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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嫔走到了锦兰身前,嘴唇微动。
“你在说什么?”慕馨没有听清,就凑近了些。
“我说……”阮嫔脸上满是笑意,是那种得意的笑容,“姐姐有喜了。”
同时,阮嫔的手迅速搭在了慕馨身上,身体向后仰去,红罗早就跟在了阮嫔身后,把阮嫔扶稳了。
阮嫔则是露出震惊的表情,惊讶地说道:“慕妃妹妹,姐姐做了什么,你竟然想伤害姐姐,枉姐姐一片好心。”
慕馨是真的震惊了,阮嫔竟然也有喜了!
震惊的慕馨没有听到阮嫔的话语,这时候的阮嫔换上了悲伤的表情,眼中似有水光,“姐姐要去问问皇后娘娘,谋害皇嗣是个什么罪名。”
说着,阮嫔就带着红罗,往凤鸣宫去了。
“娘娘。”寒梅唤了一声,将慕馨拽了回来。
慕馨四下一看,没有看见阮嫔,“阮嫔人呢?”
寒梅回答道:“阮嫔主子说是要去凤鸣宫,还说要问皇后娘娘谋害皇嗣是何罪名。”
慕馨神色冰冷,带上了锦兰和寒梅,说道:“走,咱们也去凤鸣宫。”
慕馨到达凤鸣宫时,阮嫔已经在假模假样的哭上了。
阮嫔眼角余光看见了慕馨的到来,带着哭腔说道:“皇后娘娘,慕妃妹妹要害嫔妾腹中的皇子,皇后娘娘,嫔妾的命虽然无关紧要,但是皇子的命是十分贵重的,还请皇后娘娘为嫔妾做主。”
冯皇后皱着眉头,年关将近,冯皇后既要负责各宫的份例,又要准备着祭祀之事,还有今年年宴的举办,以及其他一系列的事情,尽管可以将一些杂事分给淑妃和慕馨,但冯皇后还是很焦头烂额了。
阮嫔又是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冯皇后的心情十分不爽,尤其是听到阮嫔说自己身怀有孕时。
冯皇后内心拒绝相信这个事实,请了太医过来给阮嫔把脉,事实就是冯皇后不愿意接受的那个事实。
所以冯皇后看到慕馨时,就语气十分恶劣地说:“慕妃,你可知罪?”
“臣妾有什么罪?臣妾连忙赶来,就是想告诉皇后娘娘您,可别被奸人给骗了。”慕馨自顾自坐下说道。
冯皇后有些奇怪,阮嫔却先反驳说道:“谁是奸人?谁欺骗了?慕妃妹妹,说话做事最好过过脑子。”
这回阮嫔用正常的语气说话了,睫毛上还残留着刚才哭出来的一点点泪珠
冯皇后看着慕馨说道:“刚才阮嫔妹妹告你谋害皇嗣,你可认罪?”
慕馨看了看阮嫔,又看向冯皇后,“皇后娘娘您未免太过不公,阮嫔也犯了罪,怎么皇后娘娘只说臣妾?”
阮嫔一愣,“慕妃妹妹莫不是在强词夺理?”,又看着冯皇后,“嫔妾问心无愧。”
冯皇后笑了一声,又对慕馨说道:“慕妃所指为何?你来说给本宫听听。”
“皇后娘娘,要是臣妾没有记错的话,宫规中有这样一条,妃嫔不得故意隐瞒身孕,阮嫔姐姐有孕的事,之前臣妾没听说过半分,阮嫔姐姐兴致勃勃地告诉臣妾这个消息,想来是早就知道的,但是故意没有说出,”慕馨缓缓说道,“阮嫔的做法,应该如何去罚?”
冯皇后冲着阮嫔说:“阮嫔,你现在可认罪?”
阮嫔无言以对,她没想到这一层,但是仍然嘴硬说道:“但是慕妃妹妹要害嫔妾,有景阳宫前的一众宫女太监作证。”
“分明是阮嫔你故意找事!”慕馨不客气地说道,“再说你的宫女不是已经扶好你了吗?现在请太医过来把脉,相信说的都是阮嫔脉象平稳一类的话,阮嫔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说本宫害你?”
“反倒是你,宫规这东西,身为后妃难道不应该牢记在心吗?”慕馨又对着冯皇后说道,“阮嫔明知隐瞒身孕不报是触犯宫规的,却明知故犯,理应罪加一等。”
“慕妃妹妹好利的一张嘴。”阮嫔讽刺地说道。
慕馨没有理会阮嫔,而是对冯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臣妾说的可有道理?”
冯皇后点了点头,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慕馨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势,露出笑容,“皇后娘娘,臣妾本也是想与后宫的姐妹们为善的,所以也不求皇后娘娘惩戒阮嫔。”
阮嫔怪异地看了一眼慕馨,若真是如此,她去景阳宫的时候,就不会在外面坐了那么久。
“只要皇后娘娘让阮嫔熟悉一下宫规就好,”慕馨笑着说道,“让阮嫔先抄写个几十遍。”
阮嫔变了脸色,宫规可是很厚的,就算是只抄一遍,也要不吃不喝不睡觉连写三天才能抄完。
“可是,”慕馨敛了笑意,话锋一转,“阮嫔诬陷本宫的事,该怎么办?”
第35章 暗流涌动()
凤鸣宫外,天空已经十分阴沉了,寒风凛冽,看样子要下一场大雪,但外面的冷风却被墙壁挡了下来,只能从门窗的缝隙中透出一丝一缕。
可阮嫔无来由的觉得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不知阮嫔姐姐怎么看?”慕馨冲着阮嫔说道。
“慕妃妹妹惯是会强词夺理,姐姐哪能有什么看法?只能恳请皇后娘娘从轻处置。”阮嫔一阵长吁短叹,活像是受了欺负。
冯皇后听够了阮嫔的话语,直接说道:“阮嫔,你触犯宫规本来应该被打入冷宫,不过念在你身怀龙嗣又育有二皇子的份儿上,本宫只让你抄三十遍宫规,让你好好的将宫规记牢。”
阮嫔的神色阴郁了一瞬,“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开恩。”
慕馨从凤鸣宫里出来时,外面已经下雪了。
阮嫔毫不掩饰地用恶狠狠的目光注视着慕馨,“慕妃妹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可要好自为之。”
慕馨则回了一句,“阮嫔姐姐还是赶快回宫去抄写宫规,不然不知道要抄写到什么时候去。”
直接戳阮嫔的肺管子,阮嫔无言,又瞪了慕馨一眼,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凤鸣宫里,在慕馨与阮嫔走了以后,沉香端着一碗药走到冯皇后跟前,“娘娘,今天的药。”
冯皇后将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沉香收走药碗,开口说道:“娘娘,如今后宫有这么多的嫔妃有孕,不如娘娘您抱养一个?”
“那群贱人生下来的东西,也配记在本宫名下得了嫡子的称号!”冯皇后冷声说道,挥手让沉香不要再提此事。
回景阳宫的路上,慕馨碰到了一个不太熟识的人,冯嫔。
是冯嫔眼尖,先看到慕馨,“慕妃娘娘也有雅兴来看满天的雪花?”
慕馨没有回答,受了冯嫔的礼,现在慕馨只想回到景阳宫里,冯皇后分给慕馨的那部分事物,既细碎又麻烦,若出了问题,指不定要闹出怎样的风波,慕馨想赶快回去处理。
冯嫔看到了慕馨的行色匆匆,可是她实在压抑了太久,实在是想找个既与她有关又与她关系不大,还对那件事不知情的陌生人倾倒一点点。
于是冯嫔无视了慕馨的神色,有意无意地堵在慕馨的去路上,“慕妃娘娘,你看大雪将大地覆盖,一眼望去,好像所以的一切都别无二致的纯洁。”
慕馨不想在这里听冯嫔发神经,不过虽然冯皇后在慕馨入太子府的时候就给慕馨使过坏,但是慕馨还是没有迁怒于冯嫔,尽量克制住了急切与怒意,说道:“冯嫔妹妹说得有理,可否让开了?”
“可是雪只是表面的一层,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那层不会久存的外壳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其本质。”冯嫔说完之后就让开了,自己看着雪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馨听到了冯嫔的第二句话,心里却为之一震,冯嫔知道什么吗?不,不会的,她又没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不会被外人留意到,甚至知晓的。
慕馨带着心事回到了景阳宫,心不在焉地处理事务。
次日的早朝上,传令兵又带来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西北边陲兵败如山倒,已经退守到居庸关了。
“那岂不是要打到京城了?”有朝臣说道。
安老将军闻言,面露厉色,刚想出言请缨出征,却被一个青年抢先,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朝堂被受打压的齐王。
只见齐王上前一步,神色中满是自信,对元熙帝拱手说道:“本王不才,愿领兵出征,捍我大安领土。”
“这可使不得,齐王殿下身份贵重实在不宜前往战场。”朝臣们说道。
齐王看了看元熙帝的神色,说道:“战事告急,本王想为皇弟分忧,而且到底是我大安的领土,还轮不到那些蛮族撒野。”
齐王说这话时神情真挚,发自肺腑。
元熙帝同意了齐王的请求,于是齐王领兵出征。
齐王甚至没有回到王府,下了早朝,就直奔兵部而去,也没有和齐王妃祝娴说一声道别。
后宫的妃嫔们都听说了这件事,不过大多数的妃嫔都对此没什么感觉,只是对元熙帝让一位渴望皇帝那个位置的亲王带兵出征有些诧异,就不怕齐王举兵造反吗?
如何贵嫔一般的妃嫔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因为何贵嫔家里刚刚给何贵嫔传过信,何贵嫔的父亲镇西将军何武,就是元熙帝安排的齐王的副手。
何将军在军中的威信远超初次领兵的齐王,只逊色与已经年逾花甲的安老将军,又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何贵嫔看过家人传来的信,将其放在烛火中,让它燃为灰烬,私相授受传递信件这种事情,就算没有明令禁止,最好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
咸福宫西偏殿里,卫贵人做出了与何贵嫔同样的举动,卫贵人神色阴冷,语气也满是怨恨,“何贵嫔这贱人又要得意些日子了。”
同样是小产过,卫贵人恢复的比水贵嫔好上许多,如果五官没有被恶毒的表情扭曲,卫贵人仍是一位健康的佳人。
而寿康宫里,问冬正在给沈太后念一张信纸的内容。
“还想让一个沈家的女儿给齐王做侧妃?怎么想的?”沈太后的语气满是厌恶,“他们这群人的嘴脸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沈太后仍然是厌恶的语气,“当初若不是他们一个个哭着求着哀家,沈家小辈的男丁又实在难当大任,哀家连玉钟都不会让她入宫。”
问冬点点头,“只是不知沈老爷子能不能体谅您这份苦心。”
沈太后冷哼一声,“他要是能把培养女儿入宫的心思放到培养男丁科举身上,沈家早就能东山再起了。”
永和宫里,苏贵嫔也听说了何将军担任齐王副手的事,她的内心毫无波动,何贵嫔能得意一时得意不了一世,武官拥兵自重,皇上早晚要收拾他们,就像当初皇上收拾那个自诩清高的家族一样。
苏贵嫔充满母性光辉地扶着还未隆起的腹部,只要她能平安生下皇子,她就有办法把冯皇后从皇后那个位置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第36章 遭逢意外()
今年年宴的氛围有些低沉,西北的战事,齐王能打成什么样,谁心里都没底,等到战争结束,安抚阵亡士兵,给他们的家属发抚恤金,就要花掉国库好些银子。
苏相计算着,心里一阵肉疼,只好夹了一口菜嚼着,隐藏起自己痛苦的表情。
苏相管得是国计民生,他也是上一任的户部尚书,大把的银子从他手上经过,而且只需他稍稍动些手脚就不会有人发觉,银子少了一点。
在做户部尚书的那段时间,苏相私吞了不少银钱,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相因为站对了阵营,一举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苏相的胃口也就越来越大,假账做了不老少,若是不想被元熙帝发觉,苏相就得自掏腰包,补上国库的窟窿。
苏相又喝了一杯酒,试图在年宴上借酒消愁。
不过有人喝得比苏相要醉得多,这人当然不是抱着孩子来参加年宴的祝娴,而是一位不起眼的王爷,中山王。
只见中山王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手里的酒杯都拿不稳,有些酒水洒了出来。
“臣弟、臣弟……”中山王连话都将不清楚了,也不知是喝了多少。
说着说着,那酒杯从中山王手中脱落,中山王也一头栽倒在地上,瓷制的酒杯摔得粉碎。
本来这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一位王爷喝多了又能怎样?
可是慕馨注意到,不止慕馨注意到,在中山王手中的杯子摔碎的那一刻,无数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突然现身!
他们的手里拿着的东西闪着寒光,却不是大安常见的刀剑样式,而且他们刀柄、剑柄处都缠着五颜六色的绳,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慕馨听不懂的话。
与那时候屠戮了家的黑衣人不同,慕馨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
黑衣人一齐向元熙帝冲了过去,王元良尖细的声音一直在喊着,“有刺客!快护驾!”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最开始冲过去的黑衣人没有讨到一点便宜。
元熙帝的神色也没有剧烈的变化,只是微微的皱起了眉。
只是元熙帝有这样镇定的态度,其他人可就没有了,胆小的朝臣与妃嫔四处乱窜,也有如冯相一般镇定的人在,不过是少数,还有如安老将军一般的武将悍然对上了黑衣人,那更是极少。
结束了兵荒马乱的状态的,是另一群黑衣人,这群黑衣人比来捣乱的那些要训练有素得多,一刀一个准,也留下了足够的活口用于审问。
解决完了那群蹩脚的刺客,黑衣人对元熙帝行了一礼,“臣等护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场面得到了控制,慕馨也松了一口气,她看向跪着的黑衣人们,那就是暗卫吗?慕馨想着。
元熙帝吩咐了一番,暗卫很快就转身离开,慕馨仔细地打量,不过暗卫们来得急走得快,慕馨只看到了一身黑衣。
延庆殿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狼藉,桌子不知被谁劈成了几块,精心准备过得菜已经被弄得到处都是,盘子、碗之类的更是碎了一地。
“众位爱卿先各自回家,今日这事朕要好好调查一番。”元熙帝的话语带着一种狠厉,朝臣们不敢反驳,都带着家眷离宫了。
冯皇后也还算比较镇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母后可否派人护送您回去?”
“不用了,在宫里都能让刺客钻了空子,真是没用。”沈太后平淡地说着,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元熙帝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没用二字说得不正是他这个皇帝?
沈太后施施然地离开了,冯皇后又让妃嫔们各自离开,还吩咐宫人收拾好延庆殿。
“皇后,你也回凤鸣宫休息吧。”元熙帝说道。
冯皇后摇摇头,“皇上,臣妾不止是皇后,还是您的妻,夫妻一体,臣妾愿陪您。”
元熙帝一笑,“惜月是朕的妻,是朕要好好呵护的妻,怎么能让惜月担惊受怕?”
冯皇后拗不过,也回了凤鸣宫。
冯皇后一走,元熙帝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王元良,暗卫怎么来得这么迟?”
王元良低着头回答道:“刚刚李权和奴才说了,之前碰到了一群倭人,与暗卫打了个照面就动起手来,所以才耽搁了。”
倭人?倭寇们又在搞什么鬼?元熙帝不解,那些在延庆殿上的刺客明显是索达人,看样子,他的皇兄能够凯旋而归了。
索达是正在西北与大安交战的国度,既然兵行险招的要来刺杀元熙帝,那么正面战场上索达的军队应该已经支撑不住了。
元熙帝静静思索,他真是没看出来,齐王还有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