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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沂穿着明黄的袍子坐在金色龙椅上,俊美的脸庞带着冷冷的神情。
大殿上一位白发老者手执象牙牍,用苍老而洪亮的声音说着:“皇上,为了烙偃的江山社稷,您怎可只宠皇后一人,而且至今为止臣下还不知道皇后姓谁名谁,也未曾谋其面!”
“请皇上选秀纳妃!”另一个书生面孔的中年男子也站出来说道。
“不必再说,朕不会纳妃!”圣子沂冷冷的说道。
“望皇上三思!”大殿上的群臣都跪了下去。
圣子沂起身,甩了甩衣袖,离开了大殿。
烙偃传出,皇上独宠皇后,不纳妃子,皇后媚祸皇上,定为妖后之说。
圣子沂静静的站在留夕院中,看着屋里静静坐在床上的紫弋,红色的左眸慢慢的柔和下来。
紫弋慢慢的站了起来,摸索着向前走去,磕磕碰碰的走着,一下碰到衣柜,一下碰到屏风,圣子沂的手紧紧的握起拳来,心痛的看着紫弋。
紫弋泄气的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溅在地上。
圣子沂匆匆走进屋中,紫弋抬起眸子,模糊中看到一道明黄的身影,后背一凉,紫弋便昏睡了过去。
圣子沂抱起地上的紫弋,将她放在床上,拿出绿色的小瓷瓶,在她眼中滴入了一滴黑色的液汁。
轻轻的呢喃道:“小夕,我该拿你怎么办?”红色的左眸染满了忧伤。
第二章:琴音
圣子沂坐在寝宫之中,明黄色的身影在明亮的烛光中露着一丝威严,红色的左眸中带着一丝杀气,看着眼前的女子,紫色衣裙,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脸被紫色的轻纱覆着,看不轻面容,一双美目带着畏惧,仿佛眼前之人十分的可怕。
“殿下,属下已经拿到凤铃!”紫衣女子双手将一颗小巧的铃铛奉到圣子沂面前恭敬的说。
圣子沂抬起右手,轻轻的拈起铃铛,拿在手中把玩着,冷冷的说:“羽南,你跟随我多久了?”
“羽南自小便经後老调教,侍奉殿下!”羽南的话语坚决,却带着一丝颤抖。
“是吗?那羽南奉上这凤铃,可是要离我而去?”圣子沂虽成了烙偃的皇帝,对以前的部下,却还是习惯用我来称呼自己。
“望殿下成全!”羽南跪在了圣子沂面前。
圣子沂红色的左眸,杀气渐浓,看着手中的凤铃,忽然脑海里尚过紫弋的面容,以及她冰冷的泪滴,杀气渐渐敛去,沙哑的声音淡淡的响起:“罢了,你去吧!记得忘记这所有的一切,否则後老会负责销毁这一切痕迹的。”
跪在地上的羽南,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轻轻的说了声:“殿下就当羽南已死!羽南一定守口如瓶!”然后慢慢的起身,退出了圣子沂的寝宫,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飘飞着离开了烙偃皇宫。
圣子沂把玩着手中的凤铃,轻轻的说:“小夕,我说过不会再伤害你,即使你身边有可能波及到你情绪的人,我都尽量没有伤害,我对你的容忍超过了任何人。”淡红的左眸闪过一丝悲伤。
“小夕,你就是我的软肋,後老曾多次让我杀了你,可是想起你为我流的泪,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後老说你是我的毒药,你是吗?”圣子沂自嘲的说着。
“公子,夫人找您!”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敬意。
“嗯!”圣子沂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圣子沂将凤铃装到腰间的荷包中,荷包依旧是十字绣小荷包,精巧雅致,而玉制小风铃却是不见了踪影。
圣子沂拉开门,看见门前的女子,轻轻的说了声:“走吧!”然后飘身飞起,而那女子也紧随其后。
圣子沂走进留夕院,推开紫弋的屋子,步子轻盈的走到半躺在床上的紫弋身边,为她拢了拢被子,紫弋被圣子沂的动作惊得直起身来,然后又放松下去,轻轻的说:“你来了?”
“娘子找我何事?”圣子沂就着床边坐下。
“乐公子,你可否送我回去,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紫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圣子沂淡红的左眸闪过一丝阴郁,声音阴沉而沙哑的说:“娘子自然是乐某的夫人,还能有什么身份?”
紫弋双眸闪过失望之色,但片刻之后也就恢复了过来,淡淡的说:“如此?便罢了!”
圣子沂叹了口气,说:“娘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要多想了,好吗?”然后将紫弋抱到床的里侧,脱了鞋袜睡到了床上,双手揽住紫弋。
紫弋坐了起来,厉声说:“你这是干嘛?”
圣子沂轻轻的说:“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紫弋不满的说。
“是吗?”圣子沂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传到了紫弋耳中。
紫弋轻轻的说:“你可以离开这间屋子吗?”
圣子沂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讲紫弋按在了床上,鼻息若有若无的落在紫弋的脸上,紫弋红着脸边挣扎边大喊:“乐公子,请自重!”
“你好好躺好,否则我不敢保证不做出什么来!”圣子沂浓重的声音在紫弋耳边响起。
紫弋僵硬的躺着,一动不动,圣子沂也移身,睡在她的身边,大约一个时辰后,圣子沂轻轻的笑了笑,他感觉得到紫弋依旧僵硬的躺着,抬起手,在紫弋身上一点,紫弋便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似乎是在自找苦吃!”圣子沂自嘲的说着,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夫人,该用早膳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紫弋应声睁了睁眼,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漆黑,忽然想起昨夜睡在她身边的乐公子,惊觉的坐了起来,摸了摸身上的衣物,松了口气,淡淡的问:“他呢?”
“夫人是说公子吗?公子一早就去处理事情了,公子吩咐,要夫人按时用早膳,公子会回来陪夫人用午膳的。”说话的女子面容娇美,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清冷。
紫弋抚了抚额头,轻轻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晓琊!”清脆的声音在紫弋耳边响起。
“晓琊,你们公子是做什么的?”紫弋问道。
“夫人恕罪,还请夫人自己问公子,奴婢不可多嘴!”晓琊边说边跪了下去。
感觉到晓琊跪地的声音,紫弋叹了口气,淡淡的说:“起来吧!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碍事的!”
“还有以后别称自己为奴婢!”紫弋轻轻的说着,她忽然有些想念那个一身粉色衣裙的夭华来。
“奴婢不敢,请夫人更衣用早膳!”晓琊依旧恭敬的说着,但是她棕黑色的眸子却是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转瞬即逝。
穿好衣服的紫弋坐着任晓琊在她的头上折腾着。
“夫人的头发很美!”晓琊感叹道。
“不被说成是妖怪,已经很好了!”紫弋轻轻的笑着说。
晓琊却是没有回答,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传来晓琊清脆的声音:“好了,夫人!”
紫弋抬手抚了抚发,发现头发全被绾了起来,是婚后的发髻,紫弋无奈的笑了笑。
吃过早膳的紫弋,坐在庭院中,听着树枝在风中发出淅淅的声音,锦鲤从水池中越起的声音,鸟雀鸣叫的声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娘子在笑什么?”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紫弋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圣子沂看着紧张的紫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娘子可喜欢听琴音,我为娘子弹一曲,如何?”
不等紫弋说话,一道空灵的琴音已经回荡开来,紫弋不懂音律,却听得出琴音中淡淡的忧伤和浓郁的霸气以及欲望,待琴音消失,紫弋轻轻的叹了口气。
“娘子为何叹气,可是为夫琴音不佳?”沙哑的声音略带疑虑。
“我不懂音律,只知你的琴音很好听,可是却不如另外两人的琴音!”紫弋淡淡的说。
不待圣子沂问,紫弋又轻轻的说:“第一个是栖止的得道高僧阿曼,他的琴音会让人觉得安宁平静,第二个是惑月城的易离烙,他的清音和你的一样空灵,也最和你的琴音相似,但是你的琴音比他的沉郁些。”
圣子沂淡红的左眸闪过一丝惊讶,轻笑起来,沙哑的笑声传到紫弋耳中。
紫弋疑惑的说:“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娘子说的是!”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飘忽的说着。
这时候一阵风轻轻的刮过来,在圣子沂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他看到坐在一边的紫弋惊讶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过,随后恭敬的在圣子沂耳边低语,圣子沂的脸色变了变,对那黑衣男子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黑衣男子又看了一眼紫弋,一个起落,身影消失在院中。
“娘子,为夫还有些事要处理,迟些再来陪你!”圣子沂说完这话就匆匆离开了院子。
紫弋待脚步声完全消失以后,慢慢的站起身子,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想试试用踏雪无痕,却是浑身使不是一点力气,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紫弋双眸闪过一丝绝望,轻轻的呢喃:“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到底是为了什么将我囚禁于此?不知道父王他们可好!”
“他的琴音中带着深深的欲望,他一定不是良善之辈,他有什么目的呢?”
紫弋下意识的抚上胸口,忽然脸上泛起浓浓的失落之色,语无伦次的说着:“铃铛没了!”仿佛丢了魂一般。
第三章:易容
空旷的大殿中,金色的饰物,红色的门窗,明黄的绸缎,浓重而华贵,圣子沂面色沉重的走了进去。
大殿里站着低着头的宫女,她们惶恐的跪安,圣子沂摆了摆手,她们便轻盈的退出了大殿。
圣子沂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有些淡漠随意的说:“栖止的太子殿下到烙偃来,不知有和贵干?”
紫潇收回打量大殿的目光,紫色的眸子带着一丝怒意看向圣子沂的双眸,有点嘲讽的说:“国王陛下的眼眸还真是奇特!”
圣子沂红色的左眸闪过一丝怒意,转瞬即逝,略带严肃的说:“太子你大老远从栖止而来,不会就是为了来问寡人这个小问题吧?”
“自然不是!”紫潇也严肃起来,接着说:“小王是来找我国凤铃公主的!”紫潇边说,边注意圣子沂的表情。
圣子沂淡然处之,说:“太子殿下和贵国公主真是兄妹情深啊!不知道为何找到烙偃国来?”
“听闻国王娶了皇后?”紫潇不答反问。
“这并不是秘密!”圣子沂淡然的说着。
“可否让小王见一见贵国皇后!”紫潇紧逼。
“莫非太子怀疑寡人的皇后是凤铃公主?”圣子沂略带怒意的说。
“国王到栖止求亲,小妹才失去了踪影,而转眼国王就娶了皇后,这不得不叫人怀疑吧?”紫潇也愤怒起来。
“寡人还以为这是栖止不让凤铃公主嫁到烙偃的小把戏呢!”圣子沂边说边轻笑起来。
“无论如何,小王都要见贵国皇后一面!”紫潇却是笑不起来,心想,“若是弋儿真的不是被圣子沂掳了,那到底会去了哪?”
“唉!皇后她身染重病,不宜见外人!”圣子沂轻叹一口起,忧伤的说。
紫潇的紫眸闪过一丝疑惑,在考虑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然后坚决的说:“若国王陛下您不希望看到您的皇后被惊扰,您还是亲自带小王去见一下!”紫潇的话语到着威胁的意味。
圣子沂心里愤怒,脸上却还是一片为难之色,片刻的思量之后,说:“可以让你见皇后,不过,只能远远一看,若惊扰到她,寡人不会饶了你,即使你是栖止的太子殿下!”
紫潇看到圣子沂脸上决绝的表情,漠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心想:“能让他这么在乎的人,真的不是弋儿?”
紫潇尾随着圣子沂到了留夕院,紫潇看到留夕院三字的时候愣了愣,圣子沂轻笑着说:“皇后的闺名带一夕字。”然后继续带着紫潇往里走,在院中停下,对紫潇说:“你且站在这里,寡人去将她带出来,一定不可惊扰到她!”
紫潇疑惑的点点头,看着圣子沂向屋子走去。
“娘子!”圣子沂对着歪在床上的紫弋轻轻叫了一声。
紫弋睁开半眯的眼,叹了口气,说:“可否不再这么叫我!”
“若娘子陪我去院中一趟,我便不再这么叫你!”圣子沂略带诱惑的说着。
“可是真的?”紫弋脸上带着疑惑。
“自然是真的!”圣子沂扶起紫弋,将她拉到铜镜旁边,为她梳起了发。
圣子沂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银盒,他将银盒中的腊状物质抹在紫弋的发上,淡红色的发丝渐渐变黑。
圣子沂随意的将紫弋的发一绾,插了一支白色玉簪,然后拿起一对长长的耳环,在紫弋的耳垂上比了比,轻轻一用力,耳环就穿了过去,紫弋疼得眯起了眼,却没说什么。
圣子沂对着一边的晓琊说:“来给夫人上妆。”
“是!公子!”晓琊轻轻的朝紫弋走了过去,在她脸上涂抹着,紫弋一动不动,任她摆弄,反正她也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晓琊弄好以后,轻轻的退到一边,圣子沂将紫弋扶了起来,拉着她往外走去,忽然顿住了脚步,说:“等等!”
圣子沂拿出一个绿色的瓷瓶,将里面黑色的汁液滴到了紫弋的左眸中,紫弋眨了眨眼,有种清凉的感觉,也没有在意,只是轻轻一笑,任圣子沂将她拉了出去。
紫潇看着圣子沂将一个娇小的身影拉出,有些期待的看向那抹身影,待看清后,虽然略带惊讶,却也掩不住双眸中的失望。
娇小的身影和紫弋很像,可是眼前的女子和紫弋却差别很大,浓密的黑发随意一绾,光洁的额头,眉如新月,乌黑的双眸泛着雾气,没有焦距的散发着淡淡的光,双颊像被晚霞染了一抹红,嘴唇略比紫弋的小些,鼻子比紫弋的要高挺些,脸庞比紫弋的消瘦些,双耳带着长长的耳环。
紫潇心想:“这不可能是弋儿,弋儿不会带耳环的,即使面容改变,习惯是不会变的。”
于是无声的朝圣子沂施了一礼,就飘然离开了留夕院,再次回首看向那个牌匾的时候,自嘲的笑了笑,轻轻的说:“那不是弋儿!”
圣子沂看着离去的紫潇,轻笑起来,念叨道:“娘子,麻烦总算过去了!”
“你答应了我什么,你自己应该记得吧?”紫弋淡淡的说,耳朵火辣辣的痛,让她无法好好说话,心中带着怒火。
“我自然记得答应过什么,不叫你娘子,叫你弋,可好?”圣子沂轻笑着说。
紫弋不理他,推开他的双手,退了几步,独自站在一边。
紫弋抬手要扯下耳上累赘的耳环,圣子沂上前拉住紫弋的双手,说:“不许拿掉!”
“凭什么要听你的!”紫弋挣扎着。
“就凭我是你的夫君!”圣子沂吼道。
紫弋愣了愣,圣子沂也愣了愣,松开了紫弋的手,说:“对不起!”
“你不是,你不是。。。。”紫弋念叨着,忘记了耳朵的疼痛,忘记了耳朵上的累赘,大吼道:“你不是!”然后跑开。
紫弋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乌黑的气流朝她涌来,内心带着恐惧,只是一个劲的跑,仿佛要将什么抛弃在身后似的,圣子沂看着在院中乱跑的紫弋,焦急的一跃,落到紫弋面前,将她拥在怀里,说:“弋,别闹了!”
紫弋挣扎着,没有挣扎开,感觉到他拥抱自己的手臂更紧了,便软软的瘫在他怀中说:“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圣子沂红色的左眸闪过一丝阴郁,说:“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不可。”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不认识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