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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它会结束。而周五的期待是最好的。”程利源和汪晴,几乎像是演练一般,一字一句,如此默契地说出了这番话。
面对着其他人的震惊,两个人轻轻地笑了,很浅很浅,就像是水面上,微风吹过掀起的小小的涟漪。“我不会问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们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汪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擦了擦泪痕:“沈流,最后的最后,我还是遇到你了。”
程利源努力地与她对视:“我酝酿了好久的话要说,我总以为有些话要到适当的时候,才可以说,足够自己负责任的话。不过,我早就失去了资格,你估计也不想听,觉得虚伪或者。”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痛楚,就像一块肉扯下来,还带着筋骨,并未从身体断开。
“来不及说出口的话,我确实已经不想听了。倒不是不愿意,而是我们醒得太慢了,我们迷失的时机太长了,长到我们早已经承受不起一个承诺。”汪晴眯了眯眼睛,猫一样的狡黠,莫名地温暖。
程利源怔住,良久他缓缓地蹲在她的面前:“你不恨我?是我毁了你的梦想。。”汪晴的手指在地板上,毫无规则地划着:“你说得没错,当一个人为生存努力的时候,她的公主病,她的病痛,真的会顾不上了。我是靠着你说的那些道理,撑到了现在。”
她抬起头:“还要我怎么说呢?你就是我的梦想啊,一直坚强的,倔强的。。”
撕扯般的剧痛,从心脏处急速地蔓延。程利源按住自己的心脏,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林麒,对不起,对不起。。”汪晴的眼泪滚落下来,她接过紫羽递来的药瓶,拿出两颗药塞到程利源的嘴里:“不要再说了,你好好地活下去,忘记沈流,忘记林麒,也忘记我。”
“你会。。去哪里?”程利源问出这句话,汪晴仰头看了看天花板:“该去的地方吧!”“我。有一个请求,如果可以的话,请继续呆在。。呆在我的眼睛里。”程利源下意识地拉住了汪晴的胳膊,不一会儿又觉得不妥,默默地而又无力地垂下了。
汪晴伸出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你的眼睛应该去看美丽的事物,我已经不存在了。”汪晴望向他身后的宁绯说:“我现在好像快要消失了一般,果然失去了意义之后的存在,就成为了虚无。”
宁绯愕然地与她对视:“为什么要对我说?”汪晴眨了眨眼睛,有点疲惫地说:“感觉。。说不上来,或许你会。”汪晴的话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她尝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原来这世上的预言,并不是都能说出口的。
她转移了话题:“程利源,你听着,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只希望你以后成为真正的自己,否则你就永远不要记得我!”她转身的一刹那,房屋内一切变得朦胧起来,恍恍惚惚之间,程利源只看着那个背影,无数次想与她携手同行的背影,到最后还是可望而不可及。
“绝对绝对会找到你的。”程利源昏昏沉沉地倒下去,安稳地躺在地板上,紧握着拳头,却又那样的不甘心。紫羽把药瓶放在他的旁边,转头对着宁绯和叶子柯说:“我们走吧!”“紫羽,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宁绯突然认真地盯着紫羽看。
紫羽不好意思地捧着双颊:“怎么?觉得我帅气迷人。”宁绯摇了摇头:“很奇怪的错觉。”“错觉?一般这种时候不该是感觉吗?那种爱上我的奇妙感觉。”由于紫羽的一直打岔,让宁绯脑袋里一个模糊的思维,突地一下又四分五裂了。
“算了,你一直吵,我又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宁绯瞧了瞧地上的程利源:“那么你起码把他放到床上吧,不然这少爷感冒了,找我们赔医药费怎么办?”
说完她走出门口,想起汪晴说的话,会是什么?靠在门外的袁诺一淡淡地开口:“事情解决了?”宁绯惊讶地问:“你怎么跑外面来了,不是在房间的吗?”袁诺一抱着双臂往楼下走:“不喜欢那种煽情的戏码,鬼知道是不是程利源博取同情地装可怜。”
“娜古云儿在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宁绯跟在他身后,问了一句。袁诺一身子僵了一下:“那么,宁绯。”袁诺一转过身来反问:“是非山庄和我小姨那里,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这不是站在哪边的问题,我问的是。。”宁绯解释着,可袁诺一的一句话,让她再也无法继续问下去。他用坦白的神情说:“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表明了你的立场。可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肉眼看到的未必就是好的。是非山庄看起来做得都是好事是吧?而我小姨像是利欲熏心是吧?!那么你是否又真正明白,是非山庄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站在大门口的两张熟悉的脸,令宁绯相当震惊,袁诺一略微惊讶了一下,恢复了平常的神色:“李珊雨,小绿,好久不见。”小绿则是几步冲过来抱住袁诺一:“哇哈!超级想你的!”
李珊雨的发色不是黑色,而是一种纯天然的棕色,微微地卷。她将一缕头发掠到而后,宁绯眼尖地看到之前的那枚戒指,在她的小指上。果然,是谁的东西最终就会回到谁那里去。
“袁诺一,请叫我小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李珊雨了。”连声音都变得软糯好听,舒心地让人的心麻酥酥的。宁绯感受到那种安宁的舒适,瞥见袁诺一眼角的那种震惊,甚至是一种恐惧。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袁诺一推开了小绿,拉着宁绯有点不知所措地着急往外跑。紫羽和叶子柯从屋里走出来,两个人对于小绿和小雨的出现,显得很平常。
莫名的一种恐惧牵引着宁绯和袁诺一,两个人均开始出冷汗,连心跳的频率都乱了。叶子柯朝宁绯看过来说:“王婆婆说。”话未说完,宁绯急忙忙地打断:“下次再说吧!我和袁诺一现在有急事。”
第98章 午夜的雨()
待到两人跑到了一个大商场,坐在人群密集的休息凳上的时候,才找到那么一丝的安全感。“先是吸血鬼的紫羽,再是看透人心的小绿,接着是控制鬼怪的李珊雨,还有分析能力一流的叶子柯。”袁诺一瞪大着双眼,一边数着,一边说:“他们。。明明都。。为什么是非山庄的王婆婆。”
“危险。。难怪小姨让我看着你。”袁诺一扶着额头:“或许是非山庄要做的事情,是我们都无法想像的,也许。我不确定。”宁绯捂住脑袋:“奇怪的错觉。”
袁诺一疑惑地问:“什么?”思绪不断地模糊成型,又不断地瓦解,到底是什么在作祟?她重复着:“奇怪的错觉。”手机铃响的声音让两个人吓了一跳,宁绯接起电话,那头是云朵儿的声音:“你能陪陪我吗?”
她的声音有点无助,对宁绯而言,她们两个并不算很熟,可现在她突然觉得她们一样的无助,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你在哪里?我马上到。”宁绯记下了地方,挂了电话对袁诺一说:“云朵儿心情有点不好,我去陪她。”
袁诺一瞧了瞧外面暗沉下来的天空,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外面快下雨了,你们记得早点回去。”宁绯点了点头,匆匆地往云朵儿的方向赶。
一个年轻女人低垂着脑袋,站在陈旧的走廊里,神色相当的黯然。外面的冷风嗖嗖地吹进来,她套上自己的白色外套,抱紧着胳膊,等待着护士喊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虚弱的女人惨白着脸走出来,不偏不倚地撞了年轻女人一下。”对不。起。”气若游丝地道歉着,艰难地走出了诊所。“xxx”年轻女人一个激灵,朝着手术室内看了看,缓缓地走了进去。
宁绯找到云朵儿的时候,她正坐在路边数着来往的车辆,看到她兴奋地招了招手:“宁绯,我以为你不会来。”“你怎么了吗?”宁绯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问着。
“可以陪我去酒吧吗?!”云朵儿指着身后的地下酒吧,邀请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渴望。宁绯看了看车来车往的马路:“你请客吗?!”“当然!”云朵儿拉着宁绯的胳膊,笑得一脸灿烂:“我发现你原来也很不开心。”
宁绯耸了耸肩膀:“答对了!所以待会我先敬你三杯!”两个人肩并肩地进了酒吧,直接点了一堆酒摆在吧台上,全然忽略整场嗨翻到爆的音乐,以及一群在舞池中间疯狂热舞的人。
她们安静地,又泄愤似地开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听着酒瓶碰撞的声音,笑得很是放肆。云朵儿打量着宁绯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不知道!”宁绯躺在沙发里,大声地吼着,引得云朵儿哈哈大笑:“我知道李珊雨回来了,难道是因为。”
年轻的女子被麻醉了,手术灯照亮起来,明晃晃地让她逐渐睁不开眼睛,视线渐渐失去了焦点。她听见医生在喊着钳子,手术刀。。她完全闭上眼睛之前,突地一个小小的黑影爬到她的面前,仿佛还闭着眼睛。她吓了一大跳,可惜麻醉剂的后劲很大,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终于让她彻底睡了过去。
“没有。”宁绯失神地盯着空掉的酒瓶反问一句:“你呢?你平时不是最活泼好动吗,怎么突然这么低落?”云朵儿喝了一口酒:“该怎么说呢?就算是十恶不赦的事情,到最后我还是想掩埋下来。我是不是助纣为虐?!”
她说得实在是模棱两可,令宁绯捉摸不透:“谁?!”云朵儿眼神飘忽地落在宁绯的脸上:“宁绯,我很认真地问你啊,你觉得我怎么样?!”“实话吗?!”宁绯在云朵儿点头过后说:“有时候有点烦,不过不惹人厌。”
“那我赢得机率还是蛮大的吧!我和。”云朵儿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发现宁绯没有再听了,她一边恍惚地看着舞池里的人,一边无意识地喝着酒。“你这人真的很讨厌,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云朵儿靠在沙发上喝着酒,喃喃自语着。
手术灯熄灭了,年轻女子在护士的喊声中惊醒。“可以走了,记得这几天。。”护士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可她一点都听不见去。为什么感觉会这么奇怪呢?奇怪在哪里?
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护士收拾着托盘说:“你真是能睡啊!喊你半天都不醒。”她坐起身,穿好鞋子平静地走了出去。护士愕然地看着她的背影道:“真是奇怪,一点也不像刚刚。。”
云朵儿和宁绯两个人相互扶携着走出了酒吧,路灯照亮着这条已经安静下来的马路。她们东倒西歪地向前走着走着,就像寻找着什么。宁绯迷迷糊糊地问:“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学校啊!难不成你想睡大马路啊!”云朵儿指着一个方向说。
雨,犹如是突然爆炸的消防栓一般,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打得人身上一阵阵地恶寒。年轻女子在大雨中奔跑着,白色的风衣不知为何竟然飘了起来,接着就像是一盆红墨水打翻了,倾数不漏地倒在了衣服上。
冰雹一样的雨,约莫在十分钟后化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搓着自己冻僵的手,裹紧衣服的时候,双手的血红令她“啊”了一声。是什么时候?难道是那个时候?不对啊,出来的时候特意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为什么会这样?
清冷的马路上,蹲着一位黑衣的老太太,她在雨里烧着什么。在年轻女子走过身旁的时候,苍老的声音痴笑着:“为什么要背着一个死孩子,在外面晃悠呢?!”年轻女子回头看着自己的风衣,一个黑影的婴儿呜哇哇的声音。
“啊!”她尖叫着,在午夜里显得尤为凄厉,大风呼啦啦地吹来,吹得她大脑瞬间清醒地不得了。她终于明白奇怪在哪里了,她明明已经。。可是为什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转身寻找着那个老婆婆,却发现空无的街道只有自己一个人。
宁绯和云朵儿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临时躲到了附近的公园。又冷又晕乎,两个人靠着长廊陷入了昏迷的状态。“宁绯,好冷啊!”云朵儿抱怨着,搂着宁绯的胳膊,宁绯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喝太多了,我看周围的一切都是黑的啊!”
强烈的困倦之意袭上眼皮,沉重地像注入了铅块。黑夜的雨溅起的水花,她看得那样清晰,不多时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慢慢靠近,一双女式的鞋子,长发湿哒哒地看不见脸。宁绯摇晃着云朵儿,低喃着:“有鬼。。”云朵儿嘟囔着:“还能吃了我们不成?!”宁绯确实累极了,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靠在长廊上沉沉地睡去。。
第99章 谁在耳边说话()
雨水顺着树叶滑落下来,砸入水坑里,又溅起水花,砸入了一旁的泥土里。宁绯突然地毫无预兆地醒了过来,身上好像盖着什么,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她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发现云朵儿抱着衣服睡得很熟。
“我们居然在外面睡了一晚上?”她一边揉着自己作痛的脑袋,一边摇晃着云朵儿。云朵儿拿起白色的风衣问:“谁这么好心,还给我们盖衣服了。”宁绯拍了一下手说:“很可惜,我身上的钱和手机都不见了。”云朵儿一拍口袋,也是愁云惨淡:“看来这代价有点大啊!”
突地云朵儿感觉到脖子一凉,令她马上缩起了身体:“你对我吹气干嘛?!”宁绯“啊”了一下,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吸了吸鼻涕,笑着说:“感冒?!”见到离学校不远了,云朵儿和宁绯打算回学校一趟,可是才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袁诺一,叶子柯,紫羽三人正焦急地说着什么。
“早上好啊!”云朵儿先打了一个招呼,本来笑着的脸突然僵了,宁绯望了望天空的阳光说:“你是不是觉得特别难受啊!”“你怎么知道啊?”她问着,紧接着宁绯就跑到一个垃圾桶旁,毫无形象的呕吐起来。当然没多久,云朵儿也加入了。
本来还在讨论两个女孩子消失一夜的事情,现在她们蹲在那里一脸不适,三人的视线立马转了过来。宁绯扶着云朵儿起来:“你好些了吗?!”“好个鬼,我现在特别特别的晕。晕。。”云朵儿大力地拽着宁绯,宁绯只觉得胃里难受地要命,不受控制地跟她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哈哈哈。。”宁绯感觉有婴儿的笑声,一只小肉手在掐她的耳朵:“不听话。”奶声奶气的童音里,莫名混合着某种阴森的口吻。她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只觉得手臂好像被咬了一口,心想着是梦里残留的幻觉,并未多在意。
“酒精中毒而已!倒不是很碍事。”一门之隔外,医生正说着什么。宁绯这才看到自己挂着水,隔壁的床位是云朵儿。她睡得极其不安稳,眉毛拧作一团,像是在做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宁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脑袋里乱乱地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啊!”宁绯吓得坐起来,只见云朵儿魔怔地看着宁绯:“我们。”“我们?”宁绯重复着她的话语,云朵儿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不是怀孕了吗?!”
刚刚进门的叶子柯等人,均是震惊地看着她们俩。宁绯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她听见自己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声:“是啊,你打算怎么办?!”云朵儿盯着天花板,苦恼地说:“生下来会很痛,打掉也会很痛,好纠结啊!”
紫羽走上前,坐在宁绯的床前:“我想问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宁绯只觉得胃痛地要让她呕吐,她一把拔掉针头,往门外的女厕所跑去。不过是下午的光景,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