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貌于她而言不是排得上号的重要,不照镜子很多年了,平时就素颜朝天,绾发髻的时候随意插根树枝。
她对自己的模样都不太有印象了。
再说樱魔不是会重塑身体么,到时再到渡魔海塑造一遍就行了啊。
丝罗笑笑,指尖灵力滑过,画楼美到令人发指的睫毛就被切掉了,光秃秃地剩下一双大眼睛。
“真漂亮的眼睛。“丝罗不由自主赞叹道,刚才就是这双大眼睛差点迷惑了她,“可惜不能弄瞎掉,也不杀你,毁掉你的容貌和修为,让你彻彻底底变成废人,再把你扔回玄魔宗大门去体会体会一下第一美人的风采。“
丝罗低声笑语,很是阴恻。
画楼的身子颤了颤,她睁开眼笑道:“当初是我与你侄女儿有怨在先,如今我与她一笔勾销,你却和我结了天大的仇恨?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万事好商量,我如今是春魇祖师的关门弟子,岂是任你随意拿捏的?再说你也是天斩子祖师的爱徒,何必为了点小矛盾让他难做?“
丝罗给了她一巴掌,犹不解恨又是一巴掌。
“别在我面前提那几个老不死,尤其是天斩子!“
画楼沉默以对,她倒是没曾想眼前这人对玄魔宗积怨如此之深。
据说眼前这人是从小就带在天斩子身边养大的吧。
丝罗见她一动不动反倒衬得自己像个耍猴的不由气恼,她笑了笑,张手就抓来了一只小魔兽。
仙镜冷哼一声就要发作,魔兽他想杀多少就杀多少,但别人杀可就不行了。
丝罗将某个储物贷朝他扔过去,他才又坐下了。
“认得这只魔兽么,它的血沾上你脸上的伤口,可就再也治愈不了了哦,就是谬不良那个杂种都救不了你呢。“
说着她徒手撕裂了小魔兽,血流在画楼的脸上,因这血还热乎,让画楼差点干呕出来。
血越热她脸上的伤口就愈发冷。
丝罗扔掉了干枯的魔兽,在画楼脸上擦了擦,这副绝世无双的脸,从此因为她而变得伤痕密布!
该不会再有男人喜欢她了吧?
丝罗很是解恨,身体爽透得有些发热,她擦了擦汗,悠悠道:“现在就差废掉你的丹田了。“
就在这时,魔兽群出了点状况,好像互相攻击起来。
林里也被火球烧了起来。
丝罗收回手转身望着事发的地方,然而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吸收到了近处,因为近处也爆发了这样的乱动。
魔兽们很烦躁。
只是有一只魔兽骑在另外一只魔兽上面,这种姿势不是很奇怪吗!
它们是在做那事啊
丝罗手一挥,那对称乱恩爱的魔兽立马就死于非命了。
她看不顺眼这些脏兮兮的魔兽很久了,仙镜不盯着她就想将没化形的魔兽通通杀灭。
也许是因为鲜血的刺激,魔兽群就更加暴躁了,他们却在交合来发泄压力。
“给我安静!“丝罗怒吼一声,元婴期的威压全部释放出来,那些魔兽当即就有些安静了下来。
画楼离她这么近,控制不住嘴角溢出了点血。
“废物!“丝罗蔑视地瞥了她一眼,量她也跑不得,等解决了突发情况再回来接着折磨她。
她朝着仙镜飞去。
那厢仙镜也显出了青蛟本体,吼吼吼冲着魔兽群大喊。
魔兽们愈发忘乎所以,少主的命令也不听了,在疯狂地欢好。
“这是怎么回事啊“仙镜喃喃道,他变成了人形,对着镜面念了几句咒语,而后就如清光普照在魔兽群上。
方才他就是这般令丝罗清醒的。
只是魔兽并没有恢复清明啊。
“哼,你也没辙了吧。”丝罗嘲笑道。
“你过来做什么,不去玩恶心的游戏么,幼稚!”仙镜道。
“反正灵力被束缚,她怎么可能……”
仙镜正疑惑她怎么话说怎么截然而止,他微微斜眼,也是一愣,画楼消失了。
原地上似乎有着什么一团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双方眼里的凝重,嗖的一下就齐齐飞到了那里。
忽然一阵清风吹来,地上那团物事随风飘了起来,疑似莲花瓣的东西迎面而来,美轮美奂。
两人似乎第一次见到这种美景,都贪婪地呼吸着,纷纷觉着两人是世上最美最俊之人。
第145章 掌嘴()
三日后,中央域。
一个戴着露下巴白骨面具的女子出现在大街上,她穿着粗制的男士白衫,发髻用枝条简略地别住,背着一柄麻条圈起的金乌剑,从步数看应该是个剑修。
她就是从丝罗手中逃走的画楼。
那一日是妖莲解救了她,也使得魔兽群发生了暴乱。
她在逃离的时候好像还与天斩子的大弟子擦肩而过,那可不正是丝罗的心上人么,要是让他亲眼瞧见丝罗与仙镜情迷意乱之下做的荒唐事,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她晃悠进了一家临街酒肆,寻了个凉快位置坐下。
这么个大热天,酒肆既不和别的店一样布置阵法换得凉快,也没放上冰块,不知是何缘故。
如此这酒肆的生意仍好到只剩下两张空桌更让她有些讶异。
跟小厮点了些灵果,想了下就抱出小银,给它点了烤肉。
小银的心情自她被毁容后一直都恹恹的,日日借她闲时酿的果酒消愁。
所以它现在的形象是只邋遢的酒鬼狼,一身的酒气味。
画楼让它在水里泡了一天才放出,绕是如此,它身上还是有淡淡的气味,不过是灵果的香气。
它刚出玉玦,画楼就把它放在了凳子上,它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一阵酒香就飘了出来。它歉然地对着四周笑了笑,因它长得很是机灵讨喜,倒也没人怪罪,反而多多打量了它几眼。
中央域占地不大,本就是是其他四域为了方便交易和各自分割出的,正巧又四面山脉包围,就众域合约空出这片领域。
这么小的地方因为在四域交界处,来往商客不断,反而比绝大多数地方还要繁荣。
因了最近兽潮的影响,连袱着商品的劳力魔兽都被拦在城门外。
要是小银在外面被城里的执事队发现,画楼得交罚款。
据说中央域的执事队很喜欢罚款。
画楼望了望闹市的一角,因她在楼上,将不远处的吵闹看得很清楚。
替别人卖丹药的老婆婆被一个宗门弟子踢了一脚,丹瓶都散落在了地上转来转去,有成色不错的散丹滚落了出来。
宗门弟子后面还围着七八个从同宗出来的人,他们穿着相同的竹色边白色华服,女子绾着高髻,男子绑着马尾,气质华贵,和闹市的气氛很不协调。
老婆婆很利索地站起来,很生气掐着腰就指着这群人骂起来。
画楼耳朵动了动,大约听到老婆婆说他们没教养的话。
方才踢她那人又想一脚补上去,好在他的同行一个看上去很知礼的少女劝住了他,并给老婆婆道了歉。
瞧那老妇的神色也不想继续计较,偏偏这时城巡执事来了,这群名声在外的巡逻兵可不得了,一来就对为首那弟子点头哈腰,纷纷指责老妇。
若不是那知礼少女,只怕又是一番折腾。
但是看样子,那老妇被罚了款,暂时不能继续在这里摆摊了。
见他们一行人朝着这酒肆来,画楼敛回了神色,却发现小银正眼巴巴地瞧着她看,她看了看桌上被掀得乱七八糟的空盘子,立即会意地招来了小厮,在小厮略微吃惊的神情下又点了十盘烤肉。
那些人上来的时候,正巧小厮将肉端上,小银扯了一块在嘴里眯着眼睛咀嚼起来。有阳光打在它柔软的银色毛发上,将整个酒肆都映衬得暖和干净而美好。
看那群人站在楼梯口,画楼瞧了瞧前边的空桌,整个楼层就剩下那一张桌子了呢,他们的人数太多,挤挤也能坐下,不想挤的话,只能到楼下去了。
楼下看不到风景,也没风吹,极为闷热。
与老妇不虞的男子走到空桌前,并擦了擦凳子,并对身后看上去颇有地位的英俊男子笑道:“二师兄请坐。”
神色与方才的跋扈当真是天壤之别。
画楼嘴角扯了扯,在一堆烤肉的残渣里寻出一片果片放进了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味道尚可。
“诶,你吃这么多该饱了吧,饱了就走吧,别占着位置啊。”一把剑横在了画楼前,准确地刺碎了她正要摸到的果片。
她叹了口气,手还在半空中,她抬起头看着这跋扈的男子。
这群人里,只有那二师兄是个不确定因素,金丹中期,其他人颇还让她放在眼里的,也就是那知礼少女,金丹前期的实力。
至于眼前这名男子,不过是筑基后期而已,且还敢在她这个剑修面前挥剑。
男子见她一动不动,颇有些恼怒,今儿是怎么了,自己还穿着幽灵谷的宗服,中央域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是不长眼吗?
方才那老妇是,现在这故弄玄虚戴着面具的女人也是。
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火大啊。
若是眼前这女人是个大美女也就罢了,只是她的面具倒让他想起幽灵宗也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面具揭下的时候,是个举世无双的丑八怪,这女人八成也是!
“丑八怪,给本少爷滚吧!”他朝画楼的面具扔来一个装着灵石的储物袋,要把面具砸下来。
可惜在画楼前就遇到了空气屏障,掉到了地上。
“哦,”男子狰狞着脸拔高了声线,“原来是有两下子啊。”
说着他还在桌上剑扫了两下。
“喂,你的铁块碰到我了!”钻到盘子下面的小银扒拉着钻了出来,还陶醉地舔了舔嘴,冲男子打了个饱嗝,气味全扑到了他身上。
画楼眉毛挑了挑,知道小银要反击了,她将它抓了过来,压得稳稳的。
小银心领神会,知道主人不想惹事,就乖乖地。
“吃饱了吧?”画楼问。
小银点了点头。
画楼就站了起来,准备结账走人。
“哦,”某男又拔高了声线,“敢无视本少爷,贱女人带着一只贱狼,现在想走可不得了啊。”
画楼弯了弯嘴角,复又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酒。
“钟师弟!”知礼女子看不下去了,又要劝道。
她就知道这位在幽灵谷跋扈惯了的师弟带不出门!
她正想如往常一样给画楼道歉,却发现钟震动手了,她猛然就要去阻挡。
就在这时,钟震的剑掉到了地上,自己扇起嘴巴来。
啪啪打脸的声音在酒肆里很响亮。
围观看戏的,幽灵谷自己的人都看愣了。
钟震自己掌嘴还在继续。
他的脸已经很红肿了。
“是你!”
幽灵谷几个男弟子挺机灵,一看就知道是画楼动的手脚,其中四个人将画楼围住,四把剑指着她。
画楼嘴角一扬,水酒进了腹中。
四个男子同时撤剑,效仿钟震掌嘴起来。
啪啪啪!
啪啪啪啪!
第146章 梅花异火()
那厢小厮慌慌张张给淡定的二师兄倒了茶,对这群癜风发作自个儿掌嘴的人不太敢靠近免得自己也疯了,掌茶之后就赶紧退了下去,跑到掌柜的后面惊讶地看起戏来。
他还做不到掌柜的一样,店里出了这么大事还能端坐着敲算盘对账,不愧是能当上大掌柜的人啊。
二师兄钟唤小酌了口茶,茶杯碰上桌面之时发出微响,于此同时那几人身体一震面色一变,莫名其妙的掌嘴仪式这才停了下来。
他们其实知晓自己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方才意识清醒的很,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手脚,如此干听着周围人的嬉笑,他们的脸也变成了猪肝似的。
钟震豁地捞起地上的剑,就要朝画楼打来,却姿势尚未摆好,撂在半空的剑就被一道雷电轰成了滚烫的铁水滴到鞋面上渗了进去。
“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啥你就那啥了啊!”小银斜着眼怒骂道,它脑海里收刮了不少平日里樱魔说的话,现下只觉得太少了,恨不得把眼前这人骂成猪头。
“你……”
“师弟,都回来坐下!”二师兄钟唤轻声道,却威严十足。
“二师兄……”
钟唤道:“师弟可还记得下山之前答应过师父什么。”
钟震呼吸一滞,冷哼一声,依言回到了座位上。
另外几人平日里素以钟震为首,但此时下山,被吩咐了是要遵循钟唤的规矩的,故也不敢违背,纷纷回到座位上,挤着也就坐下了。
那知礼女子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画楼,终究什么都没说,并排坐到了钟唤身旁。
画楼淡淡扫了一眼,转身就要去掌柜的那儿去结账,小银悠悠扬扬地跟在她身后,它最近学了猫步,可惜吃的太饱,肚子像是装了水球一样晃来晃去。
这时却一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画楼稳住脚步,抬眼看拦住她的钟唤。
“虽说不才师弟有错在先,但姑娘好像也太狂妄了些吧。”他清声道。
感受到外界神识的侵蚀,画楼勾了勾嘴角,冷意尽显。
她眸光动了动,一道神识也发散了出去。
于是钟震几人便看到自家师兄与那女子对视良久,两人后来都面色有些苍白。
画楼的神识差点使丝罗中招,除了丝罗大意没有防范,也是她身神识强大过人。这人竟能与她抗衡。
殊不知对面之人更是吃惊不已,早年他得到过一些破旧的札记,知晓些神识攻击的皮毛,故而平日里也愿意花时间养神识,方才他一眼就认出画楼也会些神识攻击,所以才想试试,没想到第一次就踢到了硬板。
就在二人眼神纠缠得愈发火热的时候,酒肆外响起了个男子朗声说话:“幽灵宗的人给老子滚出来!”
画楼与钟唤一并收回了神识。
“怎么回事?”钟唤冷声问。
“师兄,好像是方才那老妇的人啊,恐怕是来找钟震师兄算账的。”一名打探消息的弟子忙道。
钟震听到呼声豁地就站起来,气势一下子就变得很强大,不过瞧他的样子有点走火入魔的样子。
好在钟唤安抚了他才使得他气喘吁吁地安静下来,方法和画楼安抚小银差不多。
因了幽灵谷的人迟迟不给外面那人反应,他便越窗而入,是个面相白嫩英俊的青年人。
画楼见过很多低调但是让人看上去就是富二代官二代的人,他们与生俱来的气质难以掩盖,这小伙子一瞧就是个背后有大势力的公子哥,偏穿什么粗布麻衣。
“你是东域金吾门的金铭?“知礼少女问道。
钟叹面色有些薄怒地瞄了少女一眼,他当然也从金铭腰间的玉佩认出了他的身份,出门前掌门还特地与他们打了招呼,莫要与金铭发生冲突,不是他修为高强,而是他是金吾门门主的小儿子。
金吾门门主很宠爱这个小儿子,虽然他是妾生的庶子!
而金吾门在东域与北域的幽灵谷地位相当,最近又传出金吾门门主疑似晋升洞虚境的传闻。
同为妾生他与金铭命运的天壤之分,若知礼少女不出声,他倒是可以借机教训教训金铭。
现下却是不能了。
不过他挑了挑眉,松开了钟震,上前与金铭说话。
画楼与掌柜的结了账,忽然她一个转身,奇怪地看着钟震,没了钟叹的安抚,他好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