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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霖棐似笑非笑地绕过那几人,带着陶珩衍和上官令仪去了隔壁屋子。谢怀瑾问话的时候,他们不好进去打扰。
刚推开门,温霖棐就险些被扑来的黑影撞倒在地,她忙躲了躲,定了定心神,才看清撞来的黑影是谢怀临。
“你在这里做什么?”温霖棐扶着他的肩,好让他不要乱动。
“书没背完,姐姐不让我走。”谢怀临略显委屈,“温姐姐,你替我说说好话呗。”
上官令仪算是看出来了,这兄弟两个有什么事都求着温霖棐帮忙说好话,顽皮的性子倒是如出一辙。
不过温霖棐的态度却大不一样。这要是换了谢怀风求她,她必定是冷嘲热讽地将人赶回去,让谢怀风碰一鼻子的灰。可是对谢怀临,她却是冷静地摸了摸他的头:“师姐在忙,你先背着,能背多少是多少。她看到你这么努力,肯定会放你走。”
虽然没答应,态度上却是天差地别。
一听到谢怀瑾在忙,谢怀临便识趣地点了点头,默默坐回去拿起一本书认认真真地读起来。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千万不能在谢怀瑾事务缠身的时候去求她,那样只会适得其反。谢怀临自己没这种经历,他是从谢怀风身上吸取的教训。
这也是为什么谢怀临挨的教训比谢怀风少的原因,有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在前,谢怀临在背后看着,自然能走不少弯路。
温霖棐三人不便在此打扰谢怀临,便又去了另一间屋子。门外几人仍旧在战战兢兢地等着,纵使阳光温暖,腿还是止不住地打着哆嗦。
温霖棐无奈地笑了笑:“师姐又不会吃人。”谢怀瑾严厉归严厉,却也是非分明,只是叫进去问个话,并非严刑逼供,一个个视死如归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好笑。
上官令仪看着不断上桌地饭菜:“不叫李姐姐来吃饭吗?”
“已经给她送过去了。”温霖棐端起糯米粥抿了一口,“她说今日要去整理店铺,大概中午便要走了。”
“也好,早点打理,早日开张。”上官令仪夹起一块晶莹的紫薯团子放进嘴里,细细嚼了,才接着道,“有机会再来,我定要去尝尝她的手艺。”
温霖棐笑着看了她一眼:“你多留些日子,不就能尝到了?”
“再不回去,姥姥和姐姐就要着急了。”上官令仪这两天看着谢家姐弟打打闹闹,心里便越发的想家。
“开个玩笑。”温霖棐摆了摆手,“定好日子了吗?裴常清那里还没有消息。”昨日谢怀风也托她去寻裴常清的下落,温霖棐便顺水推舟,只是到今天早上为止,都还没有任何消息。
“三天之后。”上官令仪思忖了片刻,“若是三天之后还无消息,那我无论如何也要离开。”时间不等人,再晚些日子,她到没什么,陶珩衍却是赶不上回家过大年三十。
“也好。鹿州城也不小,找个人没那么快,最晚明日便会有消息。”温霖棐忧心道,“但愿司徒煊和丁澈没出什么事。”
上官令仪恬然笑了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这一关想必也能扛过去。”
林中小木屋。
也是用早饭的时间,司徒煊却吃的甚没滋味。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噩梦。丁澈被囚在阴森黑暗的牢笼里,等着他去救。他惊出一声冷汗,梦醒之后仍有余悸。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这些日子总想着丁澈是不是出了事,做这样的梦不足为奇,饶是如此,司徒煊心里还是格外的不安。
如果萧艾会来,那他定要问清楚丁澈的下落。是生是死,总要有个结果才是。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徐青溪。
这个女子他有印象,便是那日与萧艾一起来探望他的人。有人来总比没人来要好,一阵寒暄之后,司徒煊便直切主题:“不知与我一起来此的那位公子,情况如何?他现在不在此处,我实在觉得不安。”
“公子放心,他的伤势其实不重,但是旧疾复发,所以送去了山下医馆养着,具体伤势,我这个外行人也不大清楚,等大夫来了,你问问他便好。”徐青溪回答了一大堆,却没一个对司徒煊来说有用的消息。
“我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想着去山下看看他,也好帮忙照料一番。”司徒煊下定了心要去见丁澈一面。
第172章 忍()
“我虽不是大夫,却也看得出来,你的脸色如此差,怎能说是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自己还是个病人,再去照顾病人,岂非加重病情。”徐青溪盈盈地笑着,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变着相拒绝司徒煊。
“那去看看他也好,我们两人都可安心。”司徒煊心里已起了疑,若是丁澈无事,为何连看一眼都不让?
徐青溪笑着劝道:“公子就别再忧心丁公子了,等你们两个都恢复好了,再见面也不迟。他现在昏昏沉沉,你就是去了,他也未必知道那人是你。”
三番五次被拒绝,司徒煊心里已有些沉不住气:“不管他清醒与否,我只想见他一面。还请您体恤在下心情,莫要再阻挠。”
徐青溪不慌不忙道:“公子误会了,我并非刻意阻挠,只是山上积雪难行,公子身子未愈,仇家又四处搜寻你的踪迹,丁公子一人在山下已是冒险,你再贸然下山恐怕多有不妥。”
这是一个足以让司徒煊哑口无言的理由。别人冒险救下他,他却拼了命往火坑里跳,听起来,是有那么点狼心狗肺。
“是我思虑不周了。”司徒煊逐渐冷静下来,“那陶公子和令姑娘他们,近来如何?”
“暂时不知他们在何处,一旦有下落,会及时告诉你。”徐青溪从容笑道,“不过,即便找到了,他们恐怕也不便再来见公子。”
“我明白。”司徒煊点头,“还请您替我谢谢他们。”
“公子客气了,可还有其他事情?”徐青溪已有离开之意。
“没有了,辛苦您来这一趟。”司徒煊仔细想了想,司徒家的事还是暂且不要在徐青溪面前提起,毕竟她底细不明,多少还是存了些戒备之心。
“不辛苦,思虑过多不利于恢复,公子若是想通了,便好好养伤。”徐青溪站起了身,拦下要送她出去的司徒煊,抬声唤了惠儿进来,“让她好好照顾你,外头冷,不必送了。”说罢便告辞离去。
惠儿好奇地望着款款走远的徐青溪,眼中满是羡慕:“她好漂亮呀,穿的衣服也那么好看。”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司徒煊突然问道。
“不知道。”惠儿转过头,“是什么人?”
司徒煊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气质如此卓绝的女子,想必不会是普通人。
“说不定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惠儿关上了门,往炉子里添了点柴火,嘴里念叨道,“她的衣服可真好看,其实我娘也有一件,穿上肯定不比她差。”
这句话再一次勾起了司徒煊的好奇心,他本来还在担心丁澈,不觉被转移了注意力:“如果我没看错,她的衣服是冰蚕丝所制,你娘那件,也一样吗?”
“冰蚕丝?听起来好像很名贵。”惠儿沉吟了片刻,好像是在回忆她提到的那件衣服,“我娘的那件,应该不会是冰蚕丝做的吧,只是样式很像。要不然,她早把那衣服当了给自己看病了。”
“单是冰蚕丝便已足够名贵,制成衣服更是不易,你娘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件衣服,别说看病,你们今后的吃穿用度都不用再愁了。”司徒煊耐心地给惠儿解释,只见惠儿的眼睛越瞪越大。
“想不到,神仙姐姐不仅漂亮,还这么有钱。”惠儿黯然道,“要是娘的那件衣服真的是冰蚕丝就好了。”
“你不妨问问她?”司徒煊笑着给她出主意,“不过,听你说来,她应该很喜欢那件衣服,要是能当,早就当了。”
事情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徐青溪是什么人暂且不论,惠儿的娘亲却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听惠儿所言,她们家里的情况不怎么理想,甚至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肯把衣服当了,想来这件衣服必然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看来这惠儿的娘亲不仅与前朝有关,说不定还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司徒煊饶有兴致地转了转手里的杯子。
“我不问。”惠儿缩了缩脖子,“我之前多问了一句,娘就特别不开心,我要是再提,她肯定会骂我。”
“这样啊。”司徒煊轻飘飘道,“那还是算了,想必这件衣服对她意义重大。”
惠儿欣然点头:“说不定是爹爹送给她的。”
“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司徒煊对这一家的事情格外感兴趣。
“不知道。娘好像很不愿意提起的样子。”惠儿皱了皱鼻子,“她说我爹已经死了。公子,你这么聪明,你说,我娘是在赌气,还是我爹真的已经死了。”
司徒煊心道,这丫头还真是天真,对人没有任何防备,连他在套话都听不出,竟还一个劲儿地往外抖落。
“这我说不准。”司徒煊要是知道,也不必在这里费劲套话,“你提起你爹的时候,你娘是什么表情?要是很生气,那多半是在赌气,要是很难过,那多半就是真的。”
“她好像,不生气也不难过,很平静的样子。”惠儿不解道,“那我爹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这……”司徒煊实在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面露难色,“这我就不知道了。”
“算了,他要是肯回来,早就回来了。”惠儿撇了撇嘴。
“你这几天回过家吗?”司徒煊印象里,惠儿好像一直都在木屋里照顾他,除非晚上回去,白天大概没有多余的时间。
“没有,我得照顾到你痊愈才能回家。”惠儿不会说谎话,不管对谁,永远都是实话实说。
“那你不想你娘吗?”司徒煊笑了笑,这句却是没掺半点私心。
惠儿认真道:“想。不过,只要能治好她的病,我忍一忍也没关系。”
忍一忍?司徒煊无奈地笑了笑,他又不会虐待惠儿,怎么就叫忍一忍。
“今日也没什么事,不如你下山去看看你娘亲,明天回来就好。”对司徒煊来说,一整天发个呆睡一觉也就过去了,最多就是按时服药需要人提醒,惠儿不在,他自己操心着便是,一天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没成想惠儿一点开心的模样都没有,只是垂了头道:“不能去,在你病好之前,我不能离开这里,不然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为何?”司徒煊不解,“这钱是谁给你?”
“不知道,是那个大夫来找我娘。只说去照顾一个人,不仅有报酬,还给她治病,我跟娘便答应了。”惠儿咧开嘴笑了笑,“没关系,等我回去,娘的病就治好了,一个月而已。”
“你倒是看得开。”司徒煊笑道,“那好吧,我争取快点好起来,让你能快点跟你娘团聚。”也能快一点见到丁澈。
“公子,你人真好。”惠儿眉欢眼笑,“跟山下的那些有钱人一点都不一样,他们只知道欺负人。”
他算计着惠儿,惠儿却觉得他是在关心她。司徒煊突然觉得有点惭愧。司徒煊尴尬地笑了:“为富不仁,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公子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惠儿甜甜地笑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公子的心上人也一定会有好报,一定会没事的。”
第173章 轻功()
司徒煊闻言愣了一愣,不知是因为惠儿纯澈的善良又或是她话里的某个词,他回了回神,笑道:“谢谢,借你吉言。”
惠儿腼腆地笑了笑,又拿起昨日没绣完的鞋垫。
飞雁山庄。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送走李悦,便回了谢怀瑾屋里。早间的命案仍没有头绪,出事时在深夜,凶手似乎摸清了飞雁山庄巡查护卫的时间,专门挑了没有人的空隙,所以当时没有一人瞧见凶手的半点踪影。
“从伤口来看,是普通的利器所伤,瞧不出什么端倪。”谢怀瑾正与陶珩衍和谢怀风谈论此事,听到开门声,抬眼一瞧,是上官令仪两人,“人送走了?”
“送走了。”温霖棐端着一碟从门外侍女手里顺便接过来的点心,放到了桌上。
“她是什么人,来路可清楚?”谢怀瑾不仅要管理山庄事务,还要为不久之后的婚礼做准备,几乎是从早忙到晚,稍有一些空闲时间也用来教育谢怀风和谢怀临,因而昨日李悦来山庄时,她并没有亲自去见。
“是山脚下一个村子里的人,之前我受了点伤,便是她收留了我们。昨日我们去给她看病,正好瞧见她被村里人赶出来,便暂时将她带回庄里。”温霖棐想了想,怕谢怀瑾不明白前因后果,又补充道,“她至今还未成亲,村里人又贪图她的财产,所以才被赶出来。”
“这样。”谢怀瑾点了点头,“她会不会武功,是在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
谢怀瑾并未见过李悦,因此不知晓她的为人,恰好昨夜出了命案,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温霖棐则一一说明:“不会武功,不然也不会被人赶出去。村里人都认识她,看起来也是对她积怨已深的样子,那宅子是她爹娘留下来的,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
“积怨已深?”谢怀瑾嘴角勾了勾,“就是因为没成亲?”
温霖棐点了点头。
“也真是够闲的。”谢怀瑾嗤之以鼻。时间宝贵,她并未在此事上停留太久,又继续去寻其他疑点。
谢怀瑾指着桌上的名册,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名字上:“谢福前天跟谢华有些口角,不过。”谢华便是那位死者的名字,“谢华当时并未计较,谢福也只是嘟囔了几句,便就此过去了。”
“不如把谢福叫来问问?”谢怀风积极地出着主意。
谢怀瑾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已问过了。他说昨晚连夜都没起,一觉睡到天亮,他同屋的那位也可以作证。而且,从谢华的伤口来看,似乎是一击毙命,谢福只是个普通杂役,不会有如此身手。”
所以,不会武功的所有人,全部都可以排除在外。然而这并不能缩小寻找凶手的范围。
若细数起来,飞雁山庄上下会武功的人少说也有几百,刨除掉暗卫与守卫一类的人,余下的人数也没有少到哪里去,更何况,这一类人也未必能完全排除在外。再者说,还有外人潜入山庄这一个可能。
如果不是仇杀,那极有可能是为了掩盖行迹。如此一来,此事便棘手了许多。此人潜入飞雁山庄的目的是什么?能如此悄无声息地避过所有守卫,不说身手如何,轻功必然了得。
一想到轻功,温霖棐脑中立刻便蹦出了裴常清的名字。她急忙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裴常清的脸摇走。
“你怎么了?”谢怀瑾莫名其妙地看着温霖棐。
“啊?没什么。”温霖棐回过神,才发现屋里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我是在想,轻功好的人不多,所以,应该比较好找吧。”
谢怀瑾不以为然地摇了摇手:“你说的只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暗中还不知潜藏了多少,此时说不定已离开鹿州,况且我们也只是猜测,没头没脑的找这么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像是这么回事。”温霖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听逯路说,你们最近在找人,可找到了?”谢怀瑾想到什么问什么,生怕再过一会儿便忘了。
“暂时还没有。”温霖棐早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