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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一热就能吃了。”
叶非墨心中一暖,他的小妻子多可人啊,晚上若是有宴会,有应酬,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去的,她一定会把他们父子两的晚餐都做好。如今她已经是星光璀璨的大明星,站在舞台上光芒无人能及,国际大范显露,在家依然却是小妻子,温柔的母亲,把他们父子两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来是他胃不好,吃东西又有很多禁忌,二来是天纵还小,她要均衡营养。
不管温暖多忙,应酬多么繁多,他们父子总是她排在第一位的。
“老婆,不是我要吃,我也很委屈,我们家小祖宗要吃。”叶非墨提起叶天纵,牙齿痒痒的,这小家伙才三岁,却和鬼灵精似的,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叶三少很偏心叶天纵,因为叶天纵最像小时候的他,叶非墨碰上儿子是一败涂地,恨不得丢给叶三少,让他带着长大。
“他要吃,你就给他吃啊,他前两天才吃过,我不是说了一个礼拜只能吃一次吗?”温暖拍了拍他的手心,就是不该把儿子给他带。
叶非墨委屈极了,骚包叶天纵是这么说的,爹地,你要是不给我买,晚上我要找妈咪shui哦,明天晚上也要找妈咪shui哦,后天晚上也要找妈咪睡哦……人家一个人不敢睡啦。
叶非墨当时差点吐血,小天纵鬼灵精归鬼灵精,但绝对没有这么人才,他想一定是他爹地教的,这一招对他对管用了,不然就是叶宁远教他的。
因为他小时候,叶宁远就是这么教他的。
当时叶宁远是这么和他和叶海蓝说的,只要有求于爹地,他不答应就来这一招,百试不爽,经过海蓝无数次试验,果然是百试不爽。
两人为了儿子晚上吃披萨的问题纠结了一会,顿时又觉得,哎,他们真无聊,相视一笑,温暖说,“天纵从来没那么多要求,你一定会把他惯坏的。”
叶非墨很委屈,很想咆哮,老婆,到底是谁在惯儿子啊,别含血喷人啊。
当然,这话想想就算了,不然温暖一定会理直气壮地回答,儿子是我生的,当然是我惯的。
他还记得温暖在怀孕前曾经说过,养成一名祸水是她最大的成就,不管是男的,女的都要养成祸水,叶非墨觉得这个心愿实在是太小意思了。
叶天纵长大绝对是一大祸水,且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的祸水。
“冷不冷?”
温暖微微点了点头,叶非墨拉起她,手劲一动,拉着温暖坐到他腿上,他从后面把温暖环住,男子灼热的气息暖暖地包裹着温暖,一阵暖和。
她有些尴尬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怯生生地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温暖这才放心,她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肩膀,“放开啦,这是江边,有人会看见的。”
叶非墨轻轻地舔吻她的耳后,低沉的笑声在胸膛震动,笑问,“怕谁看见?”
温暖浑身酥麻,敏感的肌肤受不了她这样挑逗,忍不住脸红起来,脸颊全都烧起来,小小的手被叶非墨拉着包裹在宽厚的手心里,吃尽豆腐。
温暖暗忖,若是不远处之处有狗仔,明天他们又要上头版头条了,最近都不见他们夫妻出现在公共场所,各大报纸都猜测他们夫妻感情破裂,若是出现这样的画面,该是多大的冲击。
“我们是夫妻,亲热是最正常不过的。”叶非墨轻笑说道,吻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这和他在chuang上如狼似虎的作风真是大相径庭,温暖忍不住笑着推他的肩膀,欲拒还迎。
说真的,她还真是怕被人看见乱写。
“光天化日,有伤风化,你的手摸哪儿。”温暖面红耳赤地握住他使坏的手,忍不住拧他,叶非墨轻快地笑了笑,手突然放在温暖的小腹间,温柔地抚摸,带着一种遗憾和决心,突然说,“暖暖,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让他随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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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惊讶地看着叶非墨,一时无法理解叶非墨为何突然会有这样的心思,她想都不曾想过这样的问题,一直以来都认为,只要有孩子,理所当然都姓叶,自然都随他们,不曾想过会姓温。叶非墨为什么突然好好的提出这个问题,温暖茫然地看着他,叶非墨的大手握住温暖的手,温柔地摩挲着。
他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组织言语如何说,沉吟不决的模样,半晌,叶非墨才说道,“爸爸妈妈是很传统的人,希望有子女能也继承香火,以前我觉得并不着急,反正有温静,如今温静没了,只剩下你,不如我们生一个孩子随你姓,继承温家的香火,也算是如爸爸妈妈的愿望,你说好不好?”
叶非墨并不算太死板的男人,毕竟从小有那样的爹妈,他也不会太古板,但是,他也不是那么伟大的人,从小到大的观念,孩子随父亲姓氏。温静没死之前,叶非墨也从来没有要打算让自己的孩子随温暖的姓氏,应该说这是不可能的,无缘无故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然而,温静死了。
温家只剩下温暖这个女儿,且又不是亲生的女儿,如今温家和叶家的关系很紧张,若不是他妈咪常去,两家人怕是会生分,温暖也少去叶家大宅走动,心中过不了这一关。叶非墨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温静死了,是被天宇所逼迫,且死了连尸体都没有,天宇甚至连a市都不曾踏上。
那是温家的女儿,叶天宇没有任何资格留下温静的尸体,不让温静入土为安,中国人的观念,死者为大,人死了不能入土为安是大罪,他们如何原谅叶天宇。
程安雅和叶三少都自知理亏,程安雅都没要求温暖每个礼拜一定要回家一趟,是他硬拉着她一起回去,叶非墨知道,是他们愧对温静,所以他想要补偿。
他和温暖都是夹心饼干,十分难做人。
特别是去温家的时候,看见温妈妈和温爸爸悲伤的眼神,期盼他能说服他的爹地妈咪,或者叶天宇,让温静的尸体入土为安,让她的魂魄安息,他心中就如针扎似的,十分同情温家两位老人。
唯一的亲生女儿死了,却死不瞑目,不得安生,若是他的女儿,他岂会善罢甘休,如今弄成这样,到底是他们家人的责任,可温暖是他的爱人,他一辈子的伴侣,他总不能让两家人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只能补偿,缓和。
别的总不可能,他们足够孝顺,他们也衣食无缺,只能在子嗣上补偿,虽然不能和温静相提并论,可终究是让温家父母得到安慰。
总让她的父母知道,他的心意和愧疚。
虽然会有小小的遗憾,可孩子是他和温暖的,随温暖姓氏也没什么不妥,这是他左思右想后最佳的方案,他想,他的爹地,妈咪都不会反对。
温暖说,“非墨,其实你不必为了温静特意如此。”
她语气有些艰涩,提起这件事,语气总不太好,错不在非墨,也不在程安雅和叶三少,除了叶天宇该负责人,没有人该负责任,哪怕叶天宇再伤心也于事无补。
只是她心中始终过不了这一关,总是有排斥。
“也不算完全为了温静,也是为了我们,为了叶家和温家,我们两家人总不能如此继续下去,难道要老死不相往来吗?”叶非墨轻声说,“温静的事情,我知道是天宇不对,天宇也受到惩罚,他性格本就如此极端,弄得这么不可收拾,他心中也很难过,他只是无法面对。”
“小静一定不会希望她的尸体一直留在人间。”温暖冰冷地说,挣脱叶非墨地手,“她死得那么惨,死前那么绝望,她一定对叶天宇失望透顶了。否则不会以这么极端的方式离开人世,离开我们,她一死百了,定然希望得到清净,不希望叶天宇一直留在她身边。”
温暖的目光掠过江面,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不知道哪一颗星星是她的妹妹,“死者为大,他连尸体都不愿意放过,都不愿意还给我们,这说得过去吗?”
她妹妹含冤而终,她无法给妹妹讨回公道已是难受至极,何况还要忍受妹妹的魂魄不得皈依,尸体永远被打扰,这怎么受得住,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我知道,我都知道。”叶非墨重新握住温暖的手,“暖暖,这个问题谈过很多次,我知道天宇错了,可他也受到惩罚,少年人血气方刚,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不是为他说话,只是他爱温静,可岚的死对他刺激大太,误会了温静,他比的谁都痛苦,他比谁都难过,温静死了,他几乎也崩溃了。活着的人比死了人要难受千倍百倍,温静一死百了,天宇却被温静的仇恨和鲜血铸成的监狱困住,永世不得超生,认真说起来,究竟是谁更悲伤,谁更可悲,我觉得是天宇,温暖,你也将心比心想一想,我不求你原谅他,只是别太怨恨他,好吗?”
“如果我杀了你大哥,你会原谅我?”温暖尖锐反问。
叶非墨顿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管从哪一个方面回答,都是错的,叶非墨也没有想过,温暖从叶非墨腿上站起来,冰冷地看着叶非墨,沉声说,“可岚死了,我也觉得难过,那是很可爱的女孩子,我也疼惜,也惋惜。可是叶非墨,可岚的死不是因为温静,温静没害过谁,她为什么要接受严刑拷打,凭什么要接受叶天宇四枪,凭什么要被人逼上死路,为什么连死都不得安生。可岚死了,你们要人陪葬,温静死了,我们要谁陪葬?你说不怨恨,不是你的妹妹被人害死,不是你的妹妹死不瞑目,你自然说得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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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迅速站起来,他选了一个很糟糕的劝说,温暖显然被激怒了,这个问题他们谈过许多次,每次都是剑拔弩张,叶非墨知道也叶家理亏,都已经学着不和温暖争论这个问题。否则会触怒温暖,她说的也是实话,温暖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叶非墨显然偏帮了叶天宇,且语气之中忽略了温静的死对温家的冲击。
这让温暖很不舒服。
叶非墨素来是自私的人,哪怕是亲人也有亲疏,他和岳父岳母之间的感情自然不如和叶天宇,所以难免会有些生分,这也是温暖被激怒的原因。
“暖暖,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叶非墨伸手去拦温暖,温暖愤怒地挣脱他,叶非墨紧紧地扣住她,温暖挣扎,却被叶非墨死死扣住。
“我错了,我错了……”叶非墨不停地道歉,温暖的怒火才慢慢地平复。
“叶非墨,你太自私了,你们家的女儿是女儿,我们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温暖的眼泪滑下来,哭得很悲伤,心中的委屈越来越重。
他们本来说孩子的事情,却又离题了。
温静的问题实在是太敏感了。
稍微谈论话题就会说到温静,温暖的性子算是很平和的,却依然会愤怒。
一年过去了,阴影依然存在。
温暖微微挣扎推开叶非墨,坐到一旁,叶非墨暗忖,以后再也不会和温暖说起温静的事情,哪怕温暖抱怨,他也不会再说,免得影响夫妻感情。
温暖坐下来,似乎犹豫很久才说一句,“我就不信大哥对叶天宇没有办法,其实他只是不想伤害自己的儿子,那我的妹妹他又想过吗?你们家,每个人都那么强势,有我说话的份儿吗?”
最后那句话,温暖说得十分苍凉。
叶非墨沉默下来,他知道温暖说得是实话,叶宁远对叶天宇不可能真的完全没办法,只是可岚和温静死了,对叶天宇的打击着实太大了,叶宁远不想再刺激儿子。其实,叶天宇的做法的确是过分了,叶宁远劝过他,至少让温家父母见一面,他不肯就是不肯。
叶天宇怕一让步,最后他彻底失去温静。
哪怕如今他已经彻底失去了。
她失去孩子,又失去妹妹,孩子的打击远远不如温静,他竟然还想她心平气和当没事人一样,他以为她是圣母吗?叶天宇把她活生生的妹妹逼死了,叶非墨竟然从未为温静说过半句话,每次都是劝她和叶家人和平共处,每次都让她体谅叶天宇,温暖失望地看着叶非墨。
哪怕是一次也好,她知道叶非墨也夹在中间难做,可事实摆在眼前,温静死得这么惨烈,哪怕是陌生人,他都该觉得愧疚,因为自己的家人把花季少女逼成这副样子。何况是温静,然而,他认亲不认理,从未为温静说过半句话。只想着如何粉饰太平,叶家的人一直都很护短,叶非墨也很护着她,只是这仅仅限于她和他的父母兄弟没有任何冲突,一旦有冲突,他会选择将她遗忘。
一年了,半句话话都没为温静说过。
这就是她的丈夫。
温暖越想,心中越委屈,她失望的目光和眼泪如一支银针,狠狠地刺在叶非墨的心头,让他疼痛又恐惧。温暖看着他,抹眼泪,微微偏过头去。
她不能再想了,越想,心中越是委屈,痛苦,对叶非墨的失望也越来越多。他们都是夹心人,两边不好做,可她没对叶三少,程安雅,叶宁远,许诺等人说过一句重话。没个礼拜回叶家,也从不把愤怒和悲伤挂在脸上,尽量笑得如常一样,这一年她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煎熬中。
每次去叶家都想起自己一夕之间苍老许多的父母,心中总是迟钝地疼痛着。
她能去和谁发泄自己的委屈,唯一能发泄的人,却不理解自己,不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为自己想一想。
“暖暖,我也尽力了,我和大哥提过让他劝天宇,大哥也尽力了,是,他是有办法让天宇屈服,只是天宇也真的不好过,我们不想雪上加霜。或许我们自私一些,护着天宇,可我们明白是非曲直,天宇做错了,他不该如此。可暖暖,我们是不能选择自己的家人的。”
“够了,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温暖抬头,制止了叶非墨的话,她丝毫不想再谈关于叶天宇和温静的任何一句话,
“好,我们不谈了。”叶非墨说道,轻轻拉着她的手,“天色晚了,回家好吗?”
温暖点点头,回家的路上,温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窗户不断飞掠而过的建筑物,心中涌起了失望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阴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看淡这一切。
而她的失望,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叶非墨一路上哄着她说话,温暖却懒洋洋的,都没怎么愿意开口,车子一直到名城公寓底下车库,两人从电梯上了44楼,刚一进门就听到小天纵的哭声,哭得很凄惨的那种,温暖慌忙把包丢到沙发上,跑到儿子的房间。
叶天纵睡姿实在太极品了,一个人睡两米的床竟然还能从床上滚下来,幸好知道儿子睡姿不好,温暖在房间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他没跌伤,但人醒来不见爹地和妈咪,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又是半夜,叶天纵再骚包,胆子再大也哭了。
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温暖抱着儿子,心肝宝贝地哄着,叶天纵见父母都回来了,他也不哭了,委屈地抹抹眼泪,骚包问,“妈咪,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
温暖一笑,点了点儿子的鼻子,“宝贝,妈咪下午和你说过晚上要晚点回来,怎么哭了,眼睛好红,真的很害怕吗?”
叶天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