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死一起死,我不怕你。”
“好。”
王爷答得非常的干脆,抱着岁岁纵身一跃,岁岁便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拽住,想要将她从穆北隐的怀里拽出来。
风呼呼的刮着,吹得她青丝飞舞,刮得脸都疼痛了起来。
这种起起落落在空中飞翔的感觉说实话,不怎么样舒服,但却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倒是没有先前那般的伤感了。
更让岁岁惊恐的是——这个贱男人,竟然在半空中的时候,戳了岁岁一下,岁岁吃痛,手一松,这个男人就把她抛出去了。
对,
就像扔东西一样的,把她抛出去了。
岁岁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身体急速下坠,脸有一刹那间是煞白的。
张开双臂,青丝飞扬,繁复的长裙发出娑娑的声音。
她面朝着天空,后背往下直坠,而穆北隐,却是背朝着天空,一瞬间身形便飞到了岁岁的上方位置。
两个人便面对面的往下坠。落。
岁岁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拽住他,可是那距离不长不短,刚好是她触不到的。
糟了,
这下就算是被水接住,也要被这冲击力斩成几段。
惊恐实实在在的染在心头,令她全身发冷,穆北隐就这么看着岁岁,哪怕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亦没有管她。
直到眨眼之间就要坠。落之时,穆北隐才伸手揽住岁岁的腰,护着她盘旋落在船上。
旋一站定,岁岁抬手拔下鬓间的一支簪子,轻轻一压,那簪子立即银光闪闪,发出十枚银针朝穆北隐射去。
穆北隐身子疾退,一一闪过,岁岁冷眼微眯,从手腕上的镯子里取出一块小小的锋利无比的刀片,跃到穆北隐的身旁,一刀划过。
只听到嗤的一声,穆北隐垂眸一看,一抹殷红便窜出锦袍,泛着淡淡的血香。
“苏岁岁,你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
之前就怀疑她绝不是弱质女流,如今看来,她的本事多着呢。
“你要杀我,还不许我还手。”
方才他若是再晚一点出手,这一摔下来,可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岁岁强忍着心中的慌意,表面上镇定如初。
穆北隐对手臂上的伤丝毫不在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口子,他对苏岁岁,太没有防备。
“本王问过你,随不随本王走。”
这便是不听话的一个小小的惩罚,若有下次,罚得更严重。
岁岁蹙眉,
眼神落在他受伤的胳膊上,方才明明危险四伏,是害怕没有错,可她心底深处,却并不那么的惊恐。
似乎只要看到摄政王,心底深处就有一抹安宁。
“王爷,属下给您上药。”
流风端着药走了过来,穆北隐没有说话,只是笔直的坐着,岁岁到底是有些看不过去,走过去接过流风手里的药,放在桌子上,俯身开始解摄政王的袍子。
伤口稍稍有一点点长,但是并不深,虽还有流血,但是很缓慢。
明明是自己弄伤他的,不该心疼,可
“王爷,你是不是没有疼爱过一个人。”
一边给他清洗伤口一边敷药,岁岁看着他雕刻般的俊美脸庞。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淡淡的答完这八个字,他便睨着岁岁,气得岁岁在他的胳膊上重重一压,看到他蹙眉才松了手,将伤口绑好。
“怪不得你这么大了,都还没有人要,活该你娶不上亲。”
穆北隐:
流风在一旁听得觉得今天的风吹得身体好冷。
并不是王爷没有人要,是王爷不要别人的好吗?想要嫁进王府里的女人从这里都可以排到别的国家了。
弄完这些,岁岁亦坐下靠在椅子上,伸手托着脸蛋,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是有汗的。
抬眸,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大观音寺,现在也没有办法送信给乔翎,不过,寺院里的人应该会告诉他,自己随着摄政王走了。
下次,
下次她一定会再去问问母亲,为什么要离开苏府。
一直将岁岁送到苏府,看着她进门,摄政王的马车才转道离开。
回到府里,
流月禀报,说已经将庞府架空了,彻底的有名无实,连带着庞毅也发放出去了,庞德摔得半身不遂,倒是没了用处。
查了之后,发现是乔翎派人做的,摄政王倒是没有半丝惊讶。
庞府原本求亲的人很多,此事一出,大家闻着信就立即收回了脚步,立即变得冷冷清清起来。
同时,
圣旨也已经进入了苏府,苏岁岁从此以后就不再是纨绔小姐,而是一个有实在俸禄的郡君。
此事一出,京城又是一片哗然。
第59章 王爷,我这个地方疼()
庞德出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因为得罪了苏岁岁,被苏岁岁给害的。
但是让他们不解的是,庞德出事也就罢了,怎的朝堂上直接把整个庞府弄得翻不来身了呢。
而且明晃晃的打压庞府,捧苏府,这内里究竟有什么小九九?
不过,
外面再怎么闹,也影响不了苏府愉悦的心情,满院子都是平芝和平安的笑声。
接着摄政王府又送来了许多的赏赐,其中光成套的首饰就有十套,更别说玉器、宝石、名贵的蜀锦等等。
岁岁在东厢倚窗而坐,手里握着剪子,修剪着花朵,抬眸间,看到西厢的爹爹,他久久的凝着这道圣旨,许久都不曾说话。
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其实,
爹生得很俊,今年三十八岁,喜欢爹的女子也是不少的。
对了,
洛颜喜欢的就是爹,她一直都保护着自己的清白,一直在等爹,可是爹从来都没有透露过要纳妾的想法。
看着平芝、平安逗着大黄、二黄满院子奔跑的年轻身影,岁岁放下手中的剪子,端起花,走出厢房,朝对面厢房走去。
“乖崽,你怎么不和那俩小子玩呢?”
苏老爷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打开,悠扬自怡的轻轻扇了扇,见到岁岁,眼中的疼爱便显而易见。
“不和他们玩也罢,两个臭小子,别跟男人学,容易学坏。”
岁岁听着老爹损自己家的两个儿子,无奈的直摇头,将花摆在软榻上的矮桌上,苏老爷倒了一杯香茶递给女儿,岁岁接过咕咚两口喝了。
“爹——”
岁岁爬到爹的身旁,伸手挽住爹爹的胳膊,脑袋磕在爹爹的肩膀上。
“恩”
苏老爷一看到女儿撒娇,脸上就忍不住绽出灿烂的笑意,眉眼里处处都透着对女儿的爱护。
伸手将女儿搂进怀里,轻抚了抚她的鬓角。
“想不到,女儿都十六岁了,爹都老啦,爹还想留你几年,可是,你已经长大了,该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再不嫁出去,她的身体恐怕会发生变化,到时候,她自己可能都控制不住。
唯有嫁人,进行阴阳交合,这样才能够平衡她的身体,才能确保她一生的平安。
不管是乔翎也罢,还是摄政王也罢,或者是其他的世家公子,只要对岁岁好,将她护在眼珠子里,他就同意。
只是,
一想到女儿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苏老爷的眼睛就忍不住要湿润。
岁岁仰头,就看到了爹眼角的泪,伸手圈着爹的腰。
“爹,往后我嫁出去了,平安也要成家了,到时候,您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要不我替你纳一房妾室,再给你生一二个孩子,这样,你才不孤独,才会过得幸福啊。”
苏老爷眉一扬,正要反对,岁岁又接着说道。
“十几年了,怎么样等也够了,不管是谁对谁错,是因为什么,爹做得够问心无愧的了,爹人生不过一百载,若不好好的活在当下,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苏老爷怔住,岁岁伸手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心亦跟着疼痛了起来,爹是那样好的爹啊,母亲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抛弃这样的好丈夫,这样的好儿女啊。
“洛颜姐姐一直在等你,等了五年了,爹。”
“母亲辜负了你,你却辜负了洛颜,把她接进来,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好好的过完这一生吧,活在人间美色,再逍遥潇洒,也不如家庭温暖。”
“不行。”
苏老爷断然摇头,语气非常坚决,哪怕他知道人间美色里那个美丽的女子在痴痴的等她,他也不曾心软。
“你别胡闹,也别替爹安排,爹不需要女人。”
“爹——”
岁岁从爹的怀里一咕噜爬了起来。
“母亲抛弃我们十几年了,十几年了啊,她不在乎我们,也不爱我们,你何苦苦着你自己。”
“胡闹——”
苏老爷蹭的站了起来,眼神有些严厉的睨着岁岁,岁岁一怔,爹爹从来不这样对她发脾气的。
虽然没有查清母亲为何出家,为何抛弃她们,可就她在大观音寺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一些什么,她不要苏府了。
“爹这一辈子,就这样,挺好。”
“有你,爹无憾!”
伸手轻轻的抚着女儿的青丝,苏老爷说完这句,转身沉步离开了厢房。
岁岁靠在软垫上,仰头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眸。
“备酒。”
不知道是不是摄政王的酒太好喝,这个时候,突然间很想喝酒。
如意眼中惊讶闪过,但也知道小姐心情不好,故去酒窖里寻了坛二十年的红梅醉,这酒有点酸有点甜,劲头也不大,应该是适合小姐的。
“你们都现去吧,我想静静。”
看了四位丫鬟一眼,岁岁抬手让她们都退下,如宝眨了眨眼睛,伸手抓着脑袋,走到门口转身问岁岁。
“小姐,谁是静静?”
砰——
砰的一声一只酒杯砸向了如宝,要不是如意眼疾手快,一把护着她的脑袋退开了,那酒杯搞不好就要砸她脑门上了。
本来就傻,再砸,就彻底的傻了。
平芝和平安也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声音远远的,似乎在练剑。
院子里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有繁花绿树美景在陪伴着她,倒了一杯酒,闻了闻,淡雅清香,有一抹沉年的味道。
红。唇浅浅抿着,不知不觉,一杯就下了肚。
火火热热的感觉在唇舌之处停留,从喉咙绵延到腹中,如同一条火龙,有些燃烧。
岁岁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一手撑着脸蛋,一手端着酒。
风卷起她的青丝挡住她的脸蛋,刚好露出一丝有些忧伤的美眸。
窗外的池塘传出咚的一声,一条鱼儿从水里跃了出来,又窜进水中,自由自在的游着。
岁岁倒了一杯酒在池塘里,鱼儿跳跃着游了过来,岁岁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三杯下肚,腹中火热一片,渐渐上涌,灌上脑袋,眼前的景物便变得有些奇异了起来。
头有些晕,但却莫名的喜欢这种醉的感觉。
鼻息处有一抹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酒的醇香,异常的好闻,岁岁吸了吸鼻子,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酒杯。
府里一共有二十五套酒杯,不同的酒,不同的杯
突然间,
岁岁凑近看向酒杯,杯身上竟然倒映着一抹红色的健硕身影,怎么怎么像摄政王啊?
“恩?”
“你到酒杯里去做什么”
有些跌撞的坐了起来,转头间,便看到穆北隐身形笔直坐在她的身后。
岁岁眨眸笑了起来。
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得了了,出现幻觉了。
怪就怪摄政王生得太美,还特别的酷,明明手段残忍,偏生对她又多番的忍让,让她有些忍不住,总是想要去撩拨他一番,想要看看,他的底限,在哪里。
“摄政王”
娇糯软软的嗓音带着一丝迷人的甜味,岁岁伸手攀着穆北隐的脖颈,整个倒进他的怀里。
岁岁摸索着寻找他的大掌,双手握住,桃花眸如水瞳无辜的望着穆北隐,捏起他的掌,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穆北隐背脊狠狠一僵。
他的掌有些大,指很长,覆盖的面积自然也就有些广。
不止是她的心口,还有旁边的位置,他自然也能够触到。
女人的身体,他并不是不熟悉。
只是
“我这里好不舒服。”
说完这句,岁岁又跌进穆北隐的怀里,指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泪水还是坠。落了下来。
“为什么有些疼,有些喘不上气,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穆北隐垂眸定定的盯着岁岁,看着她美丽的小脸蛋铺满了湿意,伸手轻轻拭去她的泪。
这个外面的流言蜚语似剑,都击不倒的少女,如今心伤了。
大抵,
他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苏夫人十五年前离开苏府,那时岁岁才才几个月大?
离开十个月后,有人送回来一个男婴,那个男婴就是如今的平安。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十五年前,他不过是堪堪六岁,加上后来苏府与世无争,他自是没有注意过苏府。
“本王帮你忘了这份疼,可好?”
先前送她回府,穆管家把要赏赐给岁岁的东西呈了上来,他觉得满意,便让人快马送过来,可脑海里总是出现,他将她扔在空中,她坠。落之时,眼里的那抹伤意。
故而,
他悄无声息的飞进了苏府,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她在伤心。
“怎么忘?”
岁岁仰头看着他,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入尽了摄政王的眼,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用力,逼她靠近自己。
“你试试舔一舔本王的唇!”
“好吃么?”
吃货的本质永远都不曾改变,细长的指尖轻抚向他的红。唇,岁岁捧着他的脸,靠近他,伸出舌尖,轻轻的点了点。
柔柔的、软软的质感和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袭遍全身,腹内的热酒如今更加猖狂的翻涌了起来,岁岁只觉得热血沸腾,令她更加难受了起来。
穆北隐就那样笔直的坐着,一动也没有动。
方才她就那么轻轻一点,他便觉得万箭齐发,壮志盎然。
这个小女子,竟像有魔力一般。
“好像味道不错。”
歪着头,岁岁坐直了一些,让自己靠他更近,深深浅浅的吮吸了起来。
可,
不懂得技巧的人总是有些笨拙,时间一长,穆北隐便失去了耐心,直接将她卷进了自己的唇内。
岁岁的长指,紧紧攥着他的长袍,掌心里有一抹灼热的感觉,猛的睁开眼睛,在穆北隐的背后张开掌心,那朵花正迅速的枯萎,直到消失在掌心。
惹得醉酒的岁岁猛的从摄政王怀里滚了出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毯上。
砸得岁岁捂着额头直蹙眉。
啊——
往地毯上一躺,岁岁一脚踢向了穆北隐,翻来滚去,始终压不下心中那种要扑他的强烈感。
鼻子处又溢出一抹淡淡的血腥味,摄政王急忙窜过去,拿出帕子擦拭着她鼻边的血,然后又拿了一瓶药,倒出两粒,喂进了岁岁的嘴里。
这是让明玥特地为她炼的药,就是为了治她这种看到美男就流鼻血的病。
上几次她都没有流鼻血,还以为好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犯了。
“我好热。”
岁岁伸手褪了自己的外衫,脑袋在摄政王怀里蹭蹭着,真的很热,而且