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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我不知道对方心情的清楚下,我的不信任,我的疑神疑鬼,有时候会伤害真心对我好的人,不是吗?比如西门筑你希望我相信你,可是我怀疑你,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始终对你保有一份戒备,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很久很久才下决定,因为觉得你会利用我伤害我,这样,西门筑,你不会难过吗?”
西门筑突然只想长长地叹一口气,这丫头,永远都是这样,她聪明,她很多事情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她有时候比很多人更冷静果敢,可是,她的内心,却还是跟一个孩子一样,丝毫没有长大,是她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恨不得把人家打得满地找牙,是她的好朋友就是她的好朋友,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给那个人,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泾渭如此分明。
“颜溪,不要给人以全部的信任,就算是我,也要怀疑,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要有一分戒备之心,有些事情,不妨先做最坏的打算,如果结果真是那样糟糕,那真发生了的时候,就没那么难以接受,如果不是那样,那更好,你也不必为因为怀疑对方而心存自责,这是人之常情,既然是最亲近的人,想必也是会了解你的,你觉得呢,是不是这样?”
颜溪笑了笑,从西门筑怀里抬起头来,有模有样地行了个军礼,却不伦不类地说了句:“是的,政治老师!”
西门筑不懂政治老师是个劳什子,但也知道颜溪此时此刻一定在取笑她,他无奈地看着笑嘻嘻的她:“我在跟你讲正经的事情,像模像样一点好吗?”
颜溪便不笑了,她卷着西门筑末梢的发丝,绕啊绕的,说道:“那你呢?我在做什么的时候,你也会怀疑我别有用心吗?难道我靠近你的时候,你会以为我要杀你,我跟你说一句话,你会觉得我深藏了很大的阴谋?”
“……这不同。”
“好吧,平常之间,防不胜防,所以讨论这个根本没有意义,那如果有一天,我的举动跟平常有很大的不同,你会觉得我会想伤害你,或者对付你吗?”
“这么久不说话,看吧,说得这么好听,其实西门筑你也是一样,根本就做不到不信任亲近的人。”颜溪笑笑说道。
“这不同。”
“有什么不同?”颜溪扬起眉毛问道。
“你是笨蛋,没什么心眼,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而我,城府毕竟要比你深一点,顾及的东西也要比你多很多,所以,我可以信你,你不可以信我,知道吗?”
“说得自己跟个谋略家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颜溪大不以为然地很不给面子地说道,并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西门筑还要说什么,颜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不说了,病号太困了,要睡觉觉了。”
这家伙,装可怜倒有一套,开口闭口说自己是病号,西门筑看着颜溪直摇头,可谁叫他风度良好呢,就勉强勉强照顾这个笨蛋病号吧,一把将颜溪打横抱起,他就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病号衣服会不会太多了,这被子挺暖和的,衣服什么的,就脱了吧。
笨蛋病号在叫冷?好吧,他好人做到底,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吧。
好疼?多来几次就不会疼了,虽然他很不情愿,可谁叫他是好人呢?为了让笨蛋病号早点好起来,他也是很拼的啊。
做这种事情对恢复身体毫无帮助?呵,怎么会呢?笨蛋不是经常说,生命在于运动,健康在于运动吗?
第191章 我是来找爹爹的()
“她已经,知道很多了,她猜到,那些事情是你做的。”西门筑看着皇甫炎,淡淡说道。
“我也防不胜防啊。”皇甫炎表示很无奈地说道,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如果她近期来查探你的消息,你记得,不要伤害到她。”西门筑说道。
“如果她以为她的姐姐是我杀的,要杀了我……”
“那就……”看着皇甫炎神色不对,西门筑连忙改口,“她不会这么冲动的。”
皇甫炎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毫不怀疑,西门筑原本要说的是“那就让她杀好了”。
“你放心,她有分寸的,如果动了你,她知道我和我的国家都会因此受到连累的,她就算再冲动,也会分得清孰轻孰重,不会让两国百姓受干戈之苦。”
皇甫炎点了点头,他随即说道:“你这样瞒着她,她如果知道了,不会怪你?”
“随她去吧,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那好,我们继续来谈一下,巴哈国和东棠国交界处的重辕高原的军队驻扎事宜,以及博海盐矿的采取……”
皇甫炎和西门筑谈判告一段落后,就去了蔚若所在的寝宫。她冷冷地坐在梳妆台前,知道他就在她身后,却不转身看他。
“你可知道,你这样背对着我,乃是大不敬之罪?”他开玩笑般地说道,可是却听到蔚若冷冰冰的声音,“背对着君王才算大不敬,你又不是皇上,我为什么非要正对着你?”
皇甫炎皱了皱眉,平时她就算再不喜欢他,也最多是表情淡淡,偶尔会应付性地轻轻一笑,要这么大火气的,说句话带着刺的蔚若,他还真是从没见到过。
“怎么了?”皇甫炎只有在蔚若面前,才有那么好的脾气,饶是蔚若对他如此,他也温柔地询问道。
“你说过,会放了南风的。”蔚若低垂着眸子,“可是你现在,还把她软禁在这里。”
皇甫炎愣了,忽然感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棘手,告诉她,其实颜溪是跟着西门筑来的,根本不曾来软禁一说吗?那,她会不会很生气,说他骗她?
让颜溪现在走?可是她肩膀上的伤那么严重,快伤到骨头了,就算最好的药,没有两三个月休想恢复。
既然都是不好的结局,就只能选对他来弊处最小的一个。
“我没囚禁你的南风,她是受了伤,被西门筑带进来的。”
“南风受了伤?”蔚若皱着眉头说道,“伤得严不严重?”
皇甫炎想,如果有一天他受伤了,她能露出这种表情,他就是死了,想必也能含笑九泉。
“不严重。”皇甫炎撒谎道。
蔚若似乎放下了心,但是她又露出起疑的神色道:“西门筑带她进来皇宫?她受了伤为什么要进东棠的皇宫?你跟西门筑有私交?”
“算是吧。”
“我不相信。”蔚若冷冰冰地说道。
“我见过西门筑,他不是那种愚蠢的人,他很聪明,他应该知道,曾经要抓南风的是你,怎么还会跟你有私交,把南风带进宫来?”
面对她这样的质问,皇甫炎还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的话,你们的私交是近来才建立的吧?也就是西门筑不计较你曾经抓南风的事情了,你给了他很多好处,他才能对你曾设计把南风抓去的事情熟视无睹,并以煌国使臣的身份与东棠进行交涉吧。”
皇甫炎说道:“差不多了。”
“我还是不相信,西门筑很爱南风,当时就算南风失去记忆了,他还是不离不弃地守在她的身旁,这么爱南风的他如果知道你伤害了南风,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他相当之任性,不会在意国家的利益,也把虚名看得很淡,他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而屈就南风,如此欺瞒南风的。”
皇甫炎神色淡淡的,说道:“所以,你是无论如何不肯信我了,觉得还是我蓄意软禁了他们?”
“好,我就暂且信你没有囚禁南风好了。”看到皇甫炎松了一口气,蔚若接着说道,可说出的话却让皇甫炎心又紧了紧,“我想去见南风。”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南风不会带我离开的,我会告诉她,我是自己选择呆在这里的。”蔚若深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想想,我也确实没必要把南风都隐瞒着,我要避开的人是堇程,现在堇程死了,我也不怕南风把我的消息透露给堇程,让堇程来纠缠不休了,我要告诉这孩子,我还活着,不要担心我,也不要再为查找我死亡的事情奔波劳累,和西门筑回去,好好地过日子,以后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皇宫看看我……”
“你不可以见她。”皇甫炎残忍地打断了蔚若的话。
刚才脸上洋溢着淡淡笑容的蔚若脸突然冷了下来:“为什么?”
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其实……你是囚禁了她吧?以你平日狠戾的性子,你是不是狠狠地折磨她了,所以,不想她的样子被我看到,也不想她离开,因为她在的话,我就会什么话都听你的,只要你折磨她,我就会任你予取予求,因为你知道她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
皇甫炎握紧了双拳,却无言以对。
噗通一声,蔚若跪在了地上,乞求地抓住皇甫炎衣裳的下摆:“我求求你,放她离开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呆在你身边,我会好好地服侍你,你放过南风吧……”
皇甫炎眼里有深深的波动之色,却还是强硬地掰开了蔚若的手,说道:“我没有折磨她,不让你见她,而是如果你见了她,她会很伤心的。”
“我们去巡城吧,孩子们在那里,我们在那里休养更好。”西门筑抓住颜溪的手,带她往前走。
“西门筑。”颜溪停在那里,淡淡地开口道。
“什么?”西门筑回过头,却只看见一个拳头打过来。
身如闪电一般飞也似的避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女的长腿便已经横飞了过来,西门筑也是毫无悬念地避开,他皱着眉头看着神色淡淡的少女:“你要干什么?”
“闪得挺快嘛,你的毒解了?”
西门筑愣了,发现自己或许中招了,清了清喉咙说道:“差不多了。”
“既然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忘了。”
颜溪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要带我离开?”
西门筑愣了,看到少女的嘴一张一合,淡淡地开启说道:“你是害怕我发现什么吗?”
西门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该来的,迟早都要来的,有些东西,无论你想怎么隐藏,总有一天,都会公之于众。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姐姐是皇甫炎杀害的?”
西门筑没有说话。
颜溪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我能不能问你,你去见皇甫炎的时候,你们谈了一些什么?”
西门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里的情感,他知道聪明如她,总有一天会发现不对劲,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早就到来。
“两个问题一起回答你吧,我之前并不知道你姐姐是皇甫炎杀害的,所以会跟他进行谈判,会来他的皇宫,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觉得这里不是一个可以久留的地方,所以,就决定带你走了。”西门筑尽量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道,不让她看出来他其实是在欺骗她。
“真的是这样吗?”颜溪看着西门筑,眼里有泪,那般晶莹剔透,就像一块随时会破碎的琉璃美玉。
西门筑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眉头一皱,将颜溪抱进了怀里。
“相信我,颜溪。”
“好,我相信你。”颜溪埋首在西门筑的怀里,像是经过了长久的考虑之后,轻轻地说道。
四天的时间,即便是走的大路,即便是徐徐开动的马车,也足够西门筑和颜溪从东棠的京城去巡城了。
不知道是因为颠簸,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颜溪的病情开始急剧地恶化起来,她开始发烧,开始咳嗽,西门筑在巡城给她请了最好的大夫,他朝暮守在她的床边,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她的身体。
如果就这么一直下去,他那么照顾着她,她就算有满腹的疑惑,也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什么也不去触及不去想起,如果就这么一直安安静静地下去,她的身体会慢慢地好转,他也不用担心什么,他们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他苦心孤诣隐藏的那些东西,也不会被在某个以后,残忍地公诸于世。
如果不是那样一个夜晚,让一切的掩藏支离破碎,那么一切,还是可以那样简单地太平下去。
那天,颜溪休息得很早,月华初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入睡了,坐在她床前的西门筑听到一阵敲门声,他起身去打开门,看见头仰得的高高的,他的儿子。
“丘丘又要来看娘吗?”看着自己粉雕玉琢的儿子,西门筑柔声问道。
小家伙愣了愣,摇了摇头。
“我不是丘丘。”小泽缓缓地说道,那一双黑色的眼眸和她母亲的眼眸那样清澈。
轮到西门筑愣了,他有点尴尬:“哦,这样啊。”
实在不怪他会认错人,因为小泽这家伙很少出来,不知道他是懒还是别的原因,很少会来这里看生病的颜溪,反倒是丘丘那小家伙,天天紧张地问无数遍娘好了没娘好了没。
“我是来找爹爹的。”
第192章 爹爹爱娘吗()
西门筑还没说什么,小泽就转身走了,他十分的有大人派头,像是在对西门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西门筑被这小家伙弄得好挫败,只好乖乖地跟上自己小小的儿子的步伐。
而此时,颜溪醒来了,她做了噩梦,突然醒转,她感觉头好闷,想出去走走,她走出去的时候,却刚好看到了西门筑的背影,他走到了假山之后。
西门筑对住的地方一向颇有讲究,颜溪以前还很纳闷,有这么华丽的有亭台楼阁的像小别院还只住了他们这一伙人的客栈吗?后来才知道,这个财大气粗的家伙把人家客栈的后院买下来了,所以此刻颜溪看到精致的假山亭阁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怎么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这家伙大半夜跟自己儿子在磨叽什么?玩游戏?颜溪虽然鼻子塞塞的,可是既觉得好玩还觉得很好奇,于是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父子俩走过去了。
小泽看着西门筑,年幼的孩子有一股超乎年龄的老成和睿智,那双像镜子一样的眼神遥遥望向你的时候,你会生出一种所有的想法是不是都被他看透了的念头,他的深沉老故,很难让人相信他还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
“小子,你这么看着你爹干什么?”西门筑愣了一下,淡笑了笑,低下头捏了捏还不到他大腿的孩子的小脸,“好吧,说找我出来干什么?”
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的,稚嫩的小脸高高地仰起:“爹爹,你爱娘吗?”
如果西门筑现在在喝水,一定会把水噗的一声喷出来:“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看着自家儿子苦恼迷茫又郑重其事地看着自己,西门筑越发想笑,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呢。
“哦,难不成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西门筑这样说着,满以为这小家伙又会一副“我在跟你说正事”的严肃模样,可回忆西门筑的,是孩子红着脸的一句轻哼,“爹爹在胡说什么呢”。
这家伙还会害羞啊?看来也没那么不正常,哈哈。
“爹爹,一定会回答爱娘的吧?”小泽又说话了,看着西门筑,缓缓地接着道,“可是,爹爹为什么要欺骗娘呢?”
“你在说什么?”
“爹爹当初为什么要自己吃毒药,让自己中毒呢?”看着西门筑讶异的神情,小孩子接着说道,“我当时,在爹爹的门外,听到爹爹说,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从门缝里面望进去,看见爹爹正在吃一颗药丸,吃了之后,爹爹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