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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南风似乎想到席堇程那边去,站起来的时候,因为喝多了酒可能脑袋有点晕,一不小心就要倒下去,宣尤渠眼疾手快地将美人儿拉进怀中,满目温柔关怀:“南风你醉了吗?”
李秀顿时感觉大事不妙,预感在下一秒应验,“啪”的一声,脸色铁青的某男终于忍受不住拍桌而起:“你给本王放开她!”
霎时间,空气为之一静。
西门筑一直紧紧地盯着蔚南风,那种森冷中含着愠怒的目光看得蔚南风头皮发毛,条件反射推开宣尤渠,没好气地低声说道:“小侯爷你注意一些好不好?”
宣尤渠愣了一下,南风,我可是怕你摔倒好心扶你,你怎么能这样?
见到蔚南风推开宣尤渠坐下来了,西门筑脸色稍缓,才愿意坐下。
寂静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大家就都没当回事了,素闻煌国五王爷是风流的主,看上了蔚南风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是,慢着……蔚南风不是小侯爷看上的女人吗?小侯爷爱慕蔚南风是只要是人都知道的事,这个小霸王会放手?
果然,小霸王在哀怨地注视着蔚南风后,想通了蔚南风生他气的原因,还不是那个西门筑!
愤怒的眸光一转,却对上西门筑似笑非笑的眼神,那双风华潋滟的眼睛似乎含着淡淡的……挑衅。
所以,宣尤渠目光一沉,这人要跟他抢南风!
高贵斐然的男子唇角越发上扬,似乎在说,她刚才不是推开了你吗?
敢……敢笑他!宣尤渠双拳紧握。
随即想到了什么,宣尤渠对着西门筑投去阴冷的一笑。
“皇伯伯,您还记得答应侄儿的事情吗?”宣尤渠看向梁国皇帝萧同殷,笑笑说道,“就是给侄儿赐婚的事情。”
萧同殷自然也察觉到了三人之间的暗涌,在这关头他不自然愿得罪西门筑,但是,那件事情他确实答应了宣尤渠,如果不是宣尤渠的父亲宣昭以生命的代价让他登位,这个皇位几时能轮到他萧同殷来坐?所以宣昭唯一的儿子的要求,他焉能不满足?
萧同殷目光沉了一沉,说道:“既然朕答应了你,定然不能食言,刚好你也提起,那今天趁着这兴致,朕便把蔚南风赐婚于你。”
“侄儿谢皇伯伯赐婚!”宣尤渠喜笑颜开地跪下。
“什、什么?”蔚南风则不明状态地瞪大了眼睛,
“南风还不跪下谢恩。”宣尤渠笑着抓住蔚南风的袖子,把她往下一拉,让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蔚南风想说什么,头却被宣尤渠按到在地,“皇伯伯,南风不是不懂礼节的女子,她只是激动得有点不知道做什么,皇伯伯千万不要怪罪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激动了?!
“你呀,还没娶过门呢就这么疼媳妇了。”萧同殷慈爱一笑。
“不准嫁给他!”
第64章 你这个王八蛋()
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风华艳绝的一张脸上带着急切与暴躁。
阳光下,颀长的男子已经失去了适才风度翩翩的模样,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燃烧着隐隐的火焰,俊美逼人的脸朝着蔚南风凑近,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以一种占有的姿态将她放在身后。
“她是我的,是我的王妃,除非我死,否则她休想嫁给别人。”声音低沉下来反倒显得可怕,墨黑如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戾气,仿佛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
除了李秀之外,在场无一人不震惊,而就在众人怔楞的目光中,西门筑搂住蔚南风,衣袂翻飞地迈步而去。
“你,你给我放下南风!”宣尤渠大声叫着。
李秀拦住要去追着西门筑的宣尤渠,不卑不亢地说道:“小侯爷,那女子并不叫蔚南风,她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姓颜名溪,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梁国……”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下,李秀右边脸颊登时高肿,宣尤渠厉声叫道:“她是我的南风,我说她是她就是!”
说完就要去追西门筑。
“慢着!”皇帝萧同殷冷声一喝。
如果那女子真是蔚南风,那他一定会替宣尤渠把人追回来,可问题是,在他的追问下,席堇程曾对他一五一十地说过这女子的来历,掉落在煌国山脚的女子,身边还有两个月大的婴儿,她的手上曾有一个相当名贵的手镯,除非王孙贵胄,绝对不可能拥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方才西门筑眼里闪烁的愠怒绝对可以说是惊涛骇浪,若非极度在乎的人,以风流著称的西门筑身边美人无数,断不会为了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如此。
西门筑可是煌国皇帝西门炳最疼爱的儿子,若是伤了他,本来是友好之邦的两国难保不会兵戎相见。
“西门筑会拿出一个交代的。”
“皇伯伯……”
“别去追……回来!你要忤逆朕的意思吗?”
宣尤渠愤愤地站在那里,被御林军拦住,他一步也迈不出。
“本王只是想和你谈谈,怎么?还想反抗?本王被人挟持的事情还没跟梁国皇帝说,是想本王现在回去,和你们皇上交代清楚么?呵,不关你事?别忘了,你玉佩还在本王那里,不少人认得出那块玉是你的吧。”
“……”哭,被人踩住尾巴的滋味真不好受。
蔚南风愤愤地瞪了西门筑一眼,拳头握得老紧,快要举到他下巴处时接到他淡淡一瞥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只能挫败地放下拳头。
“谈就谈好了,可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啊,我不喜欢你抱着我诶。”
她在他怀里闷声道。
他真想说孩子都生了更激烈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怕他抱她,但想到她肯定又会气呼呼地骂他流氓是以硬生生忍住了。
秀气的眉头纠结地皱起,小小的嘴在嘀咕着念着什么,估计是骂他的话,西门筑将她的每一个反应尽收眼底,嘴角扬起微不可觉的淡淡笑意。
她的身体一如既往的温软,呵,四年了啊,她还活着就好。
豪华别馆的大门被拉开,西门筑扬起步伐走了进去,对侍卫护卫们的请安置之不理,砰的一声,踢开了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椅子上之后,朝下人吩咐了一声天大的事也别来打扰他,随后淡淡地将房门上闩,关得死紧。
“你……你要干什么?谈事就谈事,把门关了干什么?”蔚南风皱着眉头看向他。
西门筑不说话。
四年了,四年没见到她,她出落比以前更漂亮了,她长高了一些,显得越发瘦,白皙的皮肤中泛着淡淡的粉色,好像开到正好的桃花,不似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苍白没有血色,一双清澈的眼睛散发出越来越夺目的光芒,脸部的线条也越来越优美精致,眉眼间散发出令人沉迷的独特风韵,有一丝英气,有一丝妩媚,更有天然的纯净与灵动。
她还在说些什么,可他一瞬间却突然失聪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他只看到她柔软的唇瓣在轻轻翕动着,像是引诱着他一般。
四年……这个狠心的丫头一走就是四年。
她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活得风生水起,放不下的,就只有他而已。
她竟然还要跟别的男人成婚……
一团无名的火焰在西门筑眼底燃烧着,不受控制地,他的手猛然穿插进她的头发,温热的唇瓣朝着她的唇狠狠压下,宣泄着什么一样,撬开她柔软潋滟的唇和雪白的牙齿,纠缠着她游走的丁香。
慢慢慢着,什么情况?他他他他,吻她?
蔚南风早已经反应过来他在亲吻她,但是她却无法动作,因为他的手就按在她头部的伤口上,而且力道不小,那个伤口是她最大的弱点,死穴一样的存在,被人这样按着,很疼,好像要疼出血了,身体变得像死尸一般瘫软,别说动手打他,就是自己动一下都是问题。
“放开……唔……”蔚南风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秀气的眉紧紧皱起。
近似呜咽的声音令西门筑一愣,心头一软,由开始力道很足的深吻变成轻轻的浅酌,温热的舌尖温柔地扫过她香甜的唇瓣,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眼星辰般迷离:“颜溪,回来我身边。”
“我……你放开我,还有……我不是颜溪……”蔚南风喘了两口气,不高兴地说道。
“我……我是蔚南风。”
“什么狗屁蔚南风!你是颜溪,别想逃开我!”
“……”你妹的你才是狗屁!
“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颜溪。”
“你的声音,你的气息,你说话的语气……”
“打住!”蔚南风推开西门筑,虽然脑袋没被他按着了,但还是阵阵的疼,力气没缓过来,“这不能说明什么。”
“这怎么不能说明什么?”
“这种话你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说,万一你是喜欢本姑娘所以想法子骗我怎么办?声音,气息,语气都是虚的,我也不能取证什么,你必须说个我和颜溪一模一样的具体特征,这样我才心服口服。”
这丫头,装得有模有样的啊,死活都不承认是吧?你以为我没有法子治你吗?
西门筑一笑:“你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个蝴蝶胎记,红色的,在胸口上。”
这你都知道?
蔚南风仿佛被他看透了似的,惊慌地抱住胸,一双大眼睛写满了戒备。
西门筑勾起唇角,笑容带些痞气:“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看他这副无赖样子,蔚南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可能是颜溪,而是这人是不是偷偷潜进府中看过她洗澡……
本来她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啊,一见面就想得到手啊,但是宣尤渠对她莫名其妙的爱慕已经颠覆了她这个观念,天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和宣尤渠一样心理不很正常……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
“谁有胎记了,反正我是没有的。”蔚南风头一偏,不承认。
“谈完了吧,我要走……”话还没完,突然传来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
锁骨之下的肌肤顿时暴露在室内,胸前雪白的起伏上,一只红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你这个混蛋!”蔚南风一手环胸,一个手用力朝他甩过去,却被男人敏捷地抓住皓腕。
靠,手又按住她的头……
他的吻再度落下,另一只手缓缓地松开她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将她带进怀中。
“不要再生我气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像只虫子一样,蛊惑般在她耳边游走。
她没有说话,事实上是因为她头痛的已经让她说不出话了。
“听到了没有?”
“放……”她终于吐出一个字了。
“不要说放开你之类的话。”他手一用力,蔚南风“嘶”的倒抽一口凉气。
手在她背上乱摸是吧?臭男人!
蔚南风勾出一丝冷笑,用尽全力一抬膝盖,朝他两腿间狠狠顶上去。
趋势是很好的,动机也是很强烈的,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痛得绵软的一幅身子已经不像之前力量充足,所以脚抵到男人双腿间时,完全就像是棉花一样在男人的部位挠啊挠的,不仅没有教训到他,反而还感觉到男人的部位突然硬挺了起来,像刀刃一般抵在她的小腹上。
而当她甚觉大事不妙地抬头时,撞见的是男人幽黑到极点的眸。
“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主动了。”西门筑抬唇一笑,显然很满意她这样的挑逗。
蔚南风刚想说什么,砰的一声,身体被他一推,朝后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头被一磕,蔚南风痛得简直能晕过去。
愤愤一咬牙:“别过来!”
群袂间突然伸进来一只手,在她腿间放肆地游移着,而上面,湿热的吻开始纠缠着她裸露的肌肤,有一只手在慢慢地褪去她的衣衫。
“放开我,王八蛋!”蔚南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吼声,男人却浑然未觉地继续撕扯她的衣衫。
“啪”的一声,一个非常大的响声,西门筑俊美的脸颊突的高肿起来。
“你……”
不知道是头痛还是因为惊慌,女子苍白的脸上一滴眼泪淌了出来,她眼眶通红,肩膀颤动了几下,望向西门筑的时候,清澈的眼里写满毫不掩饰的厌恶。
“南风!”就在这个时候,房外一声大叫传来。
听得出是熟悉的声音,蔚南风呼救般大叫:“堇程哥,我在这里!”
砰的一声,门顿时被踹开。
第65章 小屁孩()
“南风你没事吧……”席堇程身材高大,逆光的身影拓印出层叠暖意,蔚南风从床上翻身而起,不管不顾推开西门筑,赤着脚就朝席堇程奔过去。
“堇程哥,我……”蔚南风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很显然是哭过。
席堇程身后还跟着人,此刻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避讳地看着蔚南风衣衫不整下若隐若现的诱人身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席堇程一皱眉,把蔚南风护进怀中,拦住了众人直勾勾的目光。
而一感受到哥哥般温暖的怀抱,蔚南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委屈起来,差点,差点就被……
这个陪在他身边风里来雨里去,在战场上也丝毫不退缩的女子,此刻竟然肩膀颤抖,低声啜泣着,像只最脆弱无依的小动物,席堇程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火气。
“王爷,南风她并不是你能随便玩弄的那些歌姬们,还请王爷自重。”席堇程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抬眸沉声说道。
衣衫散乱的妖媚男子微抬精致下颌,嘲讽一笑:“你是什么人?”
“是不会对王爷手软的人。”年轻的将军说话掷地有声。
西门筑面色一沉:“你知不知道凭你私自带兵闯进别馆还撞开了本王房门这一点,本王就可以要求你们皇帝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言下之意,还不放下人,给我滚。
“那你就治罪好了。”
出人意外的,说话的不是席堇程,而是蔚南风,她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横臂抹掉眼泪,目光无畏地看向西门筑:“反正不就要命一条吗?你们这些王孙贵族不是最喜欢砍人脑袋吗?”
她一双清澈的眸子含着控诉,令原本含着轻蔑笑意的西门筑沉下脸来,眉头一皱。
“对,是我,我那天晚上是到了你府上拿玉佩,我知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去跟皇上说要他杀了我啊,但是,你给我记着,是我得罪了你,这事跟堇程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少在那里玩一些威胁人的恶心把戏。”
原来,说了这么多,不惜让他下不来台,也不惜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不过是为了,维护身后的那个男人罢了。
开口闭口堇程哥……
她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在挑战他忍耐的底线吗?
“你是要和我断得如此彻底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西门的心里漫过一阵没来由的疼痛,仿佛那个爱对他笑,爱窝在他怀里老叫他名字却不说其他话,爱在心情好的时候做菜给他吃,爱委屈的时候粘着他不放的女孩子就这么不见了,她的欢笑,她的泪水都给了其他人,从此与他再无关系。
突如其来的,眉宇间霎时沁上一抹哀伤,可转瞬,看到她被席堇程拥着,心里一把火焰毫无理智地燃烧起来。
“堇程哥,我们走!”蔚南风扫了一眼西门筑,紧抿着唇没有回答,随意抓了件西门筑挂在架上的衣服披上,蔚南风大步一迈,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她目光间没有丝毫的留恋,有的只是不想再见的厌恶与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