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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弯道的极速跑法?”
“。。。。。。”刘凡旭垂下睫毛,抬手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将他推开,她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凉介,正如你所说,我并不喜欢公路赛车这样激烈的活动,所以,很抱歉。”她侧身绕过高桥凉介,慢慢朝楼梯走去。她微微蹙着眉心,心中对高桥凉介充满了歉意。尽管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是她已经没有资格接受他的靠近。
不仅是因为在她的心中仍然对瑞德怀有爱恋,更重要的是,她最终都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去十二国。在那里还有她的国家和人民,所以她和他之间没有未来。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将这份暧昧扼杀在萌芽之中呢?
“。。。。。。”高桥凉介看着刘凡旭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才吐出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是被拒绝了吗?”他抬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他在客厅里又站了几分钟,随后才快步踏上楼梯。
刘凡旭刚拐过楼梯拐角,就听见狴犴别扭的劝阻声,“主上,如果您实在寂寞,其实延王也是可以的,但是千万不要选蓬莱这边的凡人啊,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刘凡旭压低声音训斥道,“你是在担心我会留在这里不回去吗?”她蹙着眉心,接着说道,“在狴犴眼中,我刘凡旭的器量只有如此吗?”
“不是,主上,我,”狴犴着急的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您被寂寞蒙蔽了双眼,其实作为一国之王也并非必须孑然一身,您也是可以选择自己的伴侣的。”
“。。。。。。”刘凡旭没有理睬狴犴的话,径直回到她的卧房。
晚上入梦之后,或者说是意识重新回到那个已经不算是灰暗,而是更加明亮的白色空间里,刘凡旭站在逐渐稀薄的雾气中若有所思。也许她和佩玖都猜错了,想要回去十二国并非只是通过蚀那么简单。毕竟她此时的状态非常奇怪,明明身体就躺在蓬山大殿中,而她却能够以实体存在于蓬莱。
若说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那佩玖早就应该出现在蓬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思索间,佩玖已经快步冲破薄雾,来到她的身边。他先是躬身作揖,然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有话要说却不知道从而说起的模样。
刘凡旭了然一笑,她率先开口道,“阿玖也发现了?”佩玖听到她这么问,脸上紧绷的神情陡然一松,他点点头,随即眉心再次紧锁,“主上,可想到解决之道?”
“阿玖心中不是已经有成算了吗?”刘凡旭抬眸看向佩玖,只见他脸上闪过尴尬,随即俯身作揖道,“主上”
刘凡旭摇摇头并未在意,反而微笑着继续说道,“若是可行,便这么做吧,尽管将来朝堂之上会有些麻烦,但也不至于太过出格。关键在于天帝能够体谅,不判定我们此举违背天罡,使你患上失道之症就好。”
佩玖先是躬身行了个大礼,随后才坦言相告道,“白泽明理,已经率先向天帝请罪。天帝谅刘王病重未愈,特允其病愈后接受天赦,此期间暂回柳国修养,由刘台辅代为转达王命主持朝政。所以,此举可行。”他摆出一副正义脸,将话说的冠冕堂皇。
刘凡旭一阵默然,她看着佩玖微垂的眼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她上前一步,抬手托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若你不是我的麒麟,我还真得惦量掂量”话说到这里,两人都明白刘凡旭指的是什么。
听到刘凡旭的话,佩玖的身体一僵,他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哀伤,紧接着膝盖一弯,跪倒在她的面前。他仰头望着刘凡旭含笑的眉眼,颤抖着嘴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此时此刻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刘凡旭托着他下巴的手指,顺着他几乎完美的下颚曲线,游弋摩挲着他的脸颊。她微微迷起眼睛,淡淡的开口,说道,“阿玖,王座之上有你相伴,我很开心,所以莫言负我。”
佩玖一愣,蓝紫色的眼眸里浮起一层朦胧的水雾,他颤抖着嘴唇,声音极轻的说道,“佩玖定不负刘凡旭所望。”是的,不是主上,不是刘王,只是刘凡旭。他的眼神清楚的传递着这样的讯息,只因为她是她,他才甘愿如此卑微的稽首跪服。刘凡旭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感叹:真是一只骄傲到无法无天的麒麟啊。
“主上,”佩玖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挣扎起来,他沉吟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主上,延王这次会亲自护送您回柳国。”说完,他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想要从的表情里分辨出什么。
刘凡旭听到他的话,慢慢垂下睫毛,声音极轻的反问道,“是吗?”然后就没有了下文,佩玖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静默片刻,方才继续说道,“主上,其实对延王也是有好感的,对不对?”
“也许,”刘凡旭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重新掀起眼睑,看着佩玖说道,“阿玖,天帝允你监管柳国国政,”她的话还未说完,佩玖就躬身打断了她的话,他急促的开口说道,“主上,这不过是为了堵住幽幽众口的官方理由,每日朝政,无论是柳国局势还是朝堂格局,佩玖都会事无巨细的向您一一汇报,绝不会有半点遗漏。”
刘凡旭看他解释的相当迫切,便将含在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她看着佩玖那头随着他的动作滑落的如丝长发,脸上渐渐蕴开笑容,她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语意柔和的说道,“阿玖,我有这么可怕吗?”
第47章 四十七()
在渴欲与痉挛之间,在潜在与存在之间,在本质和传承之间,幕帘重重。这就是世界中止的方式。
刘凡旭看他解释的相当迫切,便将含在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她看着佩玖那头随着他的动作滑落的如丝长发,脸上渐渐蕴开笑容,她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语意柔和的说道,“阿玖,我有这么可怕吗?”
意识回笼,尽管知道自己现在看不到东西,但是刘凡旭还是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只是这一次与昨日不同,她的眼前飞快的划过一道昏暗的光条,随后仍然是一片黑暗。
她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刚刚的那一刹那间,她以为自己可以看见东西了,可是现在眼前一如昨日的黑暗,让她开始以为刚才看到的才是她的错觉。
刘凡旭放下手,心底划过一丝失望。原来她也是在意的,是呢,怎么可能不在意,纵然表面看起来有多么镇定,她仍然只是一个世俗之人,她叹息一声,扶着床被,坐了起来。
“主上?”狴犴疑惑的开口问道,它趴俯在刘凡旭的床脚边,听到她的动静,它抬起头看向刘凡旭。
“阿章,天亮了吗?”刘凡旭扭过头,循声问道。
“还未曾天亮,主上。”狴犴站起身,凑到刘凡旭身边,她抬起手抚摸着它的下颚,倾身倚靠着它温暖的身体,眯着眼睛,轻声说道,“阿章,不知道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或者说我一直滞留在这里和我眼睛的失明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我不知道,主上。”狴犴闷闷的回答,它甩了甩尾巴,有些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它不懂人类复杂的情感,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时此刻的刘凡旭。狴犴耷拉着耳朵,沮丧的想着:如果台辅在这里,最不济延王能够在这里,他们也都是可以劝慰主上的。
一主一使令头挨着头依偎着,直到太阳升起,窗外的阳光穿过窗帘洒到一人一兽的身上。刘凡旭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不愿动弹,直到听见门板被轻轻敲击的声音,她才微微掀开眼睑。她原本以为,高桥凉介至少今天不会主动理睬自己。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被她干脆利索的冷淡拒绝,即使再有绅士风度,也不大可能在第二天若无其事的对她依然如故。可是,这个男人的气量让她惊讶,毕竟就连老怪物尚隆在她面前也偶尔会露出孩子气。
尽管惊讶,刘凡旭还是下了床,摸索着打开房门。高桥凉介站在门边,看着脸上难掩惊讶的刘凡旭,勾起唇角,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怎么?以为你冒冒失失的拒绝会让我对你冷眼相向?”
“冒失?”刘凡旭眉心微蹙,有些不满的鼓起脸颊。高桥凉介看她表情可爱,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戳了戳,见她脸色更加难看,连忙开口安抚道,“抱歉,忍不住试试手感。不过,阿凡,我高桥凉介怎么说也算是一优质男,你拒绝的如此着急,我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害怕?”刘凡旭反问道,她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摇摇头,“我又能害怕什么?”
“比如说害怕时间久了爱上我。”高桥凉介俯身凑近刘凡旭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不确定自己能够始终冷静的与我保持距离,所以在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你要先行将我推开,让我望而却步,对不对?”
“随你怎么说。”刘凡旭垂下眼睑,别开头,低声说道,“拒绝就是拒绝,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你是个奔三的老男人而我还是高中生,我为什么不能拒绝你。”
“或许换做别人,用这种理由我会相信,但是你不同,阿凡。不过,”高桥凉介抬手理了理刘凡旭鬓角的碎发,继续语含笑意的说道,“我并没有要求你现在回答我,你不妨再等等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刘凡旭摇摇头,她还想说什么,却被高桥凉介抬手揽住肩膀,他边将她推向洗手间边打断她欲说出口的拒绝,“我知道你现在想要说什么,我也说了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不着急,你又着什么急,阿凡,有些事情不需要在一开始就作出决定,你不妨慢慢走着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因为前一天发生的事情,高桥凉介已经不太放心将刘凡旭交给柯南他们照看,那种走到哪里都可以招惹到死神的体质,他不愿意让眼睛不方便的刘凡旭再一次经历。所以,尽管有些冒昧,高桥凉介仍然主动联系了塔矢行洋,这位围棋界的强者他亦是有所耳闻,对他的人品也还算信得过。
当刘凡旭得知今天也可以去围观围棋对弈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高桥凉介看着刘凡旭,心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个姑娘其实对围棋有着更为深沉的热爱。或许,他也可以试着学习一下她喜欢的东西,然后在每天下班之后,能够陪她下一局,这样想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塔矢行洋的宅子距离高桥凉介的房子并不远,拐过两个拐角就到,所以他拉着刘凡旭的手,徒步将她送到了目的地。在摁响门铃的瞬间,大门就被从里边大力开启,昨天的那个青年正衣衫狼狈的喘着粗气,一脸激动的看着他们,不,是刘凡旭。
高桥凉介蹙眉,有些不快,他刚要开口,对面青年背后就绕出来一个男孩儿,正是昨天那个最初和刘凡旭对弈的塔矢亮,他礼貌的朝他们行礼道,“欢迎光临寒舍,家父正在棋室等待。”
“。。。。。。”高桥凉介沉默了片刻,有些不放心的将刘凡旭的手交到塔矢亮的手中,他不厌其烦的嘱咐道,“阿凡就暂时交给你照看了,她眼睛不好,可能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还望多加照料。我下班后会来接她,你们,”
“我们不会让她过于劳累的。”绪方精次理了理衣衫,一本正经的承诺道,“请高桥先生放心,我师母也在,所以午饭也好别的什么也好,都不是问题。”
塔矢亮点点头,加强了绪方精次承诺的可信度。高桥凉介这才转头看向刘凡旭,低声叮嘱道,“如果想要回家了,就打手机给我,如果我一时无法接听就打给灰原。”
“恩,”刘凡旭点点头,想了想又开口承诺道,“我会的,凉介,不要担心。”
终于稍微有些放心的高桥凉介,这才点点头告辞。塔矢亮牵着刘凡旭的手,小心翼翼的为她引着路,绪方精次关好身后的大门,疾走几步跟在他们的身边,他边走边低声问道,“想要喝些什么吗?”
刘凡旭摇摇头,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一声温婉的嗔怪声响起,“你们真是的,我说了要我开门的,这样高桥先生才会稍微安心一些,你们这些孩子。”这位听声音应该是塔矢亮的妈妈,她走到刘凡旭身边,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小心询问道,“阿凡,我可以叫你阿凡吗?”
“可以,阿姨。”刘凡旭斟酌了一下,还是将这个称呼喊出了口,塔矢夫人呵呵笑了几声,才接着说道,“阿凡,请不要见怪,他们只是太希望和你对弈了,要知道我家里这些孩子都是棋痴,每每遇到和围棋有关的事情,都会变得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了解,”刘凡旭笑着回答,其实她也是这样啊,因为喜欢围棋,所以才会为了它放下所有的原则和底线,曾经她也是这样痴迷着的。塔矢夫人笑着继续说道,“我听他们说了哦,你的围棋下的很好,我老公回来后也忍不住一再称赞你,要知道他从来不会轻易称赞一个人的。”
“多谢,”刘凡旭垂下眼睑,如此回答。
“大概喜欢围棋的孩子都是这样,”塔矢夫人见她反应平淡,不仅没有感到冒犯,反而一脸理解的说道,“从他们昨天回来,我就想要见见你了,果然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呐,棋室到了。”塔矢夫人为她拉开门,边扶着刘凡旭边嘱咐道,“不要下起棋来忘记时间哦,我都听说了,你需要多休息的。”
“多谢。”这似乎是刘凡旭唯一能够想到的话,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应对一位热情的夫人,她只能垂下眼睑,克制着心底翻滚着的复杂情绪,随着塔矢亮的示意,坐到了一张软垫上。她大概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在抬起手,指尖碰触到棋桌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第48章 四十八()
在渴欲与痉挛之间,在潜在与存在之间,在本质和传承之间,幕帘重重。这就是世界中止的方式。
“多谢。”这似乎是刘凡旭唯一能够想到的话,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应对一位热情的夫人,她只能垂下眼睑,克制着心底翻滚着的复杂情绪,随着塔矢亮的示意,坐到了一张软垫上。她大概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在抬起手,指尖碰触到棋桌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见她神色平缓,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棋桌对面跪坐着的塔矢行洋点点头,双手抱胸,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今天只下一局,与我对弈,可以吗?”
刘凡旭听他话语间虽是疑问句,态度却铿锵有力,显然今天这场对弈势在必行。她明白塔矢行洋的意思,也没有隐藏实力的打算,她朝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颔首行礼道,“那就多谢指教了。”
她之前并不知道塔矢行洋以及绪方精次的身份,只猜到他们是职业棋手,所以她对他们的态度淡漠倒没有显得特别突出。此时,再经过一晚之后,她的态度依然如故,这不仅没让塔矢行洋觉得不敬,反而对她更加高看了几分。
这倒不是说,别人对他冷淡反而能够引起他的注意。而是因为有让他欣赏的实力在先,所以对于她的爱才之心让他忽视了平日里对礼节的执拗。说白了,塔矢行洋也是个为了围棋会变得毫无底线的存在。
因为读懂了他是个怎么样的棋痴,所以刘凡旭对这场几乎可以算是强迫性质的对弈,并没有感觉到不满。相反,她自己其实也是乐在其中,毕竟能够与高手对弈,是每一个正在追逐神之一手的棋士共同的追求。刘凡旭也不例外,她虽然没有以棋手为职业,但却也是有一颗围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