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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还年轻,经历还不够,心中还有着对爱情的美梦,不想放弃了爱,所以她谈一场,只有两个人的恋爱,而不是三个人。
她想当自己伴侣最刻骨铭心的那个人,也是最放不下的那个人,而不是像其余女子般,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后,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或许,等她历尽沧桑,等她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大彻大悟后,她可能会对爱情失了信心,选择自己最适合的人,也当对方最适合的人,可如今的她,做不到。
温暖痴痴一笑,“我还年轻,忘了你,再寻一个人,谈一场恋爱也是有可能,我不要只当他最适合的那一个,还要当他最爱的那一个,既然你最爱的是韩碧,那你又何必拒绝她呢?”
“温暖!”叶非墨厉喝,目光掠过一抹伤痛,忘了他,再谈一场恋爱,这就是她想说的话?真的能说忘就忘了?
温暖挣脱了他,“你气什么呢?我以为自己够努力,一定能取代她成为你最爱的那个,原来不过是我痴心妄想,不管是谁都取代不了她在你心中位置,即便你理智上告诉自己,不会和她在一起,你心中还是有她。我没那么大度。”
她深呼吸,退了几步,眼泪在眼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如果这是你考虑几天,冷静下来后给我的答案,那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叶非墨到了嘴边的话都化成阴鸷,她竟然说分手?
“你不是也想明白了吗?”温暖苦笑说道,“我以为你已想明白了,所以才会和我说这番话,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不要你了。”
温暖说道,转身离去,叶非墨怔怔地站在亭子里,耳边都是她那句,我不要你了。
他分明不是那意思,为何她都曲解了,难道他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他想和温暖过一辈子,不就是因为爱她么?
她却说,不要他了。
不要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温暖难过地往前走,她穿着十公分的细高跟鞋在鹅卵小径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心中难受,前路一片朦胧,她不想和叶非墨分手。
当初被方柳城背叛,伤痛也有,愤怒居多,这份伤痛中更多的还有失去自己童真的伤痛,真正对感情的伤痛很有水分。
可今天和叶非墨说分手,仿佛从心脏上挖出一块肉,鲜血淋淋。
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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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闹得那么僵硬,也不曾说过分手,这两字太沉重了,不能提,也不想提,本以为两人都冷静过,深思熟虑过,可没想到,还是如此,最终还是说了分手。
不要哭,不能哭,她能撑过来的。
不就是失恋么。
恋爱就如一双看上去很美的鞋子,等你真正穿的时候会发现,这双鞋子其实不合脚,既然不合脚,那就换一双好了。鞋架上的鞋子很多,都很美,不一定非要这双不可。
温暖仰着头,却阻止不了眼泪滑落。
割舍如此不易,也是如此的痛。
接下来的婚宴,温暖喝了很多酒,唐曼冬本来就是好酒量,那叫一个海量,蔡晓静应酬惯了了,酒量也不错,几人凑在一起喝酒,喝起来那叫一个没克制。
温暖就这么一点酒量,还是蔡晓静培训出来的,经不住喝,她还和唐曼冬拼酒,整整干掉半瓶白兰地,唐舒文和陈雪如过来敬酒的时候,温暖已微熏了。
陈雪如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把那魔鬼般的身段全都衬托出来,美丽至极,头发也盘起来,插着一根玉簪固定,很有古典味。她演过一部民国戏,里面就有过这个造型,端庄美丽,这一次婚礼这个环节陈雪如就用那部戏的造型,很有古韵,美得诗情画意的。
唐曼冬和蔡晓静连连说好看,陈雪如抚了抚温暖踉跄的脚步,“怎么喝这么多?”
“她要和我拼酒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酒量。”唐曼冬说道,蔡晓静敬了酒,笑说道,“没事,我会看着她的。”
同席的还有顾云、林宁,苏然,林迪云等几位年轻人,这里免不了一阵好喝,苏然和陈雪如说道,“雪如,他要对你不好,你就果断投奔哥哥,哥哥会对你好的。”
“人家结婚第一天就你就挖人墙角,太不地道了,最起码也要让舒文度完蜜月才放话,不然他去度蜜月都不安心,就怕老婆被人抢了。”林迪云说道,诸人轮着一番狠灌,陈雪如就意思意思地喝一口,唐舒文被几位兄弟灌得很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以后别落我手里。”
众人大笑,最后还是苏然劝着就放过他们了,温暖径自喝酒,菜没怎么吃,林宁在她面前挥了挥,“天啊,就这酒量啊,你们喝了一瓶白兰地,浓度也不高,一人一半也就半瓶,这就倒下了?平时你都不喝酒的吗?”
温暖半醉半醒,瞪了他一眼,又倒酒要喝,蔡晓静慌忙夺过,舀了汤给她,“酒量不好就不要学别人牛饮,喝点汤醒醒酒。”
温暖对蔡晓静的话一想是言听计从的。
苏然抬眸转了一圈,问:“叶二呢?”
“不知道,从刚刚就没见着。”唐曼冬说道,目光转了一圈,叶家一家子,林大夫妻,唐四坐一桌,叶可岚和叶天宇有自己的朋友,并没有和长辈在一起吃,分开了坐,主桌上没见着叶非墨。
林迪云目光也绕了一圈,的确没见着叶非墨,奇怪了,苏然问温暖,“你家那位呢?”
温暖打了一个酒嗝,慢吞吞地喝汤,咕哝了声不知道,林宁等人相视一眼,暗自奇怪,婚宴好好的跑哪儿去了?苏然起身去寻他。
苏然在公园的小喷泉旁边寻着叶非墨,他正一个人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精致完美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宛若一件艺术品,只是那空洞的脸,令人有些发酸。
“你在这里做什么?”苏然走过来,踢了踢他的脚,大好日子来这里悲秋伤月,太不应景了,苏然想到温暖牛饮,他又在这里沉默,一路上貌合神离,心中了然。
吵架了。
叶非墨沉默不语,苏然从小就有一个疑惑,叶三少和叶宁远、程安雅都是幽默风趣的人,很健谈,为什么叶非墨如此怪异,从小到大绷着一张脸,似从没有开心过。
不开心的时候,一句不发,有时候能一个月都不说一句话。
说他自闭吧,不像。
真不知道这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非墨,好歹吭一声吧,温暖在里面喝得烂醉如泥,你在外面和木头似的,大好日子的,都在干嘛呢,明天在闹不成吗?”苏然笑道,叶非墨低了头,温暖喝得烂醉?
她酒量并不好,苏然见他有反应了,谢天谢地,“喂,我中意的女人嫁给我的好兄弟,我都没买醉,你们两这是闹哪样?”
叶非墨自嘲一笑,又不是他要闹,是温暖要和他分手,他能有什么办法。
抓住她锁在屋里不让她出去吗?
他倒是很想如此,只要他狠得下心来。
“我们分手了。”叶非墨说道,声音平平板板的,仿佛一潭死水,没有波浪,没有动静,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苍白。
苏然很想的大笑,这怎么可能,温暖对他死心眼得很,可看叶非墨的脸色也不似是说谎的,他顿了顿,“怎么回事?谁提分手的?看你这表情也知道是温暖提的,你又被女人甩了?”
他顿时有一种拍手称快的冲动。
叶二啊,你也有今天啊。
hoho,温暖胆子不小啊。
叶非墨厉眸一瞪,酷厉的目光如冰刀一般扫过来,仿佛要在他的身上剜出一块肉来,苏然一贯直白,叶非墨的事情,苏然和唐舒文知道的最清楚。
当年他和韩碧的事情,也是唐舒文和苏然第一个知道的。
“你别瞪我了,来,兄弟,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定哥哥还能给你支招儿。”苏然在他身边坐下来,长臂一伸,搭在叶非墨的肩膀上,“我说你,怎么谈个恋爱都不会了,哄女人多简单的事也没搞定,要是像你妈那种女人你搞不定还好说,温暖这种小白兔你也搞不定,太菜了吧。”
叶非墨冷冷一哼,目光暗沉,戾气上浮,“你以为温暖比我妈容易搞定吗?你去试一试,她就一个驴脑子,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然咕哝了声,五十步笑百步,你好意思说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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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挥拳一揍,苏然笑着避开,举手投降,失恋的男人脾气也暴躁。
他把事情经过和苏然说了一遍,“就这点小事啊?”
“不就是这么点屁大的事,竟然要和我闹分手,你说她整天都在想什么?”叶非墨冷冷说道,百思不解,的确不明白温暖心中所想。
他都和她说了想和她过一辈子,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为什么她说的他却一句都没听明白,是他智商低了,还是中文程度变深沉了。
“我要是温暖,我也气,谁然给你和韩碧一直藕断丝连的,像温暖这性子,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她能忍受吗?你没事去韩碧家里做什么?还把手表留给她,我要是温暖我也觉得除非你在她家过夜,不然这手表怎么留她家了,就像老婆在老公床上捡到一枚不属于自己的耳钉,你能说得清楚吗?”苏然说道,这事还是旁观者清,“再说,你和韩碧都结束了,她还时不时找温暖挑衅一下,这算什么事?我要是温暖也以为是你给韩碧希望,这才让韩碧认为你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这才会去找温暖,自己做得不对还不解释,活该温暖不要你。”
叶非墨面色如水,似怒非怒,似恼非恼,低低地笑了几声,咽喉中似乎极力地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抹伤痛在眸中沉沉浮浮,几度徘徊,苏然见他这模样也有不忍,正要说话,叶非墨低声说道:“她还是不信我。”
苏然叹息,“老大,你也做出什么让人相信的事来啊,去和她好好解释清楚,不是我说你,非墨,你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下去,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擅长解释,那就让温暖问出她心中的疑惑,你这样一被人误会就开始沉默很容易让人误解的。我劝你多和温暖沟通沟通吧,免得真分手了,到时候悔死你。”
叶非墨沉默地坐着,是他错了吗?
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不是和温暖都解释清楚了吗?
是她执意要分手。
“对了,你平常怎么追女人?”他有点不自在地问,俊脸微微一红,幸亏是苏然,别人他还真问不出口,太丢人了。
问他爹地,除非他不想被打击,羞愤致死,据说爹地当年追妈咪的手段那叫一个高。
问他哥,他哥肯定会叛变教温暖怎么收拾他,还是算了。
“非墨,你真的堕落了,竟然沦落到要追女人,我鄙视你,斜视你,外加同情你。”苏然有模有样地敬了一个军礼,笑得那叫一个愉快,叶非墨顿时后悔了,狠狠地瞪他一眼。
苏然一看,果然恼羞成怒了,他嘿嘿地奸笑,“约会,正好是新年,带她出去约会,顺便道个歉什么的,太简单了。”
“你平常约女人去哪儿?”
“床上!”
“滚!”叶非墨怒瞪,苏然哈哈大笑,“你想,女人嘛,哄她太容易了,特别是温暖还喜欢你,送过花没有?买一束玫瑰花,找一个有风有雨的晚上,痴情地在她楼下喊着温暖,我爱你,我保准,你家温暖会跑出来抱着你,大声地说我也爱你,你顺便跪下来,捧着玫瑰花求婚估计都搞定了。”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有风有雨的晚上,太狗血了。
“亏你全家都看八点档呢,这是最经典的八点档狗血剧情,你竟然不用,你白看那么多肥皂剧了。”苏然忍不住吐槽,“乖,听话,这招数都管用,当年我们念大学的时候,女学生最喜欢一个狗血男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楼下嘶喊我爱你,多拉风啊。温暖也就这么一个小白兔,也不是在社会上混了多久的老油条。你要是现在不哄着她,我看温暖在演艺圈打滚几年,基本上就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了,到时候你再来哄,更费劲,现在趁着这朵花还小,姑娘还比较纯真赶紧把改办的办了,懂咩?女人都喜欢玫瑰花,嗯,就这么办,最好今晚……不对,看这天气,今天不会下雨,那过几天看看会不会下雨你再去。顺便叫上我,我帮你拍下来传给子孙后代。”
“滚!”
“老叫我滚干嘛,叶二,你老实说吧,你心里已经在想一会儿立刻去查一查天气预报,想着去哪儿买玫瑰花了吧。”苏然笑嘻嘻地说,叶非墨那张脸黑得没发看,苏然依然不知死活,“乖,别别扭了,你那点小心思,哥哥还不了解嘛。”
“滚!”叶非墨再吐出一字,脸上薄红,微有窘意,仿佛被人点破了心思般,可爱得不得了。
“还有什么招儿?”
苏然噗嗤一笑,叶二你这么可爱,身为男人的我都想泡你了。不过这话苏然绝对不敢说的,“这是经典招儿,教你太多也不管用,我看一招就能把温暖搞定了,学太多了没用,泡妞不在手段高,在精。”
叶非墨觉得苏然这话非常不靠谱。
“成了,别说了,进去吧。”苏然说道,“你还真要想清楚,温暖和韩碧,你到底要哪一个,我都看不明白你了。”
叶非墨冷冷一哼,苏然摇头,“进去陪我喝酒,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兄弟,我这内伤啊。”
两人回去的时候,温暖喝了不少汤,神智清醒了些,苏然故意推着叶非墨坐温暖身边,他们伴娘伴郎几个就坐了一桌子。
温暖瞥了叶非墨一眼,故作不见,仿佛他是空气。
叶非墨面无表情,也没多话,苏然拉着林迪云,林宁几人喝酒,叶非墨也加入拼酒的行列,一时十分热闹,温暖没什么胃口,不是喝酒,就是喝汤。
蔡晓静偶然瞥见顾睿,好奇地问唐曼冬,“曼冬,他怎么会来参加婚礼?”
“我哥邀请的吧。”唐曼冬啧了一声,“听说哪有一个旧传统,新娘第一夜是要献给旧情人的,以后就一心一意跟着丈夫,你说我哥是不是看上这传统了,不然让着碍眼的家伙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他从刚刚一直脸色不好,又嫉妒又羡慕又后悔的,装逼给谁看。”
众人一笑,都看向顾睿的方向,叶非墨想到顾睿和韩碧的关系,又想到韩碧和顾睿、陈雪如曾经发生过的事,眸色一冷。
苏然、林迪云等人自然知道了陈雪如和他曾经的往事。
唐舒文和陈雪如结婚前,陈雪如的陈年旧事都被媒体八了出来,顾睿更是特意让翻出旧新闻让媒体炒,就像败坏陈雪如的名声,讥笑唐舒文穿破鞋,是他顾睿不要的女人,才轮到唐舒文。
这些消息被叶非墨和唐舒文给压下了。
顾家势力不小,且对唐舒文和赵雨凝一事心存怨恨,败坏陈雪如的名声,他们并没觉得什么,算是给赵雨凝出气,可顾家对一个唐家已颇为吃力,再加上叶家卷入,顾家便不是对手,消息被叶唐两家封锁,没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网上一些八卦论坛流传,被这一次的世纪婚礼压过,没人关心。
众人想,这顾睿此刻的心情,定然十分糟糕。
苏然阴测测地说,“你们谁和顾大公子有交情的,怎么过去向她敬一杯酒如何?”
顾云噗嗤一笑,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
林宁和林迪云这对堂兄弟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