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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呀,玛丽说,你们男人是不会原谅自己媳妇当过小姐这事的,越纠结越难受,早晚是病。
少来吧你,说着说着就扯到老路上去了。
玛丽过来钻进我怀里,搂着我说还是明哥好,明哥从来没动我一手指头。
我说你刚才咋吓成那样啊,我还是头次看到你害怕呢。
玛丽说你是不知道啊明哥,那个虎子喝完酒等着血红的眼睛,样子跟杨彪一模一样,每次我见了都会吓得半死。
我明白了。杨彪给玛丽留下的伤害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更大的伤害是心理上阴影,挥之不去。
我轻抚着玛丽的后背,尽可能地让她静下心来。
饭店的事儿定下来后,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第二天是周五,跟公司请假一天,接下来的三天就可以全力以赴忙这个事儿了。
雯雯和玉珠也过来帮忙,首先给饭店起个名字,大家群策群力,商讨了半天,也没商量出啥结果,还闹出了不大不小的乐子。
玛丽坚持要用上我的名字,说就叫日月鱼锅吧。
玉珠说这个名字有点不伦不类,顾客也不会知晓欧阳叫明字啊。日月,与时间有关,跟鱼锅联系到一起,就没啥意思了。
玛丽叨咕着,那,那日啥好呢?
雯雯当啷来了一句,日你正好!啥都不忘你的明哥。
众人哈哈大笑,玛丽脸红着冲雯雯做了个鬼脸。
我说要不就叫玛丽鱼锅吧,听着也洋气些。
雯雯说叫这个名字别人还以为是一外国娘们开的饭馆呢。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定名为东北酱香鱼锅。
原来那家老板私家菜的两名服务员都留用,川菜厨子不会做鱼锅,只好请之另谋高就。赶紧找会做鱼锅的厨师,最后还是小文在一家求职网站上踅摸到一个吉林查干湖的厨师,做鱼锅霸道,很合适。
接着就是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找来木工,将桌子中间都弄出圆窟窿,放入电磁炉;弄个大点的鱼缸,存放活鱼,主要是草鱼和鲤鱼,其他的鱼土腥味太重,不好驾驭。原来饭店所有送货单位一律照搬不换,但得逐家熟悉一下,特别是送鱼的更要挑选可靠的一家,不能断货且要保证鱼质优秀。
打印菜谱和点菜单,然后拿来一个计算器,让玛丽有时间就练习算账记账。
玛丽那股子劲头很招人怜爱,闷头咬紧牙关认真练习,大有冲锋陷阵之势,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可还是连连出错,最后不得不换上一个服务员结算,还是让玛丽跑堂做接待。
玛丽这下轻松了,她喜欢接待的工作,不喜欢摆弄数字,前堂厨房里外照应着,用玛丽也再合适不过了。
接下来就是要办各种证件,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税务、安全经营许可证、从业人员的健康证明,等等,不用花多少钱,北京办这些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周时间,终于万事俱备。预算远远超出了原先的设想,好在有雯雯做后援,后来玉珠也拿出了两万块钱。
欧阳你当初咋想的啊,玉珠说,在北京,二十万能开家饭店就烧高香了,十几万就想办成,真有你的。不过幸亏是在天通苑,要是在四环以里,真就想都不敢想。
那阵子,玛丽每天都处在兴奋当中,真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大精神头,就是不知道累,睁开眼睛就往筹备当中的饭店跑,手里时刻拿着一块抹布,这儿擦擦那儿抹抹,没有闲着的时候。我们都叫她玛丽老板,叫一声她恨不能答应十句。
我真是打心眼里高兴,为玛丽能有个正经营生,为玛丽每天都这么开心快乐,更为玛丽有如此敬业之心。
试吃了一次,将刚子英子田娜小文等人都请来品尝,纷纷赞不绝口,味道好极了!
饭店开业,生意好的不得了,东北风味的酱汤大受欢迎,获得客人们一致好评,更有大量东北老乡亲,或出差来京,或闯荡京城者,都来店捧场,在北京能吃到家乡特色的菜肴,交口称赞。天天爆满,每天从中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基本上总是在运转之中,客人们有时要排队等候翻台,即使等上一个小时也毫无怨言。
饭店就是这样,越是人多客人越往里挤,从众心理在作怪。
每天下班后我会直接去饭店帮忙,主要是忙玛丽数钱,她那脑瓜子也不知咋回事儿,就是算不过来账。
收入相当可观,每天流水都有七八千左右,利润显而易见,不出半年,本钱就能回来了。
雯雯一有空闲就过来帮忙,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站到饭店门口当迎宾小姐。都不用打招呼,过往的行人特别是男人们都纷纷驻足,更有好事之人为雯雯拍了照贴到网上,说某某鱼锅店迎宾小姐比车模还靓,一时间特意跑来看雯雯的就有好多。
玛丽就自不必说了,热情的笑容永远挂在她脸上,小嘴跟抹了蜜一般,左右逢源。有一天一个客人跟我说,老板,你应该好好奖励你们店里的那位服务员呢,她太能干了,还会说话,就冲她我们都多来好几次了。我会心一笑,说我是帮忙的,那丫头才是老板。
田娜也总光顾鱼锅店,经常领同事来吃,但从来不肯花钱,每次结账时都大声吆喝,记在欧阳明账上这让我很为难。
一次两次行,总这样玛丽就不开心,玛丽不开心还憋着不说,有天晚上打烊前我就见她拿笔在一张纸上划拉起没完,等她离开后我凑到近前查看,就见那张纸上一面记着田娜来吃了多少次鱼锅消费几何,另一面歪歪扭扭写满了字,翻来覆去的就一句话,操你奶奶田娜!
转天我给玉珠打电话,婉转地表达了我的意见。玉珠也很气愤,说田娜就是个好占便宜的人,可也有些太过分了,玉珠答应帮我说说田娜,不要再来吃白食。
不说还好,也不知玉珠是咋跟田娜说的。傍晚时田娜又来了,气势汹汹地进门就喊欧阳明,我那时还在路上没到饭店,是听服务员后来告诉我的。
田娜进门就喊欧阳明,玛丽应声而出迎上前来。那时饭店里已经有好几桌客人了,玛丽强压着怒火笑着说田娜姐来啦,明哥还没下班呢。
田娜说他不在也成,你给我算算,我总共在你家消费了多少,我一次把钱补齐。
玛丽说算了田娜姐,咱们谁跟谁啊,你喜欢我家鱼锅,尽管来吃就是了,咋还外道上了呢。
田娜说我可吃不起你家鱼锅,让欧阳明到处讲道我,本小姐每月也赚上万块呢,一盆鱼锅算个屁!
玛丽真有些生气了,回身去了吧台,拿出那张清单,冷言道田娜姐,我这有记录,你总共来了七次,共消费一千六百八十五块。咱们是朋友,给你打折,就算一千五百块好了。
田娜拿过账单看了看,然后轻哼一声,回手拿过身旁的挎包,从里面拿出钱夹,她并没有往出拿钱,而是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照片,啪地一下拍在桌上,站起身,说等欧阳明回来,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们的帐结清了!
不用多说,那是我的裸照。
玛丽彻底懵了,按照后来她的话说,看过照片她差点没晕过去。
田娜撇着嘴悠悠然地离开,也不知道她那口恶气出干净没有。
来到饭店我就感觉气氛不对,跑前忙后的玛丽一反常态端坐于吧台中,两名服务员也面色沉滞地忙着各自的活计,似乎话都不肯大声说。
见了我玛丽也不像以往那样热情地嘘寒问暖,而是冷冷地说,你回来正好,我刚给小文姐和玉珠姐打过电话,她俩一会儿就过来。
招呼她们来干嘛呀?
喝酒!我今天想喝酒,不行吗?玛丽说着眼中就有了泪水。
玛丽你怎么了?好么样的怎么想起喝酒来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玛丽将一张纸片子摔到我怀里,说问问你自己吧,好么样的你干嘛要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儿啊!
第102章 陷入危机()
认识玛丽几个月了,那是她第一次跟我发火。小嘴嘟嘟着,脸色煞白,一双圆瞪的杏目中恨不能往外喷火
我从地上捡起那张纸片,没错,正是我想想都觉得自己丑陋的田娜手机里存的东西,别提多难看了,挂在床头白天能辟邪晚间能避孕真不是虚传。没想到她竟然找地方出了照片,而且还拿到饭店给玛丽看,真真太恶心太气人了!
我怎么解释呢?不管咋说是我一丝不挂四仰八叉恬不知耻地躺在人家床上,说照片是田娜ps的?说是田娜晚上溜到我床前拍下的?哪里说得过去啊。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这才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呢,活该!
我三下两下将那张照片撕了个粉碎,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啥是恼羞成怒,体会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含义。
我说玛丽,你不就是相信我跟田娜有事吗,我今天就做给你瞧瞧,等明天我把跟多的照片拿回来给你看,我现在就找她去!
说完我拔腿就往外走。当时我真是那么想的,去找到田娜,然后恶狠狠地把她摁倒在床,反正已是一身骚了,要将狐狸彻底歼灭掉!
走到门口正碰上往里来的玉珠,见到气哼哼的我,玉珠赶紧打招呼,欧阳,咋了这是,你干嘛去?
我说不用你管,玛丽在里面等你呢,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我就来开门准备继续前进。玛丽扑了过来,从后面一下子抱住我的腰,哭着喊道,明哥你可不能去啊,你要真去可就完啦,呜——
玉珠过来拽住我,说欧阳你们这是干嘛呢,大庭广众之下磕碜不磕碜啊,玛丽快放手,有话进去再说,客人们都瞅着呢。
玛丽搂得更紧了,说玉珠姐不能让明哥走啊,他要去找田娜,还要跟她睡觉,臭不要脸的他喝了迷魂药啦
玉珠上前拉开玛丽,低声呵斥道,快住嘴,还不嫌丢人是不?要不这饭店就别开了,回家抱孩子玩算了。
转过脸玉珠往回推了我一把,接茬开始损我,欧阳你给我滚回去,你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正行啊你,闹什么啊?!
我说真不怨我
闭嘴,玉珠说,都回去,别让客人看笑话。
玛丽拉着我进入包间,恐怕我再跑,将我按在座位上,用身体挡着门口。
玉珠进来,问到底咋回事儿啊?
玛丽将田娜适才来这里的事说了一遍。玉珠用眼神询问我,她有些不相信。
我说就是那天,我去你宿舍找你,恰好你回老家了,碰到田娜,非得让我陪她吃饭。后来酒喝多了,我啥都不知道被她领回家,拍了那张照片。
你们真发生了那种事?玉珠问。
我说没有,田娜跟我说我们没有做别的,我醉得啥都不知道了,怎么可能跟她有事儿发生。
玉珠点了点头,说田娜完全能干出这事的,她就是这么个人。我今天跟她说要是缺钱我可以借给她,别总去玛丽那儿白吃白喝,人家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她还满口答应了呢,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
玛丽上前拉着我的胳膊说,明哥这事不怪你,你别生气了啊,以后咱再不搭理那个屌操的田娜就是了。你陪玉珠姐坐会儿,我去前面招呼一下,一会儿我们吃河蟹
我余气未消,坐在那儿闷头抽烟。
玉珠说大可不必跟田娜一般见识。也怪我,当初为了点虚荣把你说得太好,得知你爸有钱她就惦记上了,她就认得钱。现在她男友跟有钱的富婆跑了,也算是报应呢!
我跟玉珠说了那次睡衣事件。
玉珠说后来我也想明白了,田娜在中间没起好作用。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
正说着话,小文来了。
现在我跟小文的关系很微妙,她是步步紧逼强势进攻,我是步步为营顽强抵抗。在她火辣大胆的追求面前,我装傻充愣不食人间烟火。玛丽一如既往表现积极,怎么瞧我跟小文在一起怎么般配。可说实话,我一点那个心思都没有。
开业前试吃那次,玛丽把玉珠拉到一旁,说玉珠姐你看我明哥跟小文姐咋样?
玉珠这才明白为什么入座时玛丽非得让小文坐到我旁边。她说玛丽你还真想把欧阳让给别人啊。
玛丽说我不想还能咋办,这是压在我心头最重要的事情。过了年明哥就二十五岁了,在我们家那儿,这个岁数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不想耽误明哥。
玉珠狠狠地抱了一下玛丽,说你还真有点像玛格丽特呢,了不起。
玛丽咯咯笑了起来,说明哥有次跟我提起过这个姓马的,就是那回用啤酒瓶子扎小胡子那次,玉珠姐你也在场,明哥说起过大种马小种马,想起来就笑话我。
小文进屋后跟我和玉珠打招呼,见我还在那儿不开心,就问欧阳老师今天是咋了脸色这么难看。
玉珠笑着说欧阳今天撞到鬼了,缠磨鬼,魂被招去了。
小文一脸迷惑。
玛丽风风火火跑进来,跟小文打过招呼后,叫玉珠跟她出去,说忙不过来搭把手呗。
小文也要出去帮忙,被玛丽劝阻了。这是在给我和小文创造在一起的机会呢。
这都什么事儿啊,玛丽可真是不怕乱,越乱越添烦。我决定跟小文好好谈谈。
我说小文你坐,我有话跟你说。
小文乖乖坐到我跟前,说欧阳老师,有话您就说吧,我听着呢。
我说小文你知道刚才出去的玉珠是谁吗?
小文说知道啊,她不是你老乡吗,听说你们还是高中同学呢。
我说是的,但有一点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前女友,我俩相恋了差不多有五年时间呢。
哦,前女友啊,那也是过去时了。
你知道玛丽是谁吗?
她不是你表妹吗?
不是的,她是我的现女友。
啊?
是这样的,因为玛丽玉珠跟我分的手。现在玛丽极力撮合我和你,希望你能成为我将来的女友。
欧阳老师,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啊,什么前女友现女友将来女友的,都把我绕糊涂了。
我说那你就糊涂着吧,你只要清楚一点,玛丽不是我表妹,她希望我俩能在一起。可是我没有这个想法,并不是说你小文不好,你其实非常优秀的,对我也蛮好,但我不能欺骗你,一定要把话说开说透。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把你当成好朋友
小文说欧阳老师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这人不会轻易喜欢上谁,也不会轻易放弃我喜欢的人。我很感谢你对我说了这么多我现在脑子很乱,还是多给我点时间好吗,让我理清这一切。现在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请您放心,玛丽能跟玉珠姐处那么好,我也能做到的。
那天晚上后来的事儿就不多说了,大家敞开心扉无所顾忌,反而都很开心。玛丽的身份被戳穿也不恼,还是一口一个表哥地称呼我,令气氛更加活跃。
晚上回到出租屋,玛丽对自己计划的失败很是耿耿于怀,想起来就非要惩罚我一下不可,扑过来叼咬我的耳垂。
不管咋说,我心里清朗了许多。我不喜欢在复杂的关系里生活,简简单单心里坦然最好。
接下来的两个月,饭店的生意火爆如初。玉珠的两万块钱已经还上了,再过阵子借雯雯的钱也能凑够了,我和玛丽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也很开心。
没想到的是,风平浪静的另一面,涌动着激流,蕴含着危机。
那天上午,我还在公司上班,玛丽电话打进来,话语里夹带着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