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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人心真是制胜与否的关键性因素,朱元璋与陈友谅在生死的决战中,到底是朱元璋取得了胜利,陈友谅为人暴戾残忍,只要遇到阻碍者都会毫不留情地杀掉,哪怕那个人是主人,是兄弟,而当时的朱元璋则能笼络人心,他的聪明才智不仅体现在“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低调隐忍上,更加体现在他当时的宽容隐忍,禁止乱杀无辜,收聚人心上。
是的,凡做大事者必然有一定的胸襟,也有一定的良善,人的眼睛不是瞎的,而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小说里出现的主角光环,所以再高明的演技也会有被看穿的那一天,只因为是假装的,不是真的。演技骗得倒无知鼠辈,骗不倒英雄豪杰,而运筹帷幄要无知鼠辈何用?所以,真正成功的用人者,其内心是有很深厚的仁义与善良的。
近乎奇迹般的,西门筑的军队势如破竹地胜利了起来,简直让人震撼。但这显然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岳飞在前线捷报频传时,后方下令退兵的十二道“金字牌”就遥遥递来,所谓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是说出了许多功败垂成事件的核心内涵。
当然,这次猪一样的对手并非出自京城,也并没有什么讲和的命令,毕竟还不是皇朝江河日下的末路时代,一切的腐朽并没有这么光天化日。
因为是关键时期,单纯地喊口号无法激化士兵心中的烈火,西门筑这几次战斗中,几乎每一次都身先士卒地领兵战场,而颜溪,就一直以亲兵的身份陪伴在他左右,始终不离不弃,守护在他的身旁。
“环境带给人的变化真的很大啊。”颜溪摘下自己的盔甲,把玩着上面殷红的翎毛,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
因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养,西门筑的身体已经比之前要好了太多,而且在战场上颜溪一直守候在他身边,宁愿自己受伤也决不让人伤害到他,这样的行为不止是出于对他的爱护,更是出于对整个院门关整个军队的爱护,因为她死了一切可以照常无误地进行,而主帅西门筑死了,一切都可能陷入僵化,敌国的军队会趁势攻入,杀这些无主的士兵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的,虽然还有副帅,将军,提督,都统,西门筑死了还有其他人代替他的位置,但是位置可以替代,而西门筑在大家心中的重要意义,则是无人可以更迭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主帅都愿意与士兵们打成一片,不是每一个主帅都可以亲自带领士兵杀开一条血路,尤其西门筑还是一个本可以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的皇子。
有时候,颜溪甚至都忘记了儿女私情,有时候,她甚至和士兵们一样以仰望的角度看着这个战神般勇武而又仁德的男人,有时候,她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完全忘记了民族大义,她就只想拼却自己的努力为他的成功奉献一些什么东西,如果非要用什么情感形容这种感觉的话,那应该就是对于英雄的极度崇拜吧。
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能那么光明而温暖,像是神祗一样,那么的充满了气概。
“是吧。”西门筑软在座位上,慵懒地说道,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狭长的凤目斜斜一瞥,探究的目光落在颜溪的脸上,“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他好笑地挪了挪唇:“像个傻子一样。”
第214章 你笑什么()
颜溪也不想跟他进行无意义的斗嘴,都老夫老妻了,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不像开始时那样喜欢斗嘴,非要争个谁强谁弱了,算了由他去吧。“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世界里,有一个叫爱因斯坦的物理学家,物理学家呢就是研究一些运行规律等等的人,很厉害的,爱因斯坦死后呢,有一些医学家科学家的就把他的大脑保存起来,要研究这位天才的大脑构造……”
西门筑纯良地眨眨眼睛:“所以呢?”
颜溪也学着西门筑一样纯良无害地眨了眨眼:“所以我也想研究一下你啊,通过观察,看看一个平日不学无术的京城纨绔……好吧,把你说成这样你指不定想抗议,那平日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闲淡散人可以了吧?想知道你这种人到底是如何变成一个爱国家爱人民的热血主帅的……”
“就直接说对我越来越崇拜不就好了?要拐这么多弯。”西门筑望着颜溪亮晶晶的眼睛,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你很破坏美感啊,就算知道是这样好了也藏着不说,做做样子让我等小兵崇敬崇敬不成啊,非要这么自恋。”
她嘟囔的样子让西门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西门筑忽然拉住颜溪的手,她的手上有了很多刀伤,看得西门筑眉头微皱,不过他的声音却是极为温纯的,像大海一样温柔地包住日月般:
“过不久,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颜溪知道西门筑注视着她手上的伤口,也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必定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这家伙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心里鸡婆得很呢,颜溪这样想着,抬起头正对着西门筑的眼睛,眼神晶亮,笑嘻嘻地说道:“并肩作战的这些日子,是我觉得最开心的日子,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有意义过,虽然吧有危险,战争本来也很残酷,但跟心爱的人一起保家卫国,一起为着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心灵都因此变得十足的充实,一点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又不是那么娇弱的女子……”
还有要说的话,还有想要告诉他的心事,此刻都被一个“唔”字掩盖住了,虽然出乎颜溪意料,但事情就那么发生啦,是的,西门筑在此时此刻吻住了她。
外面风一点也不柔和,沙沙的,夹杂着细碎的石子疼痛扑面,外面的天空一点也不湛蓝高远,北地的狂风那样肆无忌惮地吹袭着一排排的杨树,那样暗无天日的阴暗笼罩下来,如同阴霾一样给天地造成一种紧张可怖的感觉,那样不适合温软缠绵的场景,可他们,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热烈地拥吻了。
是啊,管那么多干什么呢,此时此刻在一起就好了。
他们之间,已经由最开始星火燎原的依恋,变成现在天长地久般的习惯,那样的感情,磨平了棱角,过滤了渣滓,那样的纯澈不染纤尘,那样的契合,相依偎的,仿佛就是彼此的灵魂。
“打完仗后你最想干什么?”颜溪从西门筑怀里抬起头来,享受这难得的安宁,确实是难得的安静啊,很多时候,可能说着说着话,就有号角吹响了,敌方来突然袭击,一下子就要准备迎敌,或者说总会有军营中的事情来打扰,有时候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得安宁,毕竟是关键时期啊。
“我吗?”西门筑温柔地顺了顺颜溪的头发,目光温柔而遥远,像想起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样,“我希望去你那里吧。”
“什么?”颜溪表示不是很懂他的话,“什么叫去我那里?”她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打算去我从小生活的那个世界吗?”
“是啊。”西门筑笑着点了点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颜溪说道,“去你生活的地方,看看你从小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而且,你不是说过你那个世界里有很多新奇好玩的东西吗?”
“是啊。”颜溪有点感慨,笑了笑,这家伙终于相信她不是信口胡诌些什么,而是认为她真的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了,好像算是一个突破性的进步了吧。
“所以啊,你不请我去看看吗?”西门筑饶有兴趣地提议着,却看到颜溪没忍住轻笑了出来,她无奈地摇摇头,“笨蛋。”
“如果能想来就来,想回去就回去的话,我早就回去了啊,还傻乎乎地待在这里干什么?”看到西门筑脸色一变,颜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盈盈的笑意堆上清秀的眉眼,她笑嘻嘻地道,“啊,这当然是之前的想法,在没有遇到西门筑之前,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当然会想起以前的好朋友啰,但是遇到西门筑之后,就一点也不想回去了,真的!你看我都没跟你提过我有什么离愁别绪,那是因为见到西门筑的喜悦已经把那些愁绪都冲淡了嘛。”
西门筑脸色渐渐和缓了许多,摆出一副算了不跟你计较的神色,但是很快,略略失望的表情又浮现在他的脸上。
“就没有去你那里的方法吗?”可以看出来,他还是对去她的世界保持着某一种执念的,看来未知的事物对于人而言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就连他这个一向老僧坐定淡淡然的人也不例外。
“嗯,我想想啊。”颜溪托着下巴,食指一下一下地在腮边打着,煞有介事地思考着,“我看小说的时候啊,听说什么九星连珠的时候,就能吸引人回到现代呢。”
“九星连珠六千年才一次,据说两千年前就已经有了,如果用这个法子的话,还需要四千年。”西门筑平静地说道,“还有其他简单的方法吗?”
“有啊,小说里男女主挂了,一般就会回到现代吧。”
西门筑:“……”
颜溪也觉得自己说得太不靠谱太扯淡了,干笑着挠了挠头。
“第一个愿望看来达不成啦,说说第二想做的事情吧?”颜溪笑嘻嘻地说道,显得特别兴致勃勃地说道,西门筑不忍心扫她的兴,便也努力地搜索枯肠,想到了什么,他便开口说道:
“想去很多地方看看吧,极北之地,极南之地,极东之地,极西之地,想多去很多有意思的地方看看,古人不是说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刚好,我也很想去旅游!”颜溪也听得眉飞色舞的,兴奋地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的和我志同道合呢!”一激动之下,颜溪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西门筑,西门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热情如火,也是怔了怔,不过一种开心的感觉更多地占据他的心口,好像整个人都因此而轻松了不少。
“对不起……主帅……我……”突然间,门被两个打闹着的士兵不小心被撞开,两个原本还有争执的士兵见到房内的此情此景,不禁都讶异地瞪大了眼睛,竟然,竟然……
此时此刻,抱在一起的西门筑和颜溪的亲密姿势非常地引起人遐想啊……
“我……”穿着士兵服的颜溪蹭的就从西门筑的腿上站起来,她想解释什么,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那两个士兵就大声地说道,“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喂!”颜溪着急地想冲上去,可是西门筑的声音在她身后出现,阻止了她的前进,“当心越描越黑啊。”
其实呢,对于这种事情,描也是黑的,不描也是黑的,那些士兵说哇咧哇咧什么都没看到,不代表他们会对别人说他们什么也没看到,所以呐,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西门筑好男风的事情就以飞快的速度在军营各处传播了开来。
原来,主帅竟然喜欢俊秀的男子……果然吧,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亲兵也没看出有多厉害,却日夜守在主帅的身边,怪不得叫亲兵了,亲密的亲啊。
不是说王爷府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王妃么?王爷还跟人家生了孩子……哎呀咧,王爷竟然男女通吃,鸡兔同抓啊!难怪说王爷荒唐风流,果然名不虚传啊……
说什么王爷是痴情种,只会爱他家王妃一个人,什么王妃是备受荣宠的人,如今看来,跟平常的家眷没有两样嘛。
本以为这些评论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渐渐平息,没想到当事人的置之不理避而不谈,反而助长了他们谈论此事的气焰,就连远处的西门雪沿也捎信给颜溪,大抵是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要她别太伤心,果然是好姐姐,给她说了一大通西门筑的好话,生怕她会崩溃似的。
颜溪坐不住了!“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一点也不知道消停!”
“管那么多干什么呢?”西门筑只是淡淡地这么说道,好像谈论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他淡漠的态度让颜溪更加觉得郁闷了。
“他们说的可是你啊,男女通吃……嘴巴跟屁股似的没擦干净,真可恶!”
彼时的西门筑正在研究地图,听到颜溪的比喻顿时失笑,抬头看到颜溪横眉怒目的样子,越发有诸多笑意浮上眼眶。
“你笑什么!还笑得出来,真是的!”
第215章 心碎()
西门筑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膀,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有什么关系,让他们去说吧,在军营里也无聊,他们不找点东西扯下皮说下八卦,日子会很难捱的,他们又不像我一样有俊秀的小亲兵不离左右……”
“你!”这人是怎么的,她为他不爽,他倒还拿自己取乐,这种感觉,跟大冬天的时候她怕他冷给他辛苦缝制了衣服,可他却很贱很贱地非要裸着上身躺在雪地里说被这样冻好舒服好舒服的感觉一模一样!
“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是吗?”西门筑脸上残存着淡淡的笑意,他眼睛好似深夜的星星,闪烁着令人迷离的光泽,定定地看着颜溪,一眨不眨地很专注,“你又没有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要在乎一些不相干的人看法,为什么要为这些人置气呢?随它去岂不很好?”
原本还咋咋呼呼有如小麻雀的女孩子听到这句话立马偃旗息鼓了,在西门筑星辉斑斓一样眩人眼目的眼神里,颜溪红着脸低下头,轻轻地说了句:“说得也是。”
一星如豆的光芒在黑夜中划过细碎的光芒,室内中有什么东西被浅浅地照亮,烘得人心里也暖暖的。
西门筑看着傻笑的女孩子一个劲地连连摇头,真是的,好像小孩子一样,说两句话就高兴成那样,这丫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颜溪一直有不好的预感,而随着号角的吹响,战事的拉开,这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总感觉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里很难得到平静。
这场战斗发生在聚陆原,可以说这是煌国与期国这次战役的最后的一场战争,因为在煌国打压下势力渐渐倾颓单薄的期国将倾入驻扎在煌国边境的所有士兵,在聚陆平原上与煌国一决胜负,这是煌国军事家们根据情况测定的结果,而且根据西门筑自己的推测,也觉得期国会采取如是的攻击,因为根据西门筑的私人斥候从期国军营中得到的期国军队的粮草日渐衰竭,已经供不起大部队的消息来看,期国很有可能会采取如是速战速决的攻占方式。
兵败如山倒,期国在煌国一次次猛烈进攻中已经显示疲态,疲态之下的人很难保持一种稳定的情绪,再加上内外部的因素,期国很可能就如军事家们所说的,会决一死战地发动一次最后的攻击,而煌国,也必须好好应战。
事实上煌国的军队也存在一些问题,因为与后边郡县衔接不当的原因,所以造成兵器运输的延迟,这就造成了一些士兵难以得到新式的武器,有的甚至只能得到一把生锈的刀。
综合多种因素来看,这并不是一场很好打的仗,末路狂徒的期国军队如果攻占了聚陆原,就有可能势如破竹一气而下直捣院门关的黄龙。
天色阴沉,狂风呼啸,旗帜宛如撕裂的锦缎一般在空中飞舞,写满了肃杀的悲凉,鼓声擂擂,一种紧张的气氛在天地间蔓延开来,牵动着百万雄师的心!
开战!
咆哮般的马蹄滚滚地踏过大地,扬起无数漫天的尘土,天地间充斥着马嘶声,人的惨叫声,兵器碰撞的激烈声响,金戈铁马,马革裹尸,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声势浩大,大批大批的人扬起刀,大批大批的人从马上跌落下去,他们有些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