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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高校级的审神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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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事态不对正蹑手蹑脚打算开溜的鹤丸国永干咳一声。

    吓她一跳的般若鬼面具被他提溜在手里,一见审神者视线投过来,他立刻将其又往背后藏了藏。

    这自欺欺人骗谁呢?

    “真是不错的惊吓,对吧,”时江笑得和善,“鹤丸殿?”

    “哎?”

    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鹤丸一愣。

    毕竟是把千年老刀,他很快也察觉到审神者的态度可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不怪我。”

    他委屈道。

    水落时江:“哈?”

    难不成还怪她?

    “我是在仓库有个箱子的箱底找到这个面具的,”鹤丸国永清清嗓子,面色严肃地在她面前举起般若鬼面,“那个时候,我听见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对我说,让我找个机会在主人跟前戴上面具,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哦。”

    时江冷漠道:“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鹤丸诚实地说。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意识到跑火车说漏了嘴,鹤丸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

    他正色道。

    “主人如果还要找练习对象,我去帮你叫加州清光或者大和守安定?”

    水落时江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扭头就跑。

    她咬牙切齿地喊出声:“鹤丸国永,你给我站住!”

    不!站住不是等死吗!

    求生欲异常强烈的鹤丸一溜烟消失在墙角。

    时江斜眼看着那边半晌,哼了声,也没想着去追——反正追也追不上——她瞄见被他顺手丢到草丛里的面具,心道这人还知道及时处理罪证,这会儿她捡回去估计也会被插科打诨混过去赖说不是他拿的。

    她拎着包回了房间,坐在桌前拆下镜头,对着台灯开始仔细检查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损伤。

    她一向很注意机身和镜头的保养,看到玻璃上哪个角度都瞧不出一道划痕时才松了捏着的那把冷汗。

    将东西重新放回包里,水落时江听见正对长桌的窗框外传来敲击声。

    一下一下,很迟疑。

    她把单反包推到一边,隔着桌子探身挑开了插销。

    看见那头白毛,时江愣住。

    这人刚才不跑挺快的吗?

    鹤丸对上她视线,哈哈干笑两声。

    惹怒了审神者,他第一反应是先保命,可想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回来道歉。他喜欢给别人带来惊吓,但如果因为这个造成不好的影响就糟糕了。

    “主人生气了吗?”他小心道。

    水落时江瞥他一眼,留给他个“你自己领会”的眼神。

    应该是生气了?

    鹤丸国永不确定地想。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呃,”鹤丸闻言怔住,“这个”

    “如果你只是因为我生气了道歉,那没什么意义。”时江语调很平静,“我能理解你喜欢惊吓,而且也不怎么讨厌恶作剧。”

    再说这样惹恼别人后还知道检讨也可以了。

    “重点是这个啊这个!”

    她一巴掌拍上桌面,指着旁边的单反包暴起喊道。

    “别的惊吓怎么样都无所谓,”阴森森的语气,“要是可能会把我相机弄坏就趁早洗洗脖子人头落地去死吧!”

    “知道以前擅自动我相机的家伙是什么下场吗?”

    水落时江微笑着问。

    “看好了。”

    她随手从笔筒里拿过一根铅笔,握住两端一使力,干脆利落地将其折成了两截。

    鹤丸:“!!!”

    为什么有一种迷之幻痛

    “主人”看着她那行云流水的动作,鹤丸咽了下口水,“跟同龄人相比力气算不错的吧。”

    “不然我从小到大相机是白背的?知道最长的定焦镜头有多重吗?”

    审神者的怨念神情告诉鹤丸他此时不宜追问下去。

    “那我懂您意思了。”

    他点头。

    “以后再有惊吓我会尽量避开相机的。”

    “”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总有哪里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不过啊,我听压切长谷部说,”这会儿的语气倒真带点委屈了,“主人不是要根据我们自身的特点拍照吗?我觉得这个正好适合我啊。”

    “你说惊吓?”

    水落时江摇摇头。

    “你吓到我的前提是前后反差的出乎意料,如果拍组图倒可以,但现在下达给我的任务都是单张照片,光那一张看起来会有点谐啊。”

    鹤丸还保持着趴在她窗框上的姿势,听见这话失望地“诶”了声。

    “不过,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有了点想法。”

    时江抬眼对上他亮金的眼眸。

    “你的惊吓实际上也包括惊喜吧,到时候可以从这里着手虽说还得再想想。”

    在自己的专业上,水落时江一向要求严苛,有了具体的设想,她就不太愿意再用随手的练习作来干扰手感。

    暂时搁置的几天里,她按照诺亚的指导练习着灵力。渐渐地,时之政府每日提供给她那点最基础的补充剂也真能被省下一部分,一点点积攒下来,她终于有了重新站在锻刀炉前的本钱。

    成败在此一举。

    如果再锻出一振其他的刀,短刀还好说,如果是打刀或是太刀,剩下的灵力怎么也不够她在任务期限内再攒出下一次机会了。

    时江面色凝重,迟迟没按下开始锻造的按钮。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诺亚安抚道。

    “根据统计,您早按晚按,该来的130都是躲不掉的。”

    “”

    水落时江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根据我的人生经验,”她说,“如果你不是人工智能,可能早就进医院了。”

    “嗯?为什么?”

    “被人打的。”

    “开个玩笑。”在诺亚开始默默计算得出结论因为这个条件本身不成立所以发生概率为零的同时,时江受不了ai近乎为负的幽默感,胡乱摆摆手,“我算是发现了,我立得一手好反flag。”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锻出的刀剑应该和您没关系,只是概率上的问题。”

    “真不知道该不该因为你说的话高兴,”她叹口气,嘟囔道,“因为我这回可是想这么试试的。”

    锻造炉中的资材配比早调好了,水落时江一边嘀咕着“我出不了四花太刀”、“出不了四花太刀”一边按下了标着“锻造”的按钮。

    三小时二十分。

    “我说什么来着?”她转头问诺亚。

    “不。”

    诺亚坚称,“这只是巧合。”

    经过上次的教训,时江深谙自己不能高兴得太早。虽然在已有鹤丸国永的情况下,新的四花太刀是一期一振的可能性大大上升,但也不过只有三分之一而已。

    她决定再试一次。

    她锻不出一期一振,锻不出一期一振。

    这么默念着,她看着锻造炉上的时间终于全部归零。等取出那振红色刀拵的太刀时,差点一蹦三尺高。

    也许这就叫咸鱼翻身吧。

    “我是一期一振。”

    青年浅蓝色的短发蔚蓝如天空,言谈的一字一句间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粟田口吉光手中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

    触到审神者满怀感动的眼神,一期一振不由有些茫然。

    “您”

    话音未落,水落时江难掩激动,踮起脚拍了拍他肩膀。

    一期一振:“?????”

    “诺亚,别忘了我说什么,”她握拳,“这就是玄学的力量。”

    “您别说了。”

第17章 危机四伏() 
近一周未更新的主页上,终于刷新出一条新推特。

    这是个信息高速化的时代,大量的信息洪流足以让一个人迅速忘记前几天还在热烈追捧的事物。脱离了固定的更新频率,一个新兴的热门推主很可能就会成为关注列表下方一个落满灰尘的id。

    但凡事总有例外。

    一身军装的青年屈膝靠坐在树下,身边草叶青青,额前水蓝的碎发不掩琥珀般的双眼。他神情恬淡,服饰的华丽不仅不显其突兀,反倒更衬得这温和尤为珍贵,唇角那一抹笑意能让任何一个见了他的女生溺死在这笑容里。

    镜头选取的角度巧妙,从树梢上飘落下的一瓣樱花落进他掌心,裹上白手套的五指修长。状似无意间接下的这花瓣与他仰视镜头时的眼神让整个画面都温柔起来,斜下角那一枝模糊了焦距的樱花枝也恰到好处地没有喧宾夺主。

    看着新推特下一条条刷出的评论,水落时江满心典型的老母亲式欣慰,一得意踢上桌脚,红肿的脚腕撞上桌腿又不由疼得龇牙咧嘴。

    她倒抽着冷气碰了下热敷着的水袋,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好了。

    脚踝肿得一挨地就疼,时江单脚撑着想往床上蹦。

    “诶?!”

    正好侧身推门进来的和美见状吓得赶忙把托盘放到一边,这就来扶她。

    “您小心点啊,”她嗔怪道,“万一磕着碰着或者再把另一只脚也扭了怎么办?”

    “不会啦不会。”

    水落时江满不在乎道,对上和美责难的眼神时自知理亏,老老实实让她帮忙换掉用来消肿的热水袋。

    “您到底是从哪里跳下来的?”

    一边动作,和美狐疑地问:“楼梯?”

    “啊——对对,楼梯,”有人帮忙脑补了原因,她马上顺着台阶下,“我图省事来着,也没想到居然崴到了,都是我不小心。”

    水落时江当然不敢说是树顶。

    她是趴在树上拍一期一振那张照片的,爬树前还记得换掉了校服裙。而在拍到了满意的画面后,她松口气,放下相机。

    “不愧是吉光先生一生的杰作。”

    看着显示屏上色泽鲜亮的画面,时江夸赞道。

    “‘一生只有一会’——连本人也当得上这个称呼。”

    树下的一期一振已经在她宣告收工时站起身,闻言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请您别取笑我了。”

    “怎么会是取笑,”她的语气里是纯然的欣赏,“我说真的啦。”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和很多行业一样,摄影圈也还是男人的天下,男性的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站在金字塔尖的她和小泉真昼,既是女性摄影师代表也是相对的异类。

    因此在这个凡事奉行从众的日本社会偶尔也会招来些异样的目光,但祸福相依,这也让水落时江积累了不少跟男性打交道的经验,如今在这个本丸里跟付丧神们相处也毫不发怵。

    而作为摄影师,无论模特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她从不吝于坦然地表达自己的赞扬。

    “主人谬赞了。”

    一期一振笑着摇摇头,展开双臂。

    “我来接着您吧。”

    打交道是一回事,肢体接触是另一回事,就算对方还是以刀剑这样的所有物自居,水落时江也还是轻咳了一声。

    “不,没事。”她把相机先递过去,一本正经道,“看我来个信仰之跃。”

    她错就错在还习惯性地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身体素质。

    落地的同时,她清楚地听见了错位的“咯噔”一声,笑容不由僵在脸上,尖锐的酸软疼痛让整个人站不稳地往前倒,如果不是一期一振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审神者受伤,本丸里少不得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一期一振还在自责他为什么没有坚持己见,时江苦恼着怎么说服他不是他的问题是她自己作死。药研提出先帮她做简单的包扎,水落时江想想觉得不好交差还是作罢,冷敷了一会儿拖着扭到的右脚回了家。

    ——然后第一时间又一次被送去医院拍了片子。

    医生说她是从高处跳下时冲击太大,再加上没保持住身体平衡,万幸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挫伤,不过也得休养一阵子了。

    扭伤挺严重,至少是没法保持正常站姿拍照了。

    “您也不用着急,”诺亚转达时之政府的安排时,这么说道,“下次任务本来也有一阵子才会派发,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现在就当病假吧。”

    还行。

    她想。

    还算人道。

    而这也意味着至少这周的委托无法完成,水落时江打电话说明情况打算退回定金时,那位年轻女性也很善解人意地表示没关系,如果这边方便,她不介意将时间延后。

    商量了一下,顾及到江之岛盾子也约好了时间,双方协定在了再之后的一周。

    一切搞定,她坐在桌前安心刷推,没想到又踢到了桌腿。

    “搞定。”

    和美拍拍手站起来。

    “您还是就这么躺着吧,”她嘱咐道,“这两天别乱动了。”

    水落时江叹口气。

    “扭脚而已,你们不用这么担心啦。”

    她幽幽地说。

    “坐下坐下,为艺术献身这都是基本操作。”

    和美:“”

    和美:“就是您这样的态度,夫人才会有那种忧虑吧。”

    “夫人过阵子就回来了,您可收敛点,要是再接二连三出事,搞不好真会禁止您摄影呢。”

    “是是,我知道了。”时江倒是真没把这禁令放在心上,前几年都顶过来了,快独立的十六岁还怕什么,“和美,可以帮我拿一下桌上的手机吗?”

    “好啊,来。”

    从她手上接过手机,水落时江随手一刷新,看到刷刷又来了几条新评论。

    看到樱花了樱花跟美男子果然是绝配啊,不过应该不是最近拍的?毕竟上个月就都谢了呢ww

    水落时江:“”

    我去还真是。

    幸好可以解释说照片是提前拍的,她满头冷汗地想,要是被人发现照片上的时节跟现世不符就不好了。

    本丸跟现世时间流速不同,还好这回时间跨度不大,下次得多注意这方面才行,不然要是冬天来了张春照估计会被认为是积压了快一年的照片吧。

    别的不说,更新中断了一段时日,热度却因为照片的质量不降反涨——知道这推特一直有人关注,就算没什么新推也不会掉人气,这很让水落时江欣慰也松了口气,之后一周的休息时间也过得惬意不少。

    由于脚伤的原因,这阵子都是专车接专车送,家里虽然以为她还日日留在摄影部做部活,但严令她回家养伤。一到放学时间就出现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让水落时江都找不到能长时间回本丸的借口。

    她只能趁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的期间悄悄溜回本丸一会儿,不过到了那边也是严防死守的待遇。时江自认一生潇洒不羁,像这样被看得死死的实在是令人唏嘘,她在宗三哀叹笼中鸟命运时也凑过去感叹了两句,被对方鄙视地看了半天。

    “如果不是您作死要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付丧神语气优雅而犀利地戳破了真相。

    “何必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呢。”

    摔!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挨来挨去,脚伤总算好了个七七八八。一周的时间过去,虽然还有点隐隐作痛和不利索,但她至少能走了啊!

    掐指一算也到了周六,水落时江翻出江之岛盾子留的地址,收拾收拾打算出门。

    “您确定就这么走吗?”

    临走前,她听见诺亚语意不明地提示道。

    “对啊,”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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