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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人问,周围也干巴巴地那么多双快满足我们的眼神,就不得不说了。
她沉吟了一会子,就把林欢欢的事情说了出来。
恶有恶报,她大难不死,回来一场,自不能轻易放过害她的人!
却换得了大家古怪的眼神。
气氛变得微妙的安静。
她心里才古怪呢,难道这个时候不是把林欢欢唤来对峙吗?
她就疑惑地看向橘香。
橘香吞咽了口水,道:“小姐,林姑娘,昨晚缢了。”
画楼张大了嘴巴,一时合拢不起来,她惊呆了。
林欢欢怎么会上吊死了呢!
忽而她脸色又有些发白,银针打在林欢欢身上,若是她还没收拾好就死了,那岂不是把自己也拖下水。少不得会有人把林欢欢的死因和她联系起来。
“这真是件令人哀伤的事,”画楼说道,“可是她为什么要自缢?”
橘香冷哼一声,似有些赌气道:“许是心虚吧。那么狠毒的人,在佛门净地做这种事,菩萨也饶不了她。”
姑子们就虔诚地喃喃佛号。
庵主见画楼彻底没事,就散了众人。
屋子里立马就清静了下来。
画楼暗松了一口气,庵主没有提及银针的事。
她困倦地睡了过去。
江府。
桃彩抹面瓷茶杯被猛掷地上,啪啦一下,一大把钱就化为了碎片。
一名贵妇怒气冲天地坐在狐狸毛皮铺就的太师椅上,手腕处青筋突兀,险险要把扶手抓碎。
“欢儿居然死了,是谁杀了她!”
她在问座下的弟弟,林姜。
林姜一脸悲戚,很是痛苦。他的女儿林欢欢若是不死,那是极有机会嫁进江家的,那么,他在族里的贡献又多了几分,只是,就在凌晨时分,他心里一阵感应,就发现女儿的魂灯灭了。
魂灯是极贵重的物事,就算江家,也仅仅是给嫡女嫡子们点了。
可见,林家对林欢欢投入了多少心血。
如今,她却没了。
“姐姐,你可要为欢欢报仇啊。”林姜泫然欲泣。
常年的劳累,让他显出老态来。
江林氏也是一阵头痛,只因这事,和自己的儿女还颇有一些干系。
小女儿教唆林欢欢解决慕容庶女的事情她后来才得知,却为时已晚,林欢欢已经动手了。
那一晚,林欢欢用了毒蛇。
到后来,瘟疫就爆发了,甘露庵上了阵法,派去的人进不去。
再三日,就传来外甥女的死讯。
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慕容府的姑娘就算是庶女那能随意对付的吗,再者那个姑娘还时常在老夫人身侧伺候惹恼了慕容老夫人,就算江家,也可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林姜看自家姐姐不说话,就道:“如今欢欢已死,凶手自要严查的,只是还有一事令弟弟实在难以启齿,欢欢死了,我们家要怎么和江家连到一起。”他把江林氏归到了林家。
江林氏用手挡住的眸光一闪,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娘家还为这些小事小利来叨扰她,实在令她有些不快。
“欢欢死了,不是还有喜喜吗。”江林氏道,再不堪,她不是还活着吗。
林姜得了准话,心里悬着的重石落了下来,神色就没先前那般哀戚了。
江林氏知晓他的心理活动,心里为那个一心一意嫁入江家的林欢欢虚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跪倒在地上道:“夫人,少爷又要闯出去了!”
江林氏霍地站起来,忙快步走了出去,她的宝贝儿子是要去甘露庵啊。
该死的瘟疫正满天下闹着呢,现下出去,不是找死吗!
第32章 打道回府()
满城风雨飘摇,一连几日。
阵法没有挡住,雨水化作雾水飘渺地飘了进来。
画楼开了窗,倚在床案上熟练无比地牵针引线,雾水打在她脸上,凉丝丝的。
那日醒来后,她匆匆去看了一眼林欢欢,果是被白绫勒死的痕迹。
庵主用冰棺将她封住,她的遗体,并不是甘露庵能做主的。等林家人来领回去。
画楼没有发现银针,甚至伤口都没有,这令她既庆幸又觉着惊悚。
是谁,做了这一切?
是敌还是友?
唉……
魏瑾晁也几日没发来信息了,她主动发过去,也不见回信。
她很担心。
林欢欢死了,江鹤会不会也记到她头上。
头痛。
惠重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中的刺绣,想起好久没动这玩意了,就捧了起来,三两下就补全了绣了一半的红梅。
画楼的目光被她引了过来。
她讶异地看着惠重,指腹不禁划过那株朱砂红梅,暗道真妙,跟真的似的,会不会引来蝴蝶翩翩啊。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惠重。她想学。
惠重自她出事之后,就被庵主安排入住她隔壁。
几日下来,她也就能明白庵里的姑子为什么能和惠重相安无事甚至亲昵。
惠重的脾气是真的好。
如同于逆境而不卑,不以无人而不香的兰花。
她不言不语却能释放出巨大的人格魅力,惹人亲近。
惠重淡笑:“许多年不碰这些玩意儿了,功力倒退了许多。”
画楼就道她过谦了,继而提出求师。
惠重似犹豫了一瞬。
画楼笑道自己并不是要得她的真传,只是学个皮毛,骗过外行人的眼睛罢。
惠重就点点头。
画楼笑起来,眼睛弯如月牙,盈盈波荡。
她能看出惠重的绣工乃是真正修习过的,一针一线皆有道理可循,有些门道。
这种锈技可能是祖传的,哪能轻易传授于人,她倒也不贪心,只想学个一二即可。
接下来的日子,画楼果然忙了起来,人一忙,许多事都顾不上深思。
又是二十天过去。
甘露庵外凄惨的哀嚎声渐渐小了下来,直到再也听不见。
阵法波纹闪动,一道光飘到庵主的手中。
她看了一眼,眼里闪过如释重负,转身回了屋。
护庵大阵很快就消失了。
画楼正在庭院里的茶杌边穿针引线,她学得很快,与半月前的功力可谓天差地别。三两下就牵出了一株莲花。
她抹了汗,笑着看向一旁的惠重。
惠重看了一眼,激赏地点头。
忽而她似有所感地朝天望了一眼,略微沉吟。
半饷她道:“护山大阵被撤了。”
画楼微愣,继而她反应过来,脸上就划过一丝喜意。
护山阵法撤掉,说明肆虐的瘟疫已经被解决了。
终于能不必每日能听到哭喊声,她倒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自问不是寒心魔鬼,听到催命声也是心有余悸的。
橘香过来添茶水,听到她们的话,调皮地道真好。
她已经几日不曾和惠空见面了,惠空慈善为怀,日日在佛堂诵经,为苍生祈福。
据说还晕倒了的。
她很担心。
画楼就放下针线,几人轻松地走向膳堂。
膳堂内欢喜意浓,显然也是得了消息。
这场瘟疫闹的,谁也没真正过安心日子。
惠重到了之后,就去了姑子那边,画楼就带着橘香在角落里找到了姜姻。
“听说是一个叫做谬不良的神医找出了解药。”姜姻道。
画楼眸光微闪。
倒是橘香啊地就捂着嘴巴叫了出来,与自家小姐对视。
姜姻就起了好奇心,旁人都不与她说,她不知道谬不良是谁,看来画楼主仆是知道的。
“谬大夫住在我们慕容山庄。”橘香见自家小姐没怪罪,就道。
她还近近地瞧过几次呢。
姜姻也惊讶,谬神医原来住在慕容山庄,她之后也要到慕容山庄去的,就又接着问。
橘香也只是随着画楼见过谬不良几次而已,话也不曾说过,哪能知道多少。
而且有些话她来说也不合适,画楼就道:“谬大夫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男子了。”
她这话说的有点满。但她的神色又是极自信的。
姜姻不信,名满天下的美男子充耳可闻,却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叫做谬不良的。
美男子不是应该在船幔旁吟诗作对,赏月秋光,回眸一笑千花灿烂么。
就如前几年,名满山河的风君子一般。
而不是有些医术行走林间的山野大夫。
京华美男子是不少的,她也偷偷见过不少,就不信谬不良能有多美。
画楼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懒得解释,姜姻要去慕容府,迟早要与谬不良见面的。
她就回了屋。
橘香则是求了她的话,去寻了惠空。
与老夫人的一月之期将近,过上几日就要回慕容山庄,画楼也不拘着她。
想到要回到慕容府,她也是一阵抑郁。
惠重没多久也回来了。
两人就煮水斟茶。
惠重打听的消息要全面些,跟画楼说了几句。
谬不良的名声这会子真的传开来了,一朝跻身杏林高手行列,名气都传到京华去了。
“听说他是华佗转世,轮回只为这一番渡黎民于这一趟劫难呢。”惠重笑道。
画楼讶然了一下,也跟着笑了。
谬不良几次救她,他能有好名气,以后谋个好前程,她自是高兴的。
惠重不问,画楼也多说了几句关于他的事情,这么个传奇的人物,没几人不好奇的罢。
“我只知他医术高明,但也没想到这么高明的。”画楼笑道。
第一次谬不良救她是在她穿越而来之时,恶意地让她留了道长疤;第二次是虞姬夫人小黑屋的事情;第三次则是告知她有关缓解药丸效力之法。
但她只当他是不凡的大夫,比寻常大夫厉害些。
如今,这山野之地,饱受丧失祸害的百姓们都要为他立祠庙,盖金身供奉着。
她感叹地喝了一口茶,她没有什么品茶的功力,但也知道惠重泡的这壶茶定是妙品,不由又多看了她几眼。
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若是体貌尚在,追求的男子恐怕能从甘露庵排到慕容山庄。
她把惠重的手拉到她手心裹住,道:“谬大夫有时会给人高贵冷艳之感,但我知道他其实则心地善良,待我回到慕容山庄,定求了他,说不得他能有办法。”
惠重笑笑,反手握住她。
她知道画楼指的是自己满身的伤。
但没人知晓她实则最重的是心伤,谬神医能治吗?
“有心了,其实我已经习惯自己这幅模样了,佛门弟子,哪注重这些许多。”
窗边枝桠低,水露乍然滴下,发生暗叹般脆响。
几日后,戴妈妈带来老夫人的消息,说是打道回府了。
派来的车夫已经到了门外,才通知她和橘香。
倒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画楼让橘香去给惠空道别,而自己则和惠重一道去寻了庵主。
也是些场面话,庵主惯说玄而又玄似是而非的话,画楼便恭敬道是。
惠重和惠空就送着她们到庵门外。
途中,经过原先放着林欢欢遗体冰棺的屋子,她脚步一顿。
听说阵法开后几天后,林家才派人领走了尸体,态度很是恶劣,对死者有些不敬。
画楼虚叹了口气。
回首缓慢望了一眼萧瑟的甘露庵,朝惠重惠空二人作了揖,便扶着戴妈妈上了马车。
尘土飞扬,马蹄声声传来。
惠空就捂着脸哭起来,她心里很舍不得橘香。
惠重就摸她的头。
而这时,她眼神一凛,继而缓缓放松下来。
不远处,正是姜姻主仆二人,两人鬼鬼祟祟跟上慕容府的马车。
惠重笑笑,牵着惠空回头。
闭了庵门。
第33章 意外()
马车徐徐前进。
车夫还是那个车夫,技术很老练,并不颠簸。
离城门距离还很长,也没那么多忌讳,就掀开两侧珠帘,欣赏着景色。
野外秋意肆虐,不想大宅子里命下人打理,换新栽,整得跟春季似的。而是自然的枯败,枫叶火红片片,烧红了大半边天。
画楼敛了眼神,与戴妈妈拉起家常来。
在甘露庵待了一个月,她们前些日子少有碰见,到后来出了事才多见了几回。
正说着,忽然听见车夫倏尔吁的一声拉住了马缰,赤鬃马腾扑着两肢,车内的画楼几人便一阵摇晃。
画楼皱眉,余光尽量探去,想知道出了什么意外。
戴妈妈扶着窗钥,清声道:“赖甫,出了什么事。怎么莽莽撞撞的!”
画楼暗暗生疑,戴妈妈待人一向亲和,虽身份比其他下人高,也从未对别人这般颐指气使。
如今对这车夫赖甫,却能感受到她的不耐。
她曾与车夫见过两面,印象中是个极有规矩的中年人。
赖甫径直掀了珠帘,看着戴妈妈道:“小心,有刺客!”继而咯吱一向,他就跳下了车。
隐隐约约地,能瞧见他飞驰往前而去的身影。
画楼几人心中俱是咯噔一跳,画楼才是哀怨,回个府也要出幺蛾子,老天是有多不容她?
想到此处,手指间已经捻着数十根湛光银针。
戴妈妈掀开珠帘,拉着缰绳,回头道:“小姐坐好!”继而一个猛然抽鞭,力劲极大,赤鬃马扑腾着疾奔而去。
画楼和橘香二人则是牢牢抓着窗钥,却仍感到马车把人晃荡得六神无主。
她看向与数十名黑衣刺客们激斗的赖甫,倒是有些功夫,约莫炼气六层的实力。
刺客们当中也大多是炼气六层,画楼眼尖,发现当中疑似有炼气七层的高手。
这局势,颇为的险峻。
好在赖甫手中握着的白玉刀,似一具趁手的灵器,险险抵挡住围攻。
这时有人见马车奔走,分出三个人朝她们奔来。
画楼眸光一寒,银针就如同飞雨疾射而去。
空气中传来叮的几声,银针皆被打落。
人比马车跑得还快,眼看刺客又要上前,画楼又飞针而去。
她的针法本就厉害,刺客们心有大意,疾奔而来亦是上下顾不得,当中有人被飞针打中左肩,冒着黑烟,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便倒地不起了。
众人才知女子狠毒,针上都抹了毒药。
画楼则是没想到毒针效力威猛,一时愣住,继而松了口气。
“小姐,他们又来了,快飞针。”橘香一旁惊呼。
她没有被画楼的银针吓住。
反观画楼露出古怪的神色,苦笑道:“没了。”
手中已然出现一柄剑,魏瑾晁给她练习凤吟诀用的。
那日救了风君子,她的修为乍然涨到炼气七层,而后又是降下,直到降到了炼气四层才堪堪停住。自被林欢欢得逞后,她便知修炼亦不可懈怠,平日里也挪出时间修炼,得到了一些进步。
只是,对上这几个炼气六层的高手,也只能望剑兴叹罢。
戴妈妈转了方向,驾着马车反朝那几名追来的人奔去。
画楼这才诧异,戴妈妈不过是地位高些的婆子,没想到也有这样的胆量!
刺客们愈发阴狠,速度乍然增快。
马车像要散架了一般,忽听刀劈般,果然咯咋作响,就四分五裂了开来。
画楼就被巨力掀了出去。
一个黑影闪过来,横劈一下,就要取了她性命。
画楼咬咬牙,反手一剑。
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