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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呢!”
哪知道,这话刚说完,就见着毓德殿的宫人们都纷纷跪下了,一个个的低着头不吱声。
玄烨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珍贵人和这些宫人们,是要做什么?
“皇上,嫔妾知道皇上是心疼嫔妾,可嫔妾也有自己的想法,昨日的事已然发生了,心中怎么都不可能立马过了这个坎,旁人,嫔妾是当真暂时不需要了,眼下身边伺候的这些宫人,很得嫔妾的心,都很尽心,包括被打发去慎刑司的翠莹。”
“翠莹!”
玄烨愣着转头看向顾文星,顾文星赶忙上前一步,解释道:“昨个苏麻大姑姑也一并将没有把门廊清扫干净的宫女翠莹打发去了慎刑司。”
“即是如此,她也有罪责在身,珍贵人你又为何说她很尽心呢!”
“不是的,皇上,昨个翠莹是确确实实在敬事房的公公们来之前又检查了一边,可就不知怎么的,最后,还是出了岔子,这事怨不得翠莹,想必,都是玲珑在翠莹检查之后出的乱子。”
说完,孙紫倩又急忙继续说道:“若皇上不信,咱们大可找翠莹与玲珑问问,也好还玲珑一个清白。”
玄烨微微蹙眉,思量着这事,片刻之后,一脸坏笑的拉起孙紫倩,在她耳畔小声说道:“朕应了你的事,你也得应下朕的一件事。”
孙紫倩楞了一下,她能为玄烨做什么事?她很疑惑,可又不得不赶紧答应,那慎刑司是个什么地方,受罚的地方俨然是人间炼狱。
“好,若皇上肯去慎刑司审问一番,给翠莹一个机会,嫔妾也应下皇上一件事。”
玄烨笑的很是俏皮一般,又附身上前,在孙紫倩的耳畔处嘀咕了一句话,只见孙紫倩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子处,这可真是为难她了,玄烨竟要今个晚上还睡在她这!
翠莹本就是被自己给害的成了这样,若任由她在慎刑司继续受苦,孙紫倩真的是于心不忍,既然入了宫,心里多少早有准备献身的,侍寝亦是早晚的事,本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可如今看来,当真是躲不过去的。
再一想,不是有句古话嘛!—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孙紫倩微微别过脸,点点头,这意思是答应了,随后玄烨也应允了孙紫倩,一起去了慎刑司,慎刑司的总管太监见着皇上来了,请了安问了来意之后,赶紧伺候着皇上,又差人去把翠莹与玲珑给带过来。
被差去带玲珑的老嬷嬷看明白了这个架势,自然会办事,去了暗房里,将正在受罚的玲珑带了出来,还特别提点了她几句。
“玲珑,皇上同珍贵人为了那翠莹,可是亲自来问话了,该怎么回,想来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玲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紧锁眉心,思索着,等着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见着玄烨和珍贵人孙紫倩,再看向孙紫倩身旁的翠莹是站着的,而自己却被宫人硬生生按压跪倒在地,这时,玲珑便明白了方才那位嬷嬷的意思。
“奴婢玲珑,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给小主见礼,小主金安。”
玄烨冷哼一声,脸上尽显那对玲珑的不屑一顾,玲珑的话音刚落,玄烨便大声呵斥着:“安!你觉得朕与珍贵人能安得了吗?”
玲珑吓得急忙连连磕头求饶,脑子里还在不时地想着该怎么去说那些话。
孙紫倩在一旁故作姿态,不紧不慢的说道:“玲珑,昨个的事,我本不愿再去想来,可又碍着心里有件事而不得不来问你。”
“小主请问。”
“我只想知道,昨个的事可是,当真,与翠莹也有关,她可是真的,没有再仔细检查过殿外门廊处的地面?”
话问出了口,孙紫倩还很是用着阴阳顿挫外加提示的方式问的话,玲珑瞧着这个架势,这个场面,自然不傻,能瞧明白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小主,昨日的事,其实不怨翠莹,她的确是检查了门廊是否干净,但是在那时,奴婢并未发现鞋面上沾有口脂,所以,才不慎在走到门廊处时将口脂黏在了门廊处的地面上。”
玄烨闻言,弯了一下身子,冲着玲珑问道:“你此话,可当真?”
玲珑的头紧紧贴在地面上,不敢轻易抬头再看过去,就那么忍着泪水,强逼着自己大声喊着:“奴婢句句属实。”
第39章 朕不要你侍寝只想与你同眠()
玄烨很是满意的微微点了两下头,然后直起身,转过脸看向孙紫倩,从孙紫倩的神情与眼神中,玄烨像是看到了些孙紫倩对玲珑的恨意。
“珍贵人!”
孙紫倩闻声侧过身子看向玄烨,玄烨继续说道:“玲珑是你的人,出了岔子,本该交由你处置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昨个你状况不好,苏麻大姑姑便替你操了这份心,现下,这玲珑便交给你处置吧!”
说着这样的话,玄烨的表情竟不是带着对玲珑的一丝恨意或是厌烦,而是笑的很自然,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既然皇上都这么发话了,孙紫倩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她的心里何尝不想玲珑死,可是,当年毒害慧格格的真凶绝不是她玲珑,要查出当年的真相,这个玲珑还得留着她的狗命。
“嫔妾听闻,辛者库专以从事大内或王公府第等地贱役苦差为职,可他们的低贱身份只是对于他们的主子而言,因此,不由得让嫔妾想到玲珑曾说过的一句话。”
话音刚落,孙紫倩便淡然一笑,看向玲珑,仰视着她,念叨着:“‘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这最后一句话,可把玲珑给吓坏了,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但她还以为孙紫倩是要将她处死,就连玄烨也这么以为,刚要唤人来,孙紫倩便便又张了嘴继续说道:“玲珑曾是慧妃娘娘入宫前从科尔沁带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委屈了玲珑,再者说,昨个的事是她无心之失,罪不当死,嫔妾以为,让她去殡宫为慧妃娘娘看守金棺最为妥当。”
玄烨听了孙紫倩的想法,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他其实也并不想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让玲珑死了一了百了,这样太便宜她了。
“好,就按照珍贵人的意思去办吧!”
这玲珑的事算是处理完了,孙紫倩只是想暂时把玲珑支开,到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搁置着,待自己打听到妹妹紫苏的下落后,再去查当年的真相也不迟。
玄烨起了身,宫人恭送着出了屋子,孙紫倩缓缓起身,也跟着慢慢悠悠的往外走去,却突然被跪地在地上转过身的玲珑给唤住了。
“小主,请留步!”
孙紫倩停下脚步,转过身,缓缓看向玲珑。
玲珑满腹委屈的哭着,冲着孙紫倩问道:“小主,不知小主可能告诉奴婢,究竟奴婢对小主做了什么?小主要这般对奴婢!”
孙紫倩斜嘴冷笑着,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说完,她又走到跪地的玲珑面前,弯下身子在玲珑耳畔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我刚入宫,不知道你曾经做过的那些缺德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好想想曾经犯下的那些作孽之事,你会有今日的报应,是你咎由自取,更何况,你该死千次万次,如今不过是要你去殡宫为慧妃娘娘看守金棺而已,已经算是我对你的仁慈了。”
孙紫倩直起身子,又冲着玲珑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出了慎刑司,玄烨等在外面,看着孙紫倩才出来,便问道:“怎么,那贱婢求你饶过她!”
“是啊,可是嫔妾没有,皇上会不会觉得嫔妾不近人情?”
玄烨笑着背过手,冲孙紫倩说道:“旁人看去兴许是,然,朕未曾觉得。”
说完,玄烨又近身上前,附在孙紫倩的耳边,柔情似水般的小声说道:“别忘了你应下朕的事。”
玄烨那酥麻的声音一阵阵传入孙紫倩的耳朵里,呼出的气,在孙紫倩的耳根处来回游荡着,孙紫倩不禁一个激灵,向后退了一步。
这给玄烨看的,差点噗嗤笑了出来,赶紧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说道:“行了,朕还有政事要处理,晚膳后直接去你那。”
玄烨说完,甜腻的冲孙紫倩笑着,转身准备离开,孙紫倩行礼恭送后,便带着翠莹回了毓德殿。
内殿里,翠莹跪地一个劲的给孙紫倩磕头谢恩,这可让孙紫倩更无地自容了,是自己害得翠莹受了一天一夜的苦,救她是该着的,结果反倒被翠莹给这么个谢法。
“快起来吧,你受苦了,赶紧下去歇着吧,缓两天再当差也不迟。”
孙紫倩吩咐着翠芜带着翠莹下去了,本想去纭汐那的,可是这事情一处理完,心里安了,才感觉到身子乏了,也是,昨个一宿没睡好。
琉苓瞧着孙紫倩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像是逼着自己提起精神似的摇晃了两下脑袋,便上前说道:“小主,可是乏了!”
孙紫倩点点头回道:“是,可现下不能歇息,还得去纭汐那呢!”
“小主,欣贵人那奴婢去说一声便是,紧着您的身子才是,欣贵人是小主的好姐妹,自会理解小主的。”
孙紫倩抬头看看琉苓,刚想说话,又突然掩嘴打了个哈欠,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那,好吧,你去好好跟纭汐说说,就说我明个去她那。”
琉苓应声后,伺候着孙紫倩歇下了,然后便去纭汐那,纭汐听了琉苓说了大概,自然能理解孙紫倩,便让琉苓带话,说是姐妹家常之事哪日说都无妨,最紧要的是当下得把身子调理好。
晚膳过后,玄烨当真又来了,宫人们伺候着两位主子上了榻后,便都出去了。
孙紫倩平躺在那,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她知道今日势必是躲不过这侍寝的事了,闭着眼睛就那么等着,可好半晌,旁边的玄烨也没有动静,难道是睡了吗?孙紫倩缓缓睁开眼睛,脑袋往旁边一看,差点被吓着。
“皇上!”
玄烨侧着身子,支撑着脑袋,就那么深情的凝望着孙紫倩,见孙紫倩睁眼瞧自己,只是笑了笑说了句:“你睡你的,朕就这么看着,只想和你睡在一起,不用你侍寝。”
孙紫倩愣住了,她急忙扭过脸,紧闭双眼,脑子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就当玄烨不在自己身边,却仍旧能感觉的到玄烨在看自己,又过了好半晌,孙紫倩的思绪实在是乱作一团,跟本无法睡着,便睁开眼,扭过脸。
第40章 势在必得()
“皇上,皇上为何总是盯着嫔妾笑!”
“朕笑还不好?难道你想看朕板着脸不成!”
孙紫倩像是无言以对一般,皱着眉头再次扭过脸,使劲闭上眼睛,视图让自己安心睡着。
这一年的玄烨,未及弱冠,这个年纪,旁的贝勒、门阀公子哥们都还不谙世事成日里打晃晃呢!可玄烨,却要在旁人面前,始终得因着自己身为一朝天子、九五之尊,而时刻谨记着端着龙架子。
终日把自己掩饰成一个已过弱冠,稳重干练的男子。但,他不知为何,每每接近孙紫倩时,就让他有种被解脱的感觉,他更像是只自由的小鸟,没有旁的约束,甚少有那些祖宗规矩礼节什么的。
或许,是因为孙紫倩在面对玄烨时,所表现出的状态,很是自然,内心并不愿只将他视为皇帝,而更多的会是心理战术的对手。
明明该是睡不着的,也不知怎么的,孙紫倩偏偏竟睡过去了,起初还是很不安心,心里很是乱七八糟,可糟乱的思绪想着想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孙紫倩已经睡得很熟了。
可半夜里,孙紫倩却像是又做了那些恶梦似的被惊醒,噌的一下子坐起身时,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怕惊醒了身旁的玄烨,但一转身看过去,却发现,玄烨不见了。外殿上夜的琉苓像是听着什么声音,赶紧爬了起来,进内殿查看。
“小主,您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孙紫倩喘息着,整个身子瘫了下去。
“皇上呢!”
琉苓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像是有什么很不想说的样子。
“方才,启祥宫来人,说是荣贵人突然身子不适,皇上本来没想去瞧,只是让人请太医赶紧过去,可那荣贵人身边的宫女海红不依不饶的,硬是要请皇上去,这不,皇上怕惊醒了小主,这才去了荣贵人的翔启殿。”
孙紫倩‘哦’了一声微微点点头,可有觉得很奇怪,又转过头来看向琉苓追问着:“为什么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那可是的,奴婢也没想到,那顾公公与皇上那般有趣,一个在殿外学布谷鸟的声音,一个一听见便出来了。”
孙紫倩闻言,掩嘴一笑,她想起了曾经与慧格格和皇上一起玩藏猫猫,那鬼点子最多的顾文星,便总是用这招暗中提示玄烨,慧格格藏在哪,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玄烨与顾文星还时常用这招。
“小主,您也觉得皇上很可爱是吧!”
这话一说,孙紫倩立马收住了嘴角的笑容,又躺下了身子,唤道:“我继续睡了,你去上夜吧!”
“哦!”
孙紫倩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入宫后,本来该怨恨玄烨的那颗心,却总是背道而驰选择避开那份怨恨的心情,内心似乎在不时的引导自己去忘记那些过去,而真正的重新开始。可是,孙紫倩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忘记,至少,对毒杀慧格格的真凶绝不能心软。
至于,玄烨,或许一切,都随缘吧!
这第二天,玄烨没有再来毓德殿,又过了一天,玄烨也没有来,孙紫倩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种空唠唠的感觉。
纭汐见着孙紫倩愣了神,用手在孙紫倩面前晃悠了一下,唤着:“紫倩,你在想什么呢!”
孙紫倩楞了一下,身子也跟着被那只芊芊玉手给吓得晃了一下。
”没,没什么。“
纭汐突然打趣孙紫倩,说道:”不会是在回味那两日侍寝吧!你可是在想皇上?“
“胡说,我没有。”
孙紫倩推了一把纭汐,否认着,可她的脸色却出卖了自己,已然已满面红光了。
这边孙紫倩与纭汐谈天说地,另一边,盈歌那里,似乎也在发生着什么。
宫女绿夏缓缓走进宁如殿,淳贵人盈歌见绿夏回来了,急忙上前问着话。
“怎么样,都打听到了吗?”
绿夏点点头,回道:“这回,所有人都打听到了。”
“那他们如今都在哪里当差?”
绿夏的表情不大好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眼下,没几个还留在宫里了,自那慧格格出了事后,大部分宫人都被打发出宫了。”
“什么!”
盈歌惊叹着,退了几步瘫坐在炕榻边上,又突然抬头追问着:“那宫里除了玲珑之外,还剩下谁?”
“就只有那位叫恭喜的小太监了,现下在珍贵人的毓德殿当差。”
“小喜子!”
盈歌微微蹙眉,念叨着,绿夏问道:“小主,您与那小喜子交情可还好?”
“说不上好不好,姐姐当年曾与他有些交情,那孩子当年刚入宫不过才十一二虽的样子,平日里跟在慧格格身边当差,很是机灵。”
绿夏点点头,又继续说道:“小主的计划,总归是要有些忠心的人跟着才是,咱们宫里的那几位,怎么说也是刚跟着当差的,怕是不敢保能真的忠心。”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