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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派来的?抓她的目的何在?
难道,是苏昀?他想要抓她的心太明显了,这一切,会不会是他弄的?
颜溪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大门突然响了。
颜溪谨慎地没有自己去开门,而是叫上了一个家丁,家丁打开门之后,突然吓了一跳。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这里来了?”
个头高高的孩子让了一下身子,把一个小男孩推到家丁面前,声音脆脆地问:“听说这家伙在你们这里待了好几年,老伯伯你该认得他吧?”
远处的颜溪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走上前去,而这个时候家丁也急急忙忙地跑上来:“蔚将军!丘丘少爷来了!”
“娘!”颜溪一到大门口,脆脆的童声就飘了进来,五岁大的小孩子跳上来,小球一般地抱住了颜溪。
“娘,你想不想我和哥哥呀?”
“哥哥也来了?”
“当然!哥哥当然来了,还有阿焚哥哥也来了!”阿焚是云霓给自己取的名字,好在江湖行走。
颜溪自然思念自己的儿子,正逢想归家却不得的时候,没有比看到自己儿子更开心的事了。
但是——
颜溪板着脸把丘丘放下来:“是不是你的主意?”
“娘,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颜溪严肃地继续问,声调提高:“少给我转移话题,我问到这里来是不是你的主意?”
丘丘无措地戳着手指,低着头不敢吭声。
“你们这三个臭小鬼,知不知道从煌国来这里多远,多危险!”三个孩子依次站在那里,都是低着头。
“知道啊,我们从那里来的。”云霓低声地说道。
“……”要敢顶撞她的是自己儿子,她一定打得他屁股开花,可不是自己孩子……不管,照样揍。
“再说话就不只揪耳朵这么简单了!”看着云霓抱着耳朵皱着眉的可怜样子,颜溪恶狠狠地说道。
颜溪还是无法平复心情,这么小的三个孩子,加起来还没十六岁,就这么从山遥水远的国度跑来,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期间又受了多少委屈?
她很心疼,想知道他们一路都是怎么过来的,她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很累,很不舒服,可是她只能硬下心来在他们最想要母亲关爱的时候狠狠凶他们,这样他们下一次这么胆大包天的时候,就会慎重地考虑要不要那么做。
“你们这三个笨蛋,到底是谁给你们胆子让你们这么无法无天的?”颜溪觉得自己的心还在跟打鼓一样,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万一他们出事了,被人拐了,或者被卖了,甚至被杀害了……她怎么办?
“不要我们说话,又问我们问题。”云霓声音如蚊蚋一般,低低地说道。
说完后她就后悔了,偷偷瞥了一眼颜溪,发现她没听到,这才放下了心,不过还是后怕地揉了揉自己疼得发热的耳朵。
“娘,其实我们很大了,再加上阿焚又很厉害,记得路,我们没一点事的。”还觉得很好玩很有意思呢。丘丘在心里补充道,当然不敢把那话说出来,表情也极其无辜,肉肉的小脸好似一掐就会出水。
“娘,你别生气了,我好饿。”
“闭嘴!”颜溪没有一点想要饶过他们的意思,丘丘只好扁了扁嘴,再不敢吭气了。
“娘。”就在这个时候,一句话也没说的西门泽突然说话了。
“我脑袋疼。”
一句话就让颜溪变脸了,她赶紧搂住自己的儿子,“不要紧吧?”
“娘再说下去,我估计就会晕倒了。”他仍旧一如既往缓缓地说道,说完后就倒在了颜溪的怀里。
颜溪赶紧把西门泽抱进去,丘丘很担心地跟上去,看到哥哥睁开眼睛朝他眨了眨眼睛的时候,他才放心了,并笑了,哥哥好聪明。
云霓则嗤之以鼻,哼,奸诈的狐狸。
云霓很聪明,小时候一直都是万众瞩目的,非常讨厌别人崇拜的目光不是放在自己身上,她觉得丘丘没眼光,是个傻瓜蛋,带着想整整傻瓜蛋的心思,她用手肘捅了捅丘丘的肩膀:“如果不是你跟你哥哥长得一样的话,我还以为你不是亲生的。”
丘丘本来很阳光明媚的,听见这话心里突然有阴影了。
是哦,他说饿,娘叫他闭嘴,可哥哥说脑袋疼,娘就急成了那个样子。
丘丘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吓得云霓不知所措。
“喂,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啊!”
“没事了。”宣尤渠帮小舞穿衣服,本来没什么的,突然脸就有点红,背过身,“你还是自己穿吧。”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你这泼贼!竟然要杀我们侯爷,受死吧!”
宣尤渠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外面,自己的护卫们围住了循昌。
要你们来的时候不来,不要你们来的时候非来捣乱!
宣尤渠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还没来得及叫人停手不要打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就朝着循昌的背部砍下去,霎时鲜|血飞溅,血流得宣尤渠的心都疼了,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比这更惨的下场。
果然,循昌开始像一头野兽般嘶吼,反击。
有一批厉害的护卫没来,估计是分头找自己去了,宣尤渠对打循昌的护卫不抱期望,拉住小舞的手,开始偷溜起来。
这些护卫太不禁打了,循昌把他们解决之后,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像是恶鬼一样提起刀朝宣尤渠追去了。
“这地方估计循昌找不到了。”宣尤渠和小舞误打误撞地摔进了一处山洞,这山洞有日光透进来,就算循昌找到也没办法,他们一个腿脚不便,一个是弱质女流,一时半会根本没有找出洞口的力气,权且就这样待着。
“你叫什么名字?”喘了两口粗气后,宣尤渠问道。
小舞用石子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她会写自己的名字。
宣尤渠好奇地问:“没有姓吗?”
小舞摇了摇头。宣尤渠也没再问这问题,因为他看得出小舞出生不好,奴隶或者一出生就是孤儿的歌女,姓氏是奢侈。
小舞的眸子一向很淡,有时候会变换成琥珀色,显得淡漠却夹着黯然,现在她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宣尤渠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拍了拍她肩膀:“你以后就跟着我姓吧,就叫宣小舞。”
微一怔愣后,小舞戒备地皱着眉头,摇着脑袋,可宣尤渠根本没看到人家姑娘的拒绝,傻呵呵地乐着:“哈哈,宣小舞,好听,真好听。”
他知不知道,在东棠国和梁国的传统中,若是男子为女子赐姓,就是要娶她。
“小舞,你一定很会跳舞了?”
小舞摇摇头。
“那你会什么?总觉得你才艺会很好。”
小舞摸上了自己的喉咙,她最厉害之处,便是唱歌,但是现在……小舞冷笑一声。
“我是单纯地夸你才艺好,并无贬低。”他以为小舞不开心是以为他瞧不起她。
生怕她误会,他再加了一句:“小舞是个好女孩,真的。”
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出于怜悯或者同情,而是宣尤渠忽然想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要被循昌杀死的时候,这个女子突然间咳嗽起来,在看到循昌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惊慌,似乎这一切是想让循昌故意察觉。
她在保护他……代价是,牺牲她的肉…体。
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宣尤渠不得不说,有一种女孩真的外表带刺,任何人都不敢靠近,可内心,却比很多看似单纯无害的人要可爱。
小舞是个好女孩。他的话在小舞耳边回响,他的眼睛很澄澈,像是一汪凝着深碧的湖水,那样的真诚。
就好像他不顾一切为她打人,不顾自己生命保护她时流露出来的那种真诚。
小舞愣了愣,然后笑了,是有点冷笑的那种,但宣尤渠没有发现她笑容里的冷冽与苦涩,也是跟着傻傻一笑。
他或许并没有爱上她,但是觉得他纯粹,觉得她是个好女孩而对她改观的话,那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啊。
小舞突然坐到了宣尤渠的腿上,轻佻地捏起宣尤渠的下巴,低下头,吻住了他。
少女的唇瓣如樱桃一般甜美,如轻烟一般柔软。
宣尤渠脑袋忽的炸开了,他记得这个感觉,记得再清楚不过,这是那天,吻他的那个女子,原来那天亲吻他纠缠他的人,是她,而不是南风,就说南风不可能这么陷害他。
想到这里宣尤渠有些闷闷的不舒服,但是慢着,小舞为什么要扮成南风?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
不待他想清楚,年轻女孩甜软的唇,已将他的感官彻底俘获。
她非常风情,吻技也相当娴熟,好似已经身经百战,挑起他的舌头,邀请他在她唇齿间进行缠绵,时而舔舔他的唇角,引得他一阵酥麻,浑身都开始发热发烫,热到不行。
第162章 我原谅你了()
小舞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不过,小舞喜欢人的方式未免也太热情了吧?
慢着,不对!宣尤渠看着小舞,她虽然极尽妖娆,眼角眉梢也爬满了蛊惑人的媚色,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盛满了事不关己的淡漠,察觉到他在看她时,才染上几抹轻浮。
宣尤渠猛的推开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我是说的真话,不是要骗你跟我做什么,我没有想侵犯你,你别这么勉强自己。”
小舞忽然甩了宣尤渠一巴掌。
为什么认为她纯洁?为什么以为她是在勉强自己?就把她当成一个随便的女人玩玩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重视她,怕她生气?
宣尤渠摸摸自己的脸颊:“女人脾气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前一刻还热情似火的,下一刻就巴掌相向了。
宣尤渠试探性地拍拍小舞的肩膀:“好了,我说错什么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他看到了什么,“你肩膀上的伤口流血了,别动,我给你包扎一下。”
小舞突然抹了抹眼睛,却甩开了宣尤渠靠过来给她包扎的手。
宣尤渠心想还是暂时别理她,免得碰一鼻子灰。
可小舞的身体突然靠了过来,扯下了他胸口处的衣服,她的手,抚摸过他的胸膛,又在他背后游移,最后,竟然还大胆地滑到了他的小腹之下,嘴角挂着妩媚的笑意,完完全全就像个妖精。
宣尤渠顿时脊背僵直,原始的火热顿时在他身体里碾过,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敏|感处爬着,他闷哼一声,大掌顿时盖在女子的腰部之上,让她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
喘息声阵阵,一场旖旎,他的理智几次回笼,挣扎着推开她,可次次,都被她用唇吻住,游鱼般的身体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他睡着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睡得很安宁。
小舞也像之前他对她那样,帮他穿好了衣服,不想他着凉,可是忽然想到什么,手一扯,又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丢在一旁,任他蜷缩着。
她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角。
她拿了他身上所有的银子,所有值钱的东西,她费尽力气地走出山洞,将在他身上拿走的玉,银子,所有值钱的物品,统统都丢进了湖里面。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容易到手,生性放|浪,而且贪慕钱财,所以你也不必留恋。
小舞揉了揉眼睛,她是不许自己流眼泪的,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虽然她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死了吧,总要一天会被那个人再找到,她毫不怀疑,他会很残酷地杀了她,因为他说过,他的手下不许有逃兵,所有的一切,只能在他的掌控中。
自己死的话,可以选择怎么死得舒服点。
对着月亮,小舞笑了笑,那是非常天真甜美的笑容,也很安宁,她一定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有一种惊人的美。
也是,即将陨落的事物总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的,如昙花。
小舞的身体,从高高的山崖上坠了下去。
“呀,你别哭啊,你是个男孩子诶,还哭!”云霓简直拿丘丘没辙,他像开了闸门的江水一般,泪水根本止不住。
云霓手忙脚乱地给丘丘擦脸:“说了是开玩笑的嘛,你跟你哥哥都是你父母的心头肉,怎么可能只爱哥哥不爱你嘛,你哥哥就是会在关键时候装可怜,要我说啊,他还没你可爱!”
丘丘一抹眼泪,云霓看他停住哭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最烦小孩子哭了,虽然她也是小孩子,可是属于从来不哭的那种。
心里还升起一股大姐姐般的自豪感,看来她安慰人真的很有一套嘛,对小鬼头很受用嘛。
她完全忘了她其实比这两个孩子都小,只是身体比他们高大,看起来年龄很大,事实上自己才是小鬼头。
丘丘笑了:“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娘现在很爱哥哥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我跟娘生活了四年的时间,这么长呢,可哥哥跟娘相处加起来的日子都没几个月!当然要对哥哥好了,而且哥哥也体弱多病嘛!”
云霓很想赞赏他真懂得想,可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看你这样早就想通了?”
“是的!”他甜甜一笑,“但我就是想要阿焚着急,还很想听到阿焚说话安慰我,下次就不会拿这话题来笑话我了!”
“……”这臭家伙越来越像他哥了,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臭狐狸。
“丘丘哥哥!”就在这个时候,小琳儿蹦蹦跳跳地跑上来了,她惊喜地抓住丘丘的手,“太好了,我终于梦到丘丘哥哥了!老天爷对我真好!”
丘丘:“……”
云霓:“……”
就在这个时候,西门筑也出来了,他听到说有人来找颜溪,忽然就心绪烦乱,正逢多事之秋,她可一定不能有事。
“爹爹!”丘丘开心地跑过去。
西门筑劈头就问:“你娘呢?”
丘丘愣了一下,指着颜溪抱着西门泽走进去的房间。
西门筑二话没说,按照丘丘给的方向,抬脚走了过去。
丘丘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石化了一般。
看到云霓,西门筑这才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往回走去,拍了拍丘丘的脑袋,“你们来了啊。”
丘丘红着眼眶点头,是啊爹爹,我们来了,爹爹你终于注意到我了,爹爹你是不是很想我,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么远跑来很厉害?
丘丘一大包话想说,可他一晃神,只看到爹爹的衣角在他面前闪过,他越过他,匆匆地往前走去了。
待到西门筑走了很远之后,丘丘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一定是捡来的,娘喜欢哥哥,爹爹喜欢娘,就我,没一个人喜欢我,哇呜呜……”
丘丘这几天都不说话,饭也吃得很少,脸色比西门泽都还要苍白,神态也比他要安静。
“怎么办?丘丘不要我了。”颜溪吃饭也没劲,丧气地说道。
西门筑揉揉她的头:“没那回事,小孩子嘛,总有闹别扭的时候,别管,慢慢地就会好了。”
颜溪拂开西门筑的手:“都是你,孩子这么远跑来,你竟然就这么视而不见,你还是不是孩子的爹啊?”
西门筑笑笑:“这可要问你了,兴许是你找别人生的。”
“……”轻易就让人语塞,颜溪真想踹他。
“话说回来,我视而不见是对不起孩子好了,可你,一门心思挂在小泽身上,对丘丘不理不睬的,难道就做得对了?”
“我那是觉得孩子要因材施教,小泽脆弱敏感一些,丘丘阳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