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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达是正在西北与大安交战的国度,既然兵行险招的要来刺杀元熙帝,那么正面战场上索达的军队应该已经支撑不住了。
元熙帝静静思索,他真是没看出来,齐王还有领兵作战的天赋。
慕馨正在返回景阳宫,隐约地有声音从景阳宫旁的翠依楼传来。
那是一个长满绿色藤蔓的小楼,看上去还有几分古朴幽静之感,只是墙壁有些裂纹,看上去不太安全。
往常也少有宫人进入,据说这个小楼的历史悠久,又因为吴皇贵妃的缘故,先帝下旨不得轻易拆毁破坏翠依楼及其中物品,所以这个濒临倒塌的建筑才还好好的保存下来,连藤蔓都没有被清除。
慕馨犹豫了一会儿,好奇的心思占了上风,慕馨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在经历过行刺一事之后,来到这个幽静得有些阴森的小楼里闲谈。
为了避免被发现,慕馨让宫女太监们先走,独自一人走入了翠依楼。
翠依楼的地面没有什么灰尘,看来打扫的宫女太监还是很用心的,那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忽然消失。
慕馨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或是闲谈的人已经走了,真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声喊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声音喊得都有些破音了,慕馨只觉得这声音耳熟,一时间却是没有办法和人对上。
那个大喊的女子接着说道:“齐王糊涂也就算了,你隐忍了这么多年难道看不出索达狼子野心,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吗?”
慕馨听到一个男人的笑声,这声音她不太熟悉,“连你一个深宫妇人都看出来,齐王还真是蠢得不像话,你且放心,光看那群蹩脚的刺客就能看出来了,索达大约也只是利用齐王。”
那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不过是借此试试元熙帝到底有几分戒备,而且你我还是小声些,我听说这附近住了个得宠的妃子,若是被发现了,可不好处理。”
慕馨心里一惊,再想细听时,那两人的说话声更小了,若是想听清,就必须再往翠依楼内走。
慕馨想了想,还是不敢继续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慢慢退了出去,朝着景阳宫走。
慕馨一边走,一边思索,照那两个人说话的意思,刺客是索达人,慕馨了解一点索达,知道那是正与大安交战的国度。
不过这两人却是在说,今日索达的刺客能入宫是因为齐王的缘故,可齐王不是正在领兵对抗索达吗?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而且那两个人也有些不对劲,深宫禁苑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那是个正常男人的声音,不是太监,也不是元熙帝,那么他是怎么出现在翠依楼的?
还有那个女人,男人说她是深宫夫人,而慕馨又对那声音耳熟,那么肯定是一位妃嫔了,只可惜,今夜遭逢刺客,妃嫔们的离开是没有顺序的,而且在慕馨之前离开的有很多妃嫔,不然至少可以缩小一下范围。
慕馨有点头疼,头疼着还胃疼起来了,慕馨这样想着已经回到了景阳宫。
皇宫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些人,又无声无息地被另一些人顶上,朝野中也是人人自危。
勤政殿里,元熙帝看着一份秘密的奏折,面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第37章 又逢意外()
喜庆的正月,人人自危的氛围中过去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风平浪静使得喜庆之感又渐渐恢复。
二月二这天元熙帝与冯皇后在祈谷坛祭天,希望来年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
一众妃嫔们自然是不用跟去的,慕馨也就在景阳宫里安心的看着话本演义,也就是年前年后事务繁杂,出了正月,慕馨已经进入无所事事的状态了。
慕馨轻轻翻着书页,可谓是十分的悠闲自在了,慕馨没有让人侍立在一旁,屋内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时的沙沙声。
可是安静总是会被打破,满夏脚步匆匆的来到了门前,禀报道:“娘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这个时候慕馨还沉浸在演义的故事中,还没有发觉满夏急切的语气。
“水贵嫔见红了!”
“什么?水贵嫔出事了?”慕馨连忙放下手里的演义,带上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往昭纯宫去。
而昭纯宫上下早就慌成了一片,端着空药碗的扶柳呆愣愣地站着,水贵嫔就是喝下了扶柳端来的药才见红的。
扶风已经急急忙忙地去请太医,又安排宫人去通知协理六宫的慕馨与淑妃。
慕馨差不多与淑妃同时到达昭纯宫,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冯皇后就有借口收回宫权了。
而且于慕馨而言,水贵嫔是后宫中为数不多可以相处愉快的妃嫔之一,慕馨不希望水贵嫔出事。
当慕馨看到水贵嫔时,水贵嫔面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汗水浸湿了鬓角,想来是疼的,褥子上还有一些未被锦被盖住的血迹。
“我的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水贵嫔的口中重复着这样的话语,看上去意识都已经模糊了。
在一旁商讨水贵嫔情况的太医们,将一位年轻的太医推了出来,这位年轻的太医慕馨还恰巧认识。
许太医对淑妃和慕馨拱手,“臣等无能,不能保住贵嫔娘娘腹中的胎儿,并且贵嫔娘娘有大出血的征兆,只怕是连贵嫔娘娘的命都不好留。”
“怎么会这样?”淑妃惊疑不定地喃喃自语。
慕馨满是担忧地对许太医说:“尽力去试,尽可能保住水贵嫔的命。”
也不知是哪句话让有些糊涂的水贵嫔听到了,水贵嫔尽全力地挣扎着要从床榻上起来,口中仍叨念着孩子。
扶风连忙上前将水贵嫔扶回床榻,小声安慰了什么,让水贵嫔渐渐平稳了下来,忍着疼痛,重新躺在床榻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慕馨问着水贵嫔身边的宫女。
一听水贵嫔问起来,扶风原本平和地安慰着水贵嫔的神情倏忽变得愤怒,“都是因为她端来的安胎药,扶柳,你跟了娘娘这么多年,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娘娘!”
已经呆愣了许久的扶柳,听见扶风如此说她,心中全是不满,她只不过是端来了一碗药,她又没有辨别药物的本事,哪里能察觉出这是碗加了料的安胎药呢?
“水贵嫔在喝安胎药?”慕馨问道。
“是,”扶风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说道,“我家娘娘的身子底子早就不太好了,所以这一胎怀得凶险,太医说这个孩子难以出生甚至可能拖垮娘娘本就不太好的身体,但娘娘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就早早地喝上安胎药了。”
淑妃听完,又问扶柳,“在你端这碗药之前,是否还有其他人碰过这碗药?”
扶柳稳住了心神,回答淑妃,“除了昭纯宫的,奴婢没有看到其他人。”
扶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只要水贵嫔醒来凭借自己服侍水贵嫔多年的情分,自己就不会死,只要能找到真凶,她的嫌疑自然可以洗清。
药是在昭纯宫里熬的,并且扶柳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跟前,这样一说起来还是扶柳的嫌疑最大。
慕馨问太医说:“可否判断出水贵嫔是因为什么小产的?”
许太医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水贵嫔应该是误服了可致妇人小产之物。”
慕馨看出了许太医一言未尽,想再细细询问,但是屋子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水贵嫔身上的锦被也透出了血色,慕馨的的胃里一阵翻涌,有点恶心想吐。
淑妃看着慕馨也苍白起来的脸色,才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慕妃妹妹没见过这种场面,怕是被吓到了吧?”
淑妃带着慕馨出了水贵嫔在的那个屋子,去了暖阁,又派人去将扶风和扶柳叫出来。
淑妃询问扶柳:“往日你们娘娘喝得安胎药都是你负责照看的吗?”
“是。”扶柳低低应下。
“你承认到是爽快,”淑妃挑眉说道,“那就毋庸置疑了,慕妃妹妹,能动手脚的就这个扶柳了。”
“可是,是否有些草率?”慕馨脸上恢复了些许红晕。
淑妃看了慕馨一眼,“难不成慕妃妹妹还想掘地三尺挖出些别得什么来?不过慕妃妹妹可别忘了,掘地是要时间的,这一铲子下去就不知要多久。”
慕馨明白淑妃的意思,冯皇后离开皇宫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尽早的解决这个事情,等冯皇后回来指不定是什么样的。
而宫女扶柳最有嫌疑,可是扶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慕馨还未将疑问问出口,淑妃已经让人将扶柳押下去了。
“奴婢是冤枉的!”扶柳不住地呼喊着。
这呼喊唤起了扶风的理智,扶风明白自己刚才完全是吓懵了,才会认定与自己一同服侍水贵嫔多年、情同姐妹的扶柳是害得水贵嫔小产、生命垂危的凶手。
扶风连忙跪下求情说道:“二位娘娘,扶柳自幼服侍贵嫔娘娘,忠心日月可鉴,绝不可能是她要害贵嫔娘娘的。”
“你叫扶风对吧?本宫对你和扶柳都有些印象,”淑妃说道,“如你所说,扶柳服侍了水贵嫔多年,你怎么知道扶柳现在还是忠心的,万一扶柳因为什么生了对水贵嫔怨怼呢?万一是有什么人威逼利诱扶柳去做呢?”
淑妃笑笑,对慕馨说道:“本宫也不是完全不讲证据,会把这些调查清楚的,昭纯宫里应该也没有能用得上本宫的地方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淑妃回到了长信宫,九香有点焦急,“娘娘,心里可有成算?”还有些惋惜,”可惜若是冯皇后在便可让她焦头烂额一番了。”
“不会的,”淑妃平静地说道,“只会有个倒霉鬼被推出来做替死鬼。”
九香一惊,连忙问道:“娘娘您的意思是?”
“你不觉得这做法熟悉吗?”淑妃冷笑。
而另一边,见淑妃离开,慕馨留下了个宫女,也回到了景阳宫,先静静等待消息。
第38章 意外后续()
水贵嫔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命,留守在昭纯宫的宫女向慕馨禀报。
“只是日后怕是要缠绵病榻了。”那宫女接着说道。
前往祈谷坛祭天的元熙帝与冯皇后已经回来了,一路平安,慕馨不知道淑妃到底是怎么查的,最后还是那个叫做扶柳的宫女成了主谋,而水贵嫔一直在昏迷中,已经几天了还没醒过来。
而时间又到了去寿康宫请安的日子。
沈太后早就听闻了水贵嫔的事,并以此发难,“皇后,后宫里出事的怎么越来越多了?”
从一开始,沈太后就想夺了冯皇后的宫权,只是冯皇后警觉,才让沈太后只分出去了一点点。
冯皇后面上笑着,心里已经骂了不知多少遍,“臣妾这些日子不在宫中,也不知晓宫内最近的情况,您最好问问淑妃妹妹和慕妃妹妹。”
水贵嫔出事的时候她又不在,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想都别想!冯皇后在内心思索。
沈太后的神情自若,“合着皇后这些年都不在宫中?”
“母后这话是何意?”冯皇后面色一变。
沈太后的神情冷了下来,“从前的哀家就不提了,自打皇上登基以来,后宫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幺蛾子,尤其是这两年。”
冯皇后思索了一番,“这两年有淑妃妹妹与慕妃妹妹协理,两位妹妹没有经验才总出纰漏。”
冯皇后想把责任都推到慕馨和淑妃身上,但是沈太后却不打算如冯皇后的意。
沈太后提高了声音,注视着冯皇后,“皇后,哀家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冯皇后心里十分委屈,自从元熙帝登基,她就很少做些什么了,最大的手笔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孝期生子打掉了那时候水贵嫔腹中的孩子。
可是冯皇后拧不过沈太后,只能强撑起笑意,“那依母后的意思是?”
沈太后稍微缓和了脸色,对着冯皇后说道,“哀家了解你平日里的辛苦,哀家也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色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问冬闻言,取来一面铜镜,递给冯皇后。
“也难怪,皇后一直在操劳着琐事,才导致的气色不好,想来这些年肚子也没个消息,也是这个缘故。”沈太后缓缓地说道。
冯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往日的模样,只是经沈太后这么一说,冯皇后仿佛从镜中看到了那些被掩藏在脂粉下的憔悴。
“所以皇后,暂时将宫权交给淑妃与慕妃,你且好好养着,”沈太后说道,“淑妃与慕妃也协理了两年,想来也有了些经验,哀家再分别派两个嬷嬷到你们俩身边去,指点你们。”
沈太后想重掌后宫?这个想法在很多妃嫔心中冒了出来,尤其是冯皇后,不过冯皇后转念一想,元熙帝不会允许已经颐养天年的嫡母沈太后,再出来兴风作浪的。
想到这里,冯皇后带上了点真实的笑意,说道:“儿媳听母后的。”
打眼一瞧,仿佛沈太后与冯皇后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婆媳相处和谐。
从寿康宫离开,慕馨便感觉到了一阵寒风,春寒料峭,慕馨忍不住裹紧身上的大氅,感觉到今年的春比去年的冬还要冷。
慕馨回到了景阳宫,也许是因为这份冷的缘故,慕馨觉得腹部疼痛,慕馨的神情有些痛苦。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锦心看着慕馨说道。
慕馨摇摇头,“昨日才请了平安脉,太医都说了本宫只是思虑过重,无甚大碍。”
锦心有些担心,但是劝不动慕馨,于是只能自己暗暗留心。
“娘娘,叶采女来了。”玉润带着一阵外面的寒风,向慕馨禀报。
“叶妹妹吗?快请。”
玉润将叶采女带了进来,自己便转身出去,锦心早就准备好了茶。
锦心倒好了茶,一抬眼,就看看见了叶采女发间的一支宝蓝色点翠珠钗,“叶采女的钗子看上去不错。”
叶采女常来景阳宫做客,与锦心、锦兰这些奴婢也十分熟识,说话间比较自由。
故而叶采女也不介意,只是笑着回答:“这是那时候慕妃姐姐送给我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还是你这妮子拿来的。”
景阳宫里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场面,而凤鸣宫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冯皇后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地问道:“皇上,您说什么?”
元熙帝仿佛并没有看出冯皇后的异常,随意地说道:“母后说得有道理,皇后这些年为朕操劳实多,借此机会休息一阵有何不妥?”
冯皇后的嘴角有些僵硬,有元熙帝的这句话,她就必须听沈太后的,将宫权分给慕馨与淑妃了。
不过冯皇后很快就恢复了神智,现在宫权在她手上,想拿走?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给!
日落西山,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叶采女早回了承影阁,元熙帝也回到了勤政殿,景阳宫里却又迎接来一位客人。
来者是淑妃。
慕馨很是吃了一惊,因为从前的过结慕馨与淑妃的交往向来不是那么密切。
“都快到了熄灯就寝的时辰了,到底是什么风把淑妃姐姐吹来了?”慕馨不客气地问道。
“这不是因为无论姐姐怎么说都请不动妹妹来长信宫,姐姐只好自己辛苦些,来景阳宫找妹妹了。”淑妃的语气中带着埋怨。
“不知淑妃姐姐所为何事?如此这般可真是让妹妹受宠若惊。”慕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