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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愿,低头开始吻她颈项。
他唇舌灵活而温柔,引得她浑身战栗,想要推他,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她挣得急了,他不高兴起来,将她猛然转了个身,让她面朝着他。
相对的两个人,本来脸色都好不到哪去,可他意外瞧见她脸颊浮出可疑的红晕,心情跟着好起来,“爷就说爷的魅力不至于丧失的这么厉害。”
她又怒又羞,“我不认识你,你再这样,我告你猥亵!”
“不认识?猥亵?”他半挑着眉,“没事,我让你重新认识认识,顺便让你见识见识这到底算不算猥亵。”
尚沁舒太了解他无赖的本质了,眼见着他的唇又要落下来,只得将上半身后仰,好在刚找文件,上头的文件柜来不及关,是开着的。
只不过她这一仰身子,无疑给了储立轩机会,他的唇恰巧落在她的锁骨,张口就一阵舔咬,双手自然也不会闲着,上下乱摸乱窜。
尚沁舒最受不得他**,那手段高超,技术娴熟,他又太过清楚她的敏感点,分分钟就让她败下阵来。
他瞧她粗喘着气,嘚瑟道:“认识了没?还要不要再认识下?”
尚沁舒气红了脸,拿他没办法,“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他不赞同的笑,“经我同意没?”再说,他也没觉得在跟她谈。
“不需要你同意。”他闯入她世界的时候不是也没经她同意吗?
储立轩轻嗯了声,开始上下其手,尚沁舒大惊,“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报警?”储立轩笑容变冷,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警察,她拿警察压他摆明是在向他挑衅,抵着她的身子压近。
“你怎么报?”他倒想知道,她怎么能从他手中逃脱。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对他的了解仅停留在表象,在一起时,他一贯使用那种温柔的霸道,从来没有如此声色俱厉,她忽然有些怕,心底竟生出一种死神逼近的错觉,恍惚想起子绮的话,起先不觉得,这时倒真觉得眼前的男人可怕。
她越推,他贴得越紧,挣扎半天的结果是被储立轩吃了不少豆腐。她怕归怕,对他的好奇却有增无减,明知这男人危险,却抵挡不住诱惑。
储立轩带着她一步步踏入他的雷池,最后的关头,她却惊醒过来,推开他,“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何时被他带进来休息间的,她都不晓得,急匆匆往身上穿衣服,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绯红。
他没料到她居然把持得住,原先只要他想,什么时候她都能成为他的女人。微愕之后,有些不悦。
男人大抵都是这样,越顺从的越看不上眼,明知强扭的瓜不甜,非要想办法征服。
他瞧她极其不配合的样子来了兴致。
储立轩在这事上有一定怪癖,他床上的女人,要么是心甘情愿,要么是抵死不从。显然现在的尚沁舒属于后者。
他大掌一捞,将她抱了个满怀,“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
她回头就见他阴森的笑容挂在脸上,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对储立轩,尚沁舒是有一定感情的,这种事上,自然无法反抗到底,倒不是沉浸在他的美色里,而是这男人在她眼中就像一个谜,她急于想解开。
储立轩也没料到,他们恩爱的过程竟如此美妙,令他倍感畅快,这么多年,玩了那么多的女人,真正能令他有感觉的十分稀少,尚沁舒便是其中一个,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她亦是感觉到了身体和这个男人的合拍,脸一红,别开了视线。
彼此的第一次,尚沁舒所求不多,至少别再该温存的时刻,冷漠的转身离去。
那时的储立轩并不知道,他这辈子唯一做的最错的事,便是在那刻放开了她的手。他的一转身,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
谁也不知道,储立轩若是早知道,还会不会为了姚子绮义无反顾的离去?
储立轩出来的时候,外面员工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自己的小弟。他四下一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心底对尚沁舒多了分敬意。
出写字楼大门的时候,迎面碰上几个警察。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精神抖擞,看见储立轩,本职反应感觉异样,又琢磨不出原因,边走边朝他瞧。
储立轩朝他一阵讥笑,带着小弟晃晃悠悠走了。
尚沁舒刚穿好衣服,外面就有敲门声响起,心底一阵窃喜,还以为是储立轩,再一想,以他的个性,进门怎么可能敲门?
掩饰好自己后,一开门,赫然是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你们……”
“……尚沁舒?”为首的年轻人不确定的喊。
尚沁舒不解的去瞧那人,感觉有几分相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人见她如此表情确信没认错人,喜不自禁,“我啊,林夕!”
尚沁舒恍然大悟,“竟然是你!”她对林夕的记忆还停留在初中相处的那会,此时他人高马大的站在跟前,她很不习惯。忽然就想起两人当初的梦想,没想到,一别千载,他竟真的当上警察了。若是平常,她肯定噗嗤一声笑出来,可今天,现在这样的心境下,她想笑,笑不来。
鉴于有外人在,两人虽然都感慨颇多,可也不好多说,只简单叙旧了番,尚沁舒沏好茶端来,“你们来我这有事?”
提起正事,林夕表情严肃起来,“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闹事。”
“报警?刚刚吗?”
“哦不是,”林夕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们出警的车在路上被人碰了,所以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他坐在沙发上四处观察,“怎么?难道闹事的人已经走了?”
尚沁舒第一反应便是否认,可细思忖,定是走时的员工报的案,若不承认,报案人得受牵连。于是顺着他的话道:“对,不过是小小的误会,我们已经私下解决了。让你们专程跑一趟,很不好意思。”
“那有啥,只要你没事就好。”几个警察嘿嘿直笑。
两人互换了手机号,林夕走时特意交代要多联系,沁舒心情较之前要好些,答应得也痛快。不同的城市,能遇上儿时玩伴,是件挺不容易的事。
储立轩离开尚沁舒后,直奔邻郊废旧的仓房。纪安市是繁华的大都市,驱车过去也得个把小时,到达时已是凌晨。
他进去的时候,仓库里五六个小弟正围在一张破板搭成的简易桌上炸金花,不时有声音传出来。
方之恒独自坐在窗沿,手里夹着根烟,很久没吸,听到脚步声转头,却见储立轩身后几个兄弟,大摇大摆往里走,正声喊:“轩哥!”
原本还专注打牌的小弟们一听,立时都站起身恭敬的喊:“轩爷!”
坐在墙角不远处木凳上的姚子绮一听,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处于一种戒备状态。
储立轩勾人的桃花眼自她身上扫过,嘴角嘲弄的勾起来,“都去外面守着。”
众人鱼贯而出。
姚子绮被蒙上了双眼,耳朵更加灵敏,黑暗中,她能感受到他的脚步,一声一声,越来越近,每一下都踩在她心上,如死神的足迹,她无法阻止,熟悉的恐慌将她淹没……
储立轩嘴角挂着嘲讽,冷笑,“好久不见。”
姚子绮止不住害怕,轻咬了下红唇。
他敏感的捕捉到她细小的动作,轻嘲,“怕?”
她被人猜中心思,却将头仰得更高,拒绝回答他的一切问题。
他走近,一把扯开她脸上的布条。
眼前陡然一亮,她不适的偏了下头,尔后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是一间老厂房,头顶两盏白炽灯很亮,亮得足以让她看清眼前的人,一张脸,距离她不过分毫,妖艳绝伦。
储立轩盯着她的眸子,目不转睛,嘴角的笑容残忍,“姚子绮,既然跑了,怎么就不再跑远点呢?”
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脸上,她撇过头,沉吟了下,努力使得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无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跑得再远,也比不了在纪安市邬浪的羽翼下生存。”
“邬浪。”储立轩看起来并不多害怕,猛然捏住她下颚,力道之大,疼得她皱紧了眉。他声音邪魅,“那又怎么样?我想要的,我想毁的,谁能拦得住?”
“是,的确没人能拦你,但毁了之后呢,你认为以他的个性,她的女人被毁,他会坐视不管?”姚子绮忍疼嗤笑,笃定他的后顾之患,“你可别忘了,指着你吃饭的可不是你一两个兄弟。”
这点储立轩在抓她之前已然考虑过,调查的结果,她和邬浪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她这样大言不惭,他倒是见识了,甩开她的脸,大笑,“他的女人?”
姚子绮偏头咽了口空气,他这样的反应,她也猜不准他调查到了多少,只能硬着头皮,“怎么,现在你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么?连这点消息也没帮你查到?”
储立轩最见不得她这副傲慢无礼的样子,抓住她发梢狠戾向后扯,笑容阴森,“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你曾经,还会要你么?”
他的话像利箭,成功正中红心。月色皎皎,余辉自窗户落进来,姚子绮的脸变成一种惨白的颜色。他抬头看了看夜空,夜色甚好。
姚子绮强忍着情绪,“只要他还不知道,我便还是他的女人。”
“是么?”储立轩残忍一笑,“最好你待会还能这样说。”他大掌毫无预兆像她胸前袭去。
她愕然,惊觉胸口一紧,吓得挣脱着从凳子上跌下去,他却不放手,跟着蹲下身,将她半捞着,十指揉捏,她又恨又怒,气得脱口而出:“打狗还得看主人,储立轩,你真要这样不可吗?”
“区区一个邬浪,你以为储爷我能放在眼里?”他停住邪恶的动作,“我会让他知道,他的女人,储爷我想上便上。”
姚子绮脸色灰白,连邬浪都阻止不了他,她想不到还能搬出谁,束手无策也不能坐以待毙,她倏然用头狠厉的撞他额头,用劲大得使两人都眼冒金星。
储立轩下意识要抚额头,姚子绮逮住机会,好歹练过几招,一个鲤鱼打挺,左脚顺势一踢,储立轩避让不及,被逼松开手,右胳膊生生受了一下。
姚子绮借力一个旋身,踉跄两步后勉强站稳,满身戒备,居高临下的望着跌坐在地的储立轩。
储立轩没想到几年的功夫,这丫头学会了不少本领,虽只是一招半式,可效果倒是出人意料。
储立轩勾人的桃花眼眯了眯,来了兴致。单手弹了弹额前的长发,自有一股风骚魅力,“知道么?爷就是喜欢你……每次最后的那么一出。”明明都要得手了,他认为她无力反抗时,她总给他致命一击,教他意外得不能再意外。
姚子绮见他起身,本能后退两步,反绑的双手挣得手腕处一片红肿,到底没挣开,她胆战心惊,对他的恨意有增无减。
储立轩慢悠悠起身,犹如锁定目标的猎豹,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算计,就连噙着笑也带着嗜血的味道。
此时的储立轩在姚子绮眼中像只可怕怪物,那些从前的,她不愿思及的片段像电影倒带,一幕幕在眼前重新,凄厉的,惨叫的,鲜红的……她惊恐的睁大双眼,一片湿意中,模糊的身影缓缓靠近……
储立轩将她逼至墙角,双手撑在她两侧,“准备好了吗?”
感性的声音,在姚子绮听来像是魔咒,她轻轻阖上眼眸,“我到底欠你什么?”
她眼角的泪珠,倏然滑落。
他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烦躁。他痛恨这样优柔寡断的储立轩,声音越发冷凛,“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他猛地将她拽到眼前,暴怒的眼神恨不得将凌迟。
额头相抵,她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恍惚瞧见他眼底有丝落寞,闪得那样快,来不及让她分辨。
她被他揪住领口,呼吸不畅,奋力挣脱反被锁得更紧,她嗓子发痒,咳一下便火辣辣的疼。
她的双颊在他眼前逐渐胀红,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低头吻上她眼角,她心头一窒,来不及撇开,那泪便无声落入他口中。
他声音异常温柔,“姚子绮,这辈子,我们注定要一直纠缠下去。”
姚子绮拼命怒瞪着他,内心彻底绝望,储立轩疯了,比当初更疯狂!
然而正在此时,仓库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未见人,先闻声,“轩哥!快走!警察来了!”方之恒神色焦急。
闻言储立轩也变了脸,“警察怎么会来?”
方之恒看了眼淹没在储立轩怀中的姚子绮,沉声,“同来的,还有邬浪。”
听到邬浪两个字,姚子绮心头一跳,不敢置信的抬头,视线恰好与储立轩探究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恨恨移开眼,强撑着站稳,他却一直盯着她,她发丝乌黑,头皮白得都能看见皮下的发根位置。
“邬浪,呵!”他轻笑,“为了一个女人……”
方之恒忍不住提醒,“轩哥,我们得赶紧走。”
储立轩察觉到事态严重,肃然道:“人呢?”
“兄弟们都在外面等着,我们要抓紧时间,警察很快就要到了。”
储立轩默了半响,回身捏住姚子绮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她吃痛,嘲讽的斜睨着他,仿佛在说,他永远是见不得光的。
他怒极反笑,薄厚适中的唇残忍的打破她的幻想,“将她带上车。”他的话,像一道冰冷的生死符,将她彻底打入万丈深渊。
然而,方之恒出言提醒,“轩哥,警察就是为了她而来,如果将她带上,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势必会碰上,我怕到时候……”
余下的话,方之恒没说,储立轩自然也明白,可让他就这么白白放了姚子绮,又十分不甘,要知道,这几年就光找她,他已经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好不容易在千里之外逮到,却又不得不放手。他一脚踢飞面前的简易桌,木板砰一声飞到墙上,跌下来。
他旋即又大步走到她跟前,她浑身寒毛直立,暗暗调整姿势,生怕他再轻举妄动。
谁知,他只是倾身伏在她肩头,脸颊贴着她的。在外人眼中,像极了耳鬓厮磨。
他声音在姚子绮听来,恐怖至极,血液尽往一处涌,积在一起后瞬间凝固,她惨白的脸更加没了颜色,看着他的眼神愤恨而绝望,“你再说一遍……”
他笑,一字一句,“你的好朋友,味道不错。”
如果说邬浪是头狼,那么储立轩就是狐狸,老奸巨猾的狐狸。狐狸比狼更可恨,面目可憎!
姚子绮突然疯了一样,双目赤红,都忘了双手被锁,伸手就要扇他,细硬的绳索刻入肌肤也毫无知觉。
她崩溃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早一步退开身,他眼神冰冷,说话的语气更冷,“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储立轩说完大步走向门外,经过方之恒时,道:“帮她解开。”
姚子绮手撑着墙壁一直到听见外面的车子发动,跑出去后才终于忍不住双手捂脸,身子靠着墙壁,如烂泥一般,一点点无力滑下去。
储立轩一行三辆车,他的居中,一前一后,保驾护航。开出没两分钟便于邬浪等人迎面碰着。
邬浪的车开在最前头,他坐在后座。与储立轩的车擦身之际,两人都不约而同朝彼此车内望了眼。
同是贴着深色薄膜的车窗,两人眼神凌厉,在空中不期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