能一个都不留在宫里,索性,赫舍里皇后挑了几个留在宫里。
一金姓女子因着是那陪臣昌城君李佖妻弟之女而被封为常在,赫舍里皇后赏她住在了永和宫后院的玉琼轩,
留在宫里的四个人,也就这金常在命好,能住进这东六宫,还有了常在位份,而那余下的三位,李敏孝、亲姐妹徐英贞、徐英美都只是被封为了官女子。
刚搬进玉琼轩,被分配在玉琼轩的宫女巧璃便陪着金常在去了董答应那,照理说,董氏如今只是答应位分,还不如这新入宫的金常在位分高,但这金氏似乎十分懂得如何拿捏这人情世故,一住进玉琼轩便先是打听宫里的事。
金常在并没有先去给皇后请安,而是先去拜见了董答应。
前院东配殿的苔华殿里,董答应刚喝下安胎药,小辉子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董答应瞧着笑着问道:“你那眉心都快打了结,愁什么呢!”
一旁的宫女春琳接过董答应递过来的空药碗,放置一旁,看向小辉子,笑着打趣道:“小主,他一个整日没心没肺的人还能让什么给瞅着了,无非是又跟那些小太监去偷着赌小钱了。”
说到这,春琳顿了一下,嘲笑着继续说道:“怕是又输了个精光,这个月没银子给你家人送钱了吧!”
“什么啊!不是不是。”
董答应淡淡的笑着,冲小辉子轻声说道:“那是什么?不打紧,你说便是了,我若能帮衬着你,必是会帮你一把的。”
“哎呦,不是,小主,是金常在,金常在来瞧您了。”
“什么!”“什么!”
小辉子急忙解释着:“是朝鲜国的贡女,皇后娘娘留了四位在宫里,只有这位金氏被封为了常在,其余的都只是官女子,这位金氏今个刚搬进咱们永和宫,这会,说是来瞧您。”
外殿那,金常在上下左右打量着这苔华殿,轻声笑道:“怎么感觉这苔华殿同我那玉琼轩没差多少呢!”
巧璃急忙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小主,可不能这么说,您住的是后院的配殿,董答应这苔华殿是前院的东配殿,仅次于那一宫主位的正殿,再者,虽说这董氏现下是答应位分,低于您的常在位份,但之前董氏可是贵人位分,不论出过什么事,如今董氏有着身子,难保哪一日不会飞过您的头顶,咱们说话还是小心谨慎点为妙。”
金常在刚要张嘴解释自己的意思,那小辉子便走了出来,上前打千道:“常在小主里面请。”
照理说,高于自己位分的妃嫔来自己这,身为位分低的那位该出来相迎,可董答应并未如此,也不是她故意要如此瞧不起金氏,只是董答应心有余悸,她知道老祖宗不喜欢这些朝鲜国来的女子,她不愿再得罪老祖宗,所以,才没有出来迎,而是后在内殿里。
“嫔妾,答应董氏,见过常在小主,小主万福金安。”
金常在一进了内殿便见着董答应跪在地上行礼,她是来示好的,见着给自己行礼,那可是急忙上前搀扶着。
“姐姐误会了,我不是来示威的。”
这一听着朝鲜女子竟能说得这么一口流利的汉家话,一下子给董答应听愣了,起了身,董答应请金常在坐下,唠起家常后才知道,人家自幼便知道自己早晚有一日是要入京的,便在家人的教导下跟着老师学汉家话,还略懂些满语与蒙语。
金常在就是觉得与董答应要住在一个宫了,特地来看看,就是简单的想示个好,董答应自然也明白了来意,这边人家两个人简简单单的聊了起来,另一边,老祖宗因着孝端文皇后忌辰准备着前往南苑德寿寺吃斋。
慈宁宫的内殿里,赫舍里皇后听着老祖宗交代着不放心的事。
“是,老祖宗放心,臣妾都记下来。”
次日一早,老祖宗便出发了,当然随行的还有太后她老人家。
这日,褚太医照旧来给盈歌请平安脉,却意外地诊出了喜脉。
这一下子可把盈歌给为难住了。
第100章 赠香囊()
“什么!真有了?”
褚太医连连点头应道:“是,小主,现下瞧着是一个多月的身子,这仔细一算,怕是那时出事的时候月份不足,所以微臣未能搭出脉象。”
“怎么会这样!”
“这是常事,这脉象不足月,实在是不好搭出脉象来。”
盈歌皱着眉头,很是焦灼的摇头,那意思像是告诉褚太医,她并不是在责怪他什么,只是在纠结,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主,这”
“我知道了,假滑胎的事暂且搁置一下吧,这孩子这个时候来了,未必不是一件喜事。”
褚太医点点头应道:“是,微臣明白了,那稍后微臣便给小主您备下安胎药,之前小主受了惊吓,身子一直虚弱,方才脉象上也是,所以,这些日子里小主可得仔细着,每日的膳食还得劳绿夏姑娘给我那送个详细的,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褚太医走后,盈歌抚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她从未想过孩子会来的这么快。
或许说,她的计划之中,势必要真的为玄烨诞下一位小阿哥,可却不是这个时候,先前她假孕也是因着此时实行的计划中必须要如此,但这个时候突然真的有了孩子,却像是一下打乱了她的计划,要重新布局了。
绿夏看着盈歌的表情,猜测出此时盈歌的心里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已经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舍了,不然,为何要停止之前的计划,本来不就是要这个时候不生孩子嘛!本来不就是要让旁人看她‘滑胎’,看着她‘没了孩子’嘛!
怎么这一听着真的有了孩子,却不能继续下去了呢!
“小主,您在忧心!”
“是啊,没想到这孩子竟这么突然就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下。”
盈歌在拿自己打趣,她也是实在不知此时该怎么办了,或许她的心里已经意识到了,那些她所谓复仇的计划里,那些要牺牲掉的,真的到了要牺牲了的那一刻,偏偏心里冒着不舍。
“看来,当年神医给的药,一定是其中一味,剂量远比之前说的要少。”
绿夏说完,盈歌看向绿夏,意味深长的皱起了眉头,低头思索着什么。
——
御花园那,那从朝鲜国而来李官女子在花园里玩耍,初入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难免觉得像是来到了人间仙境,她的心里从未感到屈辱,反而觉得,能被送来大清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敏孝!”
李氏听着不远处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直起身子回头看去,那唤自己的人正是金常在,李氏笑着跑了过去唤了声:“欧尼!”
李氏一激动,直接就把母语给喊了出来,那金氏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很熟悉的,但是,却是在从朝鲜一路前往京城的路上,唯一一个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人,再加上,得知了金氏的身份,是那昌城君李佖妻弟之女,正经八百的两班之后,可不是那两班妾侍的庶孽。
所以,李氏很想讨好这位金氏。
金氏学规矩快,这几日早就对宫里的规矩熟透了,听着李氏这般唤自己,急忙呵斥住了。
“敏孝,这是宫里,咱们那的话说不得了。”
李敏孝这才反应过来,忙改口喊着:“智妍姐姐!”
金智妍身后的巧璃心思细腻又善良,见着这个李敏孝还是不懂规矩,赶紧小声冲李敏孝嘱咐着:“姑娘,再唤刚才最后一声小主的闺字便罢了,往后,可是不能再那么唤了,虽说姑娘如今已经算是皇上的妃嫔了,但只是官女子,实质上并无什么地位,仍旧同宫女一样是要当差的,可小主已经是常在了,所以”
巧璃的好心提醒,并没有让金智妍觉得哪里不好,可李敏孝像是听着有些心里不舒服似的,但又似乎是碍于在金智妍的面前,才笑着点了点头。
金智妍让巧璃回玉琼轩拿个篮子来,她要与李敏孝一起采摘花朵,用自己学来的古法炮制蔻丹。
说起来这个金氏的身份还挺让人耐人寻味的,她的身体里还流淌着一部分汉人的血脉,一部分朝鲜两班贵族的血脉,还有一部分是朝鲜宗室血脉,金氏的祖父是顺治爷在世那会派往朝鲜国的使臣,而她的祖母则是朝鲜国王李棩宗室中的一位族亲。
这么算下来,这金氏的身份还真是不容小觑,她就像类似大清与蒙古之间的那种感觉,成了大清与朝鲜之前一条若影若现的桥梁。当然,高看她的都是那些地位低的,但凡是个地位高的,都不在乎金氏这个身份。
老祖宗去了南苑,这宫里让人觉得最可怕的女人不在,后宫里很多女人的心里都放松不少了,尤其是那位答应墨尔齐氏。
这来了御花园,见着不懂规矩不知道要给自己下跪行礼的李氏,身为常在的墨尔齐氏也敢欺负起旁人了,幸好在花丛里面蹲着的金智妍听见了吵闹声走了出来帮了李氏。
墨尔齐氏见着金氏来帮腔,自然想连她也欺负了,但,金智妍竟不给她机会,拉着墨尔齐氏便要去赫舍里皇后那说道说道。
“这位常在姐姐说的在理,李氏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冲撞了这位姐姐,走,咱们去皇后娘娘说理去,我知道这后宫的女人中除了老祖宗与太后意外,就数皇后娘娘是最大的,她可管着皇上的整个后宫呢!”
被金氏扯着往前走的墨尔齐氏听了这话,一下子吓得没了底气,掰开金氏的手,就凶巴巴的冲金氏嚷着:“你们没规矩我可有规矩,不跟你们这些人斤斤计较。”
说了,歪鼻子歪脸的冷哼一声就走了。
“智妍姐姐谢谢你了,刚才要不是你,我怕是要动起手来了。”
见墨尔齐氏走了,李氏急忙感谢金氏,说完还把腰间的香囊坠子解了下来冲金氏说着:“智妍姐姐,这个香囊送给你,里面的香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在驿站时向一个高人求来的。”
“不行不行,你花了大价钱讨来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两个人的手推来推去,一个诚心相赠,一个不好意思。
第101章 笼络人心()
“智妍姐姐,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番心意,我没有旁的值钱的了,这是我亲手绣的,里面的香料我那也还有,你不用担心,我也舍不得一下子全用上了,所以,就用了一部分,再配了一点旁的花瓣在一起。”
金氏一听,这才没再推来推去的拒绝,笑着点点头,接过香囊凑到鼻子边上闻着,道了句:“这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我喜欢,谢谢你了。”
“不客气!”
这李氏本想讨好金氏,没想到金氏给了自己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下子两人便因着这事成了两个好姐妹,金氏也是现在宫里有个能说上话的伴,与其与那些身为旗人出身的高贵妃嫔们打交道,倒不如与一个同是生在朝鲜长在朝鲜的家乡姑娘。
——
这段时日里,盈歌的内心充斥着纠结与之前对孙紫倩的愧疚,因此而每日来到毓德殿照顾孙紫倩。
尤其是当盈歌听说孙紫倩背上的伤患,每次上药时都会疼痛难当,甚至有次疼的昏过去,盈歌便说什么都要次次亲自为孙紫倩上药。
榻上,盈歌仔细的将孙紫倩的衣衫从肩上划了下来,嘴里还不时的问着说着:“疼吗!若是我的劲儿使大了,你可得言语一声儿啊!”
孙紫倩背着身子笑了一声,盈歌纳闷歪着脑袋抻着身子想瞧瞧孙紫倩笑什么,这上药是该疼着的事怎么还能笑呢!
“你笑什么呢!”
盈歌回过身继续给孙紫倩上药,一边打开药膏的药罐盖子,一边问着话。
孙紫倩摇头笑着,轻声道:“有时候听你说话,我就在纳闷,怎么你一个土生土长的满洲边边儿上的宁古塔千金,竟能说得来这么一口地地道道的京片子,若不知道的当真能把你猜成是这四九城哪位顽主家宝贝疙瘩妹妹呢!”
这话音刚落,就又听着孙紫倩被盈歌上药弄痛了‘唉’了一声,接着就问道:“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惊着你了!”
盈歌一晃神,方才孙紫倩的话差点吓着她,她那是土生土长的四九城里的人,她的祖上可是有着万贯家财,她那父亲与叔父们年轻的时候没事做些配上的四九城顽主的事,这一听了孙紫倩这么说,盈歌就跟做贼心虚似的,能不吓了一跳嘛!
“没,没什么,这药膏细腻白净的很,我这脑子不好使,这几日下手多少回了,还是时而轻时而重的,若疼了你还记得吭一声,不然我这都不知道弄疼你了呢!”
“行,我知道了。”
说着说着,盈歌也跟着笑了,也不知怎么的,都岔开了的话题,她竟一不留神又给捡起来了。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嘛!我那是时常入京的哥哥教的好,可照理说,你出生那会该是你们孙家已经在广西龙城了,怎么你这嘴里也是时不时的蹦出些京片子来呢!”
这好,该轮到孙紫倩心虚了,好在,她的解释比起盈歌来更圆滑。
“净瞎说,康熙四年叔父才与养母去的龙城,我的可是在京城里带了许多年的,后来才去叔父那的,唉,你又忘了我的养母是谁了!”
“是是是,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两个人,似乎每次再在一起时,相处总会比之前那一次更融洽,她们在旁人看去,俨然要比亲姐妹更有默契更像亲姐妹。
可又有谁知道,她们俩可当真是亲姐俩,只可惜,没有人一个人知道,就连她们自己,此时都未曾知晓。
——
有时候,这孩子不想要时,他硬是活了下来,逼得你不得不留下他,可当你真心想留住他时,他却怎么都要走。
这日晚膳后玄烨便从愉妃那回弘德殿,今个赶上愉妃日子口不合适,不然,玄烨许是就宿在了愉妃那了。
“皇上,您瞧这”
顾文星的话说了一半,瞅一眼地上盯着侍寝牌子跪着的小太监,又瞅一眼玄烨,不敢直接问的太清楚,可又不能按规矩来办事。
玄烨端着手里的折子,漫不经心的歪头瞧了一眼,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这一下手会翻着谁,就那么一只手伸了出去随意在托盘里翻了一个绿头牌,而那眼珠子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折子瞧呢!
嘴上还念叨了一句:“阿图姑姑要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