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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躺在床上,把我的脑袋搂到胸前,在我耳畔轻声说,明哥,我一直没敢问,你的病治好了吗?
我说好了一点症状都没有了。
玛丽说,我真为你高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我说不用你报答,快点把病治好比什么都强。
玛丽想了一会儿小声说,明哥,要不我给你用嘴亲吧,保证你会舒服
说什么呢你!我一下子推开玛丽,嗓门大了不少。
玛丽双手捂着脸,使劲晃着脑袋。那样子很是可爱。
怕吵到邻床病人,我俯下身悄声对玛丽说,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病人呢,再不敢胡思乱想。
这当口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玉珠的号码。这是自打那天从医院分手后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急忙到屋外去接听。
电话是玉珠的室友田娜打来的。以前我见过她几次。她在电话里说她和玉珠在三里屯酒吧,玉珠喝醉了人事不省,让我过去。
挂了电话我急忙返回病房,跟玛丽说玉珠醉在外边我得去经管一下。
玛丽说你去吧明哥你快点去吧,我这儿没啥事。
出门打车,直奔三里屯酒吧一条街。
玉珠平时滴酒不沾,如今酩酊大醉,肯定是因为我而伤心了,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其实这些天我总想给她打电话或发短信,但一直没敢。我了解玉珠的性格,爱耍小脾气且倔强,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过些天也就是等玛丽出院后,我再去央求她原谅我。估计那时她的恼恨会消淡了许多。
短信铃声响起,是玛丽发来的:
明哥,好好照顾玉珠姐,好好表现,你我都亏欠她很多。别惦记我。
第5章 睡衣事件()
到酒吧已近子夜时分。玉珠如一滩烂泥伏在桌上,旁边的田娜看上去也醉眼朦胧,肯定没少喝。
玉珠消瘦了许多,原来的瓜子脸瘦成了一条条。我先叫了辆出租停在酒吧门前,回来弯腰将玉珠横抱在胸前往外走。玉珠很轻,明显感觉得到她的瘦骨嶙峋。我的心很疼很疼,这都是我造的孽啊!
坐上出租车没一会儿,玉珠就吐了,吐在我身上,也吐到了车厢里。下车后赔了司机五十块洗车钱,然后将玉珠抱进她的出租屋。
我透了个湿毛巾为床上的玉珠擦拭,她醉得太厉害了,任由我摆布。她的衣服上也有许多污渍,便替她脱下来。脱她的外衣时我根本就没想别的,只是因为那些衣物脏了。
我拽过被子,将只穿内衣内裤的玉珠盖好。想了想又将她头下的枕头撤去,这样她会舒服些吧。
我身上的衣服被玉珠吐得实在没法再穿了,好在枕头底下有玉珠的睡衣。玉珠高挑,睡衣又肥大,所以我穿上也不觉得多么紧巴。
我将我和玉珠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卫生间去洗。做这些时田娜一直在我身边晃悠,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
田娜说,听玉珠说你家可有钱了,是真的?
我说,我没钱,我爸有几个钱。
田娜说,嗯,玉珠也是这么说的,她说你爸是大款中的大款。
看跟谁比了,我说,跟我比,他是百万富翁,跟比尔盖茨比,他是穷光蛋。
田娜说,看你这么细心地照料玉珠,就说明你是个好男人。
我说,我不是好男人,若不然玉珠也不会不要我。
田娜说,咳,不就是那点破事儿嘛,有什么呀,男人跟馋猫一样,都喜欢偷腥。我男朋友也那德行,我懒得管他。我不管他,他也别想管我。
我说,玉珠要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田娜说,玉珠每天都叨咕你,要不是因为你今晚她也不会喝多。
唉,都怪我!
你可能不知道吧,田娜故作神秘地说,我们公司有好多男生喜欢玉珠呢,最近有个男的总缠着玉珠,依我看玉珠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的心隐隐作痛。
我将玉珠洗好的衣服挂在晾衣绳上,田娜过来帮我。她不知啥时候换上了一身长袍式睡衣,领口很开,双ru各露出一半。她算不上美女,不过身材还好,皮肤也很细嫩白净。
我让田娜帮我找来玉珠的电热风,开始为我的衣服吹干。
田娜说,其实也不应该怪你的大哥,我总劝玉珠,男朋友一周见一次肯定不成,不出去打野食才怪呢。我对我男朋友就不那样,一天不见二天早早的,让他大头小头都耷拉,想出外嘚瑟都没精力。嘻嘻。
我默不作声,跟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孩子讨论这样的问题,我张不开嘴。
田娜说,我和我男朋友是一个镇上的,小学同学,上初中时我就跟他睡了他那人吧,就是有把子力气,跟你说你都不信,他能站立抱着我做爱,半个小时不撒手大气不喘,很厉害是不?
我低着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田娜说,瞧大哥你脸都红了呢,嘻嘻。现在都啥年代了,还这么封建。男欢女爱一日三餐,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说着田娜向我靠近了些,将手搭在我胳膊上,仰脸望着我说,要不,大哥要不你今晚就别走了,等衣服干透了再说吧。
我的胳膊像是被炭火烫着了一般,急忙推开,说,那怎么能行,我不能住这儿。
田娜说,太晚了今天就住这儿吧,你可以住我屋。
还没等我接话,田娜当着我的面解开睡衣,随着睡衣的滑落,她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眼前。
哎呀呀,我只感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恨不能亮瞎我的双眼!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说,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我边说边快速穿起还有些湿漉漉的衣裤,然后夺门而逃。
狼狈不堪的我回到医院。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潮乎乎的,我就在医院门前转悠。衣服令我浑身不舒服,心里的郁结更叫我烦躁不安。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起码不是个正人君子,也做过一些错事甚至荒唐事,但我自觉我心本善,我的良知还没有彻底泯灭,做人还有自己的底线。田娜,有正当工作收入不菲,看上去很本分的女孩子,我只接触过几次的女孩子,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子,怎么会说脱衣服就脱衣服呢,而且,另一间屋子里,还躺着视她为闺蜜的玉珠到底是我不明白,还是这世界变化快?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我才悻悻地奔玛丽的病房而来。
玛丽还没有睡,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天花板。见我进来,急切地冲我招手让我坐过去。
我坐到玛丽身边,玛丽握着我的手焦急地问,咋样?
我说,没什么,玉珠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回家。
玛丽没再多问,说明哥你快眯一会儿吧,天都快亮了。
我把头埋在玛丽的脖颈处,心里想,还是玛丽好,起码,玛丽要比田娜强很多。
在玛丽面前,我心里特别安静。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护士查房时我才被叫醒。玛丽买来的小米粥已经凉了,我也没胃口吃。
原本以为是多大的手术呢,像别人一样躺在移动床上被推走的情形并没有发生,非但没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护士让玛丽走着去处置室。过了大约有半个钟头,玛丽自己踱了出来。看样子罪也没轻受,脸色煞白,疼得呲牙裂嘴。
我奔过去扶住她。玛丽冲我凄惨地一笑,说,明哥,大夫说息肉不大,再打几天消炎药就可以出院了。
我如释重负。
安顿玛丽躺下,又等到护士过来挂好吊瓶,我就离开了。我得去上班,最近一阵子作息时间全乱了,也没正经上几天班。现在玛丽没啥大事儿,也该对得起我那每天一百块的薪水了。
坐到电脑前,还没等思路归拢好,就听到身后炸雷般的咆哮声。
欧阳明,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惶惶然回头望去,就见玉珠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田娜。
玉珠三步并作两步戗到我面前,如果不是我及时地后退两步,相信她的脑门一定会撞到我的鼻子上。
玉珠双目圆瞪,小胸脯此起彼伏,也不管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七八个人都注视着她,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开了。
欧阳明,你给我说清楚,谁让你半夜三更跑我房里去的?我喝多了用你管了吗?谁给你的权力脱我衣服,你不知道你的手有多脏吗?还有
玉珠回手夺过身后田娜手里的一个纸兜,从里面拽出那件睡衣,揉吧揉吧用力掷到我的脸上,继续骂道,臭不要脸的,一个大男人,竟然穿女人的睡衣。你不知道你有脏病吗?你个缺德玩意儿,不知道通过睡衣也会把病传染给别人吗?
刚子不愧为好哥们,此时起身走了过来。他以前跟玉珠见过,我们两对恋人还凑在一起喝过酒。
刚子说,玉珠,玉珠啊你听我说,你们俩人的事儿最好还是回家去说,这儿是办公之地,看影响多不好
放屁,你放屁!玉珠一点也没惯着刚子,你还知道影响不好?你拉欧阳明出去嫖娼想到过影响了吗?你们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平时虽有点小脾气但也算得上是知书达理的玉珠,我认识八年相恋五年的玉珠,如今会像个泼妇一样站在我的面前跳脚骂街,把我的自尊一丝不剩地扒得干干净净。
我向玉珠身后的田娜发出求救的眼神,田娜明明看到了,却将脸扭向了一边。
吵闹声惊动了老板。他从另一个房间急匆匆奔过来,咋的了咋的了怎么回事儿?
玉珠胸有成竹看定老板,说,你是这儿负责的?
老板说,是我,小姐您有什么事儿可跟我说。
玉珠指点着我和刚子说,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员工,有俩钱就出去找小姐。您这儿是著书立传的地方,就这样品行的人,我真怀疑会写出啥样的书来,别是误导大众才好。
老板惊愕得嘴巴张得老大,继而用疑惑的目光把我和刚子逐个打量了一番,然后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说呢,最近欧阳明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还总请假
我无地自容。身边同事们的窃窃私语让我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后面玉珠又说了什么我也没在意,转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第6章 玛丽出院()
玉珠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单位是没法混了!我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刚子拉住我,说欧阳你可别意气用事啊。
我说,我是深思熟虑。
刚子使劲捏了捏我的胳膊,低声说,现在走这半个多月你不是白干了?傻帽!
我说,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走出单位,田娜还在不远处等我。我四下里踅摸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玉珠。
别找了,田娜边说边往我跟前走,玉珠早走了。
我说,那你还在这儿干啥?
田娜说,我等你啊。今天你也看到了玉珠的态度,现在该对她死心了吧。
我跟玉珠怎样关你啥事?我强压着怒火说。
田娜可不管我态度啥样,依旧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会没关系呢,你俩彻底分手了,我不就有机会了嘛。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你可真敢想,我说,我知道是你挑唆玉珠来闹的,我对玉珠是死心了,但我从来没对你动过心,这辈子都不会!说完我冷漠地从田娜身边走过。
你给我站住!后面传来田娜的断喝。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我背对着她说。
田娜说,我的身体都让你看了,不能白看
你想怎样?我依然没有转身。
田娜说,起码,起码你得给我些补偿。
我没有犹豫,从裤兜里掏出钱——那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朝脑后扬去,然后大步流星往前走。
我的举动很潇洒,但没有人看到,我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泪水。
这世界怎么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他娘的都哪跟哪儿啊!
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比脸还干净。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吃光用光身体健康。我现在钱光光,身体却不健康,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没有钱打不了出租,就迈开双腿丈量。那一刻,我非常想见到玛丽。
八九月份,是北京最闷热时节,当头烈日肆意喷吐着大团的热气,柏油马路上的层层热浪更是令人眩晕。没一会儿我就满头大汗。
路过一冷饮摊,真想能拥有一瓶冰镇饮料,即使是一瓶矿泉水也好,但我没钱,买不起。
活该!我心里一遍遍地诅咒着自己,这或许就是上苍对我的惩罚吧。
走到医院我都快虚脱了。玛丽见了我更是吓了一跳。
哎呀!玛丽坐起身,哎呀明哥,你这是咋的了?
不知怎的,我鼻子一酸,差点哭起来,使劲咽下好几口唾沫才将泪水憋回去。
我坐到床边,说我没咋的呀,这不是挺好?
玛丽说,还好呢,瞧这脸,通红通红的,看这衣服,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明哥,你到底咋了?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我的钱都捐给小偷了。
玛丽嘻嘻地笑了,说我以为多大事儿呢,只要明哥你没被偷走就成。
我说,实际上我把自己也弄丢了,只剩下一副皮囊回来见你。
玛丽眼睛笑成了月牙,搂过我的脑袋附在我耳畔轻声说,明哥,我没有过多奢求,有你这副皮囊陪着我,就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我说,玛丽,我没说笑,今天我把工作辞了。
我挣脱开玛丽的怀抱。
玛丽说,为啥呀,你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吗,别又是因为我吧?
不是的,我说,跟你没关系,那老板就是个变态,总瞧我不顺眼。
玛丽愤愤地说,哼,那咱就不伺候他了!跟明哥处不好的人,肯定不是啥好饼。明哥是谁啊,明哥就是块金子,到哪儿都会牛逼闪闪放光芒。
我哈哈大笑。不管玛丽是夸我也好恭维我也罢,反正我心里舒畅了许多。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就容易多了,玛丽上午挂完吊瓶就没啥事。白天太热就待在病房里,傍晚我俩就手拉手出去溜达,吃肯德基,吃路边烧烤排挡玛丽还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但她可以喝啤酒,每次我都晕乎了她还跟啥都没喝一样。我没钱了,玛丽取出两千块放我这里,我也没有推辞,想着以后还她便是。
这期间老爸打来几次电话,询问我“女朋友”流产的情况,并且一再要求我趁着暑假还没结束,一定要把那个在校大学生女友领回去让他见见。我哼哈应承着,没同意也没反对。
有天晚上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玛丽说,过些天你跟我回老家好不?
玛丽说,你要敢领我去我就敢跟着。
我大咧咧地说,那有啥不敢的,把你往老爸面前一推,瞧瞧吧,在校大学生。
玛丽嘻嘻笑着说,我像大学生吗?
老像了,我说,就说你正在读大二。
玛丽说,哎呀,那你爸要是问起我学啥的该咋说?
我说,你就说你的专业是研究欧阳明的。
玛丽哈哈大笑,笑过后说,明哥啊,你快点,你快点亲我一下吧对了明哥,那我见了你爸该叫啥?
我说,叫伯父,喊爸也成。对,就叫爸爸。
玛丽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张着嘴瞪着眼,表情都僵住了。
有啥呀,我说,不就是个称呼嘛,老爸就盼着有个儿媳妇上门呢。
玛丽话中有了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