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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一笑,她说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因为诅咒的事情我万念俱灰过,也有人劝我不如和杜迪在一起,可我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杜迪太稳重了,他从不曾为我吃醋过,也从不曾对我有过要求,也从不曾让我感觉到,他是需要我的,他仿佛是天,高高在上的天,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只能接受就成,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在爱里面,你感觉不到对方需要你,这种爱只是一种负担,不会让人心动,所以我不爱杜迪,你却不一样。”
温暖甜甜一笑,如今也不介意和叶非墨说起杜迪,这是她的实话,没什么可瞒着叶非墨的,她笑说道,“爱情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你需要我,我需要你,你爱一个人你要让他感觉到,你是需要他的。”
这样的爱才能开花结果,因为这样的爱,彼此才能感同身受,才能觉得幸福,如果你一直高高在上,把事情都处理好,另外一方只是接受,这样的爱情就在不公平的位置上,又如何得到回应。
“我觉得小白和墨遥就是因为如此,才彼此蹉跎十几年,小白并非无情,可是感觉不到墨遥的需要,墨遥是黑手党老大,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得很好,甚至把墨小白的也处理好了,处处为小白着想,没错,这是他爱人的方式,却不是小白认同的方式,这样一味地付出,小白是感觉不到的。就像杜迪,他对我再好,再付出多少,我也感觉不到他有一点点需要我,所以没了我,还有别人,有这样的想法是无法得到一份真感情的。”
“你是说老大爱错了方式?”
“嗯,可以这么说,不同的人,感受爱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这要看他的家庭环境,以我对小白的理解,对墨家的理解,我觉得需要感才是小白迫切感受到的,所以啊,这才是他们的问题。”温暖说道,“哎,墨遥偶尔也软弱一次嘛,或许小白就改变想法了。”
叶非墨目光微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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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遥半软弱么?实在想不出来他如何让他软弱起来,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他倒是想让墨遥软弱一次,或许温暖的法子还真管用。可怎么让墨遥示弱呢,这倒是难了。他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在小白面前露出丝毫软弱的样子来的吧,怕是逼迫了小白。叶非墨说,“你现在说这些怎么和恋爱专家似的,头头是道,怎么感悟出来的?”
温暖一笑,“我啊,专门修了恋爱心理学的课程,那老师是中年人,课说得不错,我觉得她说得特别有道理,恋人之间相处,有时候这个需要和被需要真的很重要,如果我一点都不需要你,什么事情都自己独立完成,什么都不过问你,你会觉得我是一名好妻子吗?”
“不会!”叶非墨斩钉截铁地说,温暖说,“这对就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是如此,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如此。”
叶非墨若有所思,如果让老大软弱一次,除非是他受伤,可着世上能让他受伤的人是少之又少,叶非墨悲剧地发现,自己在度蜜月,却要愁着别人的事,真是一桩巨大悲剧。
温暖笑说道,“自家兄弟嘛,常有的事,我们度蜜月也没事,不如帮忙出个主意?”
“你有什么好点子?”
温暖神秘一笑,附耳在叶非墨耳边说了一句,叶非墨面色微微一变,“这不成,太冒险了。”
“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我觉得效果还不错的说。”
“冒险。”
“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点子。”
叶非墨一笑。
墨小白和季冰在酒店楼上欣赏风景,季冰白天累着,躺在墨小白怀里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海风吹得十分舒服,身边有他淡淡的香气萦绕,更让她安心。
墨小白顺着她的长发,柔声笑说,“困了?”
“有点。”季冰嘟哝说,墨小白淡淡说道,“那睡吧,你啊,越来越像猪了。”
“胡说,哪有这么漂亮的猪。”
墨小白哈哈大笑,季冰继续犯困,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见叶非墨和温暖往回走,叶非墨在给谁打电话,一手牵着温暖,两人感觉很幸福,浪漫。
他忍不住想起儿时自己顽皮,总是和墨晨和墨遥在海边玩耍的日子,因为受训日子很无聊,所以在海边玩耍的时光就成了他们最珍惜的。
他也曾牵着哥哥们的手在沙滩上走走跑跑……
“小白,困了,我要先睡了,你呢?”季冰的话打断他的回忆,墨小白揉揉她的脸,“你睡吧,我一会再睡。”
季冰嗯了声,回市内休息,墨小白一个人躺着欣赏漫天星光。
手机响了,墨小白心一喜,拿过手机一看,是无双打来的电话,“臭小子,你人在哪儿?”
“姐,我在巴厘岛啊,你去伦敦了吧?”
“我没你这么清闲,去伦敦就留一天就回罗马,对了,老大去华盛顿了,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帮衬着,带着女人就乐不思蜀了是不是,自己正经的工作丢一边去了。”
“老大去华盛顿?”墨小白神色一凝,“谈什么事?”
“北美有一个伪钞团有一笔生意想做,问老大有没有兴趣,人正好在华盛顿,老大这几天正好心情不佳就一个人去华盛顿谈这笔生意,他可是一个人都没带,飞机刚起,你没事就回去看看。”无双说道。
“老大一人能搞定了。”墨小白并不上心,这种生意他单枪匹马不知道谈过多少次,没出过什么问题,老大更不会出问题,无双气结,很想揍小白几拳,“小白,别当老大是神,稍微分神就中别人的埋伏,他心情最近不好,我怕出事,妈的,一个季冰就比真老大重要几百倍是不是,你想留在巴厘岛几天啊?老大要是出事,我宰了那个女人。”
无双说着,挂了电话,墨小白怔怔的,十分无辜,北美的伪钞生意一直都是他负责的,接头人背景他也了解,又没对老大恨之入骨,能出什么事啊,这还没说几句,老姐就发飙了,墨小白自己也很无辜。
这都哪跟哪儿的事情啊。
翌日一早,墨小白和季冰说,“季冰,我们该回华盛顿了,我有急事。”
虽然说得漫不经心,可无双的话的确让他有一丝害怕,心情不好的时候谈事情的确不利,虽然老大总是理智,可也怕有万一,华盛顿是他的地盘,没理由他不回去。
季冰不高兴地蹙眉,“我去挪威受冻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到巴厘岛几日,正暖和着呢,过几天再走好不好?”
“不成,听话,我们先回去,我有事情要办。”
“又有事情要办,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啊。”季冰甩身到一旁坐着,脸色冰冰冷冷的,“我要在巴厘岛多住几日,要不你一个人回去。”
“胡闹。”墨小白说,他怎么可能让季冰一个人在巴厘岛住着,多危险啊。
“我喜欢这里,不想走。”季冰说,她冰冷的身子最喜欢巴厘岛这样暖和的天气,在这里她觉得很舒服,一点都不想离开。墨小白,“你若喜欢,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带你来,如今呢,我真的有急事要办,不能留在巴厘岛,我们回去好不好?”
“有什么事情比我重要?”季冰说,墨小白从来不拒绝她的心愿,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完成,宠她上了天,第一次这么不顺着她的意。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季冰心中欢喜,“那就留着这里陪着我,三天,我们就留三天好不好?三天后我们就回去,我保证不会耽搁你办事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季冰……”
“小白,我难得这么开心,你就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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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最终和季冰妥协,愿意再留一天,季冰却不愿意,偏要留三日,墨小白面色一沉,已浮上不悦,季冰一直以为墨小白对她是宠到无法无天的,从不曾忤逆过她的心思,也从不曾对她红脸过,也不曾责骂过她,如今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季冰心中有一丝彷徨和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季冰虽怕墨小白生气,可也实在不愿意离开巴厘岛,于是也闷着不说话,她因为墨小白会哄着她,谁知道墨小白却没哄着她,依然决定明日一早回华盛顿。
季冰委屈极了,一怒便跑出酒店。
墨小白叹息,季冰是任性的,需要人小心仔细呵护着,事事如她的意思,可能和她失去记忆有关系,她心中总是充满忐忑,对这个世界也充满了不信任,深怕这个世界伤害了她,他是她唯一信任和亲密的人,所以季冰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他全部的注意力,不愿意他为旁的事情分心。
哪怕是工作的事,季冰有时候也会闷闷不乐,觉得他冷落了她,墨小白知道,季冰的占有欲是很强的,可他不怪季冰,这一切都是他宠出来的,既然是他宠出来的,就不会把她拉下来。
他在酒店等了一个小时没见季冰回来,心中便着急了,慌忙出门去寻,没一会便在海滩上找到她,她一个人坐在海滩上,卷缩着身子,目光沉滞地看着海面,天地空旷,夜色茫茫,仿佛她被遗弃了。墨小白心中闷疼,无可抑制的怜惜涌上来,慌忙走近,季冰见是他,把头一扭,不理墨小白。
墨小白说,“季冰,不要这样为难我,听话好不好?”
“你凶我。”她控诉说,墨小白摊手,嬉皮笑脸逗她开心,“好,我道歉,我不该惹我的宝贝儿生气,您这是要罚我跪算盘我也认了,就不要气了好不好?”
季冰一哼,不理他,墨小白亲她一口,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委屈地看着她,说道,“我也很伤心啊,我的宝贝儿这么不体贴我,这让我多伤心啊。”
“我哪有不体贴?”
“那就回华盛顿。”
“我们才刚来两天,一天我都在调时差,是你说要玩一个礼拜的,现在突然说要回去,本来就是你不对,你还怪我,我都愿意说三天就走,不留一个礼拜了,你还说我不体贴。”季冰为自己辩解,她觉得自己够体贴了。
墨小白投降,“好,好,好,你很体贴,是我不对,可季冰啊,我真的有事,不能留在巴厘岛,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愿意走,陪你多住几日也没问题,你听话,这一次先回去,等过几个月再来,好不好?”
季冰有些不甘心,可墨小白都这样说了,她也没办法,看墨小白嬉皮笑脸的,她气也消了,“你说明天早上走,我们晚上走行不行,反正也是明天,我想去买东西,今天看中很多玩意没买。”
墨小白权衡一下,点了点头,“好,就晚上走,听你的。”
季冰这才开心起来,便宽宏大量不计较墨小白刚刚的黑脸,墨小白哭笑不得,他陪季冰在海滩上坐一会儿,这才回了酒店,季冰几乎一沾床就睡着了。
翌日,墨小白依照承诺陪着季冰在岛上完晚了一天,买了很多东西,他们和叶非墨、温暖道别后,这才坐飞机回华盛顿。季冰算是心满意足了。
回到华盛顿,已是深夜,派克开车送季冰回她的公寓,墨小白安顿好她后,这才给墨遥打电话,电话没打通,一直没人接听,墨小白开电脑查墨遥的行踪,卫星定位追踪,人在华盛顿政府大楼附近一座大厦旁边,墨小白打电话给云,云告诉他,墨遥这一次是一个人过来华盛顿,身边没带任何人。
墨小白开车去找墨遥,深夜街道人烟稀少,没什么人,墨小白在大厦楼下停了车,却意外地发现,老大已经下来,他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他在车里等墨遥,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宁,仿佛要出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陪着季冰几次都差点失去耐心,只想插翅非回华盛顿,就怕老大在华盛顿出事。
如今确定他没事,墨小白悬着的心也放松了。
他应该跟着老大一起来的,不过事情谈妥了,人又平安,他便放心。墨小白闭着眼睛休息几分钟,算着时间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一帮人从大厦中走出来。
他心中也起了疑惑,这离政府大楼不远,选在这里谈事情,还是谈非法生意,他们胆子倒是真大。
墨遥在一群人中显得鹤立鸡群,虽然带着面具,遮掩了绝世容貌,是所有人熟悉的黑手党教父那张脸,哪怕没原来绝色,也是极为俊美的男人,身材高大,修长,挺拔,穿着西装,外披着一件黑色衣,更显得霸气十足,旁边的人都成了陪衬,墨小白唇角不知不觉溢出一丝笑意。
墨遥等人出了大厦,他便和伪钞集团的人道别,他们上了几辆黑色长轿车,便开车离开,墨遥一个人开车过来,正要上车,墨小白打开车门,欢快地挥挥手,“老大!”
墨遥蹙眉,转头便看见墨小白站在路灯旁,容色倾国,脸色带着一贯的笑,那种笑容在他眼里显得很没心没肺,墨遥不想理他,可目光却忍不住跟着他转。
他怎会来了?
两人间隔了十米,车开不过去,墨小白越过小花栏,笑着走向墨遥,墨遥冷冷地看着他,全神贯注,墨小白突然背后有一道冷冽的危险逼近,他还没转头就听到一声细小的声响,仿佛是子弹脱离枪膛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见墨遥胸口染了一片红,人软软地倒在车旁。
“哥!”墨小白上前几步,墨遥手按住胸膛,鲜血从他的心脏位置不断涌出,他眼睛睁大,似要说什么,可没来得及说,人便痛昏迷了,“哥,老大,哥……”
墨小白目赤欲裂,目光沉恨地看着他身后那座大厦,隐约似乎看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转眼就没了踪迹,墨小白来不及想太多,也没时间追踪狙击手,弯腰抱起墨遥,慌忙送往华盛顿黑手党医院。
黑手党在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医院,就是为了方便处理黑手党兄弟的伤,墨遥受了枪伤,若是送到别的医院一定会引起骚动。
车速狂飙到极限,墨小白的手都在发抖,后视镜中映出墨遥没了知觉的脸,如此苍白,胸口的血染红了坐垫,他的眼睛刺痛着,声音卡在喉咙中,涩涩地疼。
车子听到医院,早就有人在外面等着,一送来便马上送到急诊室,墨小白着急得想要进去,却被医生堵在外面,他十分焦急,失去往常的风度,医生也知道轻重,叫人拉来墨小白,几名最好的意思接二连三进了手术室。
“哥……”墨小白心急如焚,手上的血迹把手术室门口染得狼藉,小护士让他去把手洗干净,墨小白看着自己满手鲜血,心脏忍不住颤抖起来。
好多血……
老大流了好多血,又在心脏的位置,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不,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去洗手的时候,从镜子中看到狼狈的自己,墨小白自责不已,为什么他要晚一天回来,如果今天早上就坐飞机回来,他就能和墨遥一起去,他哥哥就不会出事,墨小白一拳揍向镜子,镜子瞬间爬了裂痕,他的手背也受了伤,鲜血不断溢出,他后悔了,他不该回来这么晚。
他不该回来这么晚。
哥,你一定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心底最深的恐惧蔓延上来,紧紧地抓住他的心,墨小白几乎透不过气来,只觉得全世界的空气都不翼而飞,他一心就担忧手术室中的墨遥,什么都来不及想。
洗了手,小护士见他手背受伤了,慌忙拉他到一旁,帮他消毒,裹上纱布,并叮嘱他这些天不要碰水,墨小白似乎都没听到,一直在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