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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黑夜都在颤栗。
第二天,玛丽下不了炕了。她的小腹疼得厉害,双腿也不敢合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不再哭,即使哭也没有眼泪。
那个黄脸女人一大早就又跑了来,依旧是抄着袖,嘴里叼着根很粗的旱烟。
她一屁股萎到炕上,把一双脚伸进玛丽身下的褥子里取暖,脸上挂着阴阴的笑。
黄脸女人说好家伙,我那弟弟可真有本事呢!这一宿,弄得跟杀猪似的。呵呵,我家那死鬼也和听戏一样,听着听着就把捏不住自己,一晚上也弄了我两回呢!呵呵没什么的,女人嘛,都得过这一关,过来就好了,老杨家就我弟弟这么个单枝,你要是能给他生几个娃也就能拴住他了呢!
杨彪一大早就跑出去联系夜里赌钱的事了。
长青和他父亲也早早就出了车,短程拉脚。
家里就剩下了玛丽和那黄脸女人。那女人顾自叨叨着,像是要将一生的话都一气儿说完才罢,直说得嘴角冒出白白的沫子。
玛丽一动也不想动,浑身疼得紧,两眼无神地望着房梁。黄脸婆都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听进去。
思想一点点地回到她麻木的身体里,想起以往这时候的她早就该起床做饭然后收拾书包上学了。
自己学习不怎么好,但在学校里还是很快乐的。
玛丽长得不丑,特别是眼睛很好看,人也和气,在同学当中人缘不错,男生女生都喜欢和她交往。
可现在,同学们会想起她玛丽吗?他们还会记得与自己的友谊吗?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稀里糊涂的给别人当起了老婆?
想到这儿玛丽心里很难过,泪水禁不住又漫入眼眶。
哭过了,心里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玛丽问身旁的黄脸女人,什么时候送我回家?我要看我妈妈。
黄脸女人说你还想着回家呀,你是我弟弟买来的,你是他的老婆呢。
玛丽说我已经给他做完老婆了,饭也做了,觉也睡了,不让我回家还想咋样?
黄脸女人愣愣地盯着玛丽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她那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很是让玛丽恶心。
黄脸女人清了清嗓子,将一口浓痰“啪”的一下砸到地上,然后转过脸对玛丽说,你不是在说胡话吧?你是我弟弟买来的,花三千块钱买的知道不?你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了。还想回家?别鸡巴做梦了你!前年有个女的也总想跑,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俺弟打折了腿卖山里去了?除非你现在能拿出三千块钱来。哼!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乖乖的听话,最好现在就起来做饭,要不然等我弟弟回来见你还这么躺着,不狠狠地收拾你才怪!起来吧,先去喂猪,没听见猪都饿得嚎了一晌了吗?然后赶紧做饭,我他娘的也饿了呢。
玛丽心里一阵阵发凉。她到哪里去弄三千块钱呢?那么昨夜恶梦般的经历就还得继续?
她不想动,可她是真的怕杨彪了,打心底里怕他,怕他的毒打和昨夜恶狠狠凶巴巴的样子。就挣扎着起身。
玛丽的小裤衩昨晚被杨彪撕烂了,另一条在前一天被尿浸湿洗过后还没有干,就将光着的腿伸进凉凉的棉裤。
玛丽看见腿上和褥单上有好多的血渍,就又那么心事重重地坐了好一会儿。
第24章 初识长青()
中午玛丽用玉米面贴饼子,菜是白菜汤。
简单地吃过后她又在黄脸女人的指挥下煮了一锅猪食。玛丽走起路来还很痛苦,两腿需要尽量张开些,像天生的罗圈腿。
干活她不害怕,好多年以来她家的家务活一直都是她干,玛丽打小就不是懒惰的人。
杨彪到下午时才回来,一进门那黄脸女人就冲他直夸玛丽,说看不出玛丽人小干活却麻利着呢。
杨彪就很得意,还在玛丽的脸上摸了一把,说这就对了嘛,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打你,跟着我包你不愁吃不愁穿的,比你在家跟你那个酒鬼老爸要舒服得多。
后来杨彪又说你也别闲着,从明天开始就去跟车卖票,让长青开车,把姐夫腾出来和我出去赢钱。
玛丽面无表情听杨彪说完这些,心里倒有些欢喜,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她可以找机会逃跑了。
晚间长青他们爷俩回来后,杨彪和他姐夫说了他出去这半天的收获,说已经邀好了人明天来家里赌钱,还说了准备让长青开车让玛丽跟着卖票的事。一家人都同意。
之后杨彪又拿出扑克和麻将牌与他姐夫复习了一遍头天晚间定好的“令子”,玛丽也瞧了几眼,见那些扑克牌都被针扎上了小眼,不仔细看分辨不出。
然后就散了。那一晚杨彪没有祸害玛丽,按他的话说赌博之前不能碰女人,要不手气会背,倒让玛丽空紧张了一回。
第二天,玛丽第一次跟车外出,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车子开出不久,玛丽发现路边有一家食杂店,门口处有个牌子上写有“公用电话”几个字。
玛丽的脑中不由得跳跃出村主任家的电话号码。她所在的村子那时只有村主任家有电话,主任的儿子是她的同班同学。
玛丽非常想马上就给村长家拨个电话,可她没有钱,没有钱还怎么打电话?肯定是要打长途的呢。
另外拨通后咋说呢?说自己现在给别人当老婆了已经给别人做饭和男人睡觉了?那才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呢!还有,目前所处的是什么地方自己还不知道呢。
于是她就找了个机会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长青。
玛丽说我该叫你啥呢?
长青说随便你,叫啥都成。
想了想长青又说,那我该叫你啥呢?叫小舅妈?
玛丽说不许那么叫,你要敢那么叫我就叫你大外甥。
长青嘿嘿地乐了,说你比我小好多呢。
玛丽说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你给我说说呗。
长青说,我们这儿是山西,往北一里地就到内蒙了。天高皇帝远,连警察都不稀罕管这里的事。
玛丽说这儿离黑龙江有多远?
长青说好远吧,我不知道了。
长青是个很好的大男孩,对玛丽总是笑嘻嘻的,玛丽不让他称自己为小舅妈他立即就不再叫了,改口唤她为玛丽,这让玛丽感觉很亲切,对长青也增加了些好感。
长青把车开到一个叫热力布旗的镇上,停到一家商店门前。
他给玛丽做示范,喊客,上车啦上车啦,去扎罗啦,一元一位,上车就走啦!
他还很会拉客,总是大老远的跑去迎接过往的行人,嘴巴也不闲着,哎大爷,去扎罗吗?上车就走了。哎这位大姐,去扎罗吧?一元一位,安全舒适有座位
几次过后长青就让玛丽也那么喊,玛丽喊不出。不过卖票她还行,上来一个人她就收一块钱。
中午长青买了两份盒饭,玛丽觉得那饭很好吃。饭后长青买来两瓶饮料,俩人边喝边聊。
玛丽说你咋不去上学?
长青说我们这儿的孩子很少有上学的,上那玩意儿有啥用,费钱费脑子,还不如早点赚钱呢。
玛丽说能上学多好呀,老师说学好了将来就能去大城市工作。
长青说城里人都坏着呢,我爸我小舅都那么说,还不如待在家里踏实。
玛丽说你这是没有理想,老师说了一个人活着要有理想才有意义。
长青说啥是理想啊?
玛丽说就是活着要有目标呗。
长青说我也有目标,我妈说了,再干几年,她就张罗着给我买个媳妇。
玛丽说为啥非要买媳妇呢?我们家那儿都是娶媳妇。
长青说买和娶差不多少,有时候娶比买花费更多呢,我们这儿好多人家都是买媳妇,哪儿的媳妇都有,贵州的,越南的,朝鲜的,黑龙江的你是独一个。
玛丽喃喃道,我不想给人当媳妇,我想读书。
长青说你还是安心跟我小舅过吧,可别想着逃跑,我们村有几个跑了的女人后来被抓回来,弄得老惨了,打死你都没人管呢。
玛丽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一天下来收入近百块,玛丽也很开心,她甚至觉得如果每天跟长青这么在一起卖票也不错,只要不回自己那所谓的家,只要不给杨彪做老婆。
就是做老婆也行,他要是夜间不恶狠狠地做那事也行。
杨彪没日没夜的开始赌钱。睡觉前只要想起来并且赶玛丽在他就要办那事。玛丽反抗他就往死了打她。
后来玛丽就不反抗了,她发现不惹杨彪生气办那事时自己就不会太疼,还挺得过去。她知道了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作热力布旗镇下面的农村,可出了这村该往哪里走才是回家的路呢?
玛丽的心思专注于那食杂店的电话上,每次从那店旁经过时她都会怅怅地盯着那写有“公用电话”的牌子望上好久。但她一直没有钱。
长青太精明了,一天下来拉过多少人都在他心里装着呢,一块钱都不会差。
长青对玛丽很好,等客时还给玛丽买过一串冰糖葫芦。总是盯着她憨憨地笑,没人时还开玩笑似的叫玛丽小舅妈。
长青说太有意思了,你这么小,还没有我大呢,怎么就成了我的小舅妈了呢?
玛丽装作恼怒状,说还不是你那缺德的小舅,把我骗了来。
长青说我妈和我小舅都不让我跟你多说话呢。
玛丽说为什么呀?
长青说他们怕我告诉你太多东西,你就有机会逃跑了。
玛丽说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能往哪儿跑啊。
长青说我妈和我小舅特意嘱咐的,不能让你身上有钱。
玛丽说你们一家子都是坏心眼。
长青急忙辩解说我才不是坏心眼呢,玛丽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买就是了。
第25章 留下疤痕()
时间久了,长青和玛丽的话越来越多,毕竟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
时不时的,长青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碰一下玛丽的手,或是贴近她的胸靠一下。
玛丽懵懂,对这些也并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往下过,玛丽也逐渐适应了新环境。
让她焦灼不安的,是对妈妈的思念。她出车祸了,现在咋样了?
玛丽也很想弟弟,自己不在家,弟弟还能吃上饭吗?
甚至玛丽甚至有些想爸爸了。
她一个人,生活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倍感孤单。
好在有长青,每天俩人出车收车,也有不少乐趣。长青时不时地给玛丽买好吃的,在乘客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长青和玛丽是小两口呢。
那天收车回返,行至半道没人处长青把车停下了,从驾驶员的位置回过头来看玛丽,目光怪怪的。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玛丽就问他怎么不开了。
长青拧亮头顶的车灯,他的脸很红。他说玛丽,我想看看你。
玛丽说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
长青说好多天了,我一直想看看你。
玛丽说你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吗?
长青说你脱了裤子让我看一下好不?
玛丽生气了,说臭流氓,你怎么和你小舅一样流氓啊。不理你了。
长青说我我夏天时躲在河边看过女人洗澡呢,你让我看看,看你长得和她们一不一样。
玛丽说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了。
长青说玛丽你就让我看看你吧。
玛丽说不给你看。
长青说就看一眼。
玛丽说半眼也不行。
长青说我给你两块钱,就看一眼,成不?
玛丽心动了,半晌没有说话。
现在钱对她来说很有些诱惑力,好多天以来她都在为怎样才能拥有几块钱而伤脑筋,有了钱她就可以找时间给村长家打电话了。
在热布力旗和扎罗她又发现了好几处可以打电话的地方。不过两块钱够不够呢?
想了想后她对长青说,就看一下?
长青说就一下,我保证就看一下。
玛丽说那你得给五块钱,我就让你看一下。
长青咬咬牙说,五块就五块,你脱吧。
玛丽就站起身解开了腰带,咬着下唇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闭紧自己的眼睛,当着长青的面把裤子猛地褪了下去。就那么站着。
玛丽的腿在微微抖动。
过了好像有很长的时间,她才颤颤的说,看好了吗?
玛丽依旧是闭着眼睛,仿佛是在让她看别人而自己又羞于看。
过了一会儿,长青说好了我看好了。
他接着又说你从今天挣的钱中拿出五块留下吧。
说完他就转身继续开车,脸上一直挂着笑,不时还会嘿嘿的笑出声。
玛丽系好裤子,从钱兜里翻出一张五元的纸票,发现那钱有些旧便又换了张新些的。
她兴奋得浑身都有些发抖呢,觉得那五块钱放在哪里都不是十分的安全。
玛丽开始考虑怎样给村长家挂电话该和村长的儿子说些什么了。
玛丽的高兴非常短暂。
进家后,长青兴高采烈径直去找他的小舅杨彪。
那天杨彪输了很多钱,躺在炕上心情很沮丧。
长青见了他就说,小舅啊,我今天发现了一个秘密。
杨彪也没出声,只是懒洋洋的用眼睛询问长青。
长青先是兀自嘻嘻笑了一阵,然后把嘴凑向杨彪的耳朵,低声说,我发现小舅妈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杨彪问怎么不一样了?
长青说,别的女人下面那里都是黑黑的一片,我小舅妈那里光光的,只有几根细细的黄毛。
杨彪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说你怎么知道的?
长青依旧是笑嘻嘻地说,今天她让我看了的,妈妈说得对,嘻嘻,她还就是只小鸡雏呢!
杨彪黑着脸什么也没说,来到厨房一脚就将正做饭的玛丽踹翻在地,然后上前一把薅起玛丽的头发,说你个小骚货,你给我回屋去。
玛丽被杨彪打晕了,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又挨打,只能就着杨彪的力气伸着头跟他回到了把头的屋子。
杨彪一把将玛丽推倒在炕上,嘴里骂道,看来我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给老子戴顶绿帽子呢。
他扑上前,三下两下就将玛丽的裤子扒了下来,骑在玛丽乱登的腿部让她动弹不得,又用一只手将玛丽的双手按死,另一只手就近拿过一把剪子,照玛丽的腹部下端就划了下来。玛丽凄惨的嚎叫声还没喊出,他又划了一下,在玛丽的阴户处形成了一个红红的“十”字。
也不顾玛丽的哀嚎,杨彪撇了剪刀,照玛丽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骂道,还脱不?以后你还脱不?看你还他娘的有没有记性!
玛丽被那一拳打得晕了过去。
不过玛丽被打晕过去也挺好,至少玛丽可以少些体验疼痛。
当玛丽悠悠地醒来时,发现屋里亮着灯,但只有她一人躺在炕上,身上胡乱地盖着条被单。
隔壁不时传来稀里哗啦的搓麻将声。
玛丽动了一下,头晕得很,肚子下面也是一剜一剜的疼。
想起了所发生的事情后,她用手摸了摸那伤处,血已经凝固了,硬硬地糊了一层在肉皮上。
玛丽左侧的眼眶肿得老高,看什么都是粉红色的。
玛丽没有力气再哭了。
玛丽病了,高烧不退,嘴唇暴起层层的干皮,脸色发灰,失神的双眼似乎转动一下都很困难,对着一个地方一看就是老半天。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