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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妈妈是愈发老了,和越来越年轻的老夫人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夫人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没人不低头。
她嗯了一声,由着戴妈妈笑意吟吟地牵进了慕容世家的大门。
第62章 魏家请帖()
老夫人的回归,使慕容世家的温度彻底陷入了冰点。
人人做事都规矩起来,话都不敢大声说。
其实老夫人倒也没呵责什么,和没去京华前,只是容貌改变了,其他照旧。
她们是心里怕。
反而画楼居就热闹了起来。
她们不敢去叨扰求叔,问问画楼总行的吧。
画楼被她们缠的不行,她也不敢乱说老夫人的事情,只说去看了风景,拜访了旧友和宗门。
虞姬夫人和小赖氏又分别传讯她。
虞姬夫人自是态度倨傲,如今老夫人看起来比她都年轻了,对于日日花天价包养容颜的虞姬而言,真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而小赖氏态度就温和多了,只是她长得与自己前世母亲一样的容颜,画楼多半是低着头不去看她,以免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
无论她们两人怎么问,画楼的回答还是和先前一样。
倒是伴在小赖氏身侧的慕容秋水,眸子里打量她时露出的嫉妒真是一点儿也不带掩饰了。
因老夫人的改变更为令人震撼,倒是极少有人发现画楼变得更加精致了。
如今三房的许多女子都谈婚论嫁了,她倒好,这么好的条件,竟到现在也没个世家嫡子看上。
真是尴尬又心酸。
画楼一回来,就听橘香说金鳞被许配给了白家的庶子。
她见过两次的那位。
细细回想,那白公子只要不站到谬不良,卿卿,慕容东宫和魏瑾晁这些人身边,还是很有卖相的。
笑了下,她就起身去金鳞的屋子。
如今正是冬深,寻常庶女屋外的树该叶落凋零了的,半点颜色都无。
因了金鳞许配了人家,特许给她弄了点花样。
倒是朱红花艳地绽放着。
金鳞正在与桂香品茶,不知在说着什么。
见画楼和橘香来,桂香忙立身给画楼行礼。
画楼有私房话与金鳞说,就让橘香也跟着出去了,反正金鳞这屋是惯来不要人伺候的。
金鳞也笑着问她老夫人的事情,
对于她,画楼倒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老夫人在坟地上哭的事情她断然不会说,只透露老夫人居然是十里街的前主人。
金鳞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她知道十里街的地位:“老夫人是十里街的主人,而且还卖了去?”
画楼点头。
金鳞很惊讶地摇摇头,笑着饮了口茶。
她就问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画楼喝了茶,就把九转金莲出世的事情说了。
“九转金莲,乃是准圣器之一,且还是上古圣器。据说上古圣器都是天地孕育的,而非大能铸造,威力自不是其他武器可比拟的。还好没人能降服,不然天地又是打乱的。”金鳞对这些很了解,侃侃而谈。
画楼知她来历必定古怪,没多问,又说了画云还活着的事情。
听完金鳞少不得吁叹连连:“那江灵的名声算是白毁了。“
画楼闻言怒瞪她几眼:“难不成还要真毁了才好?“
倒是她,白白让江鹤记恨了这么多年。
说到江家,画楼少不得要提到蔷薇,也不知她在江家的出境如何了。
且不说江鹤,她婆婆和姑子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瞎操心,她如今过得还算可以,开了间店。“金鳞笑道。
画楼莞尔一笑,江夫人果然兑现了和蔷薇的协议,允她开了店,只是她也要按约定的,不能和江鹤圆房。
还好只是五年,不然真和受活寡有什么区别?
说到此,两人便起身要去她店里逛逛。
庶女出门要有出行帖,画楼原说去找虞姬夫人,谁知金鳞却道如今管理这事儿的已经不是她而是小赖氏了。
画楼微微一愣,抿了抿嘴,如今虞姬的情况不怎么好啊。
“你也不必可怜她,没了慕容世家,她也能活得好好的,管事的本来就是夫人,她已经玩了很多年了。“
画楼知她还在恼怒虞姬夫人仗死前桂香的事,便不搭腔。
小赖氏并没有为难她们,直接给了帖子。
除了大门,一路上金鳞又爆出炸弹:“虞姬可是旧废朝的贵妃,或者说是准贵妃,册封的第二天,世家们就攻进了皇宫。“
画楼就微微有些懵了。
她瞬间就想起白衣飘飘俊美非凡的风君子。
有好段时间没想起了,本也是陌路人。
他可不就是废朝的五皇子吗。
他还想重新建立皇朝吗?
那也是他的使命罢,不然老皇帝怎么会大费周章把他封印起来。
她沉吟了一会子,迟疑道:“那慕容卿卿?“
“当然不是慕容府的血脉了,她是怀了身孕进府的,仔细说回来,当时也并没有明媒正娶。“
画楼了然,不知道这个事情是金鳞独家知道,还是慕容府上下皆知。
想起那个机灵鬼孤独落寞的模样,她心里略微叹了口气。
而蔷薇的绣品居也到了,她便收起了神色,和金鳞笑着走了进去。
蔷薇正低头忙着呢,店里还有丫环在招待,两人走到她跟前。
画楼就假咳两声。
忙碌中的蔷薇这才抬起了头,看到是画楼和金鳞,她忙惊喜地站起来:“画楼,你回来啦!”
画楼便笑着点点头。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蔷薇就带着二人逛起店铺来。
这店铺不大不小,却是蔷薇多年的积蓄盘下来的。
加上她姨娘也帮衬了些。
看到满屋的刺绣衣裳,画楼不由佩服起蔷薇来。
这真是极好的手艺,完全可以独立了。
看到墙前的大红衣裳,画楼轻咦了一声。
蔷薇循着她眼睛看去,却是乐乐一笑:“就是的,和你那晚穿得那件极像的。”
是那件大红衣裳,怪不得觉得眼熟。
“亏得你,让我这里生意刚开始好做许多了。”蔷薇打趣道。
说是画楼当了模特,让这衣裳红起来了。
画楼就笑道:“哪里是我,分明是你的手艺过人,要了旁人来,能有这种绣工吗?”
画楼逛了一圈,三人站在柜台边说话。
自是关于画楼和金鳞的婚事的。
画楼先嫁,三个月后,而后金鳞是半年后。
“我想自己绣的,并不要多美的,主要是个心愿。”画楼笑道。
金鳞不善女红,当即表示要蔷薇负责的。
蔷薇笑应下来。
说到嫁衣,画楼灵机一动:“蔷薇姐姐,何不绣些嫁衣,供寻常百姓出租?”
做一件嫁衣是极废心思的,要做很久。
因此价格也很贵。
寻常百姓是光顾不了的,这样就流失了很多隐形客源。
但若是出租,价格就低很多了。
女人一辈子就嫁一次,为了美美出嫁,也吃这一套。
有许多人顾忌着不想穿别人穿过的嫁衣,但乐意穿的人只会更多,不愿的花高价令买也就是了。
画楼给她们两人这么一解释。
蔷薇当即拍手道:“你这主意真真是极好的,还从未见有人这么做过的,若是我们绣品居一马当先,定是业内首创,又打出了绣品居的名声,又能赚钱!”
金鳞知道魏瑾晁开丹药铺的事情,当即就取笑她:“行啊你,不就跟了魏瑾晁两天吗,就学会了这些门道,要是你嫁过去了,岂不是更加精明,到时,仔细把我们蔷薇姐姐也变成奸商了。”
她一下打趣了另外二人,那二人如何肯依,当即三人就闹成了一团。
这时,橘香从外面跑了进来。
到了画楼身边微微喘着气,道:“小姐,不好了,魏夫人下了帖子请你过去呢!”
画楼就心里咯噔一跳,这是要见婆婆了?
魏夫人打得是什么牌?
蔷薇就嗔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好了,魏夫人只请你家小姐去坐坐,又不是要吃了她,日后还要天天见面的!”
橘香就挠着头认错。
蔷薇就道:“你如今也来不及回去换身衣裳了,就在我这里挑吧,你放心,这里的衣裳料子是绝美偷减的,也不收你钱,就当给我们再多做回宣传吧。”
画楼听她打趣,心里就松了许多。
打扮好后,果然瞧着很是端庄。
她身材也算高挑,穿起来也很有韵味的。
这时,橘香请的轿子也到了。
她别了二人,就上了轿子。
第63章 打脸()
梨木镂空轿子停在魏府的大门前。
门前摆着两尊石狮子,很是威风凛凛。
画楼掀开帘栊,下了轿子。
橘香走过去给门卫递了帖子,那两名门卫朝画楼弯了弯腰,给她们放行。
客人来访,少不得要派了丫鬟来带路。
画楼二人便由着侍卫随意找来的丫鬟带着走了进去。
魏府这几年发展的势头很猛,也有些小钱来装饰府邸了。
画楼一路走着,两旁皆是放着花,要不是这温度尚寒,还以为已经是春天了呢。
这样的人家,多半觉得是自己高攀了吧。
这时,有魏家男儿朝这边看来。
她挺了挺身子,目不斜视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走了好些时候,估计整座府邸的人都知道她慕容画楼来窜门了,才到了魏夫人院落的垂花门。
垂花门前,魏夫人的贴身丫头水青候在那处。
她眼神示意带路的丫头退了下去,给画楼行了礼,就引着画楼二人进了屋子。
外面正飞着雪粒子,屋子里添了火炉,甫一进去,令人一下就放松了许多。
画楼的后背微松了一下,又紧了起来。
魏夫人正端坐在镶嵌了红宝石的贵妃椅上喝着热茶,有绿叶在上面漂浮。她手上脖颈上都挂着祖母绿玉石,发髻上插着三根白骨玉簪,脸上素净不添颜色,也是一尊雍容的模样。
看到画楼进来,她就起了身子,招手笑道:“快快请坐。”
画楼行了礼,端坐在她对面。
橘香则站在后面,垂头等着吩咐。
这是她第二次见魏瑾晁的母亲了,上辈子见了一次。
当然,不是同一个人,长得也天壤之别。
她那时长得那么漂亮,魏瑾晁的母亲不太喜欢,太惹眼。当然,估计再看到现在的她,就更不喜欢,眼睛太邪气。
那是个传统的老太太。
而如今坐在她面前笑意吟吟的,是位年轻的世家主母。
画楼打起十二分精神笑道:“原是我这个小辈的来拜访夫人,没想到还是夫人先下了帖子。”
魏夫人就笑着摇头道无碍。
又问了生辰八字,姨娘和兄长什么的。
画楼一一仔细答来,她笑了笑,可不信魏夫人之前没查过她案底。
她觉得魏夫人有些不喜欢她。
说准确点,是瞧不上她一个慕容府的庶女。
他们原先是看准了云媛的。
可儿子喜欢这个慕容画楼,还当着那么多人面求婚,她能拦着?
魏夫人垂了下眼:再说了,她还看上了自家外甥女昭容呢。
昭容她从小就养在身边,知根知底,知书达礼,对娘家也要好处。
最重要的,她容易掌控。
她从小到大,就生活在大宅内,嫁了过来,又看戏多年,世家庶女的手段高明她会不知道?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哪里是她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倒是惯会阳奉阴违,背后踩人的。
她对画楼很不满意,连带着对魏瑾晁也存了一丝怨气。
“姑母”昭容从门外走了进来,待看到画楼,她脸色一僵。
画楼就站起来,给她行了见面礼。
昭容瞧也不瞧,做到她姑母旁边,瞪着画楼看。
画楼笑了笑,缓缓落座。
魏夫人就皱起眉头来,平日里她当昭容顽皮呢,该教的也教了,虽说画楼抢走了魏瑾晁,她也不能这般不懂规矩。
罢了,如今她也是懒得教的了。
“姑母,你让她走!”昭容转过身子发脾气。
魏夫人的脸色就僵了下来,人慕容画楼还一直笑吟吟的呢,她这外甥女太没眼色了:“昭容,你太无礼了,姑母平日里怎么教你的!”
她声音严厉,只怕外面的水青和橘香都要被要被吓到了。
画楼仍就是端坐着,很是恬静,连睫毛都不带颤抖,当她们姑母两在打趣闹着玩呢。
昭容却当姑母在笑骂她,一点儿也不怕。
平日里,姑母生气的时候,她只要说会子好话,也就没事了。
如今,当着慕容画楼的面,姑母就不可能会怎样的。
她就哭丧着脸对着魏夫人,拉着后者的流云衣摆,求道:“姑母,她抢走了晁表哥,你把她赶走嘛,昭容,昭容一点儿也不想见到她。”
“还说!”魏夫人真是觉着自己瞎了眼的,这样教不懂的姑娘,她居然还想着要她当未来的魏家主母。
娘家还有好几个外甥女呢,当初这么就挑了个这么不中用的。
魏夫人就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昭容被吓呆了,脸上的掌印在她愣怔之时,慢慢地显现而出。
画楼也愣了下,随即她轻轻起身,劝道:“魏夫人。”
话还没说到一般,水青就进来了,阔步走到魏夫人身边。
她总能知道魏夫人要什么的。
“把她带下去,让昭家接了回去闭门思过。”
“姑母不要啊,昭容知错了。”昭容吓得花容失色,忙跪到魏夫人身前,拉着她的腿。
她不能回到昭家去,回去后,她就从白天鹅变成了小丑鸭。
水青略微迟疑,因为夫人待表小姐很是不同。
直到魏夫人挣开她的手,水青这才放心拉了她下去。
魏夫人揉了揉微疼的脑袋,看到画楼还站着,她忙请画楼坐下,笑道:“真是让画楼姑娘见怪了。”
画楼笑了笑,没有说话,端坐回位置上。
她问魏瑾晁去了哪里。
事实上,在轿子里,她就用传话筒与魏瑾晁说过话,他又跑到林里历练去了。
不过与魏夫人总要找些话来说。
然而魏夫人却是不知道,道他到街上逛去了,许是要到晚上才回来的。
画楼便笑,心里却想,看来魏瑾晁与他母亲的关系并不那么好啊。
若是魏夫人真的关心儿子,必是对他一举一动都要了如指掌的。
据说,只有魏瑾晁一颗独苗呢。
魏夫人经了昭容胡闹了一通,早就恹恹了的。
本想在媳妇儿入门前提前立立规矩,谁知竟是让人瞧见了家仇。
看来,只有等她入门了,再好好调教她了。
好在,画楼虽不是个嫡女,看起来却有那么点范儿。
放出了青龙城,别人也看不出她是个庶女。
魏夫人只得这么安慰自己,才让胸口抑郁的那口气微微散开了。
立规矩不成,她当然要放了画楼回去的。
又坐了一会子,画楼见她累了,识趣的请退,魏夫人就顺势送走了她。
画楼领着橘香走出了偌大的魏府,回首望了下,唇角勾了起来:好在魏瑾晁胸怀大志,以后要出去走动的,否则,自己岂不是要被困在这栋府邸内,与这些子夫人表小姐们斗来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