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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刻矫健避开,可还来不及站定,手中的长剑就被人猛的挑落,紧接着,一阵骇人的疼痛猛的席卷那人的肩膀,与此同时,肩胛骨断裂的清脆响声像是鞭炮般炸开来!
刁钻的角度,狠准的力度,出其不意的猛烈打法,砰的一声,身体顿时被弄得滚落在地,黑衣护卫的身上凌厉的女子跨坐着,最纤弱的身体爆发出最惊人的力量,一把不知哪里来的匕首以雷霆般的力度朝男人的眉心插下!
恍如定格的时间,惨白的月光,有谁的面容照得透亮。
电光火石间,在颜溪匕首离男人额头只有一拇指远的时候——“南风!”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呼唤,竟是出自于这个黑衣护卫的口中!
颜溪只是刹那的失神,似乎想揭开这个人的面巾,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砰的一声,一阵巨大的力道猛然攻向颜溪的肩膀,又是砰的一声,颜溪的身体顿时扑倒在地。
该死!还不到0。1秒的分心,就落了下风!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卡在后脖子上,那股鲜明的触感和森冷的寒意让颜溪无法不知道,抵在她后面的是什么。
“都不许动。”用刀挟持颜溪的是一个普通的黑衣人,而冷然的声音却自那个领头者的口中传出。
正自厮战的西门筑见到这一幕,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两方由激烈的打斗霎时变成冰冷的僵持。
“把刀放下。”
西门筑皱了一下眉,果断一扬手,铿的一声,手中的刀剑飞落在地。
许是不曾想过对方会这么洒脱,黑衣男人投去一个赞赏的神色,而换来的,却只是西门筑不屑冷然的回视。
“你就是蔚南风?”黑衣领头者转过身,修长冰冷的刀尖挑起颜溪精致的下颌,在月下冷冷打量她的容颜。
颜溪别过头,不屑地哼了一声。
虽然被押着跪在地上,可姿态却比谁都要高傲不惧。
男子目露一丝冷笑,想开口说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冷冷地开口:“你是蔚南风,那他就是……”
清冷的凤眸一凛:“煌国的五王爷,备受宠爱的皇子,西门筑了。”越说到后面,男人眼神中的杀意就越明显。
是了,东棠国与期国是盟国,而期国与煌国是五百年不得和解的死对头……也就意味着东棠国同样与期国势同水火。
黑衣男人转过身去,遥遥地望着衣衫磊落的西门筑,大风像是一双无情而有力的大手,翻起草地上层层的绿色波浪,一旁的湖水,也止不住地澎湃了起来。
风声呼啸的两头,长身玉立的两个男人,彼此的眼中都有一股皇家般的淡然,却又暗含着腥风血雨般的肃杀及森冷。
圆月如镜,冷寂无声,对望,转瞬——
“事已至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男人眼里的杀意透过冰冷的话语,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袖间滑下锐利的短刀,修长的手臂在月光下划过迅疾的弧度,暗红色衣袍如潮水般翻动了一下,转瞬,西门筑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就那么倒在地上,来不及做出表情的脸孔上苍白如雪,显然已经死绝。
而就在这几乎一瞬的时间内,训练有素的王府护卫们也从地上捡起了刀。
还不待一群人暴动,冷然又带点嚣张的声音远远传来:“先把这个女人给杀了。”
“你……”西门筑眯了眯眸子,抿紧的薄唇间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是把他给惹毛的征兆,颜溪熟悉无比。
更让颜溪熟悉的是,西门筑那种随时可能会就范的气息,就算他心有不甘,就算他怒火中烧,可依旧会因为她而做出令人汗颜的事情,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发生了一两次不是吗?
傻瓜……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因为她而受伤,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颜溪很坚决地对自己说道,转瞬给西门筑投去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事已至此,只能搏一搏了!她的猜测,应该不会错!
“蔚若姐姐!”颜溪朝着远处大声地呼喊了一声,那急切的模样,像是真的有人从那里经过一样。
果然,领头者的眼神,有很明显的惊愕。
而用刀抵住颜溪后背的那个人,则在这一瞬间,满满的都是在等待着主子的消息!
时间虽然很短!但足够了!抓紧便好!
砰的一声,一脚横扫,身边围住的黑衣人们的脚顿时被踢中,一排中标的黑衣人顿时摇晃!那个抵住颜溪后背的人还刚察觉到颜溪的异状,但是事实却马上告诉他四个字:为时已晚!
从古至今,大意这两个字就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死穴所在,颜溪因为一瞬间的失神而落到被要挟的地步,也自然可以利用这一点脱身,既然这是所有人的通病的话。
领头的黑衣人见已要胁不到任何人,一不做二不休,长手一扬,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就那么穿过了浩荡的长风!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彼时西门筑的目光都放在疾跑而来的颜溪身上,凤眸的尾端扫到猎猎飞来的长剑时,已失去了阻挡的先机!
颜溪目光一凌,脚步在一瞬间无限地块,像是敏捷的豹子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飞快速度飞扑到了西门筑的身上,砰的一声,两人的身体倒在地上,而那一把森冷的长剑,则稳稳插在了女子纤弱的背上。
“颜溪!”她身上的鲜血霎时连西门筑的衣衫都浸湿了,一瞬间猛烈的心口揪痛后,西门筑大叫道。
颜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从西门筑身上快速撕下一片衣料后,苍白清秀的脸上升起一丝坚毅,手就往后肩抓去。
“你要干什么?”西门筑意识到什么,瞳孔一缩。
“放开!”颜溪不知哪里来那么大力气,没受伤的手陡然挥开男子的手,继续先前举动,往后一抓,剑柄落在手中,噗的一声尖锐的响声,插在后背上的刀剑就这么被她硬生生扯离,仅是发出了一句闷哼,坚毅地用布料按住血如泉涌的伤口。
这样对自己何其残忍的行动,前后不超过八秒钟,连那群作为他们敌人的黑衣人,此刻都不由露出呆愣的表情,显然有讶异,亦有折服。
“愣着干什么?!走啊!!”她的脸已经白成了一张纸,薄如蝉翼,声音也是出奇的游离。
砰的一声,她似乎终于坚持不住,脑袋砸在西门筑的胸膛上。
可是下一秒,却又猛然抬起头来,像没有逃离危险就始终倒不下去,果断地抓住西门筑的手,以守卫者的姿态带着他奔跑了起来。
到后来,是她的手到了他的手中,她的身体倒了他的背上,在护卫的掩护下,他背着她一路疾驰了起来,虽然很想冲上去将那个插刀的人碎尸万段,而且亦有这个能力,可是时间已无法让他等下去……她的伤势不轻,当务之急是找地方给她疗伤。
“慢着。”
在十来个黑衣人往西门筑方向追去的时候,领头的男子开了口,淡淡地如是说道。
众人屏息,等待主子的指令。
男子的目光落到远去的相互扶持的两个人身上,恍惚的目光转瞬恢复了之前的清醒冷静,动了动唇。
“回去吧。”
有一个亲卫开口:“可是……煌国的王爷在那里。”
“她本来就够不喜欢我了,如果我再……”意识到就这么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低沉如古琴的声音戛然而止。
率先转身,翻飞的衣袂宛如夜里的飞鸟,扑朔朔,有月光的清冷。
第120章 另当别论()
马车在夜里奔驰着。
嘶拉一声,西门筑果断地把颜溪肩膀上的衣服撕扯下来,皱眉说了一声“忍住”,就把金疮药敷了上去。
之前还一脸坚毅的女子此刻眉头紧皱,汗水如雨水一般从苍白的小脸上滑落,她再也没有之前的强硬,因为疼痛,牙齿咬住西门筑的肩膀,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声。
“西门筑……我……我疼……”
“很快就好的。”西门筑眉头紧皱,极快地用布条缠住了颜溪的伤口,他的动作轻而快速,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的脸上也已经有汗水成股淌落了。
颜溪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正对上西门筑墨黑的眼眸。
一眼就看到了西门筑肩膀上的血迹,颜溪眉头皱紧,手刚伸到半空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从肩膀传到全身各处。
清秀的小脸顿时揉成一团,像极了可怜的小动物,西门筑半是担忧,半看到她这可怜样子觉得好笑:“刚醒来就乱动乱窜的,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分。”
颜溪皱了皱眉,清澈的眸子显得有丝委屈:“我这是担心你好吧。”她的眼睛落在了他肩膀上,当然不会忘记,那里的血是被她给咬出来的。
他一愣,笑:“这么点小痛小痒对本王来说算什么?你不说我还差点不记得了。”
看到她一副严肃的样子,好像根本不信他的话,当时就把他给郁闷得……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爱逞强且这么弱吗?
又想到她之前悠悠软软的一句,我这是担心你好吧。
好吧。这丫头固执得不行,不给她看看,她估计一整天都放不下这件事情。
手一扯,比女人还要漂亮精致的锁骨旁,有一圈发青的牙齿印,并有血晕染开来。
她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被他率先抢过了话头:“如果被你这么一咬就大事不妙的话,本王早就歇菜了。”
她皱着眉头,星辰一般的眸子里流露出茫然和不解。
“你忘了,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咬我了。”黑色的眸子噙着几许似笑非笑,“之前的很多次,你比这次下手还要重,怎么没见你心疼我?”
苍白的小脸顿时充血,红彤彤的,皱着眉头不悦地瞪着他。
“以前还只是挠我,现在变成又抓又咬的,是对我总撕你衣服的报复么?”
“……”够了。
可能一虚弱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伴随着西门筑的话语和他总在她耳边撩拨似的吹气,颜溪脑海中也跟着浮现什么挠啊,抓啊的字眼,想到他赤…裸精壮的胸膛,他宽阔的后背,他温热的唇瓣在她的肌肤上落下炽热……
啊啊啊啊啊,姓颜的你怎么这么没节操啊!!你可是重伤在身啊!不许再想这些限制级的东西了!!
“你脸怎么越来越红了?”他不免担忧地皱了皱眉,大掌落到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换来的却是她红着脸的一句怒瞪:“别碰我!”
“……”生气了?
“放我下来!”脸红成番茄的小姑娘气呼呼地说道。
“……”西门筑很想问一句怎么了,但在她怒视的眼神中只好作罢。
“刚才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好像是王妃在骂人呢,语气好差,看样子生气得不得了呢。”一护卫坐在马上,跟身边的几个护卫窃窃私语。
一护卫似乎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
“王妃不是重伤了吗?怎么有力气骂人……”
“当然是因为太生气了。”陈淳坐在马上,慢悠悠地说道。
“能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生气?”一护卫表示不解。
陈淳很老手地暧昧一笑:“你们难道没听到王妃说的话是‘别碰我’‘放我下来’之类的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驾着马,往前走去了。
一众护卫顿时恍然大悟,之后集体摇了摇头。
“王爷也太饥渴了吧?王妃可受了这么大的伤呢!”
“光天化日在车内……啧啧……”
一护卫则表示纳闷:“不至于吧?你们听里面都没有特激动的声音传来……就连叫声都没有……”
除去不算很大的颠簸声之外,是挺安静的。
一人的声音突兀传来:“笨啊你们,叫声什么的,肯定用布条封住了嘴啊。”
更有一人连连点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说不定还用了绳子等其他工具!”
其他工具……其他工具……
车内,正靠在软榻上闭目浅睡的西门筑拿开了盖在脸上的书,一下子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这么连环攻击……本王似乎没和人结这么大的仇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西门筑摇了摇头,因为太过疲累准备继续沉入睡梦……如果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沦为了手下们意yin的对象的话,估计压根就不会再有睡觉的心思的……
至少会先用拳头,让这些臭家伙们好好睡一觉。
想到了什么,西门筑又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到另一边的软榻上。
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就对他避而远之。
“到底怎么了?”他走过去,无奈地蹲下身子。
之前比这更过分的玩笑话都说过,都没见她使过什么性子,今天怎么就跟他杠上了呢。
“你走开。”
因为后背肩膀受伤的缘故,所以颜溪现在是趴着睡觉的,枕头盖在头上,像个刨洞的小狗狗似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不是因为生他的气不让他靠近,而是因为一闻到他的气息,就会有特别少儿不宜的想法冒出来……
怎么会这样……她自己也好郁闷……
果然……其实……她也难抵美色的诱惑……
她很拒绝他的接近,这让西门筑不明所以且特别郁闷,但也拿她没法子,伸出手去,想要拿掉捂在她头上的枕头。
嫩白的小手死死地扯住后脑勺上的东西,她就是要用枕头盖着自己。
“本来就受伤了,还这么捂着,当心喘不过气来。”西门筑打算用言语教育,语重心长地说道。
奈何……小姑娘要将固执的精神发扬光大,像保卫山河般不肯妥协一寸土地。
既然如此的话,就别怪他用杀手锏了……西门筑的眸子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噗的一声轻响,宽大的手掌落到了撅起的臀上,一拍,果然——
“是要打一架吗?”砰地一声,颜溪扔掉手里的枕头,不客气地坐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颇为无赖。
臭家伙……颜溪刚动了动手臂,肩膀就有疼痛传来——伤口裂开了。
“你真是……”他皱起眉,毫不犹豫地撕下一块布料,快速地将她的伤口缠住。
“不要乱动了,知道吗?”他板起脸来说道。
拜托……是你非要来动我的好吧?颜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见她不出声,他手落到她的头上,不客气地揉了揉:“知道了吗?”
“知道啦。”她撅了撅嘴,不高兴地摸着被弄得乱糟糟的头发。
瘪瘪的样子,像饿坏了的流浪小狗,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载着几丝可怜,西门筑不禁笑了出来。
捏了捏她的脸:“好了,睡一觉吧。”
“头发……”她仍试图用手理清自己的发丝。
“醒来的时候我给你梳,给你挽发,行了吧?”他抓住她细嫩的手,笑容温柔,如窗外的暖阳,“别用枕头盖着脸,听话,好好睡一觉。”
“……”他总能在风度翩翩和流…氓间切换自如。
马车继续往前走着。
再一次醒来后,颜溪吃了点东西,已经在边境的路上,马上就要到达梁国的土地了。
这个时候,颜溪因为疼痛减少,脑袋也不像以前那样昏昏沉沉了,清醒了不少,是以开始整理自己的疑惑。
“那里面有一个熟悉的人。”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苍鹰,颜溪冷静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