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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心上人是个驱魔人,而我却是要被他们捉的妖精,我就气得一把推开玄奘:“捉个毛线妖精啊!要捉,你就自己去捉好了!哼,我再也不要管你啦!”
玄奘被推了个踉跄,无辜地望着气冲冲往村民中走的少女,问敖烈道:“那个兄台,刚才我说错什么了吗?段姑娘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敖烈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与其担心她为什么生气,我更想知道眼前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而此时,另一边的村民因为鱼妖的上岸而开始惶恐,玄奘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拦住挥舞着锅碗瓢盆的村民。
我蹲在墙角揪着狗尾巴草,屁股却被人踹了一脚,只听身后少年欠扁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喝这种陈年老醋,而是赶紧想想,到底怎么才能打破师父的执念困境!”
“谁说我吃醋了!”
在敖烈嘲讽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我不甘心地转头望着那混乱一幕——沙僧不知道什么时候骑在玄奘身上,一拳一拳地死命揍他。玄奘可怜兮兮的目光穿过人群朝我投来,而我硬下心肠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地挪开了眼神。
我瘪了瘪嘴巴:“不是有什么段姑娘吗?让她来救这秃瓢啊!干嘛干嘛还要我们多事啊!”
敖烈倚着墙壁,闻言,嗤地一声笑:“之前说想救他的人是你,现在袖手旁观的人还是你,诶,你们女人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
我说不过他,站起身来跺脚道:“那你说怎么办?”
敖烈伸出两根指头:“你要是想要从梦境中醒来,肯定需要一定的刺激。我们呆在阴阳屏中,不能指望外面能帮什么,所以也就只能从师父的梦境中着手了!你不是会入梦大法吗,像这种情况,你更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长长地唔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朝沙悟净和玄奘走了过去,然后于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抓开骑在玄奘身上的沙悟净,再是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和尚的左眼眶上。
玄奘被打蒙了:“段姑娘,你打我做什么?”
敖烈审视着玄奘:“嗯,看来是还没醒!”
于是,在众人抽气的声音里,我俩合起伙来把玄奘打得鼻青脸肿,本来一张俊脸上青红交加,把一边的沙悟净看得双眼都发直了。我嘶了一声:“都打成这样了,为什么他还没有醒过来?”
敖烈皱着眉:“这也就说明,关键并不在师父的身上。诶,你说,他的执念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捏着下巴:“执念所在”
我和敖烈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目瞪口呆的沙悟净身上。沙僧紧紧地护住了自己:“你、你们想干嘛?我我我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你!”
我哼哼了两声,仿佛排练过很多次般,拽过沙悟净的脑袋直接拖到一旁,先是一顿狂风暴雨的痛扁,然后拿过乾坤袋一罩一捞一旋,便从下面那个银铃铛里拿出了一个小鱼做的布偶。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到我自己都不敢置信。“哇哦,”我惊叹地看着自己手掌,“我居然还有这么干净利落又暴力血腥的一面!简直太帅了!”
敖烈抱着胳膊,一脸嫌弃:“切,母夜叉。”
玄奘顶着一脸姹紫嫣红,兴高采烈:“没想到,段姑娘你居然这么厉害。”少年朝我灿烂一笑,笑得恨不得露出两排的牙龈肉,鼻青脸肿下虽然难看却也透着几分可爱。
我伸手揉了揉他乱如蓬草的头发:“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废柴。”
玄奘感到不服,举起手里的破书,一本正经:“可是我有驱魔大典。”
我瘪嘴一笑,道:“对不起,我识字儿,上面明明写着儿歌三百首。”
玄奘一本正经地说道:“对啊,它能唤醒妖怪心中的真善美,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子不教父之过”终于理解为什么沙僧会露出那种抓狂的神情,我连忙抬起手:“好了你住嘴,我不想听你背三字经。”
少年望着我,虽然鼻青脸肿,可是眼神干净得却仿佛没有经过尘世污泽。
而在那他那双眼睛里,我大概终于找到了他的执念所在不是他自己,也不是沙悟净。
玄奘被我抓住胳膊,他奇怪地问道:“段姑娘,你怎么了?”
我微微抿嘴,眉目轻触地盯着玄奘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瞳:“师父,我不是段小姐。”
第39章 高老庄的奇遇()
“来;我给二位介绍一下本店的镇店之宝!”
“每天新鲜出炉的驰名烤猪,这可是我们这儿远近闻名的好东西!”
我和敖烈实力冷漠地抱着胳膊;看着眼前滑稽的店小二表演着他的独角戏。在那个小渔村整个翻天覆地之后,一道白光闪过;我们就被推进了这座高老庄烤猪店里。
身旁的那个冷面小阎王似乎已经耐心耗尽,咬牙切齿:“千万别告诉我,三十三重梦境,我们特么真要过三十三关!”
我头疼地扶额,尽量往好处说:“现在别管多少层了,根据玄奘执念幻化出的困境还在,至少说明师父他暂时还没有被阴阳瓶消化掉。而我们比他还要晚些进来;说明我们目前还是安全的。”
而此时;店小二捧着一盘刚烤好的乳猪,热心地伸长脖子:“诶哟,两位客官;你们这么神色匆匆的,是在找人还是找地方啊?我们这高老庄可是方圆十里人来人往最热闹的地方,你要是想问路或者找人;你们找我就对了。”说着,他那双看起来就贪婪无比的眯眯眼,还三百六十度地瞄着小白龙抹额上镶嵌的那颗明珠。
敖烈语调上扬:“哦?可是,我们找谁——”少年朝他勾了勾手指;那个店小二就凑了过去;然后敖烈扯着店小二的耳朵;没好气地吼出来,“关你屁事啊!”最后半句话,吼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连我都有些心疼那个店小二的耳膜。
那店小二被吼得一阵头晕,没好气地将手里的烤乳猪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切,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跟着坐下来,看着坐对面的敖烈啧了一声:“我真是拜托三太子您能收敛一下你那脾气吗?别忘了,如今你在这里,可是什么法力都没有,这里随随便便什么妖魔鬼怪都可能打得你落花流水,到时你要是被揍得鼻青脸肿,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哭鼻子?”
对面敖烈瞪大自己那双凤眼,“臭丫头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没哭过!”
我敷衍地点头,道:“恩恩,那你也真是真了不起了!”想着既然是玄奘的执念,他肯定会出现的,便对小二说道,“麻烦再拿一双碗筷。”
敖烈挑眉道:“你以为我骗你么?天生叛骨的人,就是哪怕死的时候,都不会哭的。”说着,他垂下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碗,嘲讽地抿嘴,“都说一身叛骨的龙,除非抽筋剥骨,否则不会掉半滴泪!可是呢,他们就算把我送上了断头台,受天雷四十九道,那些人也没能看成我的笑话!”
抽筋剥骨?天雷四十九道?
我光是想想,都觉得身上骨头疼得厉害,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余光正好瞧见了从门口进来的人——正是少年玄奘!还没等我招呼,那个店小二便极有眼力见地招呼上去:“嘿,客官,您的两位朋友已经等你好久了!”
小白龙一扭头,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却见玄奘再次露出自己那傻白甜的招牌笑容,朝我招手道:“嘿,段姑娘,真巧啊!咱们又碰见了!”
敖烈看着我听见玄奘对我的称呼而暗自磨牙的表情,瘪嘴一笑:“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
玄奘自来熟地哒哒跑过来,双手合十对敖烈客气地一笑:“这位兄台,能否给我腾个位置啊?”
敖烈微微挑眉,却还是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对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赶紧说话。
我呼出一口气,按照上一个打破困境的方法,认真地盯着玄奘的眼睛:“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段姑娘,也请你不要再叫我段姑娘。”
少年那双清澈的瞳仁倒映着我的样子,半响,他点点头:“好的,段姑娘。”
我真是被他打败了。
见人到齐了,店小二笑呵呵地走上来为我们切烤乳猪,一边切一边介绍到:“我们家这个驰名烤猪啊,可是这边地方的一绝!好多客人都是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就为吃口热腾腾的烤肉。而且这个烤猪呢,都是我们家老板亲自烤的,秘方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我好奇地脱口问道:“请问,你们家老板是叫猪八戒、猪悟能或者什么死肥猪吗?”
我把大家伙儿对二师兄的称谓刚说了个遍,那把正在切烤猪的钢刀就刷地一下飞插|在离我指尖半指的地方,然后,嗡嗡发颤。
玄奘惊吓地睁大了他那双葡萄眼,小白龙不动声色地吞了一口吐沫。
我抿了抿嘴巴,再次抬起头时,真诚地朝面无表情的店小二笑出八颗牙齿:“对不起,我刚才可能脑子有点糊。”
那把钢刀再次被拔了出来,店小二一边飞快地片肉,一边说道:“没有听过那些名号,我家老板人称肉郎猪刚鬣,乃‘凡祭宗庙之礼,牛曰一元大武,瀦曰刚鬣的刚鬣二字。”话音落,那头烤得外焦里嫩的烤乳猪就在我们面前整齐细致地片了出来,散发着阵阵诱人的肉香味。
闻言,敖烈抱着胳膊嗤笑了一声:“那刚鬣二字不就是死肥猪的意思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店小二面容有一瞬间诡异的僵硬。
玄奘杵着筷子,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转,然后咧嘴讪讪道:“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意思哦。”
店小二被俩人气得七窍生烟,耍着钢刀叉腰:“我说你们几个到底是来这里吃饭的,还是来这里砸场子的?”然后就把钢刀刷地一下砍进了木桌的三寸,为我们做好了找茬下场的示范。
玄奘无辜地说道:“吃啊,当然吃啊。”
店小二一脚踩在凳子上,指着片好的烤肉瞪眼道:“那你倒是动筷子啊!”
于是,在店小二凶狠的目光下,玄奘硬着头皮率先夹了一块颤巍巍的肥肉起来,停顿了半响,那块肉就夹进了我的碗里,一脸无辜地说道:“不过我马上就要剃度出家了,出家人不能吃肉的。还是你们吃吧,啊,你们多吃点。”
我一言难尽地盯着我碗里的肉,抬头见那店小二正磨刀霍霍地看着我,颤悠悠地夹起碗里的肉然后迅速转手放进敖烈的碗里:“那个我最近要减肥保持身材,这个女孩子减肥时呢,不能吃得太油腻,还是你们吃吧。”
敖烈嫌弃地夹起那块肉,毫不留情地丢进我碗里:“就你那身材,总共没有二两肉还想减肥?还有,你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吗?我可是龙马,马只能吃草,吃肉就会反胃呕!。”
那块肉被我像是烫手山芋般地丢进玄奘的碗里:“还是你把它吃了吧!趁着现在还能吃肉快多吃一点,以后等你剃度出家,想吃也吃不了了!”
“做人怎么能这么虚伪呢?一日皈依佛门,便要一生皈依佛门,”玄奘把那块肉转眼夹给一边的敖烈,笑得真诚,“既然如此,还是这位小哥你吃吧。”说着,他还大手一伸盖住了我和他的碗,朝敖烈摇头晃脑,笑得像只真诚的土拨鼠。
我撑着下巴暗自偷笑,看不出来,玄奘还是坑队友的一把好手。
看着这架势,敖烈无奈地出了口气,终是夹起肉准备吃下。我咽下一口唾沫伸长脖子,只见少年那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忍不住暗暗翘起大拇指。然而那块烤肉挪到了少年的嘴边,又再次被放了下去,敖烈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朝不耐烦的店小二挑眉道:“诶,你们拿人肉冒充烤猪肉,是黑店吗?”
店小二瞪大眼:“我说客官,饭可以乱吃,只是你这话可别乱说!”
玄奘凑过来,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你就别装了,我们都是驱魔人,早就看穿了。”
一时之间,安静得诡异——
我现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出这里是猪八戒的老窝,那就老老实实地吃饭带着玄奘走人就是了!
现在他俩就跟店小二摊牌,那么谁跟猪八戒打?
是法力尽失连条咸鱼都打不过的敖烈,还是拿着儿歌三百首当驱魔大典的唐三藏?!
见被人识破,那个店小二冷笑了声,举起钢刀刚朝俩人砍过去时,他就被人一拳打爆了脑袋,整个人咵拉跨啦地变成沙子散在了地上。四方八面的妖怪见状,现了形朝我们跑过来,我转身一挥手,无定飞环就变成无数个金箍飞去把那些冲过来的人打成了细碎的沙子。
玄奘拍手喝彩道:“哇,段姑娘你真的好厉害!”
敖烈惊讶无比地指着我:“为什么在这困境里,你还会有法力?”
金箍飞了回来重新戴在我手腕上,我懵逼道:“不知道啊,刚才就是想都没有想,这东西就自动飞了出去。等等!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非常奇怪的香味?”
玄奘可爱地皱了皱高挺的鼻梁:“嗯,闻到了像是松枝味,又像是琥珀香,还像桂花香。”
敖烈抱着胳膊,目光就像是看着两个进城的乡巴佬,不屑道:“这种香味,叫木樨琥珀,乃是用千年不朽的月桂琥珀炼成的香料。不过,这香味在天上平凡得很,根本没什么好稀奇的!”少年眉头皱得更加紧,“喂,我说你们两个把眼睛瞪那么大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吗?啧,瞧你们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子!”
玄奘抬起手指了指少年身后,无辜地眨着自己乌溜溜的大眼睛:“这位小哥,你现在身后的不远处就有一位帅哥。而且,那位帅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你。”顺着玄奘手指的方向,我惊讶无比地睁大眼,忍不住捂住嘴巴倒吸了口冷气。
而此时灶台上的帅哥已经翻身下来,一个登台亮相,便是平日里八戒那套绯红色的戏服!要不是已经知道这是玄奘的梦境,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帅得有些惨绝人寰的男子就是猪八戒!
猪刚鬣一路向我们走来,一路摆着各种姿势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自己的那张帅脸。我噗地一声转过身,抓起玄奘灰扑扑的袖子,堵着自己正血流汹涌的鼻子。
第40章 终年心火难灭()
“段姑娘;你看人家脸的时候呢,不能只看脸;要看到人家内心深处的真善美。”
“要是没有真善美,就算外表再好看也是没用的啊。”
我脸颊被玄奘蹭得红扑扑的;忍不住小声争辩道:“这个年头,没有外表谁看你内心啊。师父你老实说,你到底对二师兄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玄奘弯了弯唇角,眼睛宠溺像是银河里的星星:“段姑娘,你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我已经懒得纠正他别再叫我什么段姑娘了,只是觉得当知道玄奘眼底的星河其实是属于另外一个人时,心里就会忍不住发酸。
面前的绯衣公子终于停止了三百六十度摆姿势;只见年轻公子手指轻挽鬓角长发:“木樨琥珀你说得分毫不错;年轻人见识多虽然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少年人脾气太狂,少不得受些皮肉苦了。”他抬眼眄向敖烈;嘴角三分冷笑,“天上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都是闯得挺痛快。”
话音落下那一刻;玄奘嘴角的那抹弧度便缓缓消失了,那一刻,他表情淡漠的样子,像极了很多年后身为取经队伍领导者的自己。少年转过身;双手合十成掌;缓缓道:“佛经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