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身份忽然错位,有点不太习惯。
更确切地说,她一开始还没什么实感,长谷部让她意识到自己以后的责任可不止是拍拍照这么简单。
像是看穿了她的所想,诺亚的语气中掺了一丝意味深长。
“您要做的还多着呢。”
‘知道了,我会适应的。’
铅芯顶端停在最后一笔,她又接着写道。
‘他们把我当成主人更符合旧习,不过,我这边还是当成朋友好了。’
就像她跟山姥切承诺的那样,她昨晚复习人像摄影到半夜,也就又一次看到精于街头摄影的布鲁斯吉尔登说过的这句话——我喜爱所拍摄的人,他们是我的朋友。
透过影像,他与他们同在。
这是今天最后一堂课,下课铃声响起,水落时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学校。
她早些时候去找了松沢阳向,告诉他自己放弃了退部的打算,但希望可以不参加课后的部活。跟那天完全迥异的条件让他们这位部长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至于理由——
水落时江到现在都没忘他在听到“去异时空修行”时那一脸“好好的学妹怎么说傻就傻了”的表情。
她有什么办法。
她说的是实话啊。
每天省下部活的时间够她回本丸一趟,在那边待上半天,到这里的七八点后回家,计划通。
就像她昨天和山姥切说的,她昨晚复习人像摄影到半夜,可到现在了还是没什么头绪。不仅如此,她根本没睡够。
忍着犯困的劲儿,她走出校门时脑子里想的还是什么角度最合适。
“不好意思,”跟她错身而过的人更像是随口一问,“请问篮球部往哪里走?”
“那边。”
水落时江头也不回地一指。
“不过今天去参加全国大赛的预选了,那边应该没什么人。”
男生轻轻地“诶”了声。
“难得过来一趟,那还真是不幸啊。”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也说不上是哪里的直觉起了作用,水落时江下意识回头。
单手插兜的男生侧身而立,他肤色比正常人要苍白一些,一头白色的头发凌乱得像燃烧的火焰,脸上的笑容倒是看着清爽。
对水落时江而言,这都不是重点。
她死死地盯着他身上的校服。
“你”她皱眉,“是希望之峰的本科生?”
冷静。
水落时江深呼吸,如是告诉自己。
冷静——冷静个头啊!
“能交流就好办了,”很快意识到它能开口说话是灵力的原因,她开始挽袖子,“自己选吧,是让我揍一顿还是让我揍一顿?”
萨瓦林:“哎?”
“哎什么哎。”
时江咬牙切齿,“偷吃东西有理了?!”
“而且,”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
对方的异常坦白让水落时江一噎,她仔细掂量了下,没从它脸上看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你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了?”她狐疑道。
“那、那个时候,”早在被她当面抓住时,萨瓦林便跳下了桌子,畏畏缩缩地缩在墙角用爪子扒拉着地面,“小江和叔叔,还有和美姐姐他们说的话能比以前多听懂一点了,所、所以有种感觉,如果再吃几个是不是能听懂更多,是不是也能跟小江说话”
“对不起。”
它声音越来越低。
“那个时候脑子也没有现在清楚”
水落时江哑然。
没想到对方是出于这样本能想亲近的目的是没想到,可该罚还是得罚。
“知道我前阵子不在家是干什么去了吗?”
“小江”萨瓦林耷拉着耳朵,“去医院了。”
时江挑高眉,“你知道啊?”
“叔叔身上有医院的味道。”它嗫嚅道,“也听到了一点,说小江被车擦到?但是好像,没受多大伤?”
它说得断断续续,语调里带着困惑,显然当时没听懂太多,现在全凭着印象复述。
水落时江沉默片刻。
也是,从表面上看是这样,她也是这么告诉别人的。
“没那么简单。”
她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我差点死了。”
萨瓦林呆住了。
“你不是也能感觉到我身体里那个东西吗?”时江指指耳夹,“在这里,只有靠着他跟你吃掉的软糖才能好好运转,知道后果了?”
明显被吓到的柴犬好半天都没说出话。
“对不起,”它带着哭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时江离消气还远得很,凉凉地加了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现在怎么办”
第57章 辆小火车()
看到这行字说明购买的v章不足50%;请补订或24小时后再来哦看着新推特下一条条刷出的评论,水落时江满心典型的老母亲式欣慰;一得意踢上桌脚,红肿的脚腕撞上桌腿又不由疼得龇牙咧嘴。
她倒抽着冷气碰了下热敷着的水袋,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好了。
脚踝肿得一挨地就疼,时江单脚撑着想往床上蹦。
“诶?!”
正好侧身推门进来的和美见状吓得赶忙把托盘放到一边;这就来扶她。
“您小心点啊,”她嗔怪道,“万一磕着碰着或者再把另一只脚也扭了怎么办?”
“不会啦不会。”
水落时江满不在乎道;对上和美责难的眼神时自知理亏;老老实实让她帮忙换掉用来消肿的热水袋。
“您到底是从哪里跳下来的?”
一边动作,和美狐疑地问:“楼梯?”
“啊——对对;楼梯,”有人帮忙脑补了原因;她马上顺着台阶下;“我图省事来着;也没想到居然崴到了,都是我不小心。”
水落时江当然不敢说是树顶。
她是趴在树上拍一期一振那张照片的,爬树前还记得换掉了校服裙。而在拍到了满意的画面后;她松口气;放下相机。
“不愧是吉光先生一生的杰作。”
看着显示屏上色泽鲜亮的画面;时江夸赞道。
“‘一生只有一会’——连本人也当得上这个称呼。”
树下的一期一振已经在她宣告收工时站起身;闻言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请您别取笑我了。”
“怎么会是取笑;”她的语气里是纯然的欣赏,“我说真的啦。”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和很多行业一样,摄影圈也还是男人的天下,男性的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站在金字塔尖的她和小泉真昼,既是女性摄影师代表也是相对的异类。
因此在这个凡事奉行从众的日本社会偶尔也会招来些异样的目光,但祸福相依,这也让水落时江积累了不少跟男性打交道的经验,如今在这个本丸里跟付丧神们相处也毫不发怵。
而作为摄影师,无论模特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她从不吝于坦然地表达自己的赞扬。
“主人谬赞了。”
一期一振笑着摇摇头,展开双臂。
“我来接着您吧。”
打交道是一回事,肢体接触是另一回事,就算对方还是以刀剑这样的所有物自居,水落时江也还是轻咳了一声。
“不,没事。”她把相机先递过去,一本正经道,“看我来个信仰之跃。”
她错就错在还习惯性地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身体素质。
落地的同时,她清楚地听见了错位的“咯噔”一声,笑容不由僵在脸上,尖锐的酸软疼痛让整个人站不稳地往前倒,如果不是一期一振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审神者受伤,本丸里少不得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一期一振还在自责他为什么没有坚持己见,时江苦恼着怎么说服他不是他的问题是她自己作死。药研提出先帮她做简单的包扎,水落时江想想觉得不好交差还是作罢,冷敷了一会儿拖着扭到的右脚回了家。
——然后第一时间又一次被送去医院拍了片子。
医生说她是从高处跳下时冲击太大,再加上没保持住身体平衡,万幸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挫伤,不过也得休养一阵子了。
扭伤挺严重,至少是没法保持正常站姿拍照了。
“您也不用着急,”诺亚转达时之政府的安排时,这么说道,“下次任务本来也有一阵子才会派发,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现在就当病假吧。”
还行。
她想。
还算人道。
而这也意味着至少这周的委托无法完成,水落时江打电话说明情况打算退回定金时,那位年轻女性也很善解人意地表示没关系,如果这边方便,她不介意将时间延后。
商量了一下,顾及到江之岛盾子也约好了时间,双方协定在了再之后的一周。
一切搞定,她坐在桌前安心刷推,没想到又踢到了桌腿。
“搞定。”
和美拍拍手站起来。
“您还是就这么躺着吧,”她嘱咐道,“这两天别乱动了。”
水落时江叹口气。
“扭脚而已,你们不用这么担心啦。”
她幽幽地说。
“坐下坐下,为艺术献身这都是基本操作。”
和美:“”
和美:“就是您
这样的态度,夫人才会有那种忧虑吧。”
“夫人过阵子就回来了,您可收敛点,要是再接二连三出事,搞不好真会禁止您摄影呢。”
“是是,我知道了。”时江倒是真没把这禁令放在心上,前几年都顶过来了,快独立的十六岁还怕什么,“和美,可以帮我拿一下桌上的手机吗?”
“好啊,来。”
从她手上接过手机,水落时江随手一刷新,看到刷刷又来了几条新评论。
看到樱花了樱花跟美男子果然是绝配啊,不过应该不是最近拍的?毕竟上个月就都谢了呢ww
水落时江:“”
我去还真是。
幸好可以解释说照片是提前拍的,她满头冷汗地想,要是被人发现照片上的时节跟现世不符就不好了。
本丸跟现世时间流速不同,还好这回时间跨度不大,下次得多注意这方面才行,不然要是冬天来了张春照估计会被认为是积压了快一年的照片吧。
别的不说,更新中断了一段时日,热度却因为照片的质量不降反涨——知道这推特一直有人关注,就算没什么新推也不会掉人气,这很让水落时江欣慰也松了口气,之后一周的休息时间也过得惬意不少。
由于脚伤的原因,这阵子都是专车接专车送,家里虽然以为她还日日留在摄影部做部活,但严令她回家养伤。一到放学时间就出现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让水落时江都找不到能长时间回本丸的借口。
她只能趁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的期间悄悄溜回本丸一会儿,不过到了那边也是严防死守的待遇。时江自认一生潇洒不羁,像这样被看得死死的实在是令人唏嘘,她在宗三哀叹笼中鸟命运时也凑过去感叹了两句,被对方鄙视地看了半天。
“如果不是您作死要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付丧神语气优雅而犀利地戳破了真相。
“何必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呢。”
摔!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挨来挨去,脚伤总算好了个七七八八。一周的时间过去,虽然还有点隐隐作痛和不利索,但她至少能走了啊!
掐指一算也到了周六,水落时江翻出江之岛盾子留的地址,收拾收拾打算出门。
“您确定就这么走吗?”
临走前,她听见诺亚语意不明地提示道。
“对啊,”她不解,“不然呢?”
“不论对方是什么人,我觉得都应该更当心点。”ai提醒,“您也不知道她家里是不是还有谁在。”
时江想了想,觉得没错。
“这样吧,我跟爸爸说好,半小时发一次短信,如果没有,他知道该怎么办。”
再说了,她还有诺亚这最后的保险,真有什么危险随便躲进哪个房间一关门,发动结界只是分分钟的事,谁也不会知道她是怎么凭空失踪脱逃的。
ai沉吟片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同意了她的提议。
出了站口,水落时江开着导航左拐右绕,穿过一道道人家间的小道,最后在一户占地面积不小的房屋前停下脚步。
还挺不错的。
她看着旁边“江之岛”的门牌咂咂舌。
这比起她家也不遑多让啊。
这么想着,她按下门铃。
“来啦。”
有女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江之岛盾子笑眯眯地开了门。
“啊,果然是水落前辈。”
她招呼道:“进来吧。”
被这么说了。
诺亚沉默片刻。
“您如何定义生命?”他问。
水落时江一怔。
“像我们这样的人工智能,一切都是被人为设定好的,甚至包括您的向导的职责和现在说话的语气,也是预先加载的性格模板。但基于此,我也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这样可以称为生命吗?”
水落时江:“”
问她也没用啊!她钻研的是摄影又不是哲学!
她这种课都是两眼一抓瞎的好吗!
“我觉得,”她不确定道,“应该算吧”
“那么,刀剑们也是如此。”
“我们同样诞生于人类之手,虽然他们最初被作为兵器使用时还没有自我,但在获得人身后也有了自己的意愿。对要求您做的工作,我们无法保证他们一定愿意配合,这需要您自己努力。”诺亚话锋一转,“不过,作为刀剑,最重视的还是主人。”
“如果您下达命令,我想,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他们还是会按照您要求做的。”
第58章 全场最佳()
看到这行字说明购买的v章不足50%;请补订或24小时后再来哦跟现在的温热感全然不同。
即便是自己亲手唤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单是他们的外表已经让她没法简单地跟刀剑联系起来,方才那和人类一模一样的触感更是容易让人混淆。说是刀剑化身的付丧神,跟异性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她跟赤司征十郎算是一起长大的,小孩子亲密一点也正常。但自从国小毕业,男女生都有了性别意识后再亲密也都会或多或少疏远些;她又是那种“要男朋友干嘛,是钱不够砸设备还是游戏不好玩”的性格,像这样的肌肤接触还真是时隔许久的头一遭。
“山姥切君,”她没敢去看沉默地被她扯过来的山姥切,“可以呃;把那里的椅子搬到那边,然后坐过去吗?”
裹着白布的付丧神从她旁边走过,不发一言。
在他搬椅子的空档,水落时江也将书包随意地丢在一边,支上她提前从家里带来的三脚架;安好相机开始对焦。
这样的氛围很不正常。
在她透过拉近的取景框看到山姥切下巴紧绷的线条时;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她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压抑的。
时江懊恼地想。
付丧神的力气自然比人类大许多,山姥切顺从地被她扯来而没有反抗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主,他是刀;就算内心再不愿意也会无条件地服从她所有命令。这正合了诺亚的说法,但不是她想看到的。
真是的她在做什么啊。
“山姥切君。”
水落时江叹口气。
“如果你不想拍;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金发付丧神闻言;安静地抬起眼。
“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