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不,现在都饿得胃都痛了。”
“那赶紧的——”
说罢,
两人疾疾的朝飘香十里的位置走去岁岁转头看向思悼,思悼急忙伸手捂着胃部,看得岁岁直蹙眉头。
要进飘香十里,首先要经过一条非常幽长而美丽的长廊,那是进入飘香十里唯一的路。
两旁的店小二会审神客人,然后再请客人入座。
见到一身官服的思悼,小二们立即笑容满面,恭敬万分的请着他和岁岁入店。
这些纨绔公子小姐虽然有些方面不成体统,但是从来不赊不欠,而且还很好说话。
所以他们非常的喜欢。
抬眸看到雕梁画栋的店门口,刚抬脚,就听到一声惨叫,接着有人直接从里面滚了出来。
思悼一把将岁岁揽住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便看到平芝从里面踏了出来,手里握着长鞭,眼中杀气冲天。
“来人给他一面镜子。”
饶是那跌出去摔得受伤的男子,也被平芝这句话弄得一懵,直到那足有小孩那么高的镜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平芝手中的鞭子一甩便缠在他的脖子上。
“撒泡尿,自己照一照。”
那男子豁然间明白,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狂怒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妈的是谁,小爷现在看你不顺眼,你撒了尿,照了自己,小爷就让你走,否则现在就扔你下去,淹死你。”
平芝气势汹汹,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手中的鞭子紧紧一握,那男子便痛苦得憋着通红的脸,有些喘不过气来。
岁岁和思悼看着此情景,又看了一眼身后一脸惊恐和为难的店小二,还有平芝身后不远处,倦在一起的一位姑娘。
思悼正要上前,岁岁伸手拉了拉他,摇头,一眼看得出来,有人欺负了那女子,平芝咦,难道平芝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种可能性
岁岁仰头和思悼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种几率就根太阳撞上了月亮一样的大。
“贱种,你到底撒不撒?再不照做,小爷现在就扔你下水,淹死你。”
“我做——我做就是——”
那中年男子被勒得整张脸都快憋变形了,女眷们听着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急急尖叫着转头捂着眼睛。
思悼抬手护着岁岁的脑袋压进自己的怀里,顺势还捂住了她的耳朵。
飘香十里的掌管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抬手一挥,让小二们散开,佯装看不到。
客人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会插手。
哪怕是血腥之事,也无妨。
一座五十年屹立不倒的食楼,自有它生存的道理。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街道上,一批暗红色宫装的侍卫疾疾的奔走,似乎在寻找着谁的身影
他们亦朝这边看了过来,有两个奔进了飘香十里,从岁岁的身旁掠过。
但因为岁岁被思悼护着,挡住了脸,所以他们查探过后,便又离开。
思悼蹙眉,看着那男子解了裤子,对着镜子嗤嗤的滴了几滴尿之后,又羞愧不堪的迅速将东西收进了裤子里。
平芝眼神冷戾,唇边邪笑肆意。
“拿着它回家,每天照一照,就凭你,有没有资格去碰人家的姑娘。”
那男子哪里还敢不听,抱起自己拉了尿的镜子转身就跑。
岁岁和思悼听着,就跟那做了大梦似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平芝将要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他姐。
身后那被救的少女,红着脸含着泪,羞羞的走到平芝的身后施礼。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琳儿愿意”
可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看到恩公疾步如飞,跳下台阶,一把握住岁岁的手。
“你怎么来了?走我带你去试新菜。”
岁岁伸手拽了拽平芝,平芝转身高兴的看着岁岁,见堂姐指了指门落弯里的一位生得很是秀美的姑娘。
见她还没有走,平芝顿时蹙眉吼道。
“你怎么还不走?”
要不是看她的眉有一点像堂姐,他会多管闲事?
那姑娘被平芝吼得惊了一惊,抬眸看到岁岁雍容华贵美丽的模样,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方才平芝救了她的命,她心生感激,又见平芝生得俊朗,本动了要侍候他一辈子的心思。
可因为这位姑娘一来,他便对自己怒吼咆哮,眼中的泪便滴落了下来。
双眸痴痴的看着平芝。
他虽脾气暴燥,但却不失为一位正人君子,若是他不嫌弃,哪怕是为妾,她也是愿意的。
“公子——”
看着他扶着那位姑娘跨进门槛,琳儿转身与他施了一礼。
“琳儿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是公子和小姐不介意,琳儿愿意献上一曲。”
她本就在飘香十里卖唱,因为唱得好,来这儿的人都是富贵,所以每日里赚的钱,也是十分可观的,分一部份给店里,她还能让自己过得还不错。
岁岁点了点头,一行三人便朝雅间走去,琳儿抱着琴跟着他们一起上楼,推开雅间的门时,眼里有些惊讶,这间雅间,她是知道的,这是客人长年包用的,内里的装饰也是依照着主人的喜好而设计的。
岁岁走到花台,找了一处舒适的软榻窝着,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长裙。
思悼走到她的身旁,抬眸向街市上查看,他想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在周围。
那人一旦盯上了岁岁,岁岁手无缚鸡之力,恐怕
“思悼,你坐。”
岁岁拉了拉他,思悼放下手中的剑,倚着岁岁而座,平芝交待了小二们,将新菜和岁岁喜爱的食物一一呈上,随后便看到琳儿寻了位置坐下,琴音轻弹吟唱了起来。
小二悄悄的推开雅间的门,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一一呈上来,最新的菜式,名叫凤引凰。
一眼望去,似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翱翔,十分美丽且美味。
平芝夹了一小碟凤引凰,走到岁岁的身旁坐下,夹了一块,喂进岁岁的嘴里。
岁岁对他抿唇一笑,慢慢的吃了起来,平芝又夹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家姐应该会喜欢。
思悼早就见怪不怪平芝对岁岁的崇拜和痴迷,好在大家都知道,他对岁岁当真是亲情,否则如此一看,倒更像是情。人之间的暧。昧。
“如何?”
平芝眼中满是期待,岁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恩,好吃。”
“那再吃一些吧。”
平芝起身去为岁岁布菜,岁岁站了起来,走到膳桌前坐下,三个人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笑了起来。
倒是把岁岁原本心里的郁闷感冲散了不少。
旁边,
那位叫琳儿的姑娘,一连着唱了三曲,曲曲都婉转深情,平芝见岁岁没有蹙眉,倒也没有管她,任她唱着。
可她手中的曲音却渐渐的生硬起来,看着平芝眼里心里都是岁岁,她的心情愈发的烦燥。
遂,
抱起琴与她们施了一礼。
“琳儿退下了。”
思悼朝她点了点头,琳儿便转身离去,待厢房门关起来了,思悼才把方才的命案说与平芝听,同时交待岁岁要注意安全。
“不过是一桩命案,有必要如此小心吗?”
平芝蹙眉,虽说发生了两起,但是林子里的那一起,那凶手虽已出家,但却在下山打水的时候,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脚受伤了,根本没机会下山啊。
也就是说,此次的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
思悼摇头。
“很难讲,我看过凶案现场,除了除了女子身上留下了男人的体液、痕迹、抓痕其他的什么现线都没有,我们现在能知道的,就是女子生前被强。暴过,而且在断气的时候,凶手仍然在进行甚至还很嚣张的把那东西留在了女子的体内”
“周围现场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的,那女子的身份,是官家的庶女,虽不尊贵,但也还算受宠。”
“说起来,这场案子与林子里的那场案子,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就连女子躺在地上的姿势都是一样的,所以很难断定,那是不是一个凶手做的。”
“或者是有人在模仿那个案子。”
岁岁听着微微抬眸,转头看向思悼。
“如果是在模仿,那之前林子里案发之时,你能查出来,都有谁在现场吗?”
思悼点头,但依然为难。
“我们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在我们发现之前,就已经看过凶案现场。”
这样也是有道理的,一边喝着平芝递过来的汤,岁岁蹙眉思索了起来。
脑海里的一些画面悠悠闪烁。
根据思悼的描述,也并不是一丝蛛丝蚂迹都没有。
“思悼”
轻唤着他的名字,思悼恩了一声,看向岁岁。
“这个人,左边应该有残疾。”
“如你所述,凶手用左手掐住女子的脖子,但是第四根手指印痕明显要轻上许多,所以他的第四指必有问题,另外,女子的身体右边的压痕比左边的要重,就说明他的左腿也不能过份的用力。”
“周围没有任何凶手的痕迹,那有可能这个凶手的武功还不错。”
一番分析下来,倒是让前面的迷雾拨开了不少,思悼将岁岁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待回去之后,再重新观察屋顶或者是高处的痕迹,应该有迹可寻。
以往有案子的时候,他都会与岁岁说,经岁岁一挑拨之后,总是要比以前简单许多的。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他们才离开飘香十里,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在她们踏出飘香十里的时候,琳儿正倚着门口,怔怔的看着岁岁的背影,眼神里溢出一丝复杂。
思悼和平芝送岁岁回苏府。
刚一踏进府门,就看到老爹急匆匆的奔了过来,眼中满是担忧。
“乖崽,你去哪里了?摄政王府都派人过来问了两趟了,你不是去王府了吗?”
岁岁抿唇笑了笑,伸手握住爹的手。
“是去了,后来又遇到思悼和平芝,就出去吃了一顿。”
“姐,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你们是不是去的飘香十里。”
一帮坏蛋,有好吃的为什么不叫他,不知道他在府里过得特别的水深火热吗?
看着他眼中哀怨的眼神,岁岁摸了摸弟弟的脑袋。
“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了。”
如意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来,平安打开一看,顿时脸上笑眯眯。
“这才是我的亲姐。”
说完得意的朝平芝看了一眼,平芝哼了一声,他刚才可是和家姐一起吃的好吗?
“岁岁,我先去忙了。”
岁岁平安到家,思悼也就放下了心,临走前又交待岁岁千万不可一个人出门,要让侍卫和家奴跟着才离开。
岁岁转身问老爹。
“王府派人过来作甚?”
“说是发生了命案,与年轻女子有关,摄政王有些担心,故派人问你回府了没有。”
岁岁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没必要让他知道自己回没回府了,转头对苏管家道。
“老苏叔,别理王府,也不要去回禀,好渴了,咱们一起喝一杯。”
苏管家呵呵笑着转身去布置茶具,小姐每次说喝茶的时候,总觉得她心里是想喝酒。
其实,
岁岁确实是想喝酒来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酒品,唉,还是算了吧,丢不起那人。
王府里,摄政王正在看折子,女官已经是第三次来告诉他,说苏小姐还没有回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马车是先行回去的,苏小姐在半道上下了车。
流风抱着刚刚买回来的书,放在他的身旁,这些都是岁岁之前送来的那些,被砍碎了之后,流风又重新买了一套回来。
料想不到,这种书还挺贵的,五两银子一本呢。
路上流风翻开看了几页,里面的插图大胆得让人脸红耳斥,似乎耳边都能听到女子的喃吟。
这个苏岁岁,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胆。
“去苏府看看——”
摄政王冷着脸没有多说,流风施礼转身离开。
拿出朱笔,摄政王在折子上写了一个驳字。
唐府满门被杀,如今官位空缺,皇帝想要把自己的人安插在那些位置上。
无关紧要的,都满足了他便是,但是重要的位置,摄政王断是不会同意的。
明日朝堂之上,免不了又是一场口舌之战。
眼神落在那些画本子上,伸手拿了一把,翻开第一页,内容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倒是有插图的地方,便描写得惟妙惟肖,特别是男女欢爱之事,简直令人如身临其境,摄政王看得身体陡地一热,垂眸看向自己的腹下位置。
挺好!
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摄政王的剑眉浓蹙了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上次出了一点小意外,身体没有反应好?
脑海里闪现她离去时那冰冷的眼神,看来这个苏岁岁,不止纨绔,还很善妒。
连续两日岁岁都没有再与摄政王府联系,倒是每日都去看了乔翎。
因为吃了她的花汁,乔翎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气血,在园子里走动的时候,也与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这一日知道岁岁要来,乔翎早早的起了身,锦袍裹身,丰神俊逸。
站在府门口翘首期盼着,直到看到熟悉的马车缓缓而来,俊美的脸上情不自禁溢出笑意。
上前展了帘子,伸手握住岁岁的手。
“岁岁,你不必日日来看我,我过去看你也是一样的。”
“无妨。”
岁岁看着乔翎俊美的模样,心情都好上几分,柔声说着,正要进府,却看到一道身影从墙侧奔了过来,跪在乔翎的面前。
“少爷,夫人生病了,少爷您派个大夫去看看夫人吧。”
岁岁一怔,乔夫人生病了,她现在住的是乔府的别苑,按理说一样应有尽有,犯不着前来求乔翎指派大夫。
乔翎自是知道,眼神微微一冷,娘现在开始和他耍手段了呢。
那些曾经在府里斗得天昏地暗的手段,如今用到亲儿子的身上来了,真是好啊。
“好,来人——”
“去把京城里的名大夫全都请到别苑去,一个一个给夫人把脉,再开方子,务必要让夫人身体安康。”
来报的人脸色一白,夫人说一定要让公子到别苑来,她在别苑里安排了一名女子,身家清白,虽配不上乔家,但也赏算良配。
只要乔翎去了,喝了她赏的茶,再与那女子偶遇一番,必定会发生什么。
另外,
倒是让她没有料到的是,林知心被翎儿送到了妓。院,她竟然在那里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小天地。
有好几位达官贵人十分的喜爱她,每次去了,必定会挑她相陪。
如今她在人间美色也算是有自己的小势力了,虽比不上洛颜,但她榻上功夫好,又肯卖力,加上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竟隐隐的直逼洛颜了。
乔夫人一直都很想让林知心做乔翎的妾室,因为算命先生说过,林知心将来必定能生。
她乔家如此单传,急需后代啊。
“乔翎,去看看乔夫人吧,有母亲的时候,当好生孝顺。”
岁岁轻声说着,语气里溢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乔翎听着一怔,伸出双臂将她揽进怀里,轻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