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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馨梳妆好了,便来到叶采女所在的屋子,开口便是带了些歉意,“叶妹妹久等了。”
叶采女起身,冲着慕馨行礼,“妹妹才刚来不久,不算久等。”
客气寒暄以后,叶采女才终于切入了正题,“听说这几日淑妃娘娘都与姐姐走得近?”
慕馨想了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叶采女见慕馨回答的如此干脆利落,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慕馨看了看叶采女,说道:“妹妹有什么就尽管说,对姐姐说话,也要这样吞吞吐吐吗?”
“妹妹总想着之前淑妃娘娘与姐姐关系不好,最近却又多加接触姐姐,怕是心怀不轨。”叶采女下定决心说道。
慕馨听着叶采女的话,安慰般地回答说道:“妹妹尽管放心,姐姐心里是有数的。”
叶采女歉意一笑,说道:“是妹妹多言了。”
侍立在一旁的锦兰看着叶采女的眼神更不对了,叶采女的话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吗?
叶采女在景阳宫里坐了一阵,便告辞离开了。
次日,寿康宫里,沈太后对冯皇后发难,“皇后,苏贵嫔小产一事你感觉如何?”
冯皇后略一思索,就说道:“大约是淑妃妹妹与慕妃妹妹新官上任,才给了奸人可乘之机。”
冯皇后想得很好,至少名义上她已经将宫权交出去了,所以这件事情就与她无关了,总不能继续责怪她了吧?
“皇后,哀家可还没到老糊涂的年岁!”沈太后的声音冰冷,“你还没有把一应事物交给淑妃和慕妃,而苏贵嫔出事时,你又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躲在凤鸣宫,哀家就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妄想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
“母后,儿媳是真的不知情。”冯皇后解释道,心里却是思索,她被人算计了,怕是沈太后这个老不死会把她当做是害得苏贵嫔小产的凶手,可是元熙帝又不是沈太后亲生,沈太后怎能因此责怪于她?
“皇后冯氏,多年操劳宫务,积劳成疾,故哀家命其修养,任何人不得踏入凤鸣宫打扰皇后,后宫一应事务,均由淑妃与慕妃二人共同处理。”沈太后说出了对冯皇后的处置。
冯皇后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一来,她不就相当于被禁足了吗?怎么可以!“母后您要想清楚。”
沈太后冷笑,“哀家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即日实行,皇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凤鸣宫里修养,等你的身子养好了,自然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冯皇后有心想在寿康宫闹上一场,只是孝字当头,她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心里对沈太后的怨气越来越重。
从寿康宫里出来,淑妃的脸上露出真实的笑意,看着冯皇后狼狈离开的背影,淑妃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慕馨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与淑妃对视后,两人各自走上了回自己宫殿路,长信宫与景阳宫分别在皇宫的东西两侧,所以二人背道而行。
苏贵嫔却是追上了慕馨,拦住了慕馨的去路,“臣妾可否去景阳宫做客?”
慕馨微笑,“当然可以,说起来这是苏妹妹第一次去景阳宫。”
两人说着些话,便走到了景阳宫。
苏贵嫔的脸色还有些不好,憔悴的模样连脂粉都遮不住,眼睛里还有些红血丝。
一到了景阳宫,苏贵嫔便有些急迫地问道:“慕妃姐姐,可找到害臣妾的那个凶手了?”
慕馨没想到苏贵嫔这么快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当下支走侍奉的宫女,对苏贵嫔说道:“苏妹妹怎么知道,本宫已知晓了凶手是何人?而以苏妹妹的人脉怎么会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
苏贵嫔稳定了一下说道:“那人必在宫中根基深厚,妹妹并不能查出来,但是心中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今日来景阳宫只是想求证一下。”
说到这里,苏贵嫔与慕馨同时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字——冯。
“相信妹妹所想的应是正确的。”慕馨对苏贵嫔说。
“果然如此,今日打扰慕妃姐姐了,妹妹这就告辞。”说着,苏贵嫔便离开了凤鸣宫。
姓冯的宫里有两个,不过若说害人的,也就只能是冯皇后了,因为冯嫔一直是与世无争的模样,而慕馨早就了解到冯皇后会有所动作。
其实苏贵嫔被害之事,就是因为冯皇后安插在永和宫里苏贵嫔身边的一个宫女,得了冯皇后的指示,动手害人。
不过不知怎么被淑妃知晓,淑妃想以此为契机狠狠打击一下冯皇后,所以将事情告知了慕馨,慕馨搜集了些证据,在今日之前,她们二人曾秘密地去寿康宫告知沈太后,也同样将事情告知了元熙帝。
于是被禁足的冯皇后并没有等到元熙帝开口,放她出去。
第42章 生死有命()
因为水贵嫔与苏贵嫔先前的缘故,宫里剩下的孕妇们都格外的小心,像慕馨,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已经不再出门瞎晃了。
而冯皇后又被变相禁足,所以除了初一十五去寿康宫里请安,慕馨几乎就待在景阳宫里哪儿都不去。
阮嫔与慕蕊也采用了这种策略,在加上前车之鉴,最近这段时间,后宫里可以说得上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转眼便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景阳宫庭院里的迎春花已经绽放。
春风和煦,身体虚弱的水贵嫔终于可以出来走动了,今日,水贵嫔便是要往景阳宫去。
昨日去寿康宫请安的时候,水贵嫔已经和慕馨打好了招呼,所以慕馨现在正在寿康宫等待着水贵嫔。
慕馨的腹部已经有些隆起了,妊娠反应也更加强烈,她就算有心想出去透透气,也是无力出去。
只不过因为宫权转到了慕馨和淑妃手上,所以还不至于闲得发霉。
水贵嫔穿过了几个长廊,来到了景阳宫。
水贵嫔消瘦了许多,像是一阵风吹来就可以讲她吹走,大约还有些气血两虚,水贵嫔的青丝中还夹着几根白发,但还没瘦弱的脱相,从眼角眉梢中,依旧能看出,是个清冷的美人。
“可是许久不见水姐姐来了。”慕馨先说道,嘴角噙着笑意,对于水贵嫔能够恢复,能够来景阳宫感觉到欢喜。
“难为妹妹想我,”水贵嫔轻叹说道,“宫里不知有多少人,想我一直在昭纯宫里不再出来才好。”
水贵嫔的神色似有悲伤。
“水姐姐快别这么说,那些人都只是想想罢了,那又有什么用呢?水姐姐你不是还好好的?”慕馨安慰地说着。
水贵嫔无力地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我得知了一个真相。”
“什么?”慕馨疑惑地问道。
水贵嫔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姐姐忽然觉得,从前太傻,才被迷了双眼,才变成如今的模样,妹妹,日后你识人认人千万要擦亮眼睛,不要被花眼巧语蒙蔽。”
慕馨更加困惑了,水贵嫔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今日有些打扰妹妹了。”水贵嫔说着起身要离开景阳宫,口中还说了些什么,只是声音太低,慕馨听不真切。
总之,慕馨莫名其妙。
而水贵嫔则是早就想好的,回昭纯宫的路上,水贵嫔恰好碰到了带着大皇子在御花园玩耍的淑妃。
“淑妃姐姐,真是许久不见了,”水贵嫔先说道,“大皇子不是已经去上书房读书了吗,怎么有空在这里玩耍?”
淑妃看着水贵嫔,“今日是假日,所以得了空,倒是水妹妹,怎么有闲心乱走,不在自己宫里好好修养?”
“妹妹也不能总在屋里呆着,再好的景色,看多了也就腻了。”水贵嫔回答道。
“这可不像是水妹妹说的话,”淑妃看着水贵嫔说道,“水妹妹不是最爱风景,说过,若能一窥仙境,便是死也无憾了吗?”
水贵嫔轻轻地笑了,“妹妹那时也说过了,是一窥,若是长久的生活在那样的地方,也是会厌倦的。”
淑妃仍然觉得,今日的水贵嫔有些奇怪,只是没察觉出怪在哪里,所以也没拦着让水贵嫔离开。
就算知道了水贵嫔的怪异又怎样呢?只要不会伤到她的衍儿,就算水贵嫔想要自尽都与她无关。
水贵嫔回到了昭纯宫,昭纯宫一直有种冷清的气氛,也许是因为地处偏僻的缘故,少有人经过,而水贵嫔虽曾蒙受过一段时间的皇恩,但是不是交友甚广的类型,所以昭纯宫里很少来客人,也就显得人气不太旺。
扶风看着水贵嫔的背影,不知怎么,竟看出几分孤寂与寂寥来。
“父亲、母亲、兄长还都在北疆?”水贵嫔没有回身,问扶风道。
“听说是这样,想来以老爷、少爷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过得很好。”扶风回答道。
“他们都要蠢死了,怎么能说聪明呢?”水贵嫔依然背对着扶风,声音有些哽咽,“不然,怎么会流落北疆?”
“娘娘,”扶风想要劝慰,却不知从何开口,只能道,“您要好好保重身子,您这般模样,老爷、夫人、少爷看了都是会伤心的。”
水贵嫔转过身身来,眼中有些晶莹,“你也不必再骗着本宫、瞒着本宫了,他们已经死了对吗?死在了前往北疆的路上,对吗?”
扶风心里一惊,怕娘娘伤心,当年那位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将这件事告诉自家娘娘,娘娘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水贵嫔突然笑了,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了下来,“是他告诉我的,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娘娘……”扶风还想继续宽慰,可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早先水贵嫔第一次小产的时候,就曾命她查过,这一次也是一样。
水贵嫔第一次小产时,虽说主要是因为冯皇后擅自做主,喂水贵嫔喝下了堕胎的药物,但是沈太后难道不知情吗?连扶风这个宫女都知道沈太后不喜冯皇后,这么好的一个借口,沈太后为什么弃之不用?
还有元熙帝,扶风跟在水贵嫔身边多年,在太子府时,水贵嫔是真的得过宠的,所以扶风也有幸听过有关于暗卫的只言片语,再加上年宴上,暗卫们展现出的神出鬼没般的身手,元熙帝的耳目真的能被冯皇后瞒过去吗?
水贵嫔第二次小产时,端来那碗有问题的药的是扶柳,扶柳和扶风一样,都是与水贵嫔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会真的害水贵嫔呢?
一切的一切,让扶风想到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如果这一切是皇上默许的呢?暗卫的身手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老爷夫人和少爷会莫名其妙的死在流放北疆的路上。
水贵嫔挥手,示意扶风先出去,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水贵嫔一个人,水贵嫔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水贵嫔走到书房里,提笔写下六个字。
又拿出早藏在袖中的白绫,站在椅子上,将其搭上房梁。
水贵嫔想,她到底是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明明初见时,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明明曾对她许下过无数次山盟海誓,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水贵嫔将白绫打好了结,却是不住地想到,她有罪,她早该下去服侍双亲,却偏偏在人世苟活了这些年。
“希望爹娘还愿意要我这个不孝女。”
第43章 凉薄之人()
一直守在门外的扶风,许久都不见水贵嫔的从屋子里出来,或是让她进去,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娘娘,奴婢进去了。”扶风说了一声,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第一眼,扶风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扶风有些心慌,慌张地四下寻找,终于在书房里找到了已经吊死的水贵嫔。
“娘娘!”
慕馨还在景阳宫吃着桂花糕,看着话本,就见满夏匆匆忙忙地跑来,说道:“水贵嫔娘娘薨了。”
“水姐姐,没了?”慕馨满脸的不敢相信,明明上午的时候,水贵嫔还在和她说着话,怎么一下午的功夫就这样了?
慕馨想亲自去昭纯宫看个究竟,却被一众宫女给拦了下来,“娘娘,毕竟是人没了,晦气。”
元熙帝派来了一个小太监也在这时赶到,“皇上说了,暂不许任何人靠近昭纯宫。”
而元熙帝此时则在昭纯宫中,水贵嫔已经被抬走了,他看见了水贵嫔脖子上的那条极深的勒痕。
元熙帝走入书房,书房里一切如旧,仿佛那个有些羞涩的女子还没有死去。
元熙帝走到了书桌跟前,看见了一张纸,纸上只有六个字,“惟愿不再相见。”
元熙帝想,到底还是不应该看在水贵嫔命不久矣的份上,将所有的关于水贵嫔的事情的真相都告诉她,或许这样水贵嫔还可以活得久一些。
可是元熙帝是不后悔的,昔年他做太子时,父皇就曾告诉他,水家的声望太大,早晚会威胁皇权,那时他看朝中,确实如景平帝所言,便动了手脚,给了世代为官清廉的水家一个贪污的罪名。
元熙帝不喜欢留有后患,但水家被判决的结果,只是抄家流放,于是元熙帝便派了人在水家流放的路上暗杀。
其实,元熙帝原本连水贵嫔都不想放过,只是终究还念着几分情分,才没有动手,不过,元熙帝却是已经想好了,不能让水贵嫔生下龙子。
所以,元熙帝初登基的那一年,冯皇后堕了水贵嫔的胎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他都是知晓的,甚至还派人在冯皇后的打胎药里又加了些东西。
只是没想到,水贵嫔还有一点福气,还能趁着身体恢复起来再次有孕,然而这一次的药凶狠了些,就算水贵嫔不自尽,也活不到今年冬天了。
元熙帝看着那张写着六个字的纸,心中并没有悔意,他后宫的女人有那么多,只是一个死了而已。
元熙帝将那张纸放入了烛火中,看着纸张化作灰烬,转身离开了昭纯宫。
次日,水贵嫔的追封旨意便出来了,追封水贵嫔为清妃,一应事宜,均由淑妃与慕馨来操办。
接到这份旨意,长信宫里淑妃却是有些感叹,“皇上到底容不下水家人。”
九香疑惑地说道:“那位对水贵嫔还是很好的。”
“好?什么是好?”淑妃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神情渐渐癫狂,“深情款款的话语,无微不至的关怀,价值连城的珍宝,把这些东西都加诸一人身上就叫好了?那位随时都可以给出这些,只不过这些都是假的!那位给的这些东西,里面没有真心,全是虚情假意!”
九香听到淑妃的话,猛然想起这些年,淑妃隐隐透露出的失宠乃至大皇子并不得元熙帝喜爱的真正原因。
安家,也是会威胁皇权的世家。
慕馨不知为什么,淑妃对于清妃的丧事很是消极,大部分的事宜都得由她去做,可慕馨毕竟是第一次办丧事,多少经验不足,然而寿康宫的沈太后不愿意见她,也不让去凤鸣宫见冯皇后,这让慕馨处理事情为难起来。
好在元熙帝看出了慕馨的为难,特许汾阳大长公主入宫协助慕馨处理相关事宜,算是帮了慕馨一个大忙。
慕馨认真地学习着处理事情的手段,见慕馨学得认真,汾阳大长公主教得也认真,大多数时间里两人相处得还算不错。
“水欢这丫头到底还是没了,也是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真是有些伤感。”汾阳大长公主叹气说道。
“殿下与水姐姐相识?”慕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