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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吞咽了口水,道:“真的不准备符水吗?”她很为难,原来老夫人要她服用这可怕的药丸。
戴妈妈眼角鱼尾纹皱成一根线,安慰说:“您不必太过担忧,只是一粒药丸而已只要过了今夜,您的地位就改变了,您不想吗?”
画楼自然知晓这个理,为得老夫人青眼她煞费苦心,只是拼上性命值得吗?
戴妈妈就笑着看她,并不劝,只是托着锦盒。
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了。
半饷,画楼才笑着说:“画楼定不辜负老夫人的期望。”便将药丸放进嘴巴里咀嚼起来。
戴妈妈看到她吞了下去,笑容更盛,闭门守在门外。
画楼走到铜镜前,本能地笑起来,只片刻也挂不住了,体内热浪翻滚起来,阵阵绞痛。
她目光冷然,闪过一抹决然,往嘴里塞上干净的布料,紧紧咬着。
不出一会,衣裳就浸满了汗水,头上的簪子也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如墨青丝散发着,她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冒着大把大把的虚汗。
杏眼溢满了晶莹的眼泪,痛楚远超她的想象,老夫人不准她服用符水,她只能靠意志挨过去。
滚到了地上。
纤手乱抓着地,留下了一片片难忍的抓痕。
她的身上似乎汹涌起一股红黑相交的邪气,她被困身其中,已是痛苦不堪。
脑海里浮现出一尊男人的身影,是魏瑾晁,视线一转,他就消失了,原地上又出现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男孩子,能看出魏瑾晁的痕迹来。
瑾晁哥哥
瑾晁哥哥
第6章 残玉()
慕容山庄人群熙攘,灯火阑珊,尽情展现才情的姐妹们定没想到画楼正遭受巨大的煎熬。胭脂宴凌晨才罢了,人人累得骨头酸痛仍觉意犹未尽。
黑暗中,画楼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杏眼闪过莫大的庆幸:终于熬过去了。
药性太烈,将她上下碾压了个遍,蜷缩到她身体的某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宛如一颗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她趴在地上,房间已经被她折腾得不像闺房了,能砸的砸,能摔得也摔了,地上还留下了不少狭长的指甲抓痕,而她的纤手,早就被蹂躏得不像话。
苦笑了声,花了大半天精力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聚灵丹,含了下去,感受灵气一点点出现在体内。
不知道老夫人打的是什么坏主意,这药丸对她是百害而无一用,要勉强说到用处,恐怕就是磨练了她忍痛的意志,以后月事来了,她要是皱下眉头就对不起昨夜里受的痛。
唉……
原本以为事情有了进展,顺利讨好了老夫人,谁知事情发展成这样,要是老夫人以后还让她服用药丸,恐怕熬不到嫁给魏瑾晁,她就得歇菜了!
房门咯吱一声响,橘香推门闯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状况不由吓了一跳,看到画楼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地趴在地上,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小姐!”
画楼的脸蛋被自己扇得鼻青脸肿,都是巴掌印,外衫和肚兜都被撕烂了,所以她此时满身青淤都暴露出来,痕迹在雪白的躯体上尤为明显,白皙的脖颈上有明显的掐痕,嘴巴,还被布料堵住了!
这是
橘香心里一下就凉透了,昨夜杂人是真的多,什么流氓混混都有。她想起在清风居画楼还说有人闯了进来,没想到在那边没找到,现下却是
“小姐”橘香就捂住嘴嘤嘤地哭起来。
画楼知道她联想到了什么,登时微怒,恨不得起来飞她一记重量级白眼,只是觉得骨头都散架了,哪里站得起来,只得有气无力道:“这件事你不要声张出去等我醒来再说”
她不说还好,说了橘香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姐果真是遭遇到了不测!
所以她更放开了嗓子哭。
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死的人就是她这个贴身丫鬟。
她既可怜小姐,又可怜自己。
画楼虚叹一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先伺候我躺下。”
橘香只当她哄自己呢,但事到如今,她能怎么办呢。
小姐自己都这么淡定。
她忙铺了被,接了温水给画楼擦了遍身子,盖上被子就遮住满身的青痕。
画楼累得早就歇下了。
她醒来的时候,橘香还在嘤嘤地哭。
橘香泪眼迷蒙呜呜哭道:“小姐,都怪奴婢贪玩。”
画楼有了力气,欠了欠身,橘香就擦了泪给她垫上靠垫让她躺得舒服了些。
她看着橘香哭红的眼睛,心下有些不忍,将事情具体说来。
橘香听得心惊胆颤,而后转忧为喜,破鼻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可担心死奴婢了!”重重的鼻音。
而后橘香才完全放心下来,又将屋子重新收拾了一遍,拿着单子去仓库找被画楼摔坏的东西好补上。
画楼则含了颗聚灵丹,缓缓调息一番,感觉好受多了,才慵懒地坐在铜镜前托着下巴愣愣出神。
她脸上是病态的娇弱的美。
“若不是云媛”她喃喃道。
若不是云媛让她在冰室内吸收了足量的寒气,使得药性缓解了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她不由皱眉,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她不想与云媛有什么联系!
这个世界的云媛,画楼,魏瑾晁,最好不要再混到一处,不然又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少不得唉声叹气起来。
“你叹气做什么?”
“魏瑾晁?”
画楼惊喜地站起来,却左右不见魏瑾晁的身影,她摇了摇头。
“嗯,你为什么叹气?”
画楼才确定是他,有些赌气地坐下转了身子。
魏瑾晁哈哈一笑,身体陡然就出现在她身边。
她眨巴眨巴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俊朗冷静的脸,道:“行啊你,修炼了什么高深的法术?”
“这不是法术。”魏瑾晁说完就又消失了。
她聚精会神地感受着,的确没有发现灵力波动,真是神奇。
“这是怎么回事?”她神奇地问道。
魏瑾晁再次出现,少不得噙着得意的笑,神秘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他拉起她的手,几乎微不可闻的灵气波动,两人同时消失在房间内。
画楼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一片赤土地空间里,放眼看去,空间约摸有二十平米。
“这是?”她惊讶地看向魏瑾晁,这是什么空间法术?眨眼就从她闺房到了这里。
谁知魏瑾晁皱眉看着她:“方才没细看,你的脸和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热烫的手摸过她脸上的伤,像一根浸泡了热水的羽毛。
画楼微微一笑,又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这次是细无巨细地解释,包括她讨好老夫人的原因。
“为了和你长相厮守,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苦都能吃的。”她深情款款道。
面对如此直接的表白,魏瑾晁怜惜不已,将她揽入温暖的怀中,恨不得将她揉入骨髓当中不受外界伤害,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
画楼被她拥抱的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享受这一刻。
而后魏瑾晁亲自给她上药,一边给她解释这片空间的来头。
原来他撞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运,在一群地摊货里淘到了一块残玉,没想到认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那残玉里竟开辟了洞天,是快空间法宝。
别看此时只有贫瘠的赤色土地,但随着魏瑾晁的修为增高,玉佩空间也水涨船高,就会开放越来越多的功能。
土地中间,栽有一颗嫩芽种子,魏瑾晁说那是生命之树,正在慢慢的释放灵气,以后这片空间里面的灵气会越来越充裕,空间会越来越大,有山川江流,赤土地会慢慢转变成红土地,金土地
画楼听完后也不由捂嘴乐呵呵道:“运气真好。”
魏瑾晁道是,他自己也被惊呆了:“我看过很多玄幻仙侠,里面的主人公各个都有空间,要么是玉佩要么是戒指,你说我们会不会是穿越进里了?”
奇怪的想法。
画楼听完笑了笑,瞪着他:“照你这么说,你是男主角了,我呢,是不是女主角?”
魏瑾晁立马道:“必然是啊。”就亲了她一口。
“算你识相。”
魏瑾晁在赤土地上开垦了一块药圃,要栽种药草,她也来帮忙。
她倏然道:“魏瑾晁,等我们老的时候,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在院子里垦块地种菜什么的?”
只是魏瑾晁好像很专注地在种菜,没有做声。
玉佩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有偏差,这里过了一日,外边就只过了半日。
她在里面看到橘香端着白粥进来,看不到她奇怪了下,又出去了。
到了深夜,空间里的草药已经种的七七八八了,魏瑾晁也要离开慕容山庄,两人又说了会话,才将她放了出来,她看到他诡异地消失,确定他真的离开了。
画楼看着满屋的古色生香,觉得怅然若失。
他说他此次要进林子里修炼,可能要一段时间后才能见面。
第7章 见面礼()
金鳞舞蹈婀娜多姿,冠绝荣华,那抚琴之人竟是谬大夫,两位配合得天衣无缝,场下诸人无不拍手叫好。
玖薇勾搭贵公子惨遭空降辣妹撕脸,两人当场大打出手,增添了胭脂宴的趣味。
可是玖薇丢脸就丢大发了。
橘香绘声绘色地描述胭脂宴的时候,画楼刚吃完早饭,两手推着圆润剔透的蛋肉如两颗小球在脸上滚动起来,很是舒服。
听橘香说到谬大夫,她眼前就浮现出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和至今依旧在她背上的那道长疤,金鳞似乎与他关系很好,上回也是她带着他来的。
玖薇的信息她也很关注,这个女孩儿似乎很仇视她,一口一个贱人的骂。
她就好奇问:“哪里来的贵公子,从京华来的人吗?”虞姬夫人说过京华会来大人物。
橘香满脸回忆,赞叹道:“楚公子的确风流倜傥,看着气派像是从京华来的。”
京华是个繁盛的地方,很多东西是方圆外没有的,别的地方有的,它都有,别的地方没有的,它也有!
画楼笑道:“府上的公子什么样的没有,瞧瞧你的花痴样,至于么?”
橘香很严肃地点头,道至于。
那神情太过认真,乐得画楼差点都直不起腰来,忙离开锦杌,到窗边漱口,道该去花忍居向老夫人请安了。
橘香闻言有些紧张,画楼之前向她解释自己的伤正是和老夫人有关,但是她没解释得那么详细,毕竟这件事情可能还是个秘密。
可是这府里的姑娘,谁也不能离了老夫人,尤其画楼这种已经在老夫人心里留下可利用标记的。
很快就到了花忍居。
戴妈妈见到她,笑得很亲切,道:“画楼小姐安好,老夫人等你许久了。”
这前后的态度差距很大,画楼便笑是,到老夫人身侧的蒲团上端坐。
蒲团前摆放着一份新誊抄的经书,一眼看去,就知道经书的内容与那日不同,她暗暗猜测这下准备让她做什么。
老夫人双掌合拢,姿势虔诚,缓缓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道:“这是坐莲经入门的口诀,你且先领悟其中的内涵,再尝试着引气入体。”说完又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画楼沉思片刻,捧着经书一目十行阅览了一遍,的确是没有见过的经书,便压低声音念出来。
佛经晦涩难懂,她只是照着过了一遍,脑袋就发涨生疼,有些后继无力。
然这些小痛与前夜药丸所带来的折磨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她又是坚持了数十遍,整颗脑袋如同弹簧晃动,恍惚得再也认不清字体时才停了下来。
胭脂宴已过,花忍居又恢复了以往的门庭若市,断断续续的,各房的庶女都赶来老夫人跟前露脸。
她们自然就看见了端坐在老夫人跟前的人儿,不由气急。
那个狐媚子,竟使了什么妖法蛊惑了老夫人!
她们却只能在一边抄经书,这么些年,老夫人可是一句话都没对她们说过呢,这个妖精是怎么做到的?
再看她隐隐念经的样子,众女就大骇,这等工作一向不是由云媛来做么,怎么她也能做了,云媛做,大家只会羡慕,她来做,凭什么,众人心里不由冒酸泡。
戴妈妈瞧见众人的目光,笑得意味深长。
这一日,画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早出来,戴妈妈给了她一个锦盒,她微微一惊,就苦笑地接了过来。
今夜她又要饱受一番折磨了,锦盒是特制的,能够封存药丸,一旦她不吃扔掉,老太太就能够察觉。
戴妈妈安慰地拍她的手,道好孩子。
如今这和祥的面孔,在画楼心中早已不是仁慈,从她一连两次给自己递锦盒,画楼就知晓戴妈妈和老夫人一样,不把庶女当孙女看。
奈何这个下场是她苦苦寻求的,如今如愿以偿能够被老夫人利用,她又能有什么怨言呢。
“慕容画楼,你这个下贱胚子究竟给老夫人下了什么迷魂药?”
画楼刚出了花忍居,转过了一道扇门后就被人半路堵截住了,人还不少,为首之人,却是慕容舅薇,她瞪着画楼,显得极为愤怒。
其余几个女孩儿都在围观,似在看戏,但她们的目光里,也是隐隐透露出嫉妒和不屑。
画楼就挑了眉头,斜柳般的美目微微轻挑,睨了玖薇一眼,道:“你有时间不去找你的楚公子,在这里拦我作甚?”在这个世界内果然是不能以年龄判长短,玖薇几乎是这里最小的女孩儿,却出头带这些人找茬。
众女听到微微一愣,有人很不给面子,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
玖薇脸色一变,胭脂宴上发生的事情真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想起来都委屈。
都赖那个泼妇,别人就算遇到这种事,都往嘴里打牙吞下,那泼妇倒好,当场就和她纠缠起来,大呼小叫的,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她慕容玖薇自认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岂能容她如此!
本不欲与她大动干戈,直到那一巴掌落下
自己无辜,楚君留公子更是可怜,遇上这种泼妇,谁受得了!玖薇心里如是想。
“楚公子身陷水火,我必然要去拯救他,现在你还不如先拯救你自己吧。”
画楼闻言挑眉冷笑:“怎么,你们几个还想动手不成?”说时袖中已然掐着几枚银针。
玖薇与她针锋相对久了,也不惧她:“我还怕你不成,别以为那女人给你们留下点什么东西就厉害了多少。”
那女人?你们?
画楼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冷然: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她不知道啊。
“两位美女这是在做什么,怎能为了楚某争风吃醋,还大打出手?真叫楚某受宠若惊。”有男子哈哈一笑,几个人影便从画楼后面绕了过来。
“楚公子!”玖薇登时收起方才凶恶的气焰,低头含笑,声音细细小小,变脸之快,让画楼不由惊叹。
玖薇后面的几个女子也上前几步,目光桃花泛滥,皆含羞作揖,道楚公子。
楚君留转过头看着画楼,眼里光亮一闪而过,那不是与云媛小姐走得近的庶女么?
她此刻看着自己迷蒙不可置信惊如天人的脸,他就知晓这女人也和其他人一样犯花痴了,他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画楼此时被震得外焦里嫩,为何这个男人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